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怒放的單勇一口氣吹完,顧不上理會領隊的喊聲,顧不上理會導演了,迎著簌簌而下鐵渣落到身上,頭上,大踏步朝左熙穎奔來,直奔得扔掉的嗩吶叮噹作響,直奔得心喜yu狂,直奔得腳步踉蹌,奔到左熙穎面前,那眼冒金星的感覺,似乎還有不相信似的。
左熙穎也是一臉喜悅,上上下打量著打扮得有點變樣的單勇,相顧興喜的眼神,似乎都沒有想到這種場合下重逢,單勇樂得無以表達此時的興奮,站定的瞬間,伸手就要來個情人式擁抱,卻不料左熙穎彷彿已經早有準備一般,一閃身讓單勇抱了個空,看著單勇閃了個趔趄差點摔一跤的樣子咯咯地笑著,周圍的群眾也笑,笑意盈然間,左熙穎拉起單勇的手,直奔出了人群之外。
奔了好遠,站定了,回頭時,左熙穎笑,像有點嗔怪地笑,有點意外之喜地笑。單勇也笑,呵呵傻笑著,兩人牽著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別重逢,總是說不出的喜悅,而千言萬語,卻是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半晌,兩人相視幾乎是同時出口了,幾乎同時說著:
「為什麼不打電話?」
然後,又是同時愕然,異口同聲說著:
「我打了。」
噗噗兩聲,都笑了,左熙穎眼睛好似有點生氣地看著單勇,道了句:「騙人,我快兩個月都沒接到你的電話了。」
「不會?從學校走第二天我就打電話了,關機……後來我還到凱萊悅酒店找你,才知道你們已經走了。」單勇道,好不懊喪。
問著打電話的時間,左熙穎也氣忿了,像老師訓學生一樣手指戳著單勇道著:「你笨呀你,不會挑時間再打麼?專挑我飛機上關機時候打呀?後來為什麼沒打?」
「我……」單勇訕然一笑,難為道:「我……以為你不想見我了。」
這訕然帶著幾分大男孩的羞赧,左熙穎噗哧聲笑了,笑著斥道:「我還真不想見你,我打了兩次電話,家裡打過,前些天來潞州的時候也打了,你怎麼停機了?」
「啊?你……你什麼時候打的?」
這下單勇傻眼了,問著時間,一閉眼睛一拍腦門好不懊喪解釋著,恰是雷大鵬拼酒光榮住院,自己的手機被那幫學生打欠費的那次,之後……捉馬鄉那窮僻壤裡,等補上卡手機通了,怕是師姐也心灰意懶了。
巧了,都失之交臂地巧了,這個誤會得好讓人遺憾。
而巧的是,本以為已經是過客的朋友,又不經意地出現民俗婚慶的現場,那一天,父親帶回這段錄像來時,左熙穎被攝影裡這哥仨逗得開心了一晚上。
就這麼相對站著,就這麼互視著,好似看也不足,也好似千言萬語,除了問候卻不該說什麼,眼的師姐眉如月、眼含微笑,白皙的面龐被廟會的燈光映得忽明忽暗,還是那麼的動人,和記憶的影像找不出多的差別來,分別就像短短的一瞬間,就像剛從城隍廟的小吃市場牽手出來,就像剛從潞院裡散步歸來,好半天單勇才囁喃著說了句:「師姐,我ting想你……我還以為都見不到你了。」
噗哧聲左熙穎掩鼻輕笑,看著有點侷促的單勇,逗著單勇道:「想我什麼?」
「什麼都想,呵呵。」單勇笑道。
「不會又想我陪你進保衛科?」左熙穎道。
「那倒不會,他們不堪一擊。」單勇道,訕笑著。
「其實本不必要那樣的,你故意隱瞞著我的身份,還把宋教授也扯上,讓人家往坑裡跳。」左熙穎笑著問,單勇觀察著,好像沒有介意的樣子,這才大膽說著:「要不那樣,你也看不到潞院的真相了……」
「狡辨。」左熙穎斥了句,有嗔怪,卻也有嗔怪的喜歡,又是戲謔地道著:「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能以弱凌強的啊……兩個月沒見,你好像帥了好多,這樣子比原來帥啊。」
左熙穎不時地用戲謔地眼神看著單勇,幾眼過後,單勇現不對勁了,再看自己的裝扮明白了,還穿著黃褂打著腮紅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抹時,左熙穎伸手攔著:「別抹,挺漂亮……來來,我給你照一張。」
說話著卡嚓一聲,給單勇照了一張直捂臉的照片,笑得左熙穎花枝亂顫。說話的時候,鼓樂聲起,鐵花隊出場,又是高蹺、秧歌、車鏈秋的綜合表演,兩人朝熱鬧的地方看了一眼,回頭時,卻是互笑著心意相通,單勇一擺頭,喜e一臉邀著道:「玩去!?八角樓鞦韆,比蹦極還刺激。」
「嗯!」左熙穎眼神亮了,重重點點頭,興奮溢於言表。
於是單勇拉著她,直朝近的一處秧歌舞處奔來,拉著左熙穎,兩人穿花似地進了花裡胡哨的秧歌隊,單勇扭著比舞步熟悉的秧歌步,拉著左熙穎隊伍裡翩翩幾步,左熙穎沒幾步便跟上了簡單的秧歌舞步,邊扭邊笑邊樂著,穿插過了演場,又奔向正攘鬧的八角樓。
這八角樓鞦韆也是潞州的地方特產,木搭的樓、一塔拉八個鞦韆,環形甩開,速越快甩得越高,當地人叫車鏈秋,擠進人群,直擠到爭搶著要坐八角鞦韆的地方,單勇抱起左熙穎促狹地往鞦韆上一放,背後推著奔著,越起越高的鞦韆驚得沒坐過的左熙穎大聲尖叫,惹得週遭一陣好笑。
轉了兩圈,轉暈了,左熙穎喊著單勇、單勇,我害怕……單勇哈哈笑著後面喊著,一會兒天旋地轉就不害怕了。又轉了一圈,真害怕了,直跺著腳喊著單勇,單勇奔到車鏈鞦韆前時,左熙穎迫不及待了跳下來,卻是被單勇接了正著,好一個溫香滿懷,大老遠都能看到單勇臉呲笑像的像秋後的花椒,迸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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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得興高采烈、忘乎所以,司慕賢和雷大鵬早看到了,直瞅著兩人別後重逢,然後手拉手鑽進人群了,等追上去再看時,卻見得單勇抱著左熙穎轉圈。兩人面面相覷,大嘴張著合也不攏。
半晌,雷大鵬好不羨慕地道著:「娘了個tui滴,巴巴跑了幾十公里,敢情咱哥倆是來當燈泡來啦。」
「二哥,你不是已經堪破男歡女愛,有志於搞基事業麼?」司慕賢逗著,看著單勇拉著左熙穎興奮地奔走,既有羨慕,又有不忿,恐怕老大要見異思遷了,不管捉馬鄉生了什麼,早忘到腦後了。
雷大鵬聽得這句不悅了,白眼翻著司慕賢,火冒三丈地道著:「你以哥真想搞基,那不沒妞搞麼?……哎,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涅?沒見過幾面就抱上了,哥我辛辛苦苦追了黨花妞那麼的時候,小手都沒敢拉一下,還是她拉了我一次………」
雷大鵬望著遠處,八角樓下,環形布的幾個鞦韆,左熙穎又被單勇說服了,兩人一人坐了一個鞦韆,空蕩著dang著,歡聲笑語dang著,dang得雷哥那叫一個心煩,司慕賢也窺得二哥的心思了,笑著湊上來道著:「二哥,你省省啊,我覺得你搞基就合適。」
「再刺激我,信不信哥先搞你。」
雷大鵬爆了,回頭揪著來不及跑的司慕賢,背後抱著,來了個擺腰ting胯動作,邊動邊喊著:「靠,搞不定妞還搞不定你?a年,爽不爽……a年,爽不爽。」
直爽得司慕賢亂掙扎亂叫,雷哥抱得就不放,現場本來就亂,沒人注意這倆模擬野戰搞基的,直到有人拍著雷大鵬的肩膀,玩得興趣的雷哥一回頭斥著:「幹什麼?你也想搞。」
喲,陌生人,一下子驚得雷大鵬把賢弟放開了,兩人定睛一瞅,卻是位西裝草履、打扮頗有派頭的年輕人,比蛋哥還帥,正對著兩人笑,雷大鵬翻著白眼罵著:「你笑什麼,笑得這麼
「別別,二哥,別亂說……您認錯人了?」司慕賢趕緊圓著場。
「沒錯,你叫雷大鵬、你叫司慕賢,對?」那帥哥問著,喲一下了子把這哥倆驚訝了下,就聽那人邀請著:「我是左南下教授的生活秘書,左老今天晚上請你們凱萊悅大酒店進餐,請二位務必賞光……一會兒散場,跟著我走。」
司慕賢和雷大鵬一驚一喜,哥倆相看著,一聽是凱萊悅大酒店,兩個饞貨樂滋滋滴直點頭,跟著這位帥哥,三人等了好一陣子,才等到了玩得氣喘吁吁的單勇和臉蛋紅撲撲的左熙穎,上得前來和雷大鵬、司慕賢打著招呼,不過連她也好像是剛剛知道這不是巧合,而是父親有意請來了三位,不由地訝異地朝著賓館的樓頂看了眼,即便是有點疑hu,也被和這哥仨的重逢沖得淡了。
不過,挺好,五個人相隨著,左熙穎和單勇並肩走著,離得很近,沒走多遠,雷大鵬倒沒忘了回頭找著大鬍子秦導演,直敲著車窗伸胖手,一副黃世仁上門的樣子,一句話:
「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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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兩張、n張……雷大鵬數了一遍,蘸了點口水,又翻過來數了一遍,還不時地偷看旁邊坐著司慕賢和前座坐著單勇,司機不知道那兒的,左熙穎卻是和家裡人同乘一車,哥仨一個車裡,說是請客,卻是被主人的面都還沒見到,只是遠遠地瞧到了左南下和宋教授上了一輛車。而左熙穎是和她姐姐上的同一輛車,一個車隊,這哥仨坐得卻是後一輛。
又數了一遍,數完時,雷大鵬現司慕賢詫異地看著自己,於是這貨拿著眼e,拔拉著指頭,二一添作五的手勢,司慕賢搖搖頭,還給他一個三一三剩一的手勢。雷大鵬兩個大拇哥一點頭,示意著,做著嘴型,那意思是:蛋哥正勾搭妞呢,顧不上這個,咱倆分得了……司慕賢又搖頭,不同意雷大鵬的分配方式。得,雷大鵬翻翻白眼,全部揣自己兜裡了。還不客氣了。
「咳咳……老大,咱們仨的報酬怎麼分呀?」司慕賢突然道,一句惹得雷大鵬撲上來壓住,恨不得痛毆一番一解氣,單勇笑著回頭時,一伸手:「拿來。」
雷大鵬悻悻把報酬上交了,單勇拿手裡,笑著看著哥倆,分成兩份,往雷大鵬和司慕賢手裡各放一份,得意地道著:「你們倆分了,哥可是從來視金錢為糞土啊。」
「拽個毛呀,你再給我弄堆糞土瞅瞅?」雷大鵬瞪著眼,不屑了句,不過卻把錢趕緊揣兜裡了,司慕賢拿著卻是不好意思裝起來了,直謙讓著:「老大,你留點?不能三個人幹活,你空著手?」
「你覺得我空著手麼?我比什麼時候都充實。」單勇一笑仰著頭,哼哼著背靠著,雷大鵬卻是幫著司慕賢裝好,勸著道:「跟他客氣什麼?抱了抱妞抱傻了,都不認識錢啦。」
司機聽到此處也頗為好笑了,可也想不到市委秘書處安排的三位貴賓,卻是這等貨e。別說司機,就司慕賢也忍不住笑了,單勇恐怕真是從惶hu失魂,一下到興奮若狂,這心理b動得著實大了點,大得單勇直靠著車後座幸福地哼著得兒裡格郎的小調。
哼哼了一會兒,突然神經質似地回頭,嚇了後座的兩位一跳,就見得單勇不確定地問著:「你們倆說說,咱們潞州有什麼好玩地方,師姐又這兒呆半個月呢,我就尋思著帶她去哪兒玩去呢,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地方。」
「大峽谷。」雷大鵬道。
「差不多,不過這時候有點早,下場雨水漲起來才有看頭。」
「天脊山。」司慕賢道。
「我想了,不太合適,那地方不到旺季有點荒涼。」
「城隍廟,吃去。」
「已經吃過了。」
「那到壺口黃河。」
「那沒看頭呀,誰能沒見過黃河……再想想。」
「真尼馬費勁,不就找個地方麼?你抱回家得了,煩不煩人……」
雷哥煩了,不勝其煩了,斥了句,惹得單勇捅了兩拳頭,兩人卻是你來我往,打鬧上了。
說說鬧鬧直回到潞州,駛到了凱萊悅大酒店,還是那位生活秘書來迎了這哥仨。左氏一家送著市裡陪同的來人,這三人被生活秘書直領到凱萊悅酒店七層餐廳裡,甬道裡清一e的旗袍妹,大紅的國紅看著格外喜慶,那迎賓的妹妹比單勇長得還高,看得哥仨直晃眼。進門時金碧輝煌的包間裝飾著實把又把哥仨晃了下眼,瞅瞅這兒,看看那兒,恰似三位劉姥姥同進大觀園了。
「喂,大鵬你驚訝什麼?慕賢和我沒來過是真的,你不會也這眼神?」單勇洗了把臉出來問,拉著椅子坐下了,椅子好重,實木的,服務員放下的卻是銀筷鍍金架子,筷架是虎頭的形狀,直等服務員轉身,雷大鵬才壓低著聲音道著:「你們倆不知道了,我跟我爸來這兒吃過,聽我爸說這兒的三個大包間不對外開放,那是市委招待省級以上領導才用的……咱們這個豐華園包間就是其之一。」
噢,單勇和司慕賢這才省得了,一看之下,倒也信了幾分,五十平米的房間,帶衛生間帶陽台還有休息室,陽台邊靠著透明冰櫃裡,插手榴彈一般七八排酒瓶子,抬頭時那是三層的水晶大吊燈,五光十e的燈影把房間裝點得美輪美奐,司慕賢驚歎了句,直說真懂享受,單勇也有點歎為觀止了。
現代美食的涵義越來越廣,其實形與意,就引申進了環境的元素,而不可否認的是,就這種環境,不用吃都會讓你有舒服和愜意之感。
正小話討論著,門開了,三個人同時起身,左南下當先進門,握著手,直歉意地道著剛剛送走客人,慢待三位了,這哥仨已經領教過了左老頭的親切,自是笑著答話,不過微微詫異的是,左南下身後跟著兩位女人,除了左熙穎還有一位不大容易分辨年齡的女人,一介紹,果真是傳說潞州投資的天脊化工董事長:左熙蓉。
落坐時,大女兒和父親一起,左熙穎姐姐旁邊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另一邊正好是單勇,至於雷大鵬呢,從來不怎麼把當外人,起身給幾位倒著茶,倒坐到左南下身側了,茶沒倒就被服務員客氣地要走了,左南下開場卻是和雷大鵬道著:「大鵬,說好請你們三位,這頓飯遲了兩個月,別見怪啊。」
「不見怪,瞧您說那兒話呢?咱們誰跟誰呀?」雷大鵬道,一副哥們對對碰的口en。
這一說,左南下和小女兒還尚可,大女兒左熙蓉愣了下,愕然一臉,甚至有點忿意了,左熙穎悄聲附耳給姐姐說了句什麼,左熙蓉看看雷大鵬這樣子,長相明顯有弱智傾向,這倒啞然失笑了。
不經意地觀察著這一對姐妹花,單勇眼還是差別蠻大的,一個清純秀麗、一個雍容華貴,略顯富態的左熙蓉不僅僅是那份雍容,而且一頻一笑著帶著某種上位著的態勢,看樣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頂多也就和父親小聲說句什麼。
不過單勇並不意這些,意的人就自己身側,心猿意馬時,忍不住不時地瞟著,終於有一次和左熙穎目光撞了正著,左熙穎一皺眉,悄悄纖指一指,似乎很不喜歡他偷窺別人的樣子,卻不料單勇不偷窺了,改正視了,正視著燈光下左熙穎如蘭如玉、吹彈得破的臉蛋,好一副傾慕的眼神,看得左熙穎故意努著嘴做鬼臉,似乎想變得醜一點,卻不料jia俏又出來了另一番風情。
門再開的時候,前行的旗袍妹整著杯子,倒著酒,鋪的餐布,正餐即將開始了,藉著這一停頓的機會,左南下清清嗓子,稍帶戲謔地道著:「今天很榮幸地請到潞州學院三位美食家,先我代表我們全家,預祝三位同學學業有成,身體健康……來大鵬、慕賢,還有單勇,咱們干一個,感情可以有,杯裡不能漏下酒啊,咱們潞州喝酒的規矩啊,漏一滴罰一碗。」
這說得好不開心,左南下差不多快要和哥仨平輩論交了,那哥仨也受得了,都笑著祝福了老爺子一句,左熙蓉卻是微微蹙眉,知道父親治學時就常把學生往家裡請,誰可知道來家鄉了,這僻好還不改,請了這麼三位看似奇而怪哉的後生,不過應景的場合還是得支應下了,和眾人碰了杯,淺淺沾了沾hun。
落坐時,三葷三素的涼菜圍子上桌,緊隨其後而來卻是一個偌大的彩盤,需要兩人小心翼翼地抬著,放到桌上時,卻是一座縮微的寶塔食雕,金黃e,塔周圍襯著一圈顏e各異的鮮花,服務員要待解釋,左南下攔住了,回頭對大女兒道著:「熙蓉,別小看這幾位小後生,他們吃上的造詣可比老宋強,兩廂相比呀,我寧願和這幾位一塊吃飯,哈哈……不用服務員解釋,誰告訴我,這什麼菜?」
一說到菜,左熙穎兩眼放光,好不驚訝於滿桌的菜形,聽得父親說話,眼看著單勇和他那倆哥們。早拿起筷子的雷大鵬縮了下手,這回沒搶。
一眼過去,個涼菜圍著配一座寶塔食雕,桌上七盤,赤橙黃著:
「老爺子,這嚇唬不住人,不就太后十三花麼?」
嗯!?這下子左熙蓉可對這個傻後生刮目相看了,等閒人等就即便是潞州人氏也未必見過嘗過這傳說的太后十三花,做起來極費功夫,已經鮮有飯店拿這玩意待客了,可不料能從這位看似白癡的後生嘴裡說出來,再看其他兩位,司慕賢和單勇都欣賞著,筷子都沒動。
「咦?看來是有點不一般啊!?」左熙蓉愕然地看了父親一眼,不自然地脫口而出自己的驚訝了。
似乎潛意識裡,應該看到這些人的受寵若驚才是理所應當的,卻不料個頂個的淡定,彷彿就是看到了點粗茶淡飯一樣,看了笑著的父親一眼,此時才省得,有美食家和食評家之譽的父親,看來是家鄉找到志同道合的小吃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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