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做什麼準備?」
葉寧覺得,還是先聽聽陳穎的安排再說,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在修仙的基礎常識方面,跟陳穎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的,以兩人目前的狀況來看,她應該比自己更加希望築基才對,否則的話,目前的壽命根本不足以支撐她進入更高的境界。
「需要做的雖然不多,但對我們以後的仙途,卻有著不可估量的妙處,但前提是必須先築基,所以要問一句,你現在什麼境界了?」
陳穎說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葉寧心裡卻已經明白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陳穎也是盯上了這場功德。
葉寧其實已經有了拿下這場功德的念頭,憑借的,自然就是自己領悟出來的天雷法則,上次給葉雲山治療之後,曾經順著氣息牽引,給了對方一記天雷,當時並不知道結果如何,直到聽黎雅欣說過之後,他才對那一記天雷稍微有了認識,沒事兒的時候也經常琢磨,還煉製了幾枚蘊含天雷的玉符,只是沒有試過。
陳穎詢問他的修為境界,用意自然是有關傳說中玄心鎖陽經的隱秘了,葉寧心裡還有些遲疑,他不知道陳穎心裡是如何算計的,但卻不敢表露出來,甚至絲毫都不能讓陳穎察覺到,他已經知道了玄心鎖陽經的秘密,而且對他來說,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心裡略一轉念,葉寧道:「已經練氣九重天了,只差一步。就可以築基。」
雖然並未真個去修煉玄心鎖陽經,但陳穎傳他的確實是真正的玄心鎖陽經,而且用的是正法傳授,即便是慧蘅宮的嫡傳弟子。也是一般的傳法,所以根本不存在任何理解上的障礙,只要擁有仙根,並且按部就班的去修煉,最終沒有不成就仙道的,當然了,前提是你沒有在途中隕落,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葉寧自己本身已經有了練氣期巔峰的境界。若是有築基丹,那就有很大的機會築基成功,真正的踏入修仙的門檻,否則的話。繼續修煉下去,還能進入十重天、十一重天,最高還有練到十三重天的,想要不用築基丹就成功築基的,或許有。但葉寧還沒有聽說過。
但修煉玄心鎖陽經,就可以不用築基丹便能成功築基,類似的頂級心法,也只有修仙界的九大宗門才可能擁有。這也是葉寧在獲得陳穎傳授的玄心鎖陽經時,為何會那般驚訝了。
葉寧原有的修為境界。並不會因為修煉玄心鎖陽經而浪費,只會被玄心鎖陽經徹底改造。真氣更加的精純,境界也更加的穩固,這是所有頂級心法共有的特性,葉寧沒有猶豫,告訴了陳穎自己的境界。
果然,陳穎眸子裡閃過一抹亮色,神情也輕鬆了很多:「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盯著手裡的茶杯,陳穎沉吟了片刻才道:「外面的情形,你應該瞭解的差不多了?」
葉寧搖搖頭:「我出關沒多久,身邊的人又都是醫院裡面的醫生,對外面的狀況,瞭解的非常有限。」
陳穎吁了口氣,道:「已經中午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從縣委大院出來,陳穎親自開車,葉寧反而像個領導似的坐在後排。
車子並未去縣委招待所,而是七拐八彎的出了縣城,直奔東湖鎮,葉寧坐在後排,望著陳穎窈窕的側影,忍不住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去哪兒啊?」
陳穎笑了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葉寧便不再多問,而是透過車窗,欣賞外面的景色,不經意間,他發現,幾個月的功夫,南蘋的變化還真是不小,幾乎到處都能看到忙碌的人影和熱火朝天的工地,心裡不由泛起一絲說不出來的怪異情緒。
車子進了東湖湖畔的一棟獨門獨院的小別墅,當大門在車後緩緩關上的瞬間,葉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陳穎的女兒,李家佳。
心裡有些恍然,這裡,恐怕是陳穎在南蘋安的家了。
讓葉寧有些意外的是,李家佳居然還能做一手好菜,這可是比大熊貓還要珍稀的了,坐在餐桌旁,葉寧笑著道:「憑這一手,家佳以後不愁找不到好男人了。」
李家佳輕哼了一聲,很是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憑本姑娘的美貌,還用靠廚藝來拴男人的心?」
葉寧和陳穎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葉寧道:「家佳,你做菜是跟誰學的?不會專門去飯店拜過師?」
李家佳得意的瞥了母親一眼,道:「照著菜譜學的!嗯,當然,也離不開我媽偶爾的指導……」
葉寧微微有些詫異:「陳記還會做菜啊?」
陳穎笑了笑:「這有啥好奇怪的?莫說是做菜,上山打柴的事兒都做過。」
葉寧早就聽母親念叨過陳穎小時候的事情,倒是對這話深信不疑,反倒對她能嫁入李家這樣的豪門有些好奇了,但這話顯然是不能隨便問的,便順嘴問起了李臻:「李記怕要到週末才能回來?」
陳穎聞言卻是意外的皺了皺眉頭:「不用提他了。」
葉寧一愣,心裡暗暗覺得奇怪,看陳穎的意思,莫非兩口子鬧矛盾了?
李家佳卻接過話頭,道:「我爸回燕京去了。」
「回燕京?」葉寧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了。
「不光是他,還有市委記李長青,也回京了,哥倆倒是一副德行,全都是孤身回去的。」陳穎隨口解釋了一句,見葉寧似乎還有些發懵,才想起他已經閉關了好幾個月,對外面的事情差不多一無所知,便擺了擺手,道:「等會兒跟你細說,先吃飯。」
「我吃飽了,媽,葉老師,我去學校了。」
李家佳顯然也是被這個話題給噎住了,連飯都不想繼續吃,放下碗筷,逕直開了車就離開了。
將碗筷稍微收拾了一下,陳穎把葉寧讓到自己的房,又了兩杯茶,這才道:「別怪家佳壞了興致,實在是她高興不起來。」
葉寧苦笑了一聲,道:「怎麼會怪她,是我嘴沒遮攔,說了掃興的話題。」
陳穎淡然的道:「沒啥好掃興的,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
葉寧倒是不好繼續說陳穎的家事了,轉了個彎,道:「這麼說,市委記換人了?」
陳穎點了點頭:「這幾月,人事變動很大,朝廷原本要召開的黨代會無限延期了,據說跟北海苑的一起事件有關,而已經調整過的省市一級班子,這幾個月卻是變動極為頻繁,但大多都跟幾大家族有關,李家已經全部縮回京城,李臻和李長青都不例外。」
葉寧皺了皺眉:「那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回京城?」
陳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寧,起身走到一側的壁櫥跟前,打開精巧的玻璃門,從裡面拿出一個白瓷瓶,一看就是某種特供的高檔白酒。
輕輕的擰開瓶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把酒瓶放在桌在上,把酒杯湊到鼻端深嗅了一口,陳穎這才道:「我當初在第一時間通過李家的渠道,請來了不少隱世宗門的子弟,在南蘋縣的大街上免費派發護身符、桃木劍,還派人大肆採購陳年桃木、老陳醋、黃表紙、硃砂等等,你知道為什麼嗎?」
葉寧下意識道:「不是為了防禦陰魂的侵襲麼?這些都是最基礎的常識,咱們南蘋縣也應該是受災最輕的縣區,這還得多感謝你這個縣委記才是。」
陳穎輕輕搖搖頭:「你說的不錯,也確實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卻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葉寧琢磨了一下,卻沒有想明白陳穎究竟轉的是什麼念頭,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真正目的是什麼?」
陳穎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輕輕的說了四個字:「打草驚蛇。」
葉寧愣了一下,有些莫名所以:「打草驚蛇?針對誰的?」
陳穎淺笑了一聲,將葉寧的茶杯也換掉了,給他同樣斟了一杯晶瑩透亮的白酒,然後道:「自然是李家了,五姓三家之一,李家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根基,不過根基在京城罷了。」
葉寧終究還是在官場中歷練的太少,根本琢磨不明白陳穎這麼做的用意,苦笑著端起酒杯,輕輕泯了一口,頓時一縷冰涼的細線順喉而下,清香滿腹,彷彿咬了一口人參果似的,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地方不舒坦,竟然生出一絲飄飄欲仙的味道:「咦,這是什麼酒?」
陳穎唇角含笑:「金風玉露丹,不論什麼樣的劣質酒,都可以用他變成天下一等一的絕頂佳釀。」
葉寧咂摸了一下嘴巴,輕歎了一口氣:「青衣派的金風玉露香,倒是聽說過。」
陳穎又給兩人分別斟滿,接道:「葉家的根基本來也在京城,但現在卻搬遷到了北陽,葉家的子弟,差不多也都集中了過來,知道什麼原因?」
葉寧沉吟了一下才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實際上早就在你的算計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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