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檣櫓煙滅談笑間
「是老子我,沒想到?」
史保全坐下來了,抹了把滿是花白鬍子的臉,然後是摩娑著下巴,看牲口一般看著秦軍虎,譏誚地道了句,此時掩飾不住那份把對手逼到絕路的得意。
「這世道真他媽亂了啊,你這頭老驢都會玩心眼了。」
秦軍虎同樣譏誚了句,似乎根本不介意兩人現的位置。
「跟你們城裡人學的啊,收買倆警察,劃個圈限制住你,把白的描成黑的就成了。」史保全道,準備了不少時間了,一直想來了狠手,對付個把人問題不大,不過很不確定能不能給史家村解圍,不過這個時候,圍早解了,他自然是放手施為了。
「呵呵……那恭喜你啊,有一天你會現這是一群喂不熟的狼,該吃吃你的,該咬照樣咬你,到時候你和老子現這倒霉樣一樣。」秦軍虎奸笑道,說得好不簡直輕鬆,史保全哈哈一笑,掏著手捲煙,給老對手遞過來,秦軍虎不客氣地拿著,麻利地捲了只,夾到嘴上,史保全給點上,吞雲吐霧的時候,絲毫不像仇人,反而像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
對了,其實彼此瞭解的是對手,而不是朋友。
這不,抽了若干口,秦軍虎臉色泛白,瞪著眼,卻豎著大拇指道:「好,老驢,你狠。」
「你也不錯,差點連我的驢園也吞下去。」史保全仰頭抽著煙,幾分不屑。
「接下來,想把我怎麼著?」秦軍虎臉上泛著病態的笑容,從史保全進門的一剎那,他已經看到了機會。往前肯定不會是一條死路,否則這老傢伙根本不會出現。
「你說呢?」史保全悠悠地吐了個煙圈。
「你不敢把老子怎麼樣。」秦軍虎得意地道:「老子欠的錢能買下你們一個村,要是黑燈瞎火的你把老子做了也罷,不過殺人放火你不敢,你已經不是窮光蛋了;依法辦事你不行,像老子這號人你讓派出所把我送看守所試試?坐不過三天得有人把我請出來。再回到生意上鬥鬥,你還得輸。」
這事,讓史保全眼皮跳了跳,本來十拿穩,可不料現卻成了個燙手的山芋,就想著把人困著,等著一封場、一凍結賬什麼也成了過去時了,卻不料眼前這貨比他想像精明,看著不對早把錢轉得一分不剩了,錢那玩意對於生意人那可就是老虎的爪牙鷹隼的翅膀,指不定那天還敢再飆起來。
看到了史保全的不確定,秦軍虎笑著道:「怎麼,老驢,你不信?」
「信,冷庫有我的人,我知道了,你他娘夠損的啊,一毛錢都沒留下,這可得坑多少人呢!?」史保全道,想了想,看著秦軍虎道:「我說老夥計,你說說我把你可怎麼辦?」
明顯是出了個難題,軍虎即便成了病虎也是虎,生意上鮮有失手,眼光向來很準,即便頹勢也佔了一絲先機,這先機佔得秦軍虎笑著開始提無理要求了,直說道:「好辦呀,找人送我走怎麼樣?然後再給我一筆路費如何?你贏了這麼大一盤,善待輸家這麼點胸襟不至於沒有?」
果真這要求激得史保全直翻白眼,他一不樂意,秦軍虎一攤手:「那不成就算了,讓派出所把我送回市裡,就冷庫那攤,也湊合著夠賠償了,我要真把身家全拿出來,還賠得起。說不定那天我還能回過勁來,怎麼樣?」
史保全沒吭聲,兩眼炯炯盯著面前這位老對手,慢條斯理地道著:「你別唬我,我斷定你不敢回去,否則你不至於連夜送走老婆,還大清早跑響馬寨上。要真回去了,警察和追債的裡外折騰不死你,那日子,就你這小樣,能熬幾天呀?」
「呵呵,那怎麼辦?聽你處置嘍,你要非把我扔回去我也沒辦法,我為了保命只能想辦法還錢嘍。還完之前不至於還有人要我的命?」秦軍虎不屑道,好像也拿捏準了方向。
方向是統一的,秦軍虎肯定不願回去,而史保全繞來繞去,同樣也是這個方向。兩人繞著,無非是找好的措辭的施壓機會而已。
「走,可以。送你走,也可以。」半晌史保全咬牙切齒,似乎有點不願地道著:「拿東西換。」
「什麼東西?我可什麼也沒有了,就剩一輛破車了,你要的話拿去。」秦軍虎很大方地道。
「這個……」史保全掏著口袋,鋪出來了一摞紙。
合同,居然是合同,居然是供銷合同,秦軍虎詫異地拿到手裡,看了看,居然是個假合同,向鑫榮肉聯廠的供貨合同,數字被無限制的放大,根本不是一個肉聯廠能消化的,而且已經註明預付款,交貨日期,簽字的日期是一周前。
這個東西把秦軍虎嚇住了,訝異地看了史保全一眼,知道這老驢胃口大,可沒想如此之大,這是要吞下整個庫存的凍肉。
「老驢,那是污染了的,你不怕吃死你呀?」秦軍虎咬牙切齒,噁心了一句。
「咱們都不傻,就外層凍的感染了,裡面的沒事。」史保全笑道。
「我就簽了字,你也拿不走啊。」秦軍虎驚懼地道,知道冷庫裡怕是已經被人插上釘子了,說不定連氨洩露也是內部人搞得鬼。
果真如此,史保全笑著道:「沒事,你只管簽字,剩下的有人辦。就你不簽我也有辦法,不過費點功夫而已。如果有你的簽字就好了,這事辦得合理合法了,將來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不是?」
愣住了,秦軍虎拿著合同,兩眼呆滯地看著,此時有點懷疑是不是從大批量囤貨開始就有人盯上這批貨,懷疑是因為這個巨大利益,還是雙方仇隙而做了這麼大一個局,自己身陷其,卻是一點也沒有現。
這個跟頭栽得不但無可挽回,而且無話可說了。
「別捨不得啊,那又不是你的錢,貸款對?要不是你腿腳快,轉走了錢,你連這個機會都沒有,我會等賬戶凍結、資產查封後再把你扔回去,到那時候會生什麼你清楚……你倒聰明啊,先把錢轉走了,知道還不上錢別人不敢把你怎麼著,不但不敢收拾你,說不定還得護著你,其實這樣也不錯,我有賺頭,你把前期的收入都轉走了,而且不用還貸了,也賺了是不?總比老孔出來成窮光蛋強。」
史保全誘惑著道。看著秦軍虎面色上的鬆動,又壓低著聲音道著:
「再說你肯定心裡不敢回去,對?你撕破臉回去你這貨我肯定拿不走,可我也撕破臉,你找人掀了我們村裡人的攤,打我們村裡的人,這事要鄉派出所深究到底,萬一扣住你,再加上市裡生的事,找你追債的恐怕少不了?萬一你老婆孩子要念舊情,真把錢給拿出來怎麼辦?他們可沒你這眼光,那不前功棄了?你可沒有幾十年再從頭奮鬥了,何必呢?反正你潞州撈得不少,現就賠了也是賠得銀行和債主的錢,拿著錢安安生生過日子去多好………就簽個字,很難嗎?你們的合同專用章都我手裡了。」
秦軍虎想了片刻,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拿著筆刷刷簽了個名,扔給史保全,陰著臉道著:「拿走,不過如果我走不了,我保證這東西你消化不了。」
這是一個相互的掣肘,如果秦軍虎出現,這批貨肯定沒人能私吞得了。而如果人不出現只能證明歸屬的字,對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提走了,畢竟是疑似感染的沒人會再置疑了。秦軍虎知道這才是對方目標,權衡輕重時,無可奈何地把曾經以為後的依仗扔出來了。
「就把你放回去,這東西你自己還消化得了嗎?現可都知道你手裡的驢肉氨污染了,不過要換個地方的話,只要沒人知道是西苑冷庫出來的,估計就沒問題了……小秦,別說我老驢不夠意思啊,史家村從來就是出土匪的地方,謀你的財不害你的命,都算好人了。」史保全道,眼睛裡閃著狠色。
「服了,算你狠。」秦軍虎有氣無力地道了句。抬眼看時,徵詢似地問史保全:「史老驢,我怎麼看你個老盲也不像能幹了這事的主?就這八噸凍肉,你能賣得了麼?誰他媽給你出得這斷子絕孫的主意?」
「呵呵……你找誰坑我的,我就找誰坑得你唄。這叫什麼來著,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啥的?對我而言,你就是那個屁。」史保全鄙夷地笑了笑。這一說,秦軍虎眼一直,罵了句:「是陶成章和錢平那幾個王八蛋。」
這一驚,讓秦軍虎又是全身透涼,現明白了,不是一個人算計,是一群人合夥算計他。
「還是有化人聰明,一猜就著。」史保全由衷讚了個,樂滋滋地揣起了合同。
秦軍虎從派出所出來,是乘著警車走的,駛向的方向是省外高速,走的時候,看到了幾輛車迤邐向市開去,有史保全那輛大切越野、有錢平那輛寶馬,還是陶成章那輛奧迪。坐警車裡一時無法抑制心裡憤怒的秦軍虎驀地喉頭一甜,摀住了嘴,強自嚥下去時,手心裡,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跡。
這時候他相信了,被氣得吐血,比刀砍槍刺的流血痛………
此時,潞州市區北郊的清華冷庫、南城的東明冷庫、太行路的凱豐冷庫,都同一時間擦掉了驢肉今日價格下的「295元」字樣,隨手一劃,成了「328元」,500克單位價格一次漲三塊多是近年來罕有的,迅速引起了整個行業的震動,以肉聯廠、加工坊以及進貨飯店為甚,一片嘩然。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要還不行,以前是銷售決定庫存,現庫存一緊張,翻盤了,甚至於精明的商戶多跑了幾家冷庫,居然很意外地現,除了這三家,其他若干家已經沒有成噸的存貨了,也跟風把價格漲起來了。
連鎖反應是很快的,食材漲價不到兩個小時,驢肉的熟肉製品也跟著攀升了,熟肉攤點、飯店、酒店都跟著提價了,甚至於當天連飼料經銷戶也嘗試著把每斤飼料價格提了分錢。
也這一天,區政府調拔了款項暫墊賠償了一部分,之後是敦促各經營戶轉移存貨,要是輕污染的冷庫進行進一步處理,說是處理,許是那筆賠償支出總得有人買單,不得已只能封著冷庫抵債了。移庫的間有數輛大冷凍車憑著和冷庫簽訂的合同拉走了預訂的凍肉,八噸呀,十輛大冷凍車輪班作業,從上貨到運輸,直拉到晚上才拉完。
當日晚上,價格又上揚了零點四元,突破了三十三元的大關。官方平抑物價相關部門對此不能再坐視了,據行內權威人士指出,引起此次價格波動的原因主要於飼料、獸藥、場地、運輸等環節費用的增長,同時也與我市gdp增長、市民收入提高,高檔肉食消費需求強勁等因素息息相關………
鋪天蓋地的原因和市場分析此後充斥於電視、報刊、網絡等媒體,唯獨沒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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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處理乾淨啊,昨天不是就讓你們干了嗎?還有毛邊。」
「門口台直接用免漆板,趕著後天開張呢,再漆來不及了。」
「櫃檯的玻璃訂好了嗎?什麼時候鑲上……那趕緊點,磨蹭什麼?」
「明天晚上要交不了工,扣錢呢啊,說到做到,別以為我跟你們開玩笑。」
解放路西側和前西街交叉路口,一所裝修的店面,宋思瑩連數條指令,把帶工的小工頭訓得諾諾稱是,已經夠快了,主顧還是嫌慢,特別是這位女主顧難伺候,橫挑鼻子豎挑眼,一點偷奸耍滑的機會都不給。這不,巡查了一圈,牆角線上連漏了點空隙也給訓斥了一頓,那小工頭乾脆親自上陣,抄著工具糊著膩子。
吁聲口哨輕響,幾個工人回頭時,一位鍋蓋頭大男孩站門口,那小工頭揮手趕著:「去去,誰讓你進來的,還沒開張呢?」
「什麼呀?這才是老闆。」宋思瑩又訓著工頭一句,笑吟吟地迎上來了,不過幾步之後臉上笑容消失了,很不悅地同樣訓著單勇道:「這還沒開張呢你都當甩手掌櫃了呀?這都幾天都不見人,裡外都把我快忙壞了。」
「壞了嗎?沒見那兒壞了呀?」單勇上上下下打量著宋思瑩,此時心情格外好似的,那眼神裡透著某種男人共通的看女人的眼光,邊看邊說著:「就見越來越好了,越來越靚……哦,越來越大了,哈哈……」
單勇的視線對著宋思瑩的胸前做了個大驚失色的表情,惹得宋思瑩戳指差點來個飆動作,不過隨即又有幾分傲色地得意了,貌似故意地道著:「少嘻皮笑臉,別以為誇幾句就能當錢花啊,說,姐這工錢怎麼算?」
「那你想怎麼算?」單勇笑著問。
「我可跟你說啊,連盤店、裝修,帶轉讓費,已經花了萬多了,這兒面積四十八平米,帶地下室一年租金我搞價搞到八萬四了,轉讓費裡帶三個月房租,房租是三年一交,也就是說,除了已經花去的萬…我看看多少,萬四千八三,三個月後,還要再交二十五萬二,按這個規模呀,起碼得三四個店員支撐,送貨的也得三五個,加上進貨,有四五萬流動資金就差不多了……」宋思瑩計算著,這本賬看樣替單勇算得很清楚,算了半天單勇也沒什麼反應,宋思瑩推了把,不悅地道著:「喂,跟你說了半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什麼反應?」單勇道。
「錢呢!?一毛錢工錢沒給我,不但給你幹活,還給你墊了五萬了。」宋思瑩鳳眼含威,指責上了。單勇呵呵一笑道著:「你看你這人,談錢多傷感情,要不你再墊點?」
「就知道你想沾便宜,切!」宋思瑩斥了單勇一眼,不過好像並不生氣,話一轉道著:「你別後悔啊,錢我可以墊,不過你就成打工的了啊,你給幹活,我開工資,咋樣,幹不幹?」
「怎麼?你也想趟這生意?我可告訴你,沒那麼好干啊。」單勇道,好不驚愕。
「少嚇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趟生意你鑽營多久了,早門清了……甭廢話啊,要麼拿錢,你當老闆,我參一股。要麼你不拿錢,我當老闆,你得給我打工……呵呵,有你這麼個牲口幹活,我估摸著賠不了。」宋思瑩得意地道,損著單勇。單勇貌似剛剛才省悟了,恍然道:「哦,這還沒開張呢,你都想上我的店了?不但想上我的店了,還想上我啦……我都說了會快還你的嘛,這都等不及了?」
這話裡說得「想上我了」有點雙關的意思,就沒有也被單勇的口氣說得曖昧了,對於這位彪憚的款姐,不管挑恤、挑逗她都架得住,這不,上上下下打量著單勇,俏臉得意地笑著道:「當然等不及了,藝校招完生我正愁冬天沒什麼事呢……給你三個月期限,交房租的時候還不了,連店帶人,沒收。」
「欺負我是沒錢人是不是?看這裡……」單勇慢慢地,展開了一張單據,宋思瑩湊近了,細細看了眼,卻是支票轉賬回單,轉賬方是註冊的個體經營戶賬戶,正是本店,轉賬金額,三十萬,這下子看得宋思瑩愣了愣,知道單勇錢進賬了,不料有錢了,反而不高興了,怏怏不樂地道:「你這人真不夠意思。」
「怎麼了又?欠你錢不夠意思,馬上要還了,還不夠意思?」單勇笑了。
「你又從那兒借的?你要缺錢明說嘛,我又不是不給你想辦法。」宋思瑩道。
「我掙的,呵呵……真的,不騙你,我要告訴你,連供貨流動資金都不要,你是不是不相信。別這麼看著我呀?你都說了,我這行生意裡已經混了四年多了,要沒點門路也太笨了?這行你還真沒我熟悉,你要想當我老闆怕是沒機會,不過今天陪老闆吃飯,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單勇裝模作樣說著,惹得宋思瑩斥了句,不過回頭又惡狠狠地說著,得把那群吃貨全叫上,使勁宰。
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裝修即將完畢的店面,回頭出了店門,上了宋思瑩的車,坐定時,宋思瑩手放到車鑰匙上,瞥眼看到單勇,又收回手了,頭側著,枕著方向盤,像是很訝異的樣子看著單勇的樣子,正說著到那兒吃飯的單勇不經意這個異景時,緊張得趕緊整整衣領,愕然地看著宋思瑩,可不知道這款姐又怎麼了。
「謝謝啊,單勇。」宋思瑩莫名地道了句,很誠懇,不像倆人平時說話的口吻。
「什麼?說反了?該我謝你才對,幫這麼大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回頭投資算下來,有你一份啊。」單勇道著,卻不料宋思瑩絲毫不為所動,根本不乎那點錢,還保持著那種側眼欣賞的眼神,好似心有感觸地道了句:「沒反,是我該謝你,我認識的男生不少,除了想泡我人的、就是想騙我錢的,真把我當朋友的,還就你一個……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不許騙我啊。」
「咱們這麼熟了,我騙你多不好意思?」單勇訝異道,覺得似乎不像自己所想那樣,而且有點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你怎麼看我?」宋思瑩脫口而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麼意思?」單勇愣了下。
「嗯,別人眼裡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學校時大家背後議論我的就很多,其實我知道,雖然表面風光,也不少人圍著我轉,可背地裡卻把我說得一錢不值……他們說什麼我一點都不乎,不過我很乎,你會怎麼看我?」宋思瑩道,很期待地看著單勇。
「你都說了,朋友啊。一直就是這樣啊。」單勇道。
「所以啊,我要謝謝你。」宋思瑩動著車,一副釋然的口氣。卻不料車剛起步,單勇話鋒一轉又道:「其實啊,男人都不介意美女放蕩一點的,我沒你想得那麼純潔啊,第一次邀你跳舞,舞步間其實我腦子裡yy的就是某種不純潔的行為,這是男人的通病。」
「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趁跳舞吃我豆腐,要你追得緊點,說不定姐都從了你了。不過後來為什麼沒有付諸行動呢?」宋思瑩彪悍的說道,哈哈大笑著。
「你真想知道沒付諸行動的原因?」
「說來聽聽,是姐的魅力不夠。」
「呵呵……那倒不是,原因我,那時候咱窮啊,連開房錢都沒有唄。」
「哈哈,你不早說,朝我借呀。」
兩人說笑著,有點肆無忌憚了,不一會兒電話通知著,還學校的老包、臭腳、麻桿一夥人,再加上雷大鵬帶來了一干城管兄弟,這趟作為開業預請的人著實不少,足足擺了兩桌,好長時間了沒有這麼開懷暢飲過了,這一次喝得終於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家裡醒來時,單勇都回憶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