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巨人家族
要不是擔心對不起陳雅,張鵬飛真想當天就飛到遼河。夜裡與爺爺聊天,本想談談子婷的事情,可是幾欲張口卻沒敢開聲。白天母親的話猶在耳邊,按照母親話裡的意思,好像子婷懷孕之前與爺爺有過接觸。但令張鵬飛感到奇怪的是,印象中爺爺只與子婷見過一面,就是自己赴任江洲以前,爺爺親自約見過她。
靜靜地坐在爺爺的書房裡,張鵬飛感覺有些不安,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老爺子雖然在練習書房,可是卻沒有忽略孫子的表現。緩緩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輕聲道:「怎麼了這是……你有話要說吧?」
張鵬飛心中一橫,心想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還不如現在說出來。他便提了提氣,說:「爺爺,子婷她……懷孕了。」
「多久的事?」劉老沉穩地問道,彷彿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一個多月了……」張鵬飛羞愧地抬起頭,不敢看爺爺的眼睛。
劉老點點頭:「懷就懷了吧,那是一個好丫頭。只可惜她命苦,她是私生子,她的孩子也是私生子……」說到這裡,老爺子搖頭歎息,望向張鵬飛。
張鵬飛心中一酸,也勾起了不勘的往事。
書房裡安靜下來,誰也沒有出聲。
「爺爺,您……您就不怪我?」張鵬飛戰戰兢兢地問道。
「怪你?怪你有用嗎?」老爺子笑了,「鵬飛啊,你大了,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有些事我不想再說了。」
「爺爺……」張鵬飛的聲音有些哽咽。
「鵬飛,這幅字……你看看……」老爺子打斷張鵬飛的話,伸手指著書案。
張鵬飛走到近前一瞧,默默地念著:「木已成舟……」
「木已成舟,一切順其自然吧,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鵬飛,你只要學會負責任就行了。」劉老緩緩說道,走出了書房。
張鵬飛站立在那裡好久,雙眼一直盯著書案上的四個字,他明白爺爺又給自己上了一堂課。只是他現在的教導不像過去那麼直接了,或許他在考慮自己的接受能力,因此話說得比較宛轉。
張鵬飛下樓的時候,陳雅正在和張麗聊天。張鵬飛招招手,強顏歡笑道:「天晚了,早點睡吧。」
陳雅便起身,對張麗說:「媽,那我們回房了。」
張麗微微一笑,自己這個兒媳婦也真古怪,唯獨對兒子惟命是從。好像她的眼裡只有張鵬飛,就是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在她心中的地位,好像也不如丈夫。當然,這也是張麗樂於看到的局面。
拉著陳雅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天地,張鵬飛捏著她的小手,吻著她的耳輪說:「明天……明天我要去東北,你年前就別回江洲了,馬上就春節了,反正我也要回來。」
「聽你的。」陳雅拉著張鵬飛坐在床邊,輕如鴻毛的身體縮在他的懷中。
張鵬飛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臉,本想說什麼的,可卻發現一切話語都顯得多餘。
「你不開心嗎?」陳雅柔聲說道。
「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
陳雅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小臉一紅,說:「你……你先去洗澡吧,我……我洗過了,我們今天早點睡。」
張鵬飛聽懂了她的暗語,嘿嘿笑道:「你等我吧……」
陳雅沒吱聲,扭開臉,脫掉小拖鞋,直接鑽進了被子裡,把臉蓋得嚴嚴實實。張鵬飛心中添滿了溫柔,忙脫掉外衣去洗澡。
…………………………
第二天一大早,張鵬飛偷偷來到了遼河,沒有人來迎接,第一次覺得有些冷清。從機場打車來到劉夢婷的住處,輕輕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劉夢婷,好像早知道會是他,板著臉一陣不高興。張鵬飛瞧著她的樣子感覺好笑,拉了拉她的手,卻被無情的打開,讓他感覺十分的意外。
劉夢婷只穿了一件粉紅的真絲睡裙,好像沒有穿內衣,是真空的,一對飽滿的**傲然地挺立著,顫顫微微的挺誘人。筆直的一雙**裸露在外,看得張鵬飛美滋滋的。
張鵬飛不明白劉夢婷為何對自己生氣,快走幾步,拉著她就想擁抱,不料又被她推開,說:「去抱子婷吧!」
張鵬飛撓撓頭髮,不知道劉夢婷到底是怎麼了,只好無奈地望著坐在沙發上,一臉羞澀膽小的梅子婷,彷彿在求救一般。劉夢婷如此這般,讓他也不敢跑去和子婷親熱了。
梅子婷對他吐吐舌頭,一臉的精靈古怪。張鵬飛發現劉夢婷轉身去了廚房,不到一會兒功夫,只見她端出一碗湯放在梅花子婷面前,說:「姐,你吃吧。」
張鵬飛聽到那聲「姐」,險些栽倒,滿臉驚駭地望著二女。梅子婷甜甜地笑了,接下湯匙,客氣地說:「夢婷,謝謝你啊!」
劉夢婷沒應聲,扭身又走進了廚房。
張鵬飛這才敢走到梅子婷身邊,柔聲道:「她怎麼啦?」
梅子婷可愛地吐了吐粉舌,小聲道:「我們幾年前就有過約定,誰先懷上,誰就是姐姐,她本以為我不會這麼早的……」
張鵬飛大腦一陣發暈,喃喃道:「那她是怪我了?」
「傻瓜,不怪你怪誰!」梅子婷幸災樂禍地說,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你小子就等著挨收拾吧!」
張鵬飛捏著梅子婷的手,說:「為這事挨收拾,也值了!」
梅子婷嘿嘿地笑,握著小拳頭說:「我還以為你要我打掉孩子呢,張鵬飛,總算你有良心,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都想好了離開你,一個人逃到美國也要把我的寶寶生出來!」
瞧著她像小老虎似的,張鵬飛哭笑不得,高興地握住她的手說:「你別亂動,小心咱們的孩子啊。」
梅子婷凶巴巴地說:「這是我的孩子,少和我套近乎!」
張鵬飛坐在她的身邊,摟著她的俏肩,歎氣道:「傻老婆,我怎麼能不要呢,昨天聽到這個消息好開心。」
梅子婷怔住,厥著小嘴說:「你這些都是真心話,不是想穩住我吧?」
「傻樣,我穩住你幹什麼!」張鵬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梅子婷一陣嬌笑,撲在張鵬飛的懷裡,一時激動竟然哭起來,好像心中有很多的委屈。張鵬飛明白,這幾天梅子婷的心一定很彷徨,她最擔心就是自己主張不留下這個孩子。現在聽到自己的話,的確需要淚水發洩一痛。
劉夢婷在廚房裡聽到異樣,走出來瞧見這般情景,不滿地拉開張鵬飛,氣憤道:「你幹嘛又惹她哭,不知道她現在是危險階段嗎?情緒波動太大對胎兒不利!」
「哦……」張鵬飛傻傻地應一聲,此刻也不知道劉夢婷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了。剛才她還明明吃醋,可現在分明又十分關心子婷的安危。
梅子婷止住哭聲,抹著淚抬起頭,對劉夢婷說:「這小子總算沒有讓我們失望!」
「是沒讓你失望,和我無關!」劉夢婷橫了張鵬飛一眼,又跑到音響前打開CD,音響裡便傳出了輕緩柔和的音樂,一聽內容便知道是胎教音樂。
張鵬飛又是一陣好笑,扭頭發現劉夢婷與梅子婷坐在一起,雙膝併攏,真絲睡裙不經意地滑到了臀下,露出了黑色的繫帶T字褲的小細帶,與雪白的大腿交織在一起,十分誘人。劉夢婷發現張鵬飛的目光不對,低頭一瞧,臉色一紅,忙拉好了裙擺,沒好氣地說:「從現在起,你不能碰子婷一下!醫生說了,現在如果發生性關係,很有可能造成流產!」
「哦……」張鵬飛像個傻小子似地回應道,又傻乎乎地說:「反正還有你呢……」
梅子婷「噗哧」一笑,狠狠地白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望向劉夢婷,真誠地說:「夢婷,謝謝你照顧子婷。等再過幾個月,讓她出國養胎,國內的公司就由你負責吧。」
劉夢婷一肚子的怨氣,恨恨地說:「我才不管呢!」說完站起身,對子婷說道:「聽完音樂要做少量的運動,運動量不宜過大,記住嘍!」
見梅子婷含笑點頭,劉夢婷便氣呼呼地回了房間。知道劉夢婷生氣了,但張鵬飛也沒有馬上追進去,而是拉著梅子婷的手,問道:「咱媽說您懷孕是老爺子的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子婷想了想,紅唇貼在張鵬飛耳邊說道:「還記得我見過爺爺一面嗎?那天他和我談了好多事情,這個……關於懷孕的事情他說只要你在江洲站住腳,我就可以懷上你的孩子了。」
張鵬飛感覺摸不到頭腦,不解地問道:「你懷孕,與我在江洲站住腳有什麼關係?」
梅子婷神秘地一笑,說:「這個以後告訴你。」
張鵬飛還是不解地問道:「可……你怎麼說懷上就懷上了啊!」
一聽這話,梅子婷就翻臉了,惱羞成怒道:「張鵬飛,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啊,怎麼不承認這孩子是你的,還能是我和別的小白臉生的?」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口誤……」張鵬飛連忙陪笑,暗罵自己忙中出錯,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過去怎麼沒懷,這次……我和夢婷那個……見面的時間和你也差不多,她怎麼沒懷,你就……這個懷孕也能控制的啊?」
梅子婷聽到他這白癡的語論,氣得半死,敲著他的頭說:「你傻啊,我們過去都吃藥的,上次去江洲和你見面時,我……我有意沒吃藥,誰知道你小子就……準星還真不差,那麼一回就……」
張鵬飛恍然大悟,拍著腦門說:「也就是說你知道我一定會當選,所以就……以前你們不是不能懷上,而是擔心我……」
「你明白就好!」梅子婷長歎一聲:「可就苦了夢婷,她是最早認識你的,可是由於一直沒有聽到你的准話,就不敢……」
張鵬飛總算明白了夢婷生氣的真正原因,趕情她不是嫉妒子婷,而是怪自己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劉夢婷生性敏感,這些年總擔心自己不喜歡她。在孩子的問題上自己雖然說過也想讓她生一個,可是必竟沒有肯定的與她說起這件事。現在子婷都懷孕了,而她還是不敢主動提及此事,可見她的心裡有多痛苦。
見到張鵬飛失神,梅子婷就推他道:「我要給兒子聽音樂呢,不用你陪,你快去哄哄她吧。」
張鵬飛嗯了一聲,輕輕吻了她一下,便來到了劉夢婷的房間。暗罵自己做的這叫什麼事情啊,怎麼能讓兩位情人混在一起!當初真不應該讓她們關係這麼好!
…………………………
劉夢婷正坐在床邊生悶氣,臉上似乎還有些淚痕,眼角濕潤,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來剛才哭過了。看見他進來,劉夢婷把臉扭向別處,沒好氣地說:「你進來幹嘛,還不去照顧子婷,孕婦是最敏感的,你別傷了她的心。」
張鵬飛舔著臉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夢婷,其實你比她更敏感,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如果……如果我不愛你了,從京城讀書回來就不要你了,何必等到今天?」
「哼,我糾纏了你這麼多年,你後悔了?」劉夢婷不爭氣地抽了下鼻子,眼淚又落下來。
張鵬飛伸手擦去她的眼淚,歎氣道:「我後什麼悔啊,我是打個比方。子婷的懷孕是……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早,你要是真想要,等她生完……我們就要一個吧,我不是不想讓你現在生。可是你想一想,你們都跑去生孩子,誰來管理咱們家的公司?」
聽他講得有幾分道理,劉夢婷仍不滿地縮在她懷裡說:「那你就應該先讓我懷上,現在我到好,明明是最先得到你的,反而什麼事情都落到最後!」
「好了,聽話,我的夢婷是最乖的……」張鵬飛使出渾身的解數哄著她,然後又輕輕伏在她的耳邊說:「以後子婷不讓我碰,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就更多了……」
劉夢婷聽得臉紅心熱,推開他道:「去去,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事,小心子婷生氣!」
張鵬飛又壓低了聲音說:「我明天才回去,今晚上……」
「去你的!」劉夢婷羞澀地倒在了床上,真絲睡裙又被她壓在了身下,結果露出了被黑色T字褲包裹住的下半身。
張鵬飛再也控制不住,撲上去笑道:「別等晚上了,就現在吧……」
「啊……別這樣,子婷在外面……」劉夢婷剛想用睡裙蓋住潔白如玉的雙腿,可一切已經晚了。
張鵬飛扯掉她的睡裙,厚顏無恥地說:「別吵吵,就……就二十分鐘,她不會知道的……」
劉夢婷果真不敢再反抗,咬著嘴唇唔唔地點頭……
說是二十分鐘,可是過去了一個小時,張鵬飛才戀戀不捨地從她性感的嬌軀上爬起來。
劉夢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我看你怎麼出去面對子婷!」
張鵬飛訕訕地說:「我……我這不是為了你讓開心嗎,你說就這麼一次……能不能懷上?」
「懷你個大頭鬼!」劉夢婷抓起枕頭砸向張鵬飛,背過身體,扯著紙巾打掃戰場,然後才穿上了睡裙。下床,從床頭櫃裡找出藥吃了。
張鵬飛走過去一瞧,知道她剛吃了事後藥,便不好意思地說:「要不……以後用套子吧?」
劉夢婷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說:「不用你管,你先出去,我要化化妝!」
張鵬飛明白她的心意,點頭道:「等明年……明年我們就要孩子吧,我……我可以去見你的父母。」
「以後再說吧……」劉夢婷把他推出了房間,自是不好意思和他一起出門。以梅子婷的聰明,見他們呆在一起這麼久也不出來,肯定能猜出什麼的。
張鵬飛走出來見到梅子婷正在客廳裡輕微地運動著呢,便故作輕鬆地說:「哎,這個夢婷啊……就是不如我的子婷好哄,生起氣來沒完沒了的,現在都沒有原諒我!」
「哼!」梅子婷鼻孔冒著冷氣,心知肚明,也沒有拆穿他的慌言。
她的一聲「哼」徹底擊碎了張鵬飛的謊言,他也懶得解釋了,走過去說:「子婷,你過來休息一下,我和你說說大姐公司的事情……」
梅子婷隨他坐下,抬眼一瞧,表情顯得十分無奈,輕聲道:「張鵬飛同志,我勸你以後做完壞事,別忘了把拉鏈拉上!」
「啊……」張鵬飛低頭一瞧,恨不得撞牆,原來前門大開,剛才褲子提得太急,忘記拉上了。
…………………………
今年的春節一切如舊,張鵬飛三十才回到京城,初一在家,初二開始,帶著陳雅走親訪友。現在,張鵬飛特別享受與陳雅在一起的日子,對她也是百般的體貼,好像想以這種方式來彌補對她愛的殘缺。
幾位紅顏們也各有事情,她們幾人都一樣回到父母的身邊過春節。因為梅蘭還在美國,子婷便去了美國。那天在遼河,張鵬飛已經與梅蘭講了大姐劉影的事情。等劉影結婚以後,華飛集團將會與中鵬集團全並,對外自然稱是商業上的合理收購,那時候的梅子婷與劉夢婷也許將會成國內最大政治家族企業的掌舵人。
張鵬飛並不知道家族企業到底有多少錢,他只是知道梅子婷在歐洲銀行有大量的外匯儲備,更知道兩年前當自己把福布斯中國富豪榜擺在梅子婷面前,問她什麼時候才能排在第一位時,她只是輕蔑地笑了,還說咱家的企業永遠不會排在這上面,因為這個第一的份量太輕!
張鵬飛知道,也許就連大姑、大姐,她們現在也無法說清整個家族的經濟財產到底有多少。有時候一想到那股龐大的經濟帝國,張鵬飛就有些擔心今後會對自己的仕途產生不利的影響。而後一想也就釋然了,這些錢都不是在他的名下,更何況大姑當年打江山時,正值國內政治動盪,官倒嚴重,如果不是劉家保護住大筆的資金,相信共和國的財產早就被其它寡頭瓜分了。這也是為何當年爺爺沒有讓大姑從政,而是經商的根本原因。對於家族的財產,爺爺一直沒有講清今後的用途,但張鵬飛相信也許將來只有自己才能承擔起這份重任。
初四,張鵬飛見到了大姐劉影的未婚夫何澤華。作為劉家未來的女婿,老爺子與他見了面,也談了談,而且在談話中,特意把張鵬飛留在了身邊。何澤華是學者型的年輕幹部,在共和國的政治版圖中,一位四十多歲的副省長的確可以被稱為年輕幹部了。像這種幹部並沒有多深的政治派別,所以在國內的政治流派中自成一系,被稱為「學者派」。他們大多有著高深的學歷,在國外深造過,又在國內大學出任過教授。他們這一年輕的派別很被當今唐先生看好。
現在,劉家與「學者派」的重點培養人物何澤華結親,大大充實了派系力量。更何況劉影與何澤華是自由戀愛,是何澤華追求了幾年才追到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學者派也急需得到像劉家這種老牌政治家族的支持。
何澤華只與張鵬飛交流了幾句話,卻直搗核心,字字說到點上,看得出來,他花時間研究過張鵬飛的經歷。送走了何澤華,老爺子爭求張鵬飛的意見,張鵬飛點頭道:「挺好的,我為姐姐感到幸福。」
劉老也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一旁的劉影顯得很羞澀,對張鵬飛笑道:「你姐我都是老姑娘了,有人要就不錯了!」
不料老爺子聽後極為不滿,翻臉道:「我們老劉家的丫頭,就是等到六十歲,那也有人搶著要!」
一句話,把全家都逗笑了。
張鵬飛又望向劉嬌,說:「你也要努力找婆家啊!」
不等劉嬌反駁,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瞧,是盤龍山莊的總經理杜梅。看著號碼,張鵬飛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