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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16胡家晚宴 文 / 東小北

    616胡家晚宴

    張鵬飛批閱好最後一份文件,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對鐵銘說:「我們也該下班了!」

    「今天晚上,胡先生約了您吃飯。」鐵銘提醒道。

    「是啊,胡先生要請我吃飯!」張鵬飛笑了站起身。

    有人敲門,鐵銘走過去打開,然後笑道:「伊總,您找張書記?」

    伊凡今天的穿著很正式,一身棗紅色的職業白領裝,小西裝、一步裙,雖然收斂了他的**,但更別有一翻意味。

    「伊總,你怎麼過來了!」張鵬飛與她的手握在一起,暗歎這身衣服真的很適合她,棗紅色把她顯得肌膚如雪,皮膚白得有些耀眼。

    「呵呵,張書記,我們家請您吃飯,我不親自來請怎麼行呢!」

    「你們太客氣了!」張鵬飛笑著說。

    伊凡左右打量一翻,說:「張書記,您下班了嗎?要不我到外面等一等吧。」

    「不用了,我們一起下去吧。」張鵬飛望向鐵銘:「收拾一下,你就下班吧。」他對身邊人總是這麼客氣,雖說鐵銘只是秘書,但也會得到他的尊重。

    「好的,張書記,您放心吧。」

    張鵬飛與伊凡一同走出市委大樓,門前早停了一輛悍馬商用車。女保膘蘭蘭打開車門,伊凡讓張鵬飛先進,張鵬飛也理所當然地坐了進去。伊凡也坐了進去。車起動以後,她從車廂內的小酒吧裡拿出了兩瓶口樂。

    張鵬飛沒話找話道:「我元旦回京,涵涵還問起了彤彤呢!彤彤回來沒有?」

    「呃……還沒有,我和一白太忙,沒時間管她,就沒有讓她回來。」伊凡低下頭。

    「四年多了!」張鵬飛望著風情萬種的伊凡說道:「四年多前我們就認識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呵呵……」

    「是啊,當初我可不知道您就是張書記!」伊凡掩嘴輕笑。

    「當初……我也不知道你是胡夫人啊!」張鵬飛意味深長地說道。

    「呵呵,是啊,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一白呢!」伊凡很有感觸地說,瞄了張鵬飛一眼:「張哥,其實我真想停留在四年以前,那時候我們還是好朋友……」

    「現在就不是好朋友了?」

    「現在……不同了。」伊凡的睫毛閃了閃,垂下了眼簾。

    「伊凡,說實話,你嫁給胡一白,真的是為了愛嗎?」

    伊凡搖搖頭,望著張鵬飛手握了上去,緊緊地握著。她說:「一白答應過我,如果我們離婚,他會給我一半的財產。」

    「你為了他的錢?」

    「也不全是……」伊凡不想再說下去,「張哥,胡一白不會害您的。」

    「為什麼這麼說?」

    「我知道您是一個警惕性很高的人,一直以來都不相信他在江洲的投資。其實他是真的想做些事業,我承認他很有野心,但是他的野心對您並不是沒有好處。」

    「哦……」張鵬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

    下車,走過竹林,胡一白坐在輪椅上等在門口,他的身後站著女保膘菲菲。胡一白老遠便高聲說道:「張書記駕到,未曾遠迎,罪過啊!」

    「胡先生,您客氣了,身體不方便,我又怎麼能怪您呢!」張鵬飛與他握了手,大家一同走進會客室。

    伊凡對菲菲和蘭蘭擺手道:「你們去安排晚宴,這邊有我照顧。」

    「好的,」菲菲答應一聲,轉身帶著蘭蘭走了。

    張鵬飛來了好幾次,菲菲和蘭蘭都沒說向他打過一次招呼,就連一個笑臉都沒有露過。對於這種職業性的保膘來說,她們的眼裡只有僱主。

    伊凡親自泡上茶,張鵬飛雙手接下,笑道:「勞煩伊總為我泡茶,不敢當啊,呵呵……」

    胡一白陪著張鵬飛笑了幾聲,然後開門見山地說:「最近江洲有些不太平,早就想叫您過來聊聊了,我想有些事還是需要開誠佈公的談出來,您才能更清楚的瞭解我。」

    「願聞起詳。」張鵬飛明白要進入正題了。

    「張書記,您怎麼看待米副書記以及方市長事件?」

    「他們違反了黨紀國法,自然要受到嚴懲。當然,從我個人角度而言,說實話,從來沒有怪過他們。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都存在競爭,我們之間並不存在個人的恩怨。」

    「嗯,」胡一白點點頭:「張書記真是高風亮節啊,我知道您說的一定是實話。現在方市長與米副書記都受到了嚴懲,江洲也回歸了太平,一切都結束了。所以我想問您,您知道是誰造成的這一切嗎?」

    張鵬飛盯著胡一白的眼睛望了好一會兒,又看向伊凡,笑了笑,說:「不是馮亮程和方市長嗎?這早有定論了!」

    「不,不是,絕對不是!」胡一白說到這裡突然興奮起來,臉上溢出紅光,他的表情有些陰森,也許想到自己親手布下的這個局,仍然洋洋自得。只聽他高亢的聲音響起:「張市長,這就是我今天要向您坦白的事情,我可以告訴您,這一切都是我操縱的!這個遊戲的計劃者就是我!包括之前媒體對您的不利傳言,等等……鬧了兩個月的局就是我投計的!」

    「胡先生,您知道這麼做的代價嗎?!」張鵬飛的語氣也嚴厲起來,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茶水四溢。

    伊凡瞧見張鵬飛發怒,嚇了一跳,緊張地雙手握在一起。

    「胡先生,您等待著法律的制裁吧!」張鵬飛說完,起身就要走。

    「張書記,您別激動,不要走,請聽一白把話說完。」伊凡立刻衝上來拉住他的手臂,「一凡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沒有惡意私自調查我的**?我想胡先生的手中應該掌握了我的大量材料吧?哈哈……」張鵬飛笑得很猙獰,狂妄地指著胡一白說:「胡先生,在這個包界上我不會向任何人屈服,你別想用這種方式要挾我!」

    張鵬飛說完,邁步還要走,腰間卻被伊凡的手緊緊抱住了,背後玻濤洶湧的壓來,不能前進一步。其實張鵬飛也就是擺個姿態,他的憤怒是真的,但並沒有想離開,而且他也早猜出了是這個結局。但如果表現得過於平靜,那就出乎胡一白的意外了。張鵬飛清楚,自己現在的咆哮應該在胡一白的計劃中。為了讓他更加的滿意,他要心甘情願鑽進胡一白的計劃。

    「伊凡,放開我!」張鵬飛惱怒地掰開伊凡的手指。

    「張書記,不要……」伊凡又抱了上來。

    沉默了良久的胡一白終於說話了:「張書記,您難道就不想知道原因,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解釋?一手操縱了兩位副省級幹部的倒下,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我是官,你是匪!」張鵬飛氣憤的大手一揮。

    「他們死不足惜,這種人當政對江洲沒有什麼益處!張書記,我這是在幫你掃平前進路上的障礙啊!」胡一白誠肯地說道:「請您不要誤會我,我真的沒有惡意,真的是想幫您……」

    「幫我?呵呵……我不需要這種幫助!」張鵬飛搖搖頭,還要離開。

    「張書記,難道您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世嗎?」

    「身世?這和您的身世有關係嗎?」張鵬飛冷笑了,他知道自己有了留下來的借口。

    「張書記,您過來坐,慢慢聽他解釋,其實一白的身世,我也不清楚,我也很想聽呢!」伊凡說得是實話,她的確不瞭解胡一白的身世。

    「好吧,我就聽聽您的身世!」張鵬飛又坐回了原位。

    胡一白慢悠悠地喝著茶,然後緩緩說道:「張書記,既然我要坦白,那麼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您說清,只要這樣,您才能相信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好吧。」

    胡一白點點頭:「外界對我的身世很好奇,我相信您也很好奇,也想知道我到底生長於什麼樣的家庭,而且還在背後調查過我,是吧?」

    張鵬飛沒有否認,冷靜地望著他。

    「其實我的背景很簡單,和您差不多……」

    「和我差不多?」張鵬飛有點明白了,難道說他真的是官二代?

    胡一白長歎一聲:「是啊,和您差不多!您還記得幾十年前在浙南有一位白將軍嗎?」

    「白將軍?」張鵬飛努力思索著,然後漸漸清晰起來,白將軍,上將軍銜,曾經官至軍隊高層,在那場十年浩劫中受到陷害,被以謀反叛變的罪名槍斃,其子女流露人間,也有說被殺害的。聽胡一白的意思,莫非他是白將軍的後人?

    「是啊,我就是他最小的兒子!」胡一白回憶起過去,滿臉的悲傷,痛苦難以掩飾,他沉重地說:「我們兄妹四人,我有兩位哥哥,一位姐姐,他們都被紅小鬼活活的打死了!我們白家只剩下我一個人!」說到這裡,胡一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當年父親出事的時候,只有我在他的身邊,多虧他的警衛員把我送了出去,但是我的腿卻廢掉了!警衛員拿著父親的信,把我送到了胡伯伯的家中。沒有人知道我是白將軍的兒子,胡伯伯向大家介紹我是他的遠房親戚,由於父母雙亡被他接到家裡。」胡一白再次停頓下來喝茶。

    「胡伯伯?」張鵬飛沉思了一會兒:「是胡……那位老人?」

    「嗯,是他,我的父親就是他一手栽培提拔的。」胡一白確認地說道。

    張鵬飛知道那位胡姓老人的權勢,那是爺爺那輩人中的佼佼者,只是由於病重,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伊凡滿臉的振驚,她沒想到胡一白會有這麼淒慘的事世。

    胡一白繼續講述:「也是在胡伯伯家中,他給我起了胡一白的名子,告訴我不要忘記祖宗姓!為了安全和保密,我沒有落戶他家,以孤兒的身份生活著。胡伯伯扶養我長大**,送我到國外留學,一點點磨掉心中的恨意!您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好恨這個國家,我學習知識,在商場奮鬥就是想找曾經陷害我父親的後人報仇!可是後來,胡伯伯告訴我,當年陷害我父親的人也受到陷害,而且比我們白家更慘,連後人都沒有留下!胡伯伯勸我放下仇恨,告訴我那是特殊歷史年代下的問題,這不能怪某一個人。」

    「從那天起,我心中的恨意漸漸消失,可是卻失去了目標,因為我不清楚為了什麼去奮鬥。還是胡伯伯告訴我,人活一世就要幹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有這樣才能被世人記住,不枉此生。胡伯伯說我的父親曾經對我寄予厚望,希望我頂天立地為國家為人民去奮鬥!可是我沒有機會進入官場,只能在商場中拼博,這些年把很多錢用來做慈善,但是這些遠遠不夠,並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成就。我很想使這個國家強盛起力,想用強大的資金支持國有重工企業,想與當政者成為朋友。我想讓領導者知道我的強大,知道我的能力,允許我參與國家經濟的運作,允許我參與國事。我的野心不大,不想成為領袖,但是我可以成為領袖的軍師,我有這個能力!這個目標以我們現形的政治體政而言很有難度,所以我找到了一條捷徑,那就是與你成為朋友!我相信十年、二十年之後,您將會成為我需要的那個人,如果您信任我,就會放手讓我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我……是你需要的人?」張鵬飛微微一笑,「就為了與我成為朋友,你搞這麼大的動靜?一手扳倒兩位副省級大員?呵呵……我就那麼重要?」

    「是的!」胡一白確定的點頭,目光中充滿了**,揮舞著拳頭說道:「我這些年結識了不少商界的朋友,還有政界的高官,但是這些人要麼恃才自傲,要麼沒有理想,他們只求安逸的生活!我仔細地研究了您的履歷和身份,通過我對您的瞭解,我知道您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來到江洲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您,也許您會說我是一個野心家,但我只是想為了夢想去拼博!我之所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布下這個完美的局,也是因為心中的氣憤和不平衡,因為您對我的輕視!別人千萬百計拉攏我,可您卻遠離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懷疑我的初衷,在這種情況下,我要顯示自己的能力,讓您知道我的強大!」

    「你的確很強大,」張鵬飛點點頭,品了口桌上早已涼的茶,淡淡地說:「我並沒有輕視你,相反,我遠離你正是因為重視你的存在!我只是想平平穩穩的工作,不想參與任何黑幕。你的野心太大,我不知道能否和你這種人合作,所以只有遠離。」

    「張書記,我來到江洲之後,三番五次表示了想和您合作,並不是想利用您,也不是想要挾您!」胡一白十分誠懇地說道:「我只是想表達我的願望,真心真意和您成為朋友,但是您都回決了!無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我知道米豐收與方少剛是您在南海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所以就利用馮亮程出面,以掌握到您的黑材料為誘餌,逼迫方少剛、米豐收上勾,然後再利用陸天和馮亮程為證人,幫助您把他們兩個打垮!為了這個局我煞費苦心,為了和您成為朋友,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馮亮程的死是怎麼回事?你做的?」

    「他是自殺,公安局已經給出了答案。」胡一白淡淡地說。

    張鵬飛明白,既使馮亮程真是他殺的,他也不會承認。張鵬飛接著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放棄大筆的生意不做,就為了和我成為朋友設下了這個害人的局,對你又沒有什麼好處,我……值得你這麼做嗎?」

    「值得!」胡一白堅定不移的點頭:「我說了,我要與當政者成為朋友,我還年輕,您也年輕,我相信您將來的發展!」

    「呵呵,也就是說你把我當成了潛在發展的政治資本,是吧?」

    「沒錯,我是這麼想的,但是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今後通過您的力量與官方合作,幫助他們解決國內經濟問題,甚至可以投資重工軍火,無私的!」

    「無私的?」

    「當然,我要的回報也很簡單,我只希望當我做出這些以後,能夠得到官方的承認,給我一個小小的頭銜,我要成為新時代的紅頂子商人胡雪巖!」

    講到這裡,張鵬飛終於明白胡一白的真實目的了,他在向自己展現強大實力及經濟帝國的同時,也展現了他的野心,這是一個不甘心默默無聞的人,他想幹些大事,想得到一世英名,想讓成千上萬的後人敬畏、愛戴、崇拜!那麼他的所作所為也就好解釋了,他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領袖,所以才不惜一切拉攏。他深知自己不會輕信於任何人,所以又找自己坦白,這個人……太強大了!

    「胡先生,您想成為一個政治家?」

    「我想成為體制外的政治家,我是政界的商人,也是商界的高官,這是我的人生理想!我不是黨員,但我是炎黃子孫,我會為了國家付出一切,只為了千古留名!」胡一白說得很直接,他明白,面對張鵬飛這樣的人,坦白是唯一令他相信的辦法。

    張鵬飛笑了,胡一白的性格真的與自己太像了,一樣的強硬,一樣的霸道,為了成功不擇手段。也許他真的沒有惡意,只有野心,但這樣的人值得信任嗎?或者說如果自己真的把他扶植到官面上,等他更加的強大之後,自己能操控他嗎?他會不會成為國家的毒瘤?張鵬飛一時間沒法做出判斷,胡一白的一言一行都令他振驚。

    沉思了良久,張鵬飛才說:「胡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紅色資本家……是有危險的,胡雪巖最後的結局並不好!」

    「那是因為當時國破家亡,而現在太平盛世,只要國家強大起來了,我就不會倒下,相反,我會成為國人敬奉的對象!孔聖、孟聖……無非也是普通人!」

    「哈哈……您也想成為聖人,被後人記住?」

    「如果我憑自己的經濟實力讓國家強大起來,為什麼不能成為聖人?」胡一白滿臉自豪:「張書記,請您接受我的好意,這是第一次向別人講述我的內心世界,我對您沒有任何隱瞞!」

    「胡先生,國家強大了,您也強大了,那個時候誰來控制您?」張鵬飛問出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哈哈……我知道您會這麼想的!張書記,您要相信我,更要相信您自己的能力,如果您可以接受我,從現在起,我對您馬首是瞻!」

    張鵬飛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不可否認,胡一白的野心吸引了他。他的話說到了張鵬飛的心裡,可是這是一個恐怖的人,有沒有把握控制住他,並且不受到他的牽連,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胡一白明白張鵬飛在擔心什麼,說:「張書記,我不急著您的答覆,我可以等一年,兩年,甚至十年!我可以從小做起,讓您相信我的忠誠,我相信通過時間的考驗,您會接受我這個朋友!」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胡先生,你忽略了一點,我難道必須和您這樣有野心的人合作嗎?你調查過我,應該知道中鵬、華飛這兩大集團在國內和國外的經濟實力,如果可以,我今後也可以把這兩大集團的財力獻給國家投資!」

    「哈哈……」胡一白大笑起來,「張書記,您還是小瞧我了,我可以告訴您,外界傳言我的資產其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當年在俄羅斯,在中東,我都賺了很多錢。就是現在,中東的很多油田都是我的!我的資產……可不是您的中鵬與華飛能相比的!」

    張鵬飛再次振驚,胡一白在這個局中,也向他拋出了一個巨大的誘餌,他太瞭解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摸準了自己的心思。和這樣的人合作,會很順利,但也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伊凡笑道:「好了,兩位,我們先吃晚飯吧,合作的事情以後也可以談!」

    今天的晚飯,張鵬飛吃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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