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弱勢群體
「姐,真的像你說得那樣?」田莎莎不敢相信地問著身邊正洗菜的賀楚涵,摸著自己的頭,一臉的倦怠,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田莎莎睡了一下午,酒意消了,只是頭還有些疼。剛醒來,賀楚涵就把她褲子沒穿好的情況講了出來,羞得田莎莎恨不得找個地方縫鑽進去。
「你這傻丫頭,內褲都落出來了!」說到這裡,賀楚涵撲哧一笑,一邊洗著菜,一邊說:「要不你檢查一下,看看被沒被他佔便宜!」
「啊……這……不會吧,我哥應該不是那種人……」一想到自己還穿了那條非常性感的蕾絲****,田莎莎更害羞了,真沒想到兩杯啤酒便喝成了這樣,下輩子也不喝酒了。
「那可說不定,你那個哥哥啊……天生的色狼!」說到這裡,賀楚涵的臉也有些紅,記憶不由得飄到了過去,好像有很多次,他也佔過自己的便宜吧?
瞧著賀楚涵那認真的模樣,田莎莎再聯想到白天坐在他車裡時,張鵬飛緊緊盯著自己胸部的情景,還真有些半信半疑地問道:「那……要怎麼檢查啊?」
正在自己家裡睡覺的張鵬飛如果知道被兩個女人如此埋汰,估計死的心思都有了。
賀楚涵哈哈大笑,拍著田莎莎的頭說:「傻丫頭,那個……如果做那個,你能沒感覺嗎?」說著,臉又紅了。
「呃……這個,我沒什麼感覺啊,就是頭有些疼……」田莎莎的臉也是豬肝色,兩個女人都單純得很,還沒有經歷過人事,自然不太好意思。
「要不你去衛生間瞧瞧,看出水沒有啊……聽說會出水的……」賀楚涵一臉的笑意。
「出水……啊………姐!你壞死了!」尋思了半天的田莎莎才明白賀楚涵在捉弄自己,氣憤得與她撕打在一起。
「呵呵……好了,好了,別鬧了,你也不想想,他就是真敢佔你便宜,頂多也就是把你褲子脫了看看,或者摸摸。瞧見你那性感的小內褲,我看了都……」
「姐,你別說了……求你了………」田莎莎攀附在賀楚涵的身上,耳面發燒,一想到自己的內褲被張鵬飛發現,那感覺就像**了似的。再加上剛才賀楚涵的那翻話,又讓她擔心起來,心中狐疑地想他不會真趁自己睡著了而摸來摸去吧?
「呵呵……」賀楚涵摸了下她的頭,「好了,不逗你了,我在想啊,雖然他是個色狼,但是頂多也就看看,要說動手摸……應該不會。」
田莎莎拉著賀楚涵的手臂,哭腔道:「姐,求你了,不要再說了,我……我都不想活了……」
「沒事,看見就看見唄,多性感啊,那內褲……真是太……」賀楚涵一個人也是無聊,索性繼續開起了玩笑。
「姐!」田莎莎彷彿要吃掉賀楚涵似的。
「哈哈,好了,真不鬧了,丫頭過來幫我洗菜。」賀楚涵擔心給田莎莎造成心理負擔,因此不敢再說了。
田莎莎越想越羞,可事以至此,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好努力忘記自己尷尬的一幕。而且她心中竟然在想多虧是張鵬飛,要是換了個男人自己可虧大了。
………………
「你真的沒碰我?」田莎莎站在張鵬飛面前,凶巴巴地問道。
可憐的張鵬飛,睡了一覺起床後準備到賀楚涵家裡吃飯,沒想到一進門,就被田莎莎按在了沙發上,像審問犯人似的逼問著。
張鵬飛鬱悶地搖頭:「沒碰……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
「那我……我那褲子……是怎麼回事?」一提起這事,田莎莎就感覺是穿著那條性感的內褲在他面前晃動似的。
「呃……我不是解釋三遍了嗎,你要尿……小便,我就扶你進去了……」
田莎莎感覺他不像說慌,可還是不滿地說:「那……那你就不能幫我把褲子穿好啊?」
張鵬飛急了,站起來說:「我到是想啊,可你就穿了條內褲還……露著,我不敢碰啊!」
田莎莎沒想到全被他看了,氣急敗壞地說:「那……那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張鵬飛老臉一紅,又老老實實地坐下不說話了。話說他確實看見了,雖然沒看到重點部位,那是那片漂亮的黑森林經田莎莎一提醒,又出現在他的腦中。一想到那毛茸茸的部位透過性感的蕾絲鑽出來,張鵬飛就有些流鼻血的衝動,臉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淫邪,下意識地舔了下口水。
「張鵬飛,你在想什麼!」田莎莎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就明白自己猜對了,他沒準什麼都看到了。
「呃……莎莎,沒……沒你想得那樣,我……沒看到……那個重點部位,就是毛……呃,不是,我是說我進去的時候你把內褲已經提上了……」
一聽說把內褲提上了,田莎莎的火更大了,憤然道:「提上有什麼用,那個透……」
「那能怪我嗎?」張鵬飛無奈地反駁道。
田莎莎又羞又氣,這輩子還沒被人佔過這麼大的便宜。別說被看了,就是玉手都沒被男人碰過。可今天到好,被張鵬飛又摟又抱的,還看到了……一想到這些,她就瞄準了沙發上的那些抱枕,二話不說抱起來,全向張鵬飛砸去。
張鵬飛能躲過去一個,可不能全躲過去,叫苦不迭。賀楚涵端著菜走出來,對田莎莎道:「妹妹,他全招了?」
「呃……沒什麼,沒……沒什麼,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田莎莎狡辯著,一個勁兒地對張鵬飛眨眼睛。
張鵬飛會意,看來田莎莎是不想讓賀楚涵知道詳情,便也嘻嘻笑道:「對對,我什麼也沒看到,就是做了件好事。」
兩女共同鄙夷一聲,張鵬飛氣憤道:「你們幹嘛用那種目光看我,我又不是犯人!」
「不是犯人,是色狼!」兩人一口同聲。
張鵬飛不敢再說話,必竟心裡沒底。這頓飯吃得不太舒服,總是遭到兩個女人的白眼。吃過飯,田莎莎酒也醒了,她要回家。張鵬飛為彌補自己的過失,主動提出來送她回家。田莎莎當即否決了,而且還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盯著他。
張鵬飛知道算是解釋不清了,所索也不再理她們兩個女人客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
田莎莎走後,賀楚涵收拾完廚房,也來到客廳坐下,不理會張鵬飛詫異的目光,拿起搖控器就換了個台看韓劇。正在看科學探索節目的張鵬飛不滿地說:「喂,你幹嘛啊,我正在看興頭上呢!」
電視上所講的正是胚胎形成的過程,剛講到精子游啊游的要與卵子結合,就被賀楚涵換了台。
「什麼破節目!」賀楚涵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還看這種東西,你未成年人啊!」
張鵬飛馬上譏諷道:「誰像你,經驗豐富,什麼都懂!」
賀楚涵粉面羞紅,剛想反駁,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冷冷一笑說:「張鵬飛,你出去,這是我家不是你家,讓你吃飯就不錯了!」
「呃……」張鵬飛自知理虧,忙陪著笑臉說:「你也一個人,我也一個人,多沒意思啊,不如在一起聊聊天……」
賀楚涵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沒反對。張鵬飛也不知道說什麼,靠在沙發上看著那令人噁心的韓劇情節,對白重複不說,可且情節拖沓,分個手就分了半個小時還沒分完。
「什麼破電視劇啊,真爛!」他發表著看法。
「我又沒請你看!」賀楚涵到是看得津津有味。
張鵬飛的手機響了,有條短信進來,他拿起來一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賀楚涵瞧見他的笑容不太對,便問道:「小情人的短信?」
「沒……不是……」張鵬飛略微有些緊張……
「我瞧瞧!」賀楚涵好奇地搶過來,不等張鵬飛有所反應,就看到了短信內容:
「哥,其實我沒生氣,一點也沒怪你。我喜歡你,就是被你全看到都無所謂。只是讓楚涵姐姐知道了,我如果不發火,她會覺得我肯定是在**你,怕她誤會。所以你別放在心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等著你來**!哥,我愛你!」
賀楚涵羞澀地抬頭瞧見張鵬飛擔心地忘著自己,只見他馬上搶回手機,傻笑道:「那個……這丫頭喝多了愛說胡話,別……別當回事,我……我先走了啊……」張鵬飛不敢再呆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走?去**?」賀楚涵沒好氣地說,說完之後有些激動,必竟這種話還是第一次說。
「不是,你說什麼呢,我就當她是妹妹。」張鵬飛只好又坐下了。
「可是那丫頭並沒把你當哥,你瞧瞧她說得這叫什麼話!」一想到短信內容,賀楚涵就面紅而赤。真沒想到田莎莎表面上那麼單純,可是心中卻如此大膽。
「呃……我是真把她當妹妹……」張鵬飛抽出一根煙。
「張鵬飛,我警告你,你如果真沒有那種想法,就別招惹田莎莎,省得她像我……省得她痛苦!」
張鵬飛從賀楚涵的話中聽出了她自己的痛苦,便有些傷感地說:「楚涵,你何必痛苦自己呢,我們之間完全可以正常的交往,我們……」
「怎麼交往?讓我做你的情人?還是你要娶我?」賀楚涵冷冰冰地望著張鵬飛。
「這個……」
「張鵬飛,你也少招惹我,我恨你,不想見到你!」賀楚涵的臉突然變了,起身拉著張鵬飛,不容分說就把他推出了房門。
「楚涵……」聽到她在門內的痛哭,張鵬飛心如刀割。
張鵬飛真的不知道如何辦了,他明白賀楚涵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喜歡她。賀楚涵在他結婚後便有意的拉開距離,可是她的心中很不忍也很痛苦。張鵬飛想給她解脫,可是難道真讓她成為自己的情人嗎?他可以不在乎,但在賀楚涵的心裡,她一定有著抵抗情緒。
張鵬飛敲了敲門,說:「楚涵,你別哭了,有些事情我們無能為力,可是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我很喜歡你。」
賀楚涵清楚地聽到了這句話,哭泣的臉上露出一抹淒冷的笑容。
……………
週一上班,張鵬飛從感情的掙扎中抽身而出,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翻看著辦公室送過來的各類報紙,張鵬飛被一份國務院辦公廳轉發的文件吸引了。
文件題為《關於加快轉變東北地區農業發展方式建設現代農業的指導意見》。
國家對於東北國家糧食安全戰略基地的定位很急迫也很有必要,當前西方大國不斷大幅推升大宗原料產品的價格,圍堵形勢嚴峻,經濟發展前景不是很明晰。在國內長期以來追求房地產為核心的GDP導致耕地面積不斷被蠶食,加之國外資本大舉進入國內農產品市場各個層面,控制能力持續增強,我國糧食戰略形勢堪憂,東北將成為中國糧食最重要的戰略基地,對於全國糧食安全意義巨大。
看到文件,張鵬飛不由得想起了來東北司上任後,第一次與劉志發針鋒相對的那次講話,可以說這份文件就是那次講話的延伸以及擴展,國家已經看到了隨著房地產業的擴張,農用地減少,農民損失增大,收入減少。還有很大一部分農民沒有脫離貧困,這也促成了農民不再種地,而改行的局面。其根本原因就是全社會各界對農業的不重視,對農民的不重視,農民已經處在一個很矛盾的邊緣上,因此才不甘心一輩子種地。放眼望去,農民朋友,已經被人藐視了。
張鵬飛仔細看完了文件,暗暗叫好,這與他的執政思路很相近,遼河當初在制訂長久發展計劃時,在發展工業的基礎上就比較重視農業,看來他又走到了前面。
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張森打來的。
「鵬飛,文件看到了嗎?」
「嗯,剛看完,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我就知道你會欣賞這份文件的,是不是有些想法啊?」
「嗯,是有些想法。」
「那正好,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過來聊聊吧。」
「好。」張鵬飛放下電話,有些激動。
……………
張森辦公室裡,張鵬飛侃侃而談。他在遼河時,在農業方面做過不少努力,因此很有發言權。張森不住地點頭,含笑問道:「依你看,如何讓東北這個產糧倉繼續擴大生產值?」
「只有一點,那就是減少開支,增加收入。我國改革開發二十多年了,各界人氏都得到發展,只有農業發展相對落後,農民收入較少,這是不公平的。要知道如果沒有農民的無私奉獻,我們的經濟,工業、商業都不會發展這麼快,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我們在發展經濟的過程當中欠農民太多了!」
瞧見張鵬飛說得很激動,張森突然問了一句:「鵬飛,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好像一直都在關注弱勢群體,對不對?」
「我覺得這是改革開放欠下的賬,我們應該有所補償。」
「可是,你要知道,搞政治的在針對弱小群體這方面,成績不會太大,只有把經濟搞上去,才會有陞遷的資本!」
張鵬飛點頭,長歎一聲道:「我當然明白國內的政治還不夠開明,需要改革,這屆政府也在努力搞政改。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相信總有一天民生建設,社會保障問題會得到重視。」
張森讚許地點頭,表揚道:「是啊,這也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作為幹部墨守成規也許不會有問題,可是只有朝前的眼光才可以得到進步。」
張鵬飛感歎道:「我只相信事情是要一點點來做的,只要我們發現了問題,那麼就應該去解決,一代不行,兩代,或者三代,早晚有一天會解決好的。」
「呵呵,話題扯遠了啊!」張森笑道。
「嗯,是扯遠了。言歸正轉,我覺得趁著國家條例出台,我們不如先在東北建成農業現代化示範區,重視基礎配套,強調可持續增長,這才是農業發展的根本。」
「這個現代化示範區的想法好,可以試著搞搞,這方面你多留意。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和基層聯繫一下。」
「我明白,」張鵬飛點頭,又笑道:「單是這樣也不夠,我剛才說過了,如果不讓農民得到好處,任何政策都沒用,他們不會支持的。」
「那你的意思?」
「示範區要搞成一個特別的群體產業,可以是公司,比如說像北大荒農墾集團那一類,讓農民像正當職工一樣上下班,有工資,有勞保,醫保等等,讓他們充分體會到現代化農業發展帶來的實惠,只有這樣他們打心底才會支持。這也是我在遼河時的想法,現在不可能普及,但可以試著搞一點。」
「我基本上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吧,你在司裡開會研究一下,我給你一個發展方向,比如說北江、雙林等一些農業比較極中的地方,那裡有廣大平原啊!」
張鵬飛點點頭,「我回去後組織人開會研究一下具體策略。」
「我只有一點要求,當成你的事業來做,小伙子……你會被歷史記住的!」張森用力地拍了拍張鵬飛的肩。
「張主任放心,我盡力而為,有國務院的指示,我有信心!」
……………
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張鵬飛有些鬥志昂揚,要知道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做事。張森最後的那一句話正合他的心意。
張鵬飛認真翻看著國務院的文件,想從中找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觀點,滿腦子開始計劃起來。想了良久,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副司長趙賓。
趙賓沒多久後就趕到了,問道:「張司,有事?」
張鵬飛在東北司的威望很高,下面的人都說跟著張司長做事有勁兒,就連趙賓也有這種感覺。
張鵬飛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文件交給他:「你看看。」
趙賓接下,認真地看了看,便明白了張鵬飛的意思,笑道:「這個應該是我們下一階段的工作吧?」
「是重點工作!」張鵬飛的臉上透露著自信,「我們明年的工作重點只有兩項,一是工業改革,二是農業改革,目的只有一個,為了現代化!」
趙賓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們的時間很充分,這個冬季可以進行前期的摸索,開春以後就先搞出一個試點!」
「好的,我想應該沒問題,只有國家支持,財政給錢,地方上也一定支持!」
「地方上的事情你聯繫吧,一定要嚴格考察,我不想讓國務院的計劃胎死腹中。」
「我明白……」趙賓明白張鵬飛所說的嚴格考察,應該指的是基層的政治環境,和那些幹部的素質。
送走了趙賓,張鵬飛的大腦仍然沒有閒著,雖然具體工作可以給下面人,但有些事他也不能放鬆。
手機響起,打亂了他的思考,沒想到是杜平打來的。
「杜姐,怎麼……請我吃喜酒?」
「臭小子!」杜平紅臉罵了一句,「說正事,在周喜鳳的幫助下,我們發現了喬龍的一個秘密帳號,得到了他的全部資金!」
「有多少?」
「20億!」
「天哪!」張鵬飛大叫一聲,「過去不是說他只侵吞2億嗎?」
「呵呵,那還不是欺騙老百姓的說法,我也沒想到,喬龍的淨資產有這麼多,那可是活生生的現金!」
「人抓到沒?」
「沒抓到,他這個人涉黑,是個危險分子,現在又斷了財路,我真擔心他做出不理智的形為,你要小心!」
「謝謝杜姐,」張鵬飛明白了杜平打電話的含意。
當初遼東紀委在配合中紀委查處喬龍的巨龍集團時,對外聲稱巨龍集團侵吞的國有資產是兩個多億。雖然張鵬飛不太相信這個數,但也沒想到會是20個億。一個小小的喬龍就能騙到國家這麼多財產,可見一斑。
聽到這個消息,他更加大了心中扶值弱勢群體的信心,在政治不透明以前,他只想多為老百姓做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