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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七十七章 長兵短用才通藝 文 / 小子無膽

    內田省吉揮了揮手,那些圍住船越健義的黑龍武士們都退了開去,騰出了一塊地方。

    左手把著刀鞘,內田省吉慢慢地走向船越健義,臉色陰沉,目光陰森。船越健義手中的長刀立刻指向了內田省吉,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在這裡能遇到內田省吉。

    不過,隨著內田省吉的進步,船越健義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些許的怯意。也難怪他感覺到害怕,因為內田省吉的武技,那是傳說中與船越次臣一個層次的。

    而且,在黑龍會剛成立,還沒有分裂的時候,船越次臣同內田省吉的關係很好,船越健義也曾經得到過內田省吉指導劍法。但此刻倆人卻已經是長刀相向的關係了。

    內田省吉終於站定,手中的長刀也慢慢地拔了出來。

    就在他長刀剛拔到一半時,船越健義突然間牙一咬,大喝一聲,往前一突步,手中的長刀就挑向內田省吉的咽喉。

    半渡而擊!

    內田省吉的身體就往右前斜走,手中的刀突然加速,出鞘的時候,就揮刀橫斬。

    船越健義的刀尖走空,立刻壓把收刀護體,將長刀往面前一豎,如鐵鎖橫江。內田省吉橫揮的一刀,就斬在了他的刀上,刀刃相劃,發出鏘啷啷的聲音,濺出了火花。

    接住內田省吉橫斬一刀,船越健義立刻刀背擔肩,把往前獻,進步前逼。刀柄就撞向內田省吉的心口。看來船越健義這麼多年,確實也得了船越次臣的武技密訣。

    要知道物極必反,長兵須短用,短兵能長用,才算入道。

    船越健義這一獻把,不管打不打得著內田省吉的心口,就已經進了身體。而只要身體一進去,內田省吉的刀就被擠在了門外面。此時。船越健義只要將刀往下一抽,肩頭內扣壓往刀背,就能用身體的力量,將內田省吉的身體用刀直接劃開。

    但內田家的刀法,在日本武術界都是極有名氣的。

    內田省吉又是內田家族的佼佼者,豈會不知道他這種技藝。

    當時內田省吉身體一斜,右臂擰轉。長刀就順時針打個旋,他的右手就握住刀把。左手護助在右腕上,雙手如沖天炮般向上衝起,衝向船越健義獻把進身的雙手中間,以刀把和刀刃將對方的雙手往上擔起,堵住了船越健義抽把扣肩的壓刀路子。

    船越健義往上的刀把,在對方身體一斜時,就被挑空。而回身壓刀又被對方擔住。

    並且。內田省吉往上的擔力,也掛住了他的刀把,等於將他的長刀鎖往。往一的用力,船越健義自然雙手不肯離開自己的胸腹,因為一旦離開,那就是非常危險的。

    因此他忍不住就合身用力相抗。

    就在他一抗勁期間,內田省吉的左手一扶刀背,右手往後拉刀,長刀就在雙手錯勁之下,繞著船越健義的左手腕。打了個旋兒。

    船越健義不由地痛叫一聲,左手腕處,立刻被刀刃旋割出一個破內翻開的血槽。內田省吉的長刀就壓在了他的雙手上方,刀刃朝下,往下一壓。

    這種勁誰能抗,誰又敢抗!

    吃疼之下,船越健義的雙手不由下落,而此時內田省吉的右肘就橫擊出去。一肘擊在他的頜腮旁,打得他一陣頭暈眼花。上面一肘擊中下頜,內田省吉的刀把已經順了過來。順手就打出開弓放箭的勁兒,刀柄就撞在船越健義的心口上。

    船越健義不由地發出一聲悶哼。只感覺心疼如絞。

    內田省吉長刀再次平斬而出,寒光一閃,刀如匹練,鮮血高高濺起,船越健義一顆大好頭顱就飛向空中,然後滴溜溜地滾在了地上。

    看著船越健義的身體,內田省吉突然就有了一絲後悔!他知道自己這一刀下去,同東京黑龍會總會就完全對立了起來。

    不過,想到不知道被誰殺死的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內田晚秋,他心中又突然升出一股子戾氣!他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黑龍武士,去追殺那些從訓練營逃掉的學員。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但卻不得不做。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如果得不到懲處,那麼他的那些訓練營就已經都名存實亡了。許多時候,規矩的重要性,就在於它能夠保證一些事物的運行軌跡。

    「將所有的東西包括人員都帶走!」內田省吉吩咐道。

    這時,一個平常在試驗室裡負責打掃衛生的看著相當萎縮的老頭兒,就走到了內田省吉的身邊,對著他耳語幾句。

    內田省吉的眼睛就盯上了一個年輕的研究員

    他擔著刀,緩緩地走到那個研究員的身邊,輕聲道:「筱田君嗎?」

    那個研究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看著他手中的刀,輕輕地點頭。

    「我知道你是東京方面的人!不過,我們都是黑龍會的人,以前也算是各為其主,所以我今天不殺你!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現在離開,要麼就還在這個團隊,但是從今天起,就跟了我!」

    年輕的研究員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道「好,我跟內田君!」

    從東京飛札幌一個半小時多,再由札幌趕到小樽,大概要四十分鐘左右。

    柴田弘一行人的車子就停在札幌機場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直接在機場取了車子,駛向小樽。坐在車子裡,柴田弘將眼眼睛看著窗外。冬天的北海道,到處是一片雪白。

    他這次東京之行並不算順利,雖然依靠「人體運動系統催化劑」獲得了一定的認可,但卻在鈴川由子的事情上鬧了個灰頭土臉。

    在柴田弘的身邊,柴田英傑一臉肅然,他屁股上的傷醫生已經處理過了,彈片是在牆上反彈打入,只是切破了皮肉,幾乎沒有什麼大礙。

    但他的臉上卻微有些紅腫,那是柴田弘抽的。可見當時柴田弘打得有多狠。

    不過,柴田英傑心中並無絲毫芥蒂,他知道從小叔叔比父親都疼自己,從來都不捨得戳根指頭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太好勝,又太不爭氣了。

    他是在自己撲倒在地上後,看見船越次臣撲倒頭山雄時,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因為他看到那倆人之間默契的同時,也看到自己的叔叔狼狽地一個人爬到起上,那已經顯出花白的頭髮,當時叔叔的眼神是那麼的憤怒。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感覺到了叔叔的不容易,突然在心中充滿了內疚。因為連續兩次遭遇到劉凡手中的手榴彈,連續兩次差點沒命的經歷,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狂妄與無知。

    當柴田弘的耳光抽在他臉上時,他心裡反而好受了一些。他知道,那個耳光中,不光是叔叔對自己丟臉的憤怒,更多的是對自己做無謂冒險的教訓。

    柴田家在過去也是大家族,現在卻只靠著柴田弘在苦苦支撐。一個人支撐著一個家族的門面,是相當的不容易。柴田英傑知道,自己的以後的責任,不是為柴田家爭什麼臉面榮光,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柴田弘。

    感受到侄兒的目光,柴田弘轉過頭來,看了柴田英傑一眼,問道:「還疼嗎?」

    柴田英傑搖搖頭,表示不疼。

    「武技是用來做實事的,不是用來賣弄的!」車上還有司機,柴田弘不想多說,只是淡淡地提點了柴田英傑一句:「需要時不懼怕,不需要時不賣弄!越是身懷武功,越是要低調。就好像今天那個人手中的手榴彈,拿來賣弄只能是聽個響聲,等用時別人就防備上了……所以,只有不理解武技真諦的那庸俗人,才會賣弄武技,將自己等同於一個藝妓」。

    柴田英傑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車子緩緩地停在那個實驗室的門口時,柴田弘突然有一種到家的感覺。

    過去在東京,他才有家的感覺,但那時總感覺不踏實,因為一切都是靠船越次臣和頭山雄兩個人的友情給的。後來到了北海道,那時心中總感覺,東京才是權力的中心,才是自己應該呆的地方,有一種被發配的感覺。

    但此刻,從東京回到小樽,回到自己一手籌建起來的試驗室時,他才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因為這裡才是自己的基業,是柴田家的基業!

    「到了!」柴田弘的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柴田英傑下了車子,忙繞車尾走過去,想給柴田弘開門。但柴田弘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自己打開了車門,走下車子來。

    「這就是我們的試驗室!」柴田弘指著那個昏暗的路燈下的大門,向柴田英傑介紹道。那神情中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正是這趟東京之行後,再回到這裡,柴田弘才意識到,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民,自己的根本,其實是在這裡。

    走到門口,柴田弘還想按門鈴叫門,但柴田英傑卻感覺不對勁兒,上前用手一推,那門竟然沒有鎖,直接就被推了開來。

    「叔叔!」他叫道。

    柴田弘不由一愣,卻還是笑道:「這些傢伙這麼粗心,連大門都沒鎖,準是我不在,又一起去喝花酒了!」說著回頭對後面的正從車上下來的人道:「把東西都搬下來吧!」就推門進去,一進去,整個裡面一片烏黑。

    「怎麼回事?」柴田弘忍不住問道,這就有點太不尋常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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