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首長召見
搖曳的路燈下，望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張鵬飛牽著賀楚涵的手慢慢前行，已經很久沒感覺到這種平靜的心態了。
「鵬飛，」賀楚涵停下腳步，在商場巨大的霓虹廣告牌下叫住了張鵬飛。
「什麼事？」張鵬飛含笑問道。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停留在人生的哪個階段？」賀楚涵抬起天真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爛漫多姿。
張鵬飛注視著她的臉，笑道：「你怎麼啦，怎麼會想起問我這個問題啊！」
「回答我的話！」賀楚涵很嚴肅地說道。
張鵬飛想了想，便說：「我最想停留在中學，那時候很快樂，沒有任何的煩惱，還……你知道的，那時候我遇見了劉夢婷。」
雖然對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但賀楚涵還是點點頭，並且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我最想停留在剛剛進入雙林省監察部工作的日子，那時候剛認識你，你給我帶來了很多樂趣，讓我明白了人生是這麼的快樂。」
張鵬飛的心裡有些苦澀，嘿嘿一笑，把她拉入懷中說道：「我知道從那以後你就不是很快樂，可是最近幾年，你的心情也是時好時壞，全都因為我嗎？」
「嗯，全都因為你，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否對得起自己，是否對得起別人，是否對得起你。鵬飛，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可是大多數時候我都很迷茫，我不知道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賀楚涵越說越傷心，滿臉的悲憫，卻沒有眼淚。痛到深時，已經沒有淚了。
張鵬飛無奈地搖搖頭，抱著她的雙肩問道：「你為什麼想得那麼複雜？想那麼多幹嘛!曾經我也迷茫過，不知道如何處理和你們的感情，但是我現在想開了，我無所謂了，我只知道和你們在一起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不，可是我放不下自己，我想不開。」賀楚涵看著張鵬飛的眼睛：「有誰能想像得出來賀保國的女兒給了別人當小三？」
「你不是小三！」
「那是什麼？」賀楚涵冷笑著反問道。
「你為什麼偏要這麼想！」張鵬飛有些憤怒了，抱著她的雙肩顫抖起來：「楚涵，你這是在自尋煩惱！」
「也許吧……」賀楚涵慢悠悠說道，「鵬飛，對不起，我是不是影響了你的好心情？」
張鵬飛沒有回答，算是默認。賀楚涵拉著他的手，指了指旁邊的迪廳，笑道：「陪我進去放鬆一下，怎麼樣？」
張鵬飛望向那裡，點了點頭，也許那喧囂的音樂可以刺激一下大腦。他便帶著賀楚涵走進了「千人迪吧」。
千人迪吧門外霓虹閃爍，巨大的廣告牌上鑲嵌著炫麗的綵燈，看得出來這裡生意不錯，一派富麗堂皇。張鵬飛站在門口突然有些發愣，望著賀楚涵笑道：「你是不是來過？」
賀楚涵臉色一紅，輕輕點了下頭，說道：「人需要發洩，這種地方很適合。」
「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選擇這種地方，你會跳舞嗎？」
「少瞧不起人！」賀楚涵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走進去。
迪吧裡果然人滿為患，第一層樓的舞池中燈光閃爍，人頭晃動，都市中的青年男女在中間搖晃著身體、揮舞著手臂，看著那些性感打扮的正在尖叫扭動著纖腰美臀的女人，張鵬飛只覺得眼前恍惚，震耳欲聾的音樂令他雙耳發麻，心臟跳動加速。
賀楚涵果然對這裡很熟，拉著張鵬飛來到一樓的另一側，找個空位坐了下來，這裡距舞池很近，可以近距離地欣賞。
「楚涵，你過來了！」張鵬飛兩人剛坐下，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兒的叫聲。
兩人回頭一看，賀楚涵親熱地拉著那女孩子的手笑道：「帶朋友過來坐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張鵬飛，在……是個公務員，呵呵……鵬飛，她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大家都叫她阿文。」
「你好，阿文！」張鵬飛點點頭，大略地打量了一眼阿文，她長得挺漂亮，長髮披肩，身材高挑，上身穿著白色吊帶T恤，下身是條火紅的熱褲，很短，只蓋住少部分大腿，把臀部顯得挺俏而圓滑。
「你好，」阿文也點點頭，上下掃了張鵬飛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種高傲的表情，可能是看張鵬飛的穿著過於呆板，而且又不是什麼名牌，就有些瞧不起。又加上聽口音張鵬飛不是京城人，所以就更不放在心上了。華夏人，向來就有瞧不起外地人的思想。
「阿文，你自己過來的？」賀楚涵問道。
「不是，我和瑩瑩一起過來的，還有……呵呵，還有高山和傑克。」說到傑克的時候，阿文的目光看向了張鵬飛。
賀楚涵的臉在黑暗中有些紅，點頭道：「哦，瑩瑩也來啦？」
「嗯，她男朋友出差了，她晚上無聊，就讓我陪陪她，我就把高山帶出來了，誰知道傑克和他一起過來了。楚涵，傑克可是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子哦……」
坐在一旁的張鵬飛漸漸聽出點味道來了，拉住賀楚涵問道：「傑克是誰？」
「張鵬飛，你真不知道啊？嘻嘻……像楚涵這樣的大美女，自然有很多男人追求哦，傑克是我男朋友高山的頂頭上司，他們是好朋友。他們在一家外企工作！」
聽著阿文嘴中對自己的輕蔑，張鵬飛沒有理她，只是對賀楚涵說道：「怎麼，你連老外都吸引住了？」
「去你的，他不是老外，他……」
「楚涵！楚涵……真的是你啊！」身後又響起一個男人興奮的聲音，走過來兩男一女，他們滿頭是汗，看意思剛從舞池中下來。
「哦，傑克，你好。」賀楚涵點點頭，態度很冷淡，順勢坐在了張鵬飛身邊，張鵬飛也親熱地摟住了她的腰，表現出這是自己領地的意思。他可不會像某個國家挨了欺負就知道譴責和聲討，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賀楚涵是自己的。張鵬飛抬頭望向傑克，原來他的確不是外國人，是黑頭髮、黃皮膚的華夏人，只是聽口音像外國人在說漢語一樣。
傑克看到賀楚涵，雙眼就射出了熾熱的火焰，彷彿是發情的雄獅看到了母獅一般，一點也不掩飾他**裸的**。「楚涵，這位先生是誰……可以介紹一下嗎？」
他身邊的男子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說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高山！」阿文壞笑著靠在他的肩頭，原來另一位男子就是她的男朋友。他們身後還有一位女孩兒，呆呆地注視著張鵬飛，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賀楚涵無奈，只好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張鵬飛，鵬飛……他們都是我在京城的朋友，這位是傑克，在國外長大的。這位是高山，阿文的男朋友，那個小丫頭叫瑩瑩。」
張鵬飛對幾個人點點頭，並沒有禮貌性地對傑克等人伸出手來，他的敵意表現得很直接。瞧著張鵬飛那冷冰冰的態度，賀楚涵心中好笑，卻湧起一股暖流。
傑克不理張鵬飛的冷淡，反而伸手道：「張先生，您好，真沒想到是你抱得了美人歸。」
人家都打到家門前了，張鵬飛也只好伸出手，卻冰冷說：「也許還有你更想不得的事情呢，人生充滿著驚喜。」
「Good!」傑克大叫一聲：「你很幽默。」
「呵呵……」張鵬飛縮回手，一**又坐在了賀楚涵身邊，私毫沒有邀請他們坐下。阿文暗想這個男的真沒禮貌，一看就是鄉下人，雖然長得還不錯，可是賀楚涵跟了這樣的男人太吃虧了。傑克多好啊，家世好，有錢有勢，人還帥氣，今後還可以帶著賀楚涵出國！這麼一想，她便笑道：「楚涵，大家坐在一起吧，這樣還熱鬧，怎麼樣……你們不怕打擾吧？」
「怕！」張鵬飛很簡潔地表達著自己的不願意。
阿文真有些發狂了，心說這叫什麼男人啊，太沒禮貌了，哪有這樣直接拒絕的！賀楚涵暗中捏了張鵬飛的大腿一把，知道他是有意的，便笑道：「阿文，你坐吧，他在開玩笑。」
身後的瑩瑩卻拉了下阿文，小聲道：「文姐，要不然算了吧，我們到別的地方去，人家約會呢，我們……」
「沒事，沒事，不用怕，大家在一起多好啊……」高山附和著說道，他也看張鵬飛那滿不在乎、心不在焉的表情很不爽。瞧張鵬飛那意思，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些白領放在眼裡。
「楚涵，今天晚上很高興見到你，我請客好了，大家要玩得開心！」傑克一**坐在了桌邊，賀楚涵的對面。
「不用你買單，我們……」賀楚涵馬上說道，不料卻被張鵬飛打斷了。
「好啊，有人買單多好啊，呵呵……楚涵，我今天正好帶得錢不多呢，我們都坐吧，坐吧……人多熱鬧，服務生，再給我上兩瓶軒尼詩！」一聽到傑克說請客，張鵬飛馬上興奮起來，一幅小人得志的表情。
阿文快要崩潰了，心說這個男人太無恥了，臉皮也太厚了吧，一聽人家請客，馬上就要軒尼詩，還兩瓶兩瓶的要，你**的沒喝過洋酒啊！賀楚涵強忍著笑意，肚子都有些疼了，暗中又擰了下張鵬飛，表面上說道：「他喜歡開玩笑，你們別……」
「別什麼啊，那個傑什麼玩藝兒……哦，你叫傑克是吧？你不是說你請客嗎？」
「是是，」傑克一揮手叫來服務生，用英語說了兩句，沒多久，兩瓶軒尼詩就擺在了張鵬飛的面前。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到不是因為花了錢，而是張鵬飛剛才叫他「傑什麼玩藝兒」，他想，這個華夏人真是太沒禮貌了！
張鵬飛親自為大家倒上酒，笑道：「這本來是那個傑什麼請我自己喝的，大家都償償……」
「哼！」阿文一臉鄙夷，幸福地依偎在高山的懷中，暗歎賀楚涵真是太不幸了，怎麼找這樣的男朋友！
張鵬飛美美地品償著軒尼詩，對賀楚涵笑道：「楚涵，你也來一口，不喝白不喝，挺浪費的，這玩藝要不少錢呢！」
賀楚涵在眾人面前羞得面紅而赤，真沒想到張鵬飛捉弄起人來會這麼的無所顧及，這臉皮實在太厚了，他就真的不怕丟人？怎麼說也是正部級高官了，這表現得太沒品位了，真讓人失望！賀楚涵堅難地點點頭，伏在他耳邊說：「鵬飛，你別鬧了，我和傑克沒什麼，你不要吃醋啦！」
張鵬飛假裝沒聽見，反而問道：「什麼……家裡安全套沒有了嗎？哦……那一會兒回家買！」
眾人大驚，剛才還都在猜賀楚涵和他說什麼，卻沒想到原來……賀楚涵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害羞地說道：「你胡說什麼，我是說你少喝點酒，注意安全……」但是在張鵬飛的表演下，她的解釋反而更像掩飾了。傑克看向賀楚涵有些痛苦，臉皮**了兩下，真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聖女會和這個猥瑣的男人上床！
「張鵬飛，這是我名片。」高山把名片交給了張鵬飛。
張鵬飛拿起來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以後想請我喝酒就讓楚涵聯繫我就行。」
「好……」高山陰沉著臉，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臉皮厚的男人。
「這是我的名片，請張先生收好。」傑克有意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把一張燙金名片交給張鵬飛。
張鵬飛看了一眼，心說怪不得這麼牛氣，然來是部門總監，他便有些慚愧地說道：「喲，不簡單啊，還是總監，一月不少賺吧？」
「傑克是我的頂頭上司，人家賺的可是年薪！」高山在一旁驕傲地補充道，抬升傑克的同時也抬升了自己。
傑克反問道：「張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啊……在政府裡頭，公務員……」張鵬飛有意說得含糊不清。
阿文不依不饒道：「政府裡頭工作多了，你是做什麼的啊？」滿臉的鄙夷。
「那個還真不好說啊，呵呵……領導身邊的……」當幾人顯得很驚訝時，張鵬飛又補充道：「司機。」
高山一時沒忍住，正喝酒的他嗆得咳嗽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原來就是開小車的啊!哈哈……我還以為是領導呢！」阿文嘲笑起來。
張鵬飛不以為意，只顧喝酒，也不和他們說話，只是和賀楚涵聊上幾句。賀楚涵真想立刻離開這裡。傑克坐在那裡心疼地望著賀楚涵，關心道：「要不要吃些點心？」
「不餓，不……」賀楚涵擺擺手。
「那就來點西式的點心吧，楚涵，你晚飯沒吃多少，那就再吃點吧，反正有人請客。」張鵬飛在一旁笑道。
傑克的臉再次扭曲了，只好叫來服務生，要了點心。張鵬飛不顧形象地用手抓著點心，吃完之後又在自己的褲子上擦著手。
「真噁心！」阿吐吐舌頭，氣得要瘋了。當然，更多的也是心疼賀楚涵。
傑克一個勁兒地向賀楚涵表現親熱，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就當張鵬飛不存在一樣。而張鵬飛只顧著吃東西，根本就不在乎。阿文拉著高山說：「坐在這裡太沒意思了，走……陪我去跳舞！」
「好吧，坐在這裡的確沒趣！」高山也鄙夷地看著張鵬飛說道。
傑克熱情地望著賀楚涵說道：「楚涵，你也陪我們下去跳舞吧。」
賀楚涵看向張鵬飛，心想自己應該和傑克說清楚，省得他再煩自己。通過張鵬飛今天的表現，她還真擔心傑克把他惹怒了，他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來。今晚的張鵬飛和過去大不相同，賀楚涵也說不出哪裡不同，就是感覺到他關心、吃醋的心情。
張鵬飛懂得賀楚涵的意思，她要過去和傑克攤牌，就笑道：「你去吧，這小子請我們吃了這麼多好東西，你陪陪他也行……」
阿文氣得說不出話，敢情這還是一個吃軟飯的！瑩瑩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幾人都走後，望著張鵬飛問道：「你是鵬飛大哥嗎？」
張鵬飛一愣，這才抬頭認真地打量著她，還真感覺眼熟，驚訝道：「你怎麼會認識我啊？」
瑩瑩笑了，說道：「嬌嬌是我同學啊，你不記得幾年前你請我們吃過飯嗎？」
張鵬飛一拍腦門，笑道：「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小丫頭啊，呵呵……女大十八變，真是變得認不出來了！」
瑩瑩美美地笑了，說道：「鵬飛大哥，你幹嘛掩飾自己的身份啊？把你的身份說出來，肯定嚇傑克一跳！」
「你不明白的，」張鵬飛搖搖頭：「我只是想讓賀楚涵笑一笑，怎麼樣……我剛才的表現好不好？」
「呵呵，笑死我了，我還真以為認錯人了呢！」瑩瑩說道：「鵬飛大哥，你放心吧，這事交給我，我……一會兒去和傑克說說，我有辦法讓他不再騷擾楚涵姐。」
張鵬飛心想這樣也好，要不然自己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點了點頭。瑩瑩起身離開了，賀楚涵也回來了，她佯裝氣憤地說：「張鵬飛，我再也不和你出來玩了，真丟人，你讓那些朋友怎麼看我啊！」
張鵬飛笑道：「他們看不上你才好呢，那樣你就是我自己的了，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真霸道！」賀楚涵噘起了性感的小嘴，心裡卻甜甜的，縮在了他的身邊。
「你和傑克說什麼？」
「我和他說會和你結婚，讓他不要追我了。」賀楚涵的臉紅紅的：「剛才的你……丟死人了，你怎麼那樣啊，哪像個幹部！」
「楚涵，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一些。」張鵬飛深情地望著她。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就是為了逗我笑，鵬飛……謝謝你……」
兩人正說著情話，瑩瑩引領著傑克幾個人回來了。傑克和高山面如土灰，望向張鵬飛的目光有些恐懼。傑克先開口道：「張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楚涵的關係，我向你道歉，今後再也不會騷擾她了。」
張鵬飛收起剛才吊兒郎當的面孔，嚴肅地點點頭。高山也陪著笑，服軟道：「張先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玩……我們先走了。」
阿文也低下頭，咬著嘴唇說了一句：「對不起！」
賀楚涵瞧著幾人的表現，都有些驚訝，起身道：「你們怎麼了？」
「楚涵，沒什麼，我……我不該瞧不起他。」阿文小心地看向張鵬飛，然後就被高山拉走了。
張鵬飛好奇地問瑩瑩：「你都和他們說什麼了，把他們嚇成這樣！」
「呵呵，我就說你家是軍隊的高幹，你爸爸是上將，你曾經拿著槍打死過一個情敵……」瑩瑩笑得直不起身體。
張鵬飛與賀楚涵也啞然失笑，賀楚涵這才問道：「你們認識？」
張鵬飛說道：「他是劉嬌的同學，我沒認出來。」
「哦，對了……瑩瑩的確是嬌嬌的同學！」賀楚涵拍了下腦門，然後又苦笑道：「你們有點過份了！」
瑩瑩也是聰明的女孩子兒，笑道：「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鵬飛笑道：「改天和嬌嬌一起出來玩，我請客！」
「好啊，就怕您沒時間，您現在可是大幹部！」瑩瑩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張鵬飛捏著賀楚涵的手，問道：「你說我像那種敢拿著槍把情敵打死的**嗎？」
「我看你像流氓！」賀楚涵癡癡地笑著，在迪吧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走吧，我們也回家。」張鵬飛拉著她來到外面，望著夜空璀璨，笑道：「你家還有沒有安全套了？」
「張鵬飛，你個大流氓，大色狼……」賀楚涵張牙舞爪地向張鵬飛撲去。
張鵬飛向前方跑遠，笑道：「你來啊，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讓你掐一下！」
「少瞧不起人！」賀楚涵跑了過去：「大色狼，我今天掐死你！」
張鵬飛在前面跑，賀楚涵在後面追。漸漸的，張鵬飛就放慢了速度，賀楚涵從後面追上去，這種感覺好興奮，好愉快，讓她感覺好像回到了在雙林省監察部的日子，幸福得彷彿擁抱著蜂蜜。她抱緊張鵬飛，卻捨不得掐他了，而是閉上了眼睛，她不想這種感覺消失，她真害怕睜開眼睛幸福就沒有了，張鵬飛就沒有了。
張鵬飛轉回身把她抱在懷中，望著她閉上雙眼的臉，不禁在想，還有什麼比讓自己的女人開心快樂更重要呢？想到這一層，張鵬飛貼在她耳邊說道：「你說過包養我一輩子，那就不能放手！」
賀楚涵的身體在顫抖，沒有說話，只是摟得更緊了。
………………………………
第二天，張鵬飛坐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大腦不時就有些思想溜號，想到昨夜賀楚涵躺在自己懷中**的滋味，還真有些樂不思蜀了。沒多久，姚立柱就進來談工作，張鵬飛就和他談起了下周自己隨巡視組下基層以後的工作安排。
張鵬飛笑道：「老姚，我走後，這些工作就交給你了，你也不用和我打招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姚立柱笑道：「那怎麼行啊，我會急時匯報的。」
張鵬飛無奈地笑道：「老姚你這人哪點都好，就是太客氣，不要張口閉口就匯報工作，就檢紀工作而言，您還是我的老師呢！」
姚立柱被誇，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是我的主管領導啊！」
「什麼主管不主管的，有工作大家商量著來!老姚啊，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的工作你看著處理，不用總問我。」
姚立柱點點頭，話雖這麼說，但他又如何能不匯報？張鵬飛的話只是讓他感覺心裡暖乎乎的。
辦公桌的電話響了，是監察部陳潔秘書打來的，讓他去一下。張鵬飛答應一聲，對老姚說：「我去去就來，你等我一會兒，回來接著聊……」
「好吧，你去吧。」姚立柱點點頭。
張鵬飛起身坐電梯來到樓上，發現陳潔的門口站了四位黑衣男子，一看模樣就知道是中警衛的。他呆立了片刻，然後就明白是什麼回事了。他來到門口，警衛伸手要證件，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就開了，陳潔推門笑道：「他就是張部長。」
警衛這才讓開，陳潔引領著張鵬飛走進來。他看著沙發上休息的幾個人，嚇了一跳，突然感覺頭有些大。只見沙發上並排坐著三位男子，左邊第一位是位威嚴的男子，正是中紀委孫書記。中間是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正是已退休的原中紀委向副書記。右邊的黑臉漢子，正是中紀委排名第一的副書記。再加上陳潔，可以說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彙集了國內紀檢幹線上的最高領導層，或者說現在這間辦公室就代表著國內紀委的最高權威。
「各位首長好！」張鵬飛只好統一打了招呼。
「鵬飛啊，呵呵……比前幾年成熟了不少，過來坐下，老書記想看看你。」孫書記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張鵬飛拘謹地坐在幾人面前，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晚輩應該去拜見向老的，何苦您老人家跑過來。」
「呵呵，你這孩子會說話啊！」向老書記哈哈大笑，聲音轟轟的，嗓門很高。
孫書記笑道：「這小子是個不錯的苗子，可惜啊不會在我們紀檢幹線上發展。我有心把他留下，就怕劉老不同意啊，哈哈……」
向副書記點頭道：「哎呀，別的孩子看了我都害怕，哆哆嗦嗦，可是他不錯，一身正氣，還真是有劉老大刀闊斧的基因啊！」
陳潔笑道：「我們搞紀檢的，就應該不怕你們這些權勢人物，哈哈……向老，您說對吧？鵬飛在之方面不錯，十分的正派。」
張鵬飛虛心地摸摸鼻子，心說自己昨天晚上還和賀楚涵……不知道這算不算正派。
「嗯，哈哈……小陳說得對啊！」向老點點頭，大笑不止。
孫書記一愣神，沒想到張鵬飛在陳潔心中也有這麼高的地位，當初，陳潔可是當著他的面直言不諱地表示反對讓張鵬飛過來的。
孫書記說道：「鵬飛啊，下周你和向老就要動身了，向老的身體可就交給你了，他有經驗，你要好好的學習，多聽少說！」
張鵬飛虛心地點頭，並沒有多說話。他知道大人物不喜歡話多的年輕人。向副書記笑道：「鵬飛，和我在一起工作，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服從組織安排，服從您的領導，和您在一起學習，我很高興，只是希望啊……您不要對我太嚴厲！」
「呵呵，你啊……不要給我戴高帽了，你領導我才對嘛，你是組長，我是副組長，哈哈！」
眾人大笑，張鵬飛陪著幾位老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下樓來。走出這間辦公室，張鵬飛唏噓不已，暗想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同時見到這幾位的。紀檢工作的幹部，與身俱來就有一種壓力。據說當年向老書記去基層演講，剛講完，就有兩位基層幹部捧著錢來自首，可見其影響力。
回到樓下，姚立柱還在等著。張鵬飛笑道：「不好意思啊！」
「部長找你什麼事？」姚立柱問道。
「首長來了！」
「首長？」
「孫書記，還有向老書記，還有何副書記，大家都在。」張鵬飛笑著說道。
「都來了………就是為了看你？」姚立柱內心振驚不已。
「怎麼會啊，呵呵……他們是來部裡走走，向老書記就提出來見見我。」張鵬飛謙虛地說道。
姚立柱點點頭，笑道：「這幾位可都不簡單啊！」
「可不是嘛，我背後出了一層汗，那氣勢……別說貪官害怕，就是我都害怕！」
「哈哈……」姚立柱大笑：「張部長，我們接著談……」態度又恭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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