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奧佳斐伊文解釋完後,兄弟會的負責人便招呼圍上前的眾人回去計息。明天早上還要趕路,圍在這裡可不像話。讓眾人回去後,那名兄弟會的術士也轉頭向奧佳斐伊文道晚安,比起之前還要顯得謙卑很多。
而在向奧佳斐伊文告完別後,對方竟然還不忘向穆行禮致意後才離去。
剛才奧佳斐伊文話中的意思大家都聽得很明白。為什麼他非要選在這樣一個時間在這種地方衝擊白銀壁障?無外乎突然有所頓悟罷了,而當時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穆一個,眾人當然會推測奧佳斐伊文突然的行為與穆有關。
所以穆在這些拜心中立即理所當然的和奧佳斐伊文這樣的准白銀武士劃上了等號。
等到周圍人散去後,篝火旁重新清淨了下來。奧佳斐伊文神色鄭重的請穆坐在篝火旁。經過剛才的事情,奧佳斐伊文明白穆英然是一名施法者,卻絕對擁有足夠的能力和自己探討境界方面的東西了。
,「剛才您衝擊白銀壁障沒有成功?」對一個比自己整整高出兩個境界的強力職業者,穆心裡有一種近似於仰視的感覺,只是表面上依舊要表現出波瀾不驚的樣子。
奧佳斐伊文輕輕搖頭:,「差了些東西,卻不知道到底差什麼」
,「其實也沒關係的,最怕的是找不到門路四處亂撞。只要像您這樣找到了門路,再想辦法將門打開就容易多了。」穆安慰道。
可能是穆更喜歡用形象的比喻來表達自己想法的原因,奧佳斐伊文覺得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在自己的心坎上。聽到穆這樣說,他也心有慼慼,卻還是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我之前已經試過多次」每次衝擊白銀壁障都必須讓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達到一個最為合適的狀態,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沉睡的血脈力量被一點點喚醒。衝擊過程中所需要的消耗是極其巨大的,一旦失敗,那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積聚起足夠的能量再次嘗試。每一次嘗試都是在用自己剩餘的生命力做賭注,無數強者就是被卡在了這一層而沒有辦法跨越白銀壁障,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青銅階頂階。」
穆懵懂的點點頭,奧佳斐伊文說的這一切都離他太過遙遠。不過穆點頭的動作看在奧佳斐伊文眼中,就是對他說的很有同感的意思。於是他又開口道:,「穆大師,我並不懂法術,不過從剛才您對我的啟發來推測」您從劍術練習中尋找突破的方法是沒有錯的。施法者們懂得的東西的確要比我們這些武者更多。我雖然之前也依稀有過這樣的想法,可自身條件不允許,所以沒有進行過嘗試。您可以放心,雖然我不會施法但是在武技方面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只要您覺得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奧佳斐伊夾這段話說的十分誠懇,可見月才穆偶然之間對他的點撥真的讓他受益匪淺。
對方這樣說了,穆當然不會推辭。一個准白銀等階的強者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指點,就算雙方並不是同一個系統的職業者,自己也一定能得到不少收穫。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在武技方面的問題不少,希望奧佳斐伊文先生不要嫌麻煩……」
,「穆大師直接稱呼我伊文就可以了,不需要這麼客氣。反正我現在的境界即使再努力修行也無法得到更大的提升,主要靠領悟與積累。
而今晚沖白銀壁障失敗,一段時間之內都不能再恢復日常修行,正好有時間和您探討一些個人力量方面的事情。說不定在對方的幫助下我們都能早日衝破壁障達到更高的層次。如果我猜的不錯,您應該也是快要突破白銀了吧您對氣息的掩飾非常嚴密,我並沒有辦法感覺到太多的東西」
快要突破白銀?穆心裡歎了口氣道這小老頭還真看得起我。他在法術方面想突破白銀幾乎是沒有指望的,而依靠武技更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穆揮手將站在不遠處注意著這裡情形的莫蘭叫了過來,然後向奧佳斐伊文介紹道:,「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兒」我的朋友因為仇人太多,所以在臨終前托付我照看她。只可惜我本身對劍術並沒有研究,連最近學習劍術都是靠她來教的,現在能有機會讓她得到伊文大師的教導,實在是她的運氣。」
說罷穆也不看奧佳斐伊文的意思,直接轉過身向莫蘭使眼色。莫蘭雖然惱怒穆冒充自己的長輩佔便宜,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亂來的時候。
剛才奧佳斐伊文身上的那種威勢強烈到讓人幾乎不忍逼視」現在能得到讓對方面對面指點自己的機會,莫蘭是絕對不會錯過的。當下莫蘭便趕緊向前一步,對著奧佳斐伊文行了一個劍舞者的大禮,這禮節可是和當初莫蘭拜師時向自己老師行過的一模一樣。
穆將莫蘭叫來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他自己對武技所知有限」即使問也問不出什麼高深的東西,而現在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以後可就再也碰不到了。讓莫蘭過來」一來能讓莫蘭得到一個迅速提高的機會,二來穆自己記不住的東西也能讓莫蘭記下來,以後就算沒有了奧佳斐伊文這樣的**老師指導,穆遇到問題一樣可以去問莫蘭。
奧佳斐伊文本來對莫蘭的突然介入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的,畢竟他和穆是同等級之間的交流,而莫蘭就完全是一個晚輩了。只是後來他看莫蘭對自己極其恭敬又是穆的晚輩,也就不好再開口拒絕。高階武士在普通人看來可能是很厲害的人物了,可惜在許多年前就突破了青銅壁障的奧佳斐伊文眼中,和一個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
三個人就在這裡開始探討關於武技和法術方面的東西。奧佳斐伊文對法術一竅不通,穆對武技也是一知半解,兩人更多的是討論一些更高層次的類似於「感覺」那樣的東西,就像之前所說的武士與武器之間的契合。
穆畢竟擁有著高度文明社會幾千年積攢下來的豐厚資料作為後盾說出的一些道理讓奧佳斐伊文這樣的白銀級強者都是茅塞頓開,感歎於穆的博學。而穆也毫不臉紅的將功勞歸於自己豐滿的思想,反正這個世界也無所謂版權,沒人會找他要賠償。
而莫蘭迫於身份更多的是在一旁靜靜傾聽,偶爾在穆的暗爾下插嘴問一些穆當前最需要知道的東西。這些東西讓穆來問並不合適,儘管奧佳斐伊文有言在先可是如此低級的問題問多了難保不會讓奧佳斐伊文看輕自己。現在這樣和對方類似平等的地位是穆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對穆在之後的行動中隱藏身份裝高手有很大幫助。
而對於喜蘭問出的這些簡單問題,奧佳斐伊文也是十分認真地回答,並不因為問題簡單而敷衍。
「……而自從我達到青銅頂階之後,就發現有一種區別於戰氣的東西會在戰鬥時或者修習戰技時偶然出現包裹在身體的周圍。那種東西沒有任何屬性,而且溫和堅韌,要是不仔細感覺幾乎就像是不存在一樣。身陷於那種狀態中,渾身上下都像長滿眼睛耳朵一樣,周圍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我,行動也會較之普通狀態更為迅捷大力。只可惜這種狀態並不穩定,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我經過很長的時間的練習才將能通過長時間的靜坐來進入這種狀態。可惜除了約定好的決鬥之外,並不是任何戰鬥都會給你足夠的時間靜坐準備的因此這種方式也不過是一個雞肋。雖然我並沒有和真正的白銀級強者較量過,不過我想這種強大的狀態只有真正的白銀強者才能收發隨心……」
「真氣啊?」穆有些惡趣味的輕聲道。
奧佳斐伊文說的東西幾乎完全就是武俠小說中的護體罡氣或者像龍珠漫畫裡別悟空等地球修士所掌握的「氣」一類的東西。可這些東西現在出現在艾米裡亞一個小老頭的身上,穆怎麼想怎麼覺得滑稽。
聽對方說到真正的白銀級強者,穆心中突然就浮現起在屍巫王之墓中見到的殭屍王子阿倫。手握七號感染者的阿倫在當時的穆看來幾乎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只可惜當時穆對艾米裡亞瞭解的實在太少,根本體會不出那種力量的層級。現在穆倒是能更客觀的看待這些力量超群的強者了,卻再也沒有碰上如同之前那樣的機會。
要是有可能,穆倒寧願一輩子也碰不上那樣的機會。
「您巧剛說什麼?」雖然穆說出真氣兩個字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一些狹促輕鬆,可有了之前的經驗奧佳斐伊文絲毫不敢輕視從穆嘴裡突然說出的任何詞語。可惜這兩個字穆是用漢語說出來的,奧佳斐伊文再怎麼努力也是聽不懂的。
既然對方問起,穆要說不知遵勢必惹起對方不悅,只好胡謅道:,「哦,沒什麼伊文先生。只是從您所說的那種狀態想起了之前曾經聽朋友說起過的一些東西。您知道施法者和武者並不同,施法者本身是不會產生這樣的特殊戰氣的,所以當時我也沒有太注意……」
奧佳斐伊文一聽就急了趕緊問穆:,「您的那位朋友是白銀級的武者嗎?」
穆想了想別悟空數次拯救地球的豐功偉績,一邊在心裡計算著對方的等級一邊開口道:,「白銀嘛絕對應該超過白銀了,在那美剋星上就超過了……」
奧佳斐伊文感驚歎道:,「您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的話我應該一定聽過他的大名!」
「他叫,別悟空你應該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他並不是這裡的人,他是……賽亞人……」穆無語的開始篡改經典。
,「賽亞在哪?東部帕布裡高原上嗎?」
夜色已深營地中除了分派守夜的幾名職業者,其他人大概都已經陷入了夢鄉,只有一個火堆旁圍著三個身影,正在興致勃勃的輕聲交談,似乎要一直持續到清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