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深入虎穴
008深入虎穴
男子微笑著拍了拍張鵬飛的肩,「沒傷著吧?」聲音中透露著關切之意。
來人正是劉抗越,晚上帶著新婚的妻子出來散步,沒想到看到了這齣好戲。剛開始只見到彪哥一個人所以他們沒有動手,可後來一見對方變成了三個人,他就讓新婚的妻子動手了,當然這裡頭也有點小心機,就是讓張鵬飛瞧瞧他新婚妻子的魅力。
「沒有,劉哥,你來得可真急時!」張鵬飛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怎麼處理?」劉抗越指了指對面三個早就嚇傻了的男子,他們在附近橫行多年,還從來沒栽過跟頭,今天沒想到遇到了位猛的,一出手就拿著槍,關鍵對方還是個女人,這有點令人不可思議。
張鵬飛向後望了賀楚涵一眼,爭求著她的意見。賀楚涵剛才也看得呆住了,這才回過味來說:「算了,幾個小地痞,讓他們長長記性好了,犯不上和他們記較!」
劉抗越扭頭對妻子做了個手勢,女人立刻收好槍,然後一手抓著彪哥的手,一手抓著他的肩膀,雙手同時用力,伴隨著一聲嚎叫,就聽「卡嚓」清脆的響聲,彪哥的那條手臂就在半空中搖晃了。
彪哥以為自己的手臂廢掉了,倒在地上痛叫:「胳膊,我的胳膊……」
女人淡淡的微笑,拍了拍手,「沒斷,脫臼而已,讓你長點記性,看你還敢胡作非為不!別喊了,再喊我就真給你弄斷!」
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意,溫柔中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張鵬飛仔細打量著女人,發現她五官端正,長相一般卻是很秀氣,可是秀氣一詞在見到她剛才的身手後似乎就不適合用在她的身上,真不知道看似瘦弱的身體哪來的那麼大力氣,一腳就能把一個大男子踢出去兩米多遠。
兩名手下扶著彪哥早就跑了,女子笑容翩翩地來到劉抗越身邊說:「剛才是不是有點狠了?」
劉抗越笑道:「不狠不狠,要是我非弄斷他的胳膊不可!」說完給張鵬飛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結婚的時候你正好出差,就沒告訴你!」
張鵬飛主動伸出手來,「嫂子好,我是張鵬飛,剛才謝謝你了!」
女子客氣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高貴,到不是她故意而為之,而是從小生活環境所造成的,習慣了高高在上。能和劉抗越結為連理,想來家庭背景也不會簡單。
賀楚涵也走過來,握著女人的手,說起話來就沒有張鵬飛那麼正式了,「我就叫你姐姐吧,剛才太謝謝你了,你功夫真好,有空也教教妹妹唄?」
女人見女人,自然是親熱一些,她也拉了拉賀楚涵的手說:「好啊,呵呵,你和鵬飛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姐,我……我們只是同事關係……」
張鵬飛拉著劉抗越說,「走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抗越顯得為難地看向了老婆,女人報以微笑,「那就去吧,今天破例。」想來在家裡管的極嚴。
張鵬飛看後笑道:「嫂子,家教很嚴嘛,未來的將軍都被你制服了,不簡單!」
劉抗越老臉一紅,抓著張鵬飛的手說:「兄弟,給老哥我留點面子啊,那個……剛結婚,所以就讓著她點,以後……」
「以後你想怎麼樣?」女人立刻把臉拉下來,冷冷地盯著他。
劉抗越抬手擦汗,「以後當然也……也聽你的……」
看得張鵬飛與賀楚涵唏噓不已,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賀楚涵想如果今後能和這個傻小子結婚,他能聽自己的嗎?而張鵬飛則想著,看來男人還是晚點結婚比較好………
四人來到一家咖啡廳坐下,路上張鵬飛得知了劉抗越的新婚妻子名叫陳麗,其父是軍隊中的重量級角色,副總參謀長陳新剛中將,與張鵬飛劉家的大伯平級。陳麗是在軍隊中長大的,現任北方軍區新組建的女子特種兵大隊大隊長,中校軍銜。北方軍區的女子特種兵隊伍是因國家對現代化戰爭作戰、反恐等需要而新成立的,所以第一任大隊長的能力可見一斑,對付剛才那幾個小流氓那是綽綽有餘。
「鵬飛,最近工作忙嗎?」喝著咖啡,劉抗越隨意地問道。
「嗯,很忙,紀委的工作很多,在查案子。」
看得出張鵬飛一提到案子,眉頭緊索,劉抗越就問道:「很難查?」
「是啊,很有難度,忙得焦頭爛額。」
「需要老哥幫忙的,你就說話,我和你對心思,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我家就我一個,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劉抗越很認真地說。
「劉哥,謝謝你!」張鵬飛很感激,大男子間的友情不像女人那麼溢於言表,往往就是兩句話而已。
陳麗正在教賀楚涵一些「防狼」的本領,有些招式聽得賀楚涵臉紅心跳的。聽劉抗越說幫忙,陳麗就插嘴說:「你一介武夫,能幫上什麼忙?」
劉抗越笑道:「這就是你們女人不懂的了,有時候法律只能靠非法律的東西才能維護!」說完看向張鵬飛。
張鵬飛也笑著點點頭,在查延春的案子時江書記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二人到是不謀而合,所以張鵬飛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武夫也有武夫的妙用!」見張鵬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劉抗越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對老婆眨了眨眼睛。陳麗沒理他,轉頭對賀楚涵說:「姐教你如何對付這樣的流氓……」
張鵬飛哈哈大笑,羞得劉抗越老臉通紅。又坐了一會兒,看看天色漸晚,眾人便散了。臨分手前,張鵬飛答應劉抗越,等哪天有空一定請他吃飯。送賀楚涵回家的路上,發現她總是摸著胸口,張鵬飛以為她不舒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沒有,」賀楚涵的頭垂得很低,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這……這有點疼,剛才……你弄的……」
「我……我怎麼會弄到那裡?」張鵬飛有些發懵地問道。
「剛才啊,你打那個男人的時候,伸手一摸……不是……一推,很大力氣,弄疼我了……」賀楚涵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張鵬飛放慢了車速,不敢再看她,口吃地說:「對……對不起,我下次輕點……」
「流氓,你還想著下次啊!」賀楚涵憤憤不平地說,話裡話外滿是委屈,記憶中這是他第二次碰到這裡,又怎麼能不委屈。張鵬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語病,訕訕地不敢再說話,專心開車。
見到他不說話,賀楚涵自言自語地道:「陳麗姐他們的婚姻好像很幸福。」
「是啊,」張鵬飛長歎一聲,總算是岔開了話題:「他們比我想像中好得多,真替劉哥高興,當初……對於這種聯姻他可是不太喜歡,還好他現在很開心。」
賀楚涵埋頭想著心事,不再說話,今天晚上她好像有話要對張鵬飛說,幾欲張口卻又嚥了回去。到了地方,張鵬飛送她下車,也有些不捨,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說了聲再見,其它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麼。賀楚涵說了聲路上小心,便消失在黑暗中。
…………
夏季的陰雨天,很令人煩悶,張鵬飛坐在辦公室裡煩躁地走來走去,一臉的陰沉,讓留下看家的幾位科員面面相怯不敢說話。說來也怪,雖然張鵬飛的年紀和他們相訪,但是張鵬飛卻官威必顯,一走一過間,就令人感到強大的壓迫力,那種與生而來的氣勢令人忘塵莫及。
今天坐班的科員有白龍和周博濤,由於他們已經被王常友二人看見了,所以張鵬飛細心地安排了別人代替他們盯梢。這兩位也樂於這樣,昨夜實在有些過力,現在都無精打采的。兩人偷偷觀察著張鵬飛,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整個辦公室沉寂得令人發怵,安靜有時候是最令人恐懼的。
張鵬飛是那種性格急燥火爆的人,案子沒什麼新的發現,他就心裡焦急,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更令他心頭上火,嘴唇都乾裂了。感受到辦公室裡的氣氛都受到了張鵬飛的影響,賀楚涵清了清嗓子,用筆敲著桌子說,「你別晃來晃去的了,我眼暈,快坐下休息一會兒。」
「楚涵,你說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專心想案子的張鵬飛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
「我不知道!」男人對自己的無視,令賀楚涵耍起了小孩兒脾氣。
張鵬飛沒時間生她的閒氣,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周博濤!」
「啊……到!」周博濤正有些昏昏欲睡,聽到老大叫自己的名子,嚇得從坐位上站起來,站得筆直,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呵呵……」辦公室裡發出了聲音很小的笑聲,為這鬱悶的室內改善了一下空氣,大家為之輕鬆了不少。
「張……張科長,你……你找我有事?」周博濤紅著臉走過來,大腿直打顫,自己都納悶為啥這麼怕對面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張鵬飛。
「別緊張嘛……」張鵬飛往下壓了壓手,示意他放鬆,這更令周博濤覺得不好意思了。「沒什麼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你在王常友那裡看到的文件,會是什麼?」
周博濤想了想,小心地回答:「我覺得肯定和他們所做的生意有關,比如有關的合同啊,最近一些正要開工的項目啊,沒準合同裡就有著什麼黑幕………」
「有道理!」張鵬飛打斷他的話,見到周博濤又嚇了一跳,有些內疚地說:「對不起,你接著說。」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在分贓,研究著自己的出路,呵呵。」
張鵬飛微笑著點頭,「回答得不錯,回去吧!」
「是!」周博濤終於鬆了一口氣,身上出了一層細汗,彷彿從鬼門關門前走了一圈,也許連張鵬飛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表情會是這般陰沉威嚴,令人看了就渾身不舒服。
聽完周博濤的話,張鵬飛受到啟發計上心來,他收拾了一下桌子,起身對賀楚涵說:「賀科長,陪我出去一下。」
「去哪啊?」賀楚涵有些興奮地說,以為張鵬飛心情鬱悶,想找自己出去散心呢。
「不去拉倒!」張鵬飛回頭笑著說了一句,嘴角邊掛上了賀楚涵所熟悉的那種自信的壞笑。
「你……」想說點什麼,可賀楚涵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面走了出去。
「哈哈……」二位頭頭一走,辦公室裡笑聲一片,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消失,大家都放鬆地伸了個懶腰。
「哎,牛B,太牛B了,還是我們老大厲害,那麼潑辣的女人都能降服!」白龍撇撇嘴,羨慕地說。
「這叫什麼來著,那個……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周博濤跟著說道。
門外站著的陳喜駐足沒有動,本想去開門的手又收了回來,不為別的,就因為白龍那句「還是我們老大厲害,」這話令他這位名義上的老大聽在耳朵裡自然不舒服,雖然心裡上已經認可了張鵬飛的位子,可但凡是個男人,被別人壓上一頭心裡都會不舒服。陳喜歎口氣,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現在他也只能縮著頭做人,等張鵬飛調走就好了,那時二科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他知道,張鵬飛是不會永遠屈居於紀委這個小衙門的。
「你真是的,我怎麼說也是個副科長,你……你以後在同事們面前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嗎?」賀楚涵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苦苦地哀求著。張鵬飛剛才男人的自大,不禁讓她想到了劉抗越在陳麗面前的馬首是瞻,心裡十分的不平衡。
張鵬飛一愣,擰車鑰匙的手停住了,扭頭認真地看著賀楚涵那張佈滿委屈的臉,心裡愧疚萬分。是啊,自己憑什麼這麼牛,又憑什麼對這個女人指手畫腳的,自己的確有點自大。就因為人家喜歡你,自己就不把人家當回事,這萬萬要不得。最近也許一切都春風得意,所以有點驕傲,不把一切放在眼裡了,幸虧賀楚涵的提醒,不然肯定會釀成大錯。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很不好意思地說:「楚涵,對不起,是我……想得不周全,以後……我如果有什麼錯的地方,你要提醒我。」
「啊……我也就是說說,那個……不要緊的,我沒放在心上。」聽到他誠懇致歉,賀楚涵早就不委屈了,反而安慰起他,擔心他過分自責。「鵬飛,你要帶我去哪?」
「找咱媽談生意去!」張鵬飛又壞笑道,心裡卻是熱乎乎的,賀楚涵剛才的關心,被他深深體會到了,女人的愛與男人不同,往往表現在一些細節上面。
「討厭,再胡說我就告狀!」賀楚涵美滋滋地笑了。
………
到了老媽的駐地,很巧,巧得令張鵬飛欣喜,老媽旗下房產公司的總負責人夏傑經理正好和老媽談生意呢。見到張鵬飛進來,夏傑點頭致意,張鵬飛也同樣抱以微笑。
「涵涵,等我忙完了再招呼你,先讓小葉子陪陪你吧。」張麗笑容可掬地對賀楚涵招了招手,直接把親兒子無視掉了。
柳葉對張鵬飛溫柔一笑,拉著賀楚涵的手坐到了陽台邊閒聊起來,令張鵬飛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漂亮女人的微笑是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張鵬飛見沒有人理自己,心裡有點小小的醋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張麗的身邊。就聽夏傑低聲匯報說:「董事長,這次我估計沒什麼戲了,對方明擺著把我們當成了擋箭牌,一點合作的誠意也沒有,我已經查過了,他們過去一直與聖博地產合作,這次依然如此!」
張麗低頭沉思,「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內定了聖博地產?」
「是這個意思,與我們談判,我想只是走走過場吧,掩人耳目而已……」夏傑沮喪的低下頭,看得出興致不高。房產公司剛起步,接到一個大生意不太容易,可眼看到手的肥肉胎死腹中,他做為房產公司的總經理,面上自然無光。
「沒事,也許我們與那塊地無緣,呵呵,江平河南那有一片地,如果這塊不行,你去談談那塊,那的地皮能便宜一些。」
「也只好如此了,明天最後一次與環球談判,行不行總要試一下……」夏傑說著便動手收拾起桌上的有關文件,要告退的意思了。
「夏經理,環球既然已經內定了,那麼為什麼還要找別的公司談判藉以掩人耳目呢?」聽了好久的張鵬飛突然插話,而且一針見血。
夏傑明顯一愣,拿著文件的手停住了,心裡有點不快。房產公司一直是他打理,今天張鵬飛突然問起了內部的詳細事情,不得不令他多想。但人家是董事長的兒子,不敢得罪,只是回答得有些生硬,「道理很簡單,這裡頭有貓膩兒!」
張鵬飛早知如此,只不過讓夏傑出言證實一下而已。張麗扭頭望著兒子臉上複雜的表情,也有些不高興地說:「兒子,你好好上你的班,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夏經理呢。」這話到不是批評兒子多管閒事,而是給夏傑聽的,房產公司還是你管!剛才夏潔的不快令她看在眼裡,所以才說出這話以安軍心。
夏傑沒想到董事長看破了自己的心事,臉就有些熱,訕笑道:「看來鵬飛對做生意也有一套,沒準他有什麼好想法呢。」
張鵬飛搖頭,「夏經理,我沒什麼好想法,不過……明天談判的時候,能否帶上我一個?」
「這個……」夏傑狐疑地望向董事長張麗,不明白她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麗也扭頭看向張鵬飛,看得出他不像開玩笑,便認真地問道:「你去幹嘛,不上班嗎?這裡頭的事……你不要摻合進來。」
張鵬飛搖搖頭,看來不說出實情是不行了,只能如實相告,看得出夏傑是老媽手下的得力干將,所以他也不擔心什麼。他拿出兩根煙,交給夏傑一根,然後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令夏傑一陣激動。
「媽,夏經理,實話和你們說了吧,但你們要保秘,我正在調查環球公司!」張鵬飛吐出一口煙,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夏傑提高了音量說道,他的頭腦很精明,事情串起來一想,也就理解了張鵬飛的意圖。
「兒子,這和你查案子有什麼關係?」張麗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而不知何時,賀楚涵也拉著柳葉的手坐在了一邊聽他們說話。
夏傑此刻的心裡很高興,這幾天在談判桌上,環球公司的蘇總處處刁難,聽張鵬飛一講,他似乎找到了報仇的喜悅。
張鵬飛笑了笑,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夏經理,明天能帶上我嗎?」
「沒問題!」夏傑這次回答得很堅定。
張麗想起了上次兒子找自己時,就說不讓與環球公司合作,原來原因是這個,不由得有些氣惱地對兒子說:「傻兒子,連媽都要騙,你怎麼不早說,也省得夏經理這些日子白忙活了!」
張鵬飛擺手道:「不白忙,一點也不白忙………」
「我知道我們忽略什麼了,我們忽略了環球公司眼下正要開工的項目!」賀楚涵突然語出驚人,令張麗他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鵬飛卻是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嗯,看來你還不算太笨,這幾天光注意盯著他們了,我就覺得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剛才聽完周博濤的話才讓我想起來可以從她們的這個工程入手!」
張麗此刻總算是完全想通張鵬飛要做什麼了,不免擔心地拉著兒子說:「兒子,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你不要太拚命了……」
張鵬飛笑道:「媽,從我進來到現在,你總算說出一句像母親的話了。」
張麗知道兒子在說自己剛才忽略了他,就笑道:「媽剛才在談公司的事情哪有心情理你啊,小樣,這也不高興啊?兒子,不說這個,明天真的沒事?」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也沒什麼危險,對方不會知道我的身份。」張鵬飛信心滿滿地說,「媽,下面我和夏經理瞭解一下情況,順便談談明天的事情,你們女人迴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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