山口組總部大樓的二層上,有一間大廳,是山口組總部安保部的地方。
在大廳中,有各種鍛煉器材,以及一個標準的拳台。這是山口組安保部人員日常訓練的地方。山口組做為日本最大的黑道社團,安保工作自然非常重要,這不僅僅是出於安全的考慮,更多的是出於面子問題的考慮。
因為做為黑道社團,再被人搗亂的話,那將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所以,在山口組總部大樓裡,安保部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部門。平常上班的人數總保持在四十人左右,。
這些人都是一些精擅暴力技能的人,全都屬於無事生非的類型。為了發洩這些人的過剩精力,安保部裡就放置了大量的運動器材,並修建了供大家練習搏擊技能的拳台。
平常除了樓下當值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在這個大廳裡上班。上班當然不是在這裡學習文件了,而是練練身體,打打搏擊。
此刻,安保部的部長佐佐木正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
他是山口組總部大樓的安保組長,負責整個大樓的保衛工作。本來接待的事情輪不到他,不過,因為這三個年輕人都是武技高手,所以,大澤春彥就將接待三個年輕人的事情,交給了他。
這三個人雖然年輕,但來頭卻不小,因為他們的師父,都是山口組的太刀武士。
太刀武士是山口組武士會最高級別的武士,享受著山口組最高級別的供奉。而每一個太刀武士。在社會上,都是宗師級別的存在。他們不僅自己做為山口組的護法,在山口組遇到強敵時出手相助,而且,他們也承擔著為山口組培訓武士的責任。
這就造成了他們在山口組的超然地位。因為,山口組裡許多有實力的人,都是出自於太刀武士的門下。於是也就在山口組內形成了不同的勢力團體。
目前,山口組有三名太刀武士,分別是屠野鷹、賓成合秀和那霸大川三人。
三人中屠野鷹和賓成合秀都是劍道高手。而那霸大川則是手搏高手,精通空手道、柔術和踢拳技術,甚至也懂一些忍者的技法。
今天。大澤春彥組長突然讓人將三名太刀武士都請到了總部來議事,三名太刀武士每人都帶了一名貼身的弟子過來。
像這種貼身弟子,都是師父比較喜愛的弟子,一方面照顧師你的起居,另一方面,跟在師父身邊學習。一般每個師父身邊,都不止一個貼身弟子。而貼身弟子中,往往也是產生下一任太刀武士的主要人選。
令佐佐木無奈的是,這三名太刀武士的貼身弟子,一見面就好像是好鬥的公雞一樣。一個看不慣一個。臉形瘦峭的柳生繭器看著長相不俗,但一開口卻尖酸刻薄到了極點,一點也不知道給人留面子;年齡最長的屠野虎看著一臉的忠厚,但卻偏偏同柳生如針尖對麥芒一般,一個容不得一個;而三人中看著年齡最小的合川道卻是最陰陽怪氣的。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你都能聽出充滿諷刺味道的弦外之音。
佐佐木真不能相信,這三人和剛才在三名太刀武士面前,表現得彬彬有禮的三人是同一人。
不過,三人爭執的時間並不很長,因為三人很快發現了新的發洩對象。就是安保部正在拳台上練習搏擊的幾個年輕漢子。
「這就是你們安保部的人?這樣的武技怎麼能入選……你們選人也太隨便了吧?這樣的垃圾怎麼能保證總部的安全?」率先開口的柳生繭器一點也不壓抑自己的聲音。
台上的兩個正拳來腳往的年輕人不由地停了下來,有些不服地看著他。
「哈,看來這些垃圾們還不服氣……」屠野虎頭一次同柳生繭器有了共同的「看法」。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說話太不注意了,有些事情,就是說實話也要婉轉一些才好!」合川道輕聲細語道:「實話總是傷人的……」
佐佐木有些無語,但卻用嚴厲的眼睛瞪了一眼正想開口的一個年輕人道:「胴澤,好好練習,不要懈怠!」
那名年輕人就看了佐佐木一眼,咬了牙,沒有作地聲,伸手招呼對面的漢子繼續。
「佐佐木君!」開口的還是柳繭器:「這個是需要天份的,好好練習並不能使每一個廢物變得合格起來……」
佐佐木狠不得一個巴掌煽爛他那張刻薄的嘴,但他卻不得不強忍著心頭的火氣,反而笑道:「不是每個人都有三位的福氣,能得到三位太刀武士的指點!」他話雖然說得客氣,但言下之意,卻有三人不過是得到高人指點,並不一定是天份多高的意思。
此時,就聽合川道在一旁就笑道:「佐佐木君這是懷疑太刀武士的眼光了?認為他們會挑選一些悟性不夠的垃圾做貼身弟子嗎?要知道,能被太刀武士選為貼身弟子,本身就是對個人天賦的一種肯定……」
佐佐木心中聽得有些膩味,他好歹也是安保部的部長,被合川道這樣擠兌,心中自然也有些不高興了,不過,他卻不想得罪這些人,只好打個哈哈。
「原來佐佐木君的話是這個意思啊!」柳生繭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陰不陽起來:「是在為手下的這幫垃圾鳴不平嗎?」
佐佐木一時不由語塞,臉色就有些尷尬起來。
下面那名叫胴澤的年輕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開口對自己的同伴道:「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就不知道比武場上能不能用嘴把人說死!」聲音不大,但也是恰好能讓三人聽見。
「小子,你說什麼?」柳生繭器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過去。
「我說三位太刀武士的貼身弟子,功夫一定好得很,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下來指點我們幾招,也好讓我們長進一些,能保證總部的安全……」胴澤一開口就圓滑地道,話雖然客氣了,但挑釁之意卻非常明顯。
「哦,挑戰呀?」這時開口的卻是屠野虎:「這種事兒柳生君一定當仁不讓!誰不知道賓城先生的六斬劍術凌厲非常,我們都想好好見識一番的……」
「憑他?」柳生繭器的臉上就充滿了不屑:「還不配我出劍,我徒手也能贏他!」
佐佐木聽了,不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因為賓城合秀是劍道宗師,徒手搏擊之道並不出名。而胴澤的身手,徒手搏擊卻在安保部裡可以排前三,兩人如果真是徒手搏擊的話,他並不以為柳生繭器一定能贏。
他也確實看不慣這三個年輕人目空一切的樣子,心裡希望柳生繭器吃點虧,於是本來想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光站在台下說有什麼意思?」胴澤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佐佐木,立刻大著膽子再次挑釁道:「上台來讓我們長長見識才好!」
柳生繭器此時就再也在台下呆不住了,聲音森冷地道:「不知天高地厚!」說著話,卻直接下到檯子邊,一手抓住欄繩,一用力就上了檯子。
台上的胴澤就示意旁邊的漢子道:「源二郎,把你的防具脫給他!」
柳生繭器已經被他激得動了真火,當時一擺手道:「我不用防具,你只管來打!」
胴澤微微一愣,卻不願佔他便宜,當時就將自己身上的防具也脫了,扔到一邊道:「我也不喜歡這勞么子防具,還是脫了打得痛快!」
說話間,倆人就走到了拳台的中間,拉開架式,慢慢地接近。
胴澤心中有火,耐不住地吼出聲來,猛然間撲進,左手一晃,右手直抓柳生繭器的肩頭,一出手就是柔道的把位,想要扭住對方,將對方摔倒。
柳生繭器輕輕進步,看著對方撲來,右手臂一抬,就反削上去,一掌就擊在了胴澤的右手上,又準又快。就聽啪地一聲響,已經將胴澤的手擊開去,同時就一進步,右手駢指如刀,直刺胴澤的咽喉,竟然是又快又狠。
胴澤忙雙手回抱於胸前,護住自己的身體。
但柳生腳下猛進,左手已經從右手下貼臂斬削出去,竟然後發先至,在右手還沒接觸到對方之前,就斬在胴澤的手臂上,一下子將胴澤斬得就往後蹬蹬退開幾步。
力量之大,讓人吃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