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怕了?」
「我怕誰也不會怕你的!」東小北走到張鵬飛面前,一抬腿就坐在了張鵬飛懷中,緊致的翹臀還在他的大腿上扭了扭,笑瞇瞇地問:「誰怕誰啊?」
東小北大大方方的向下一坐,彷彿把時間坐在了**下面,世間一切都停止了似的。張鵬飛知道她的性格,但是仍然猜不透她這是何意。同幾年前的小太妹相比,現在的東小北多了分書卷氣,同時也增添了些女人味。張鵬飛剛認識她的時候,感覺她還沒有長開,可是現在她和李鈺彤一樣,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誘人。
「你這是……」張鵬飛有點不知所措了。
「你怕了?」
「怕?」
「我感覺到你的身體在發抖,」東小北鬼魅地笑道,扭著頭看向張鵬飛,很無奈地說:「是不是有不少人都覺得我和你有一腿?」
「你幫過我不少忙,我們又郎才女貌,人家這麼誤會也算正常吧?」張鵬飛訕訕地笑。
「嗯,這麼說也對!」東小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是我很委屈啊,我和你什麼也沒有!」
「那我不是更委屈?空頂著色狼書記的帽子,卻單純的不得了!」
「呵呵……」東小北微微一笑,在他的身上扭動了兩下,花枝亂顫,別有風情。
「別亂動……」張鵬飛有點忍受不了她翹臀的擠壓和扭動,害怕自己出醜,可是已經晚了。
東小北俏臉一紅,詫異地白了他一眼,氣憤道:「我不但感覺到你怕了,更感覺到你……你的流氓。」
「我怎麼流氓了?」
「我問你我**中間那硬東西是什麼?」
「呃……」張鵬飛臉皮再紅也招架不住了,吱唔著不知道怎麼說。
「哼,我幫了你,你還佔我便宜!」東小北粉面羞紅,鄙視地說:「您也算是政壇名人,怎麼就……」
「呃……那個,」張鵬雙手摩挲了一下火辣的臉頰,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精力旺勝的男人,一個大美女坐在我懷中要是沒什麼反應,這可能嗎?」
「撲哧」一聲,東小北咯咯笑了起來:「算你的理由通過,本小姐是不是很性感?」
「是。」
「哼!」東小北瞥了他一眼,坐到一邊說:「看得出來,你在西北不受歡迎啊,我剛才是不是幫你敲打了他們?」
張鵬飛微笑道:「沒錯,我沒想到你這麼會辦事,不說也能猜出我心中的想法。」
「幫人幫到底嘛,先不說今天的事算不算新聞點吧,新書記頭一天上任,他們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宣傳部盡然沒人跟著,只有一個大內總管過來意思一下!」東小北說著說著,就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了。
「呵呵,我當然明白他們這是有意的,可眼下也沒其它的辦法。」
「他們膽子就這麼大?」東小北有些不解:「放眼全國各省,省委書記就是再怎麼弱勢,地方幹部起初也要給個面子吧?他們這是為什麼呢?」
「你問到了點子上,」張鵬飛點點頭:「你寫過官場小說,我想對華夏的一些官場手段有所瞭解。他們這麼干確實不合常理,但仔細想想,也容易理解。我認為他們這是在考驗我的底線,我曾經和省長聊過,表達過不想起紛爭的意思。那麼他們這樣做就是看看我是否忍讓。」
「您會忍讓嗎?」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樣的小事嗎?」
「您當然不會在乎,但是也不會忍讓,對不對?我猜這就是讓我來幫你的用意吧?」東小北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越看越令人食指大動。
張鵬飛搖搖頭,說:「我請你來還真不是為了對付他們,其實我只是從工作出發,想利用央視這塊寶地,借勢宣傳一下西北。」
「是宣傳西北還是宣傳個人啊,說得好大義凜然啊!」東小北滿嘴的諷刺味。
張鵬飛上下打量著東小北,解釋道:「你聽我說,其實宣傳我就是在宣傳西北。當然,從政治角度來說,你來幫我會產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我起初讓你過來,並未想到他們會在這方面向我試探,我的本意是想通過你讓外界看到我參加預備役訓練的決心,我想用認真的態度告訴他們不是來玩玩的,我要在這裡長久的立足!另外,也是想通過你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小北同志現在可是國內有名的人物,如果能接受你的採訪,就這表明我在上層的影響力很大。雖然說他們知道我的背景和高層的支持力度,但是我更想讓普通群眾也知道我來到西北之後,受到了各方的關注,連央視的著名節目主持人東小北都來採訪我了!」
「呵呵……」東小北掩嘴一笑:「我真有那麼大的知名度和作用?」
「當然!」張鵬飛點點頭:「我的目的都將達到,可是卻沒想到省委宣傳部把我忽略了。不過,你在現場被白世傑碰到……這就是意想不到的作用!這對他們來說就是**裸的打臉啊,他們不是不想宣傳我嗎?那我自己想辦法宣傳,你說他們現在會怎麼辦?」
「這個……」東小北思索道:「如果我是宣傳部長會覺得被人耍了,此時應該很緊張!」
「嗯,沒錯。」
「那他們會如何應對?」
「等等吧。」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現在是最熱的時候,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下午也要軍訓。」
東小北點點頭,似乎很不捨地問道:「張大書記,既然我的到來起了這麼大的作用,您要如何感謝我?」
「你想要什麼?」
「切,我要是說出來……那還有意思嗎?」
「我……晚上陪你逛街,怎麼樣?」張鵬飛心想來到哈木之後,還沒有好好逛過這座西北最大的城市,應該出去走走了。
「喲,別以為我不知道您那點心思,」東小北撇撇嘴:「你這是想體察民情,順便拉上我做伴?」
張鵬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說:「我陪你逛街,自然要送你禮物……」
「這還差不多!」東小北露出滿意地笑容,揮揮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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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身邊人開始對張鵬飛的態度活泛起來。有了上午的過渡,下午大家即使表現得熱情一點也不算太意外。這幫人有的是私企老闆,有的是政府官員,還有國企老總,他們提前都得到了張群的通知,自然明白張鵬飛的身份。
每當休息的時候,他們就把名片發了過來,熱情地和張鵬飛稱兄道弟。張鵬飛也不拆穿他們的表演,反正大家在一起就圖個樂呵。在說這種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陪著大家閒聊,沒有半點架子。其實從他們身上也能瞭解到一些東西。對於聰明人來說,身邊的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有可能對自己有幫助。
有了上午的訓練經驗,中午又經師長張群點撥,教官蘇濤下午的訓練強度明顯有所下降,只進行了一些常規訓練後,就開始給大家講理論課。其中包括戰時的防禦知識,以及受傷後的自救等等。大家坐在沙地上聽著他講課,氣氛比上午輕鬆了很多。
張鵬飛猜到這是張群他們的主意,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而已,很有興趣地聽著。不過他的心思可沒在這上面,而是在想上午的事件吾艾肖貝會如何處理。張鵬飛當然明白這肯定不是宣傳部熱西庫利亞搞的事,那個女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問題就在於除了試探,吾艾肖貝是否還有其它目的?
張鵬飛想猜出吾艾肖貝的下一步動作,可是因為這件事過於意外,表面上看對吾艾肖貝並沒有什麼好處,因此也就無法猜透他的下一步棋。張鵬飛沒想到吾艾肖貝這麼快就有所動作,難道他對自己的表白存在懷疑,所以才有此一試?可這略顯小兒科了,即使換成沒有脾氣的領導,碰到這樣的事也不能不發火吧?吾艾肖貝到底想做什麼呢?
張鵬飛知道,吾艾肖貝表面粗獷,但卻是一個很細心謹慎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做這樣有害無利的事情,肯定別有用心。張鵬飛感覺或許他是想利用這件事來查看自己的反應和接下來的動作,以此來衡量自己的做事風格。不過,張鵬飛又想起一事。
他的這些猜測只是背後的複雜關係,表面上忽略他的是省委宣傳部,而不是省長。因此,吾艾肖貝有足夠抽身事外的理由。那麼宣傳部又會做出什麼應對呢?張鵬飛感覺白世傑回去之後,熱西庫利亞也許會來請罪,但白世傑走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一肚子的不解,看來西北的這盤迷局比想像中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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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鵬飛認真接受下午的軍訓時,西北省政府的省長辦公室裡,正在舉行著一場「非正式」的碰頭會。
省長吾艾肖貝,省委秘書長白世傑,省委宣傳部長熱西庫利亞,三人坐到了一起,每人手裡都夾著一支煙。宣傳部長熱西庫利亞雖然是位中年女人,但是看起來很華麗,她身材**,胸前更是波瀾壯闊的兩座高山。她臉上畫了和她服飾並不相趁的濃妝,鮮紅的嘴唇好像剛喝了豬血似的。
熱西庫利亞身上永遠都帶著一股濃濃的香氣,據說是為了掩蓋她身上的狐臭味。可是這香水噴在她的身上用不了多久,再摻雜著她身上原本的怪味,便又融合成一種令男人窒息的古怪味道。她五官長得還算端正,肌膚也挺雪白,就是眉毛分得太開也太淡,只是淺淺的兩道彎,這使得額頭看起來比較禿,總能令人想起鬼片裡的那些白面女鬼。
聽了白世傑的敘述,熱西庫利亞的身上出了汗,雪白的額頭上面更是光亮一片。她越是緊張,身上的怪味道越濃。要不是有香煙的味道,估計吾艾省長和白世傑要嗆暈過去。
熱西庫利亞把煙掐滅,不安地看向吾艾省長,咬著腥紅肥厚的嘴唇說:「這可算怎麼辦?難道他知道我要做什麼,所以提前找了記者?這……這也太讓宣傳部丟人了!如果當初宣傳部表面上意思一下,也不會如此被動……」她小心地瞄了眼省長。
雖然熱西庫利亞嘴上沒明說,但是怪罪省長的意思還是挺明顯的。熱西庫利亞從記者幹起,搞了一輩子宣傳工作,從專業性質來說,她完全能夠勝任這份工作。她當然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張鵬飛剛剛到,正需要宣傳部幫著策劃宣傳。他上任後先參加軍訓,更是一個很好的新聞素材,宣傳部本應該好好謀劃一翻。可是她和省長一研究,吾艾肖貝沒有同意,硬是不讓她出面。
熱西庫利亞沒有辦法,她雖然能力出眾,但是背景並不硬,要不是靠著省裡的某些關係,她是坐不上這個位子的。熱西庫利亞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原本就很緊張,現在一聽人家央視的東小北都過來採訪了,讓她更感受到了壓力。
「慌什麼!」吾艾肖貝看向她搖搖頭:「熱西部長,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我們先商量個辦法。」他說完之後,看向白世傑,不解地問道:「難道說他猜到我們會這麼做?」
白世傑搖搖頭,說:「省長,這個可不好說,我想他不會先知先覺吧?」
「我也覺得是這樣,」吾艾肖貝明顯鬆了一口氣,看向熱西庫利亞說:「這樣就好辦了,我想他不是有意針對你。他請記者過來,只是想擴大影響力,結果正巧被老白趕上了……」
「可是他已經對我有看法了!」熱西庫利亞說道。
吾艾肖貝低頭想了想,看向白世傑說:「老白,他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還可以。」白世傑硬著頭皮回答,從工作分工來講,他說這些話已經越界了。他的工作職權是把事情匯報給省長,但卻不能參與討論,可硬被吾艾肖貝給留下了。白世傑明白,自己過去遊走在呂老書記和吾艾肖貝之間,現在呂老書記走了,吾艾肖貝想逼著自己站隊。
「那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我已經去過了,他肯定知道情況你們已經知道,所以我認為熱西部長還是去一下吧,讓他盡量挽回一絲顏面。」白世傑小心地說道。
「那我就去一下,」熱西庫利亞站了起來。
「急什麼?」吾艾肖貝板著臉看了她一眼,「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熱西庫利亞一張白臉紅到了極限,訕訕地坐下了,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吾艾肖貝沉思道:「如果熱西不過去,他又能怎麼樣?」
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白世傑知道他問的是自己。白世傑想了想,回答道:「現在看也不能怎麼樣,不過張書記……應該不是位好惹的主。」
吾艾肖貝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暗罵老東西,還是那麼圓滑!熱西庫利亞動了動嘴唇,可又不知道說什麼,一臉的為難。處在這樣的位置是最難受的。雖說吾艾肖貝是西北幹部的代表,更是西北的地頭蛇,可張鵬飛怎麼說也是書記,宣傳部的直接領導可是省委,而不是省政府。熱西庫利亞要是得罪了張鵬飛,張鵬飛今後有一百種手段報復。
「反正已經這樣了,再去還有用嗎?」吾艾肖貝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覺得這次就算了,下次你主動一點,如何?」
「這……」熱西庫利亞為難地說:「這不好吧?」
「老白,你認為呢?」
白世傑看向吾艾肖貝,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省長,這裡沒有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做這樣的小事情……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在他看來,吾艾肖貝選擇這樣的方式試探張鵬飛,未免太低級了。
吾艾肖貝微微一笑,揮手道:「這事……你們看著辦吧,我就不管了。其實我也沒有別的用意,就怕記者趕過去影響張書記軍訓,呵呵……」
聽了他這話,白世傑和熱西庫利亞有點被耍了的感覺。白世傑點點頭退了出去。熱西庫利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問道:「省長,您就給我支個招吧。」
「你可以去問問阿布書記,聽聽他的意見。」吾艾肖貝說完就低頭看起了文件。
熱西庫利亞臉色一紅,知道再說無益,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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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愛德江副書記聽完熱西庫利亞的講述,沒心沒肺地笑了。熱西庫利亞看到他笑,氣就不打一處來,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把西裝脫下,解開襯衫的兩粒扣子,沒好氣地說:「辦公室這麼熱,你怎麼不開空調!」
「呵呵,熱?我沒覺得熱啊!」阿布愛德江曖昧地瞄了她胸前的那對高聳**和中間的**,笑道:「是你體內燥熱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和我開笑!」熱西庫利亞拿起文件扇風,歎息道:「阿布書記,求求您了,給我出個主意,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了張大太子!」
「你想得太多了!」阿布愛德江站起來,繞過辦公桌站在她的面前,低頭俯視著她的胸口,說:「我想張鵬飛心裡明白你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一切都是背後有人搗鬼!」
「那又如何?」熱西庫利亞白了他一眼,「我是宣傳部的部長,不管怎麼說這事我也有責任!張鵬飛對我不滿是肯定的,你說我要怎麼辦?我就是一個女人,沒多大的志向,只想安安穩穩干我的活,不想得罪任何人!」
「你的活?你的活幹得挺好嘛,我很滿意!」阿布愛德江咧開大嘴笑著。
「德行!」熱西庫利亞抬起高跟鞋踢了他一腳:「我和你說正事呢!」
「我看你不用放在心上,張鵬飛剛到,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有一天他敢動你,那就表明他在西北已經站穩了腳根,那時……也就不用在乎是否得罪他了。」
熱西庫利亞明白阿布愛德江的意思,但仍皺著眉頭說:「難道我一定要站在他的對立面上?」
「不,不是你一定要站在他的對立面上,而是有人讓你站在他的對立面上。你只是槍,懂嗎?你不需要做決定,有人已經替你做了決定!無論你做什麼,張鵬飛想到的都是你背後的人!這件事如果我是你……什麼也不做,就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熱西庫利亞想了一會兒,又琢磨了一下省長的態度,恍然大悟,苦笑道:「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你說得有道理,我沒必要為這事發愁,反正又不是我的主意,張鵬飛那麼聰明,肯定能想明白!可是表面上……我總不能不把他當回事吧?」
「你呀……床上活幹得好,可是在政治上太幼稚了!」阿布愛德江大笑道:「你是宣傳部長,平時工作那麼多,有所忽略也很正常吧?如果你今天不在哈木,而是出差到外地了呢?」
「這借口太愚蠢了!」
「是很蠢,但只要張鵬飛明白你無意得罪他就足夠了!」阿布愛德江高深莫測地說,進一步解釋道:「你如果連個愚蠢的解釋都沒有,他就會覺得你沒把他當回事。可如果您願意找一個理由,他就明白你不想和他針峰相對了……」
「哦……」熱西庫利亞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阿布愛德江的褲襠,笑瞇瞇地說:「老東西,怪不得別人都叫你老狐狸,我看省長都猜不透你吧?」
「呵呵,西北的局面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不過,你不用管別人,只要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就行了!」阿布愛德江拍著她的白臉說道,用力吸了吸,那股子難聞的狐騷味卻令他神情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