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笑裡藏刀
「喂,那個女人到底找你什麼事情啊?」賀楚涵抬手擦了下眼淚,不依不饒地問道。
「就是想讓我和孫書記說幾句好話,去合作區參觀參觀。」見到賀楚涵彷彿不相信,他又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可是正經人!」
「哼,是不是正經人你說了不算,大流氓!」賀楚涵回想起曾經幾次他對自己的侵犯,小臉就有些火熱。
張鵬飛無奈地坐下去,說:「談正事吧,一會兒趙秘書就回來了。」
賀楚涵只好坐在沙發上,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我接到公司那邊的通知了,送給市裡還有省裡的蘋果梨已經全部裝箱完必,並且一共準備了十輛大貨車,可以隨時出發。」
張鵬飛說:「延春市的蘋果梨讓宋縣長去送吧,省裡的就由我和你一起去送,你給組織部送,我給小玉姐的公司送。」
「幹嘛讓我去送啊,你自己去算了!」賀楚涵裝傻地說。
「笨丫頭,你來琿水這麼久,還從沒回家看看呢,正好借此機會看看父母!」
「哦,那你也正好借此機會看看小玉姐吧?」說著說著,賀楚涵胃裡又泛出了酸水。
張鵬飛微笑道:「是啊,好久沒看到小玉姐了,怪想她的呢。」
「哼,瞧你那一臉色樣!」賀楚涵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眼圈有些紅,表情有些羞澀,躊躇了良久才說道:「那個,我……我陪你回江平,到時候你……能不能到我家……坐坐……」
張鵬飛見她把頭低得很低,猜出來她早就想說這句話了,所以點頭道:「可以,這次賀部長幫我們縣賣了蘋果梨,我自然要去感謝下領導!」
賀楚涵聽他所說全是工作上的事情,一點私人的關係都沒講,恨恨地抬起頭來,逼問道:「就為了這個?」
「是啊,就為了這個,名正言順嘛!」
「那你自己去他辦公室感謝好了,我才不帶你去我家套關係呢!」賀楚涵說完,扭身就想走。
張鵬飛突然起身從後邊緊緊抱住她,臉貼著她柔順的黑色,輕輕地嗅著髮香,雙手不自覺地向上摸向隆起的胸脯,很是迷戀地說:「楚涵,我要陪你回家……」
「哎呀,你別這樣,這是辦公室!」賀楚涵掙脫他的懷抱,倉皇而逃。還好沒有被外人撞見。出了他的辦公室,剛才被他侵犯的胸口還有些發癢,全身燥熱難耐。回去的路上,她不禁想到郝楠楠對張鵬飛那種親密的討好之態,暗暗地盤算著今後對張鵬飛也要用些手段了,要不然沒準他被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去呢!
…………
兩天以後,由延春市委孫書記帶隊的考察團如約而至,之前考察團的成員們已經得到了孫書記的暗示,告訴他們此行目的就是為了統一延春五大蘋果梨基地。所以其它各縣市的領導們自然有牴觸情緒,在與張鵬飛親切握手的時候,不冷不熱地敲打他說:「張書記啊,您的手可是伸得越來越長嘍,我看今後琿水縣沒準能獨立脫離延春的管轄呢!」
張鵬飛也知道他們心裡自然不滿意,所以笑笑沒說什麼,就讓他們逞一時口舌之快吧。換個位置想想,如果有人想把琿水的蘋果梨基地分離出去,想來自己會拚命抵抗的。
在招待會上,孫書記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肯定了琿水縣的一系列進步,重點表揚了蘋果梨項目上的成功以及整頓社會秩序的等工作,琿水縣的一甘常委們紅光滿面,一個個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張書記,必竟大家都借了他的光。
會議的最後,孫書記宣讀了張鵬飛起草的那份統一蘋果梨基地的文件,希望相關縣市給予配合支持,孫書記說待回到延春以後,他就親自去省委跑項目,爭取拿下來一筆資金,把此項目當成延春發展的重大項目來做。在坐的各位就是有些想反對,一聽這話也沒有那個膽子了,畢竟孫常青已經把大帽子扣了下來,誰要是想反對,那可是明擺著限制延春的發展,雖然心裡不滿也只能暗生悶氣,把怨氣都算在了張鵬飛的身上。
會議結束後,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考察團又去參觀了琿水的口岸以及一眼望三國的景點,當天晚上就住在了琿水賓館。第二天早上孫常青本想帶著人回去,不過張鵬飛急時地發出邀請,希望領導去經濟合作區指導工作,這時候一旁的郝楠楠又充分發揮了她的媚功,貼在孫常青的身邊軟語相加。孫常青經受不住這個女人的媚惑,只好點頭同意,一行人就又去了經濟合作區,視察了一些重點企業。下午才送走了考察團,望著車隊的離開,琿水縣的領導們終於放了心,這兩天還好沒發生什麼意外。
………
晚上,城北別墅內郝楠楠如約來訪,郎世仁早已經迫不急待地等她多時了,一見郝楠楠賣弄地扭著**的臀部開門進來,他就像一頭野狼似地撲了上去,抓著她的頭就是猛烈地親吻,緊緊地咬著她的嘴唇不鬆開,彷彿想藉著她的身體渲洩體內的憤怒。
郝楠楠不耐煩地用力推開他,不滿地說:「滿嘴口臭,也不刷牙,先去洗個澡,要不然你就別想碰我!」
郎世仁揮手就是一巴掌,怒聲罵道:「臭婊子,現在傍上小白臉就看不上我了是不是?你別忘了過去是怎麼像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和你好的!媽B的,我還沒老呢!」
郝楠楠一陣冷笑,繞過郎世仁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抽出一根長長的女式香煙,點燃吐出一口煙後才說:「鬥不過別人就拿女人撒火,我最瞧不起你這種男人了!世仁,我記得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的,你對我很好……」
郝楠楠說著,抬手解開風衣的扣子,然後站起身把衣服脫下,露出了雪白的白毛衣,領口很低,毛衣把胸前的碩大顯得異常堅挺。她重新坐在沙發上,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郎世仁。
「你說什麼?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他怎麼能和我比!」郎世仁咆哮道,可卻顯得有氣無力,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在苦苦掙扎而已。
「世仁,你就別死要面子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郝楠楠咯咯地笑起來,美麗中透露出妖冶。她抬頭看著郎世仁那種失落的模樣,想到這個噁心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野蠻地尋歡作樂,突然心裡產生了一種報復他的痛快,她要等著,她要親眼看著這些令人噁心的男人一個個倒下……
郎世仁恢復了平靜,走過來凶狠地捏著她**的**,咬牙切齒地問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想貼上他是不是?」
「疼……」郝楠楠的表情變得楚楚可憐,她輕輕移開胸前的手,然後小手在他的胸前緩緩地移動,深情地說:「世仁,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一進門就對我發火,我沒想貼上他,真的沒想!剛才我說得可是氣話,你別生氣……」
女人的眼光迷離多情,再加上她說話的時候身體不經意地在他的身上來回摩擦,和剛才那個妖冶的女人彷彿是判若兩人。她是聰明的,她知道如何激怒男人,讓男人失態;更知道如何撫慰男人,讓男人心軟。換言之她對男人的瞭解就是對官場的瞭解,就是因為她牢牢地抓住了這些男人的心,才能一步步爬上來,成為琿水縣最有權利的女人!無疑她剛才也失態了,她暴露了自己仇恨的內心,所以她現在要掩蓋真實的想法,令男人迷惑。
郎世仁躲避著她的目光,受不了她的媚態,憤怒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沙啞地聲音說:「你別騙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去了他的辦公室,要不然他今天為什麼幫你說話?孫書記聽了他的話以後才去了合作區,這本來並不在行程表中!」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郝楠楠的手撫摸著他的膝蓋,然後把臉貼上去,很委屈地解釋道:「他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我才想幫你緩和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幫我求領導參觀合作區只不過是借口而已,我想讓他對我們放鬆警惕,免得他處處防著我們!」
聽她這樣解釋,郎世仁的內心稍微舒服了一點,捧起她的臉問道:「那你對我說實話,你看沒看上他?」
「哎,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怪呢,原來是吃醋了!」郝楠楠撒嬌地白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很委屈回答道:「你想哪去了,人家怎麼會看上他呢,不過我確實很欣賞他,以他這個年齡層而言,他真的挺優秀。」
這話可以說是大實話,不過郎世仁聽後就放了心,冷冷一笑道:「先讓這小子高興一陣子吧,況且他也做了些好事,只要他不妨礙我們的事情,就由他折騰去吧!」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們和他沒必要非鬥得你死我活的,眼下這樣也挺不錯的。我那天主動找他其實是故意的,想多多瞭解他,你別生氣好不好?」郝楠楠搖晃著郎世仁的膝蓋,苦苦哀求。
「走,陪我洗澡去!」郎世仁一臉的壞笑,伸手在她緊繃繃的**上擰了一把,「小東西,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這才對嘛!」郝楠楠尖叫一聲,擺出討好的表情,拉著郎世仁去了浴室。親手為他脫去衣服,然後又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當她一絲不掛地站在郎世仁的面前時,郎世仁盯著那對雪白**的**好像把一切煩惱都忘記了似的。
…………
自從那天害得賀楚涵委屈地流淚以後,張鵬飛心裡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很想找個時間表示一下安慰她。可這幾天為了迎接考察團的到來,忙得很晚才回家,一直也沒有時間。考察團一走,張鵬飛才略感輕鬆,當天晚上就要請賀楚涵吃飯,以示歉意。賀楚涵心裡這個開心啊,想了想就說買些材料回家涮羊肉吧,家裡的氣氛更溫欣。張鵬飛當然明白賀楚涵是想單獨與自己在一起體會那種家庭的溫暖,所以點頭答應。
而且賀楚涵說不在自己屋吃,要在張鵬飛的屋裡,足可見到小丫頭的心思了。張鵬飛早已經從琿水賓館搬了出來,雖然兩人只是相隔了一面牆,可是張鵬飛有意地疏遠她,搬來後很少去她屋裡做客。而賀楚涵自然也不好主動過來,所以二人的關係正處於那種模模糊糊的時期,誰也不想打破那層界限。
一想到與她的關係,張鵬飛就有些頭疼,他有心想和賀楚涵確立關係,可又放心不下劉夢婷,他對劉夢婷還有著期待,希望她能夠早些離婚。可是這樣與賀楚涵不清不楚的,時間久了對她也不是很公平,張鵬飛一點解決的辦法也沒有。
「涵涵,你說郝楠楠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正吃著火鍋的張鵬飛突然抬頭問道。令對面的賀楚涵驚訝地瞧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然後當她尋思過味來以後不由得撅起了嘴巴,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十分不快地說:「我不知道!」
張鵬飛無奈地歎氣,搖了搖頭說:「你瞧瞧你,我一提她你就不高興,我都說得很明白了我和她只是工作關係,她來找我匯報工作,我總不能把她趕走吧?」
「哼,你就狡辯吧,你瞧瞧縣裡機關那些老男人,一看到郝楠楠就像枯樹發新芽了似的,一個個那麼精神,眼睛直往郝楠楠的胸口掃!不就是胸大點嘛,我……」賀楚涵本想拿自己和她比較的,突然一些不但不雅,而且有失自己的身份,立刻羞澀地閉上了嘴巴,沒有說下去。
張鵬飛嘿嘿嘿地笑了笑,接下她沒完的話說:「她不就胸大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涵涵也有!」
「說什麼呢,討厭!」賀楚涵抬頭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是很得意。然後又說:「你還說對她不敢興趣,張口閉口就是她,你要是心裡沒她不置於晚上回家還想著吧?」
「我是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無法瞭解她。你也是女人,所以我想聽聽你對她的看法,只有對她瞭解了,今後在對待她的問題上,我才能有辦法應對。你發現沒有,這個女人這些天很明顯有意地在外人面前表現對我的親切,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和她有點什麼關係似的,你說她是為了什麼?」
賀楚涵見到張鵬飛認真起來,也就不吃醋了,略微一想就說:「你說得對,她就是故意,我感覺她在故意激怒郎縣長,我今天發現每次她笑嘻嘻地和你說話,一旁的郎縣長臉色就很難看!」
「你的意思是誰她在利用我激怒郎縣長?」
「嗯,通過我對女人的瞭解,一般來說向別的男人示好是激怒自己身邊男人最好的辦法!哎,不對啊,難道說郎縣長和郝楠楠兩人真有……那種關係?」賀楚涵做出豁然開通的樣子。
張鵬飛淫猥地笑了笑,「你說得對,他們間的確有那種關係!」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先別管,你幫我分析一下,你說郝楠楠為什麼要激怒郎縣長?」
賀楚涵得意地一笑,說:「小樣,我還以為你真的挺聰明的,原來這麼笨!其實這個很好理解啊,她就是想讓郎世仁生氣,然後和你爭風吃醋,讓你不得不和郎世仁對著幹!說白了她就是想看到你和郎縣長打起來,而且是希望你把郎縣長打倒!」
「好一個奸詐的女人!」張鵬飛背後直冒冷汗,看來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似乎有很多人都不想看到自己和郎縣長握手言和,都想挑起自己和他的爭端,從中以謀個人利益。自己能看到的琿水表面已經很亂了,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就更亂了!暗中的琿水政壇藏著很多秘聞,看來自己今後一切都要小心而行。
賀楚涵見到張鵬飛信服地點了點頭,便得意說:「怎麼樣,要不是我幫你分析啊,沒準你真中了她的美人計!一想到那個女人笑裡藏刀的模樣,我就噁心!」賀楚涵繼續對郝楠楠進行著人身攻擊。
張鵬飛宛爾一笑,撇了撇嘴說:「就憑她還使美人計?我可對阿姨不感興趣,她頂多也就是身材出眾一些,胸部大點罷了!」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胸大的麼!」賀楚涵立刻頂了他一句,偷偷地掃了眼自己的胸口,有些失望,自己與郝楠楠顯比,的確顯得像未成年似的。
她的眼神沒能逃過張鵬飛的眼睛,張鵬飛笑道:「你的也不小嘛!」
「流氓!你想怎麼對付她?」
「將計就計唄,她自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那我不享受豈不是浪費了!」張鵬飛得意洋洋地說。
「狗嘴吐不出象牙!」賀楚涵氣得恨不能撲過去咬他兩口。
張鵬飛拍了拍肚子說,「吃飽了,你去刷碗吧。」
「喂,有你這樣做人的麼,明明是請我吃飯,怎麼還讓我去刷碗?」
「這是女人的義務!」張鵬飛很大男子主義地說,然後離開餐桌,衣服也沒脫就倒在了床上。賀楚涵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可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厚著臉皮收拾起碗筷來,很享受地做著善後工作。
賀楚涵一邊洗碗,一邊偷偷地透過廚房的門望著躺在床上的張鵬飛,心裡莫明地起了一陣騷動,她不禁想如果這輩子就這樣和他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好,既使所有的家務活都讓自己來做,她也覺得很幸福。碗洗好了,她走到床邊一看,張鵬飛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相很不雅,半條腿還在地板上拖拉著呢。她沒敢打擾他,知道他最近很累,一方面要對待工作,一方面還要對付明暗中的敵人,勞累可想而知了。別看縣城的政治不起眼,可是正因為不起眼才不好應對,劉家把張鵬飛派到基層鍛煉就是為了讓他積累基層鬥爭的經驗,明辨事非。
「大色狼,瞧你睡得像頭小豬!」賀楚涵一邊把他的腿抬上床,一邊脫著他的鞋。「大臭腳!」她吸了下鼻子,很可愛地說。
幫他脫去了鞋子,賀楚涵就想起身離開,不料睡夢中的張鵬飛突然一伸手抱住她往懷裡一拉,她就重重地倒在了張鵬飛懷中。他閉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說:「好人做到底嘛,鞋子都脫了,衣服也幫我脫了吧!」
賀楚涵又羞又惱,敢情他裝睡騙得自己同情心呢,粉拳使勁兒打著他的胸口,惱怒地罵道:「大壞蛋,你是天底下最壞的流氓………」
打著打著,興許是累了,興許是擔心張鵬飛太疼,賀楚涵停了下來卻沒有起身,而是把頭貼著他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張鵬飛緊緊摟著她的纖腰,讓她嬌小玲瓏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女人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特別是她胸前驚人的彈力,令張鵬飛的手經不住誘惑地移到了她的翹臀之上。賀楚涵感覺到了男人的反應,輕聲說:「別動,就這樣挺好……」
張鵬飛不敢再動,可是下身卻無法控制的膨脹,男性的器官一點點地堅硬起來,毫無保留地頂在賀楚涵的小腹處。賀楚涵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那裡的硬度了,羞得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走,臨離開時站在門口突然壞壞地說:「哼,我憋死你!」
這話令張鵬飛哭笑不得,仰面躺在床上很想追出去,可最終卻沒有動地方。賀楚涵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靠著門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惆悵地反鎖上門,憤憤不平地嘟嚷道:「膽小鬼,有色心沒色膽!」
張鵬飛平和了一下心頭的**,待平靜下來後拿出手機打給了張小玉,明天就要去省城送蘋果梨了,他要提前和她打聲招呼,讓她有所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