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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ACT059 弗裡曼的旗幟 二 文 / 昨夜未雨

.    現在並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可是既然已經被發現,再不動手就連機會都沒有了。拜倫一把掀翻自己的小木車,數十柄武器嘩啦一聲傾瀉在地,立刻有附近的飛鳥們將其拾起,擠入了依然在狂歡的人群。

    時刻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明月當空,廣場上聚集了大約一萬多人,多是些年輕人,圍著五六十處大型篝火堆載歌載舞。外圍發生的混亂依然未能傳到深處,雖然有人發覺城堡平台上的護衛突然增多,緊張的將伯倫華茲大人保護了起來,可是沉浸在美酒與美人中的他們並沒有怎麼上心。

    穆在周圍年輕人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裙,拔出武器跟著卡爾隱入人群。之前穿那身衣服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現在那身衣服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再穿在身上就會有麻煩來找了。

    像拜倫一樣,用各種方式將武器帶入狂歡會場的飛鳥有很多,立刻在廣場的各個地方散開了花。片刻便與圍上來的外圍城衛軍撞在了一起。

    隨即便是血花四濺,不知是飛鳥還是城衛軍發出的第一聲慘叫聲在夜空中迴盪。周圍的人這才驚愕的開始陷入混亂,女人們先是呆愣一瞬,接著便發出一片足以撕裂周圍人耳膜的尖叫,夾雜在還不知情的狂歡人群中,合著歌聲笑聲,顯出一種如歌劇般獨特的美感。

    混亂如同潮水一般席捲向人群,恐慌的蔓延需要的只是一個合適的開端。隨著戰鬥地點的增多和戰鬥場面的增大,這些前一秒還載歌載舞的人們漸漸開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歌舞聲漸漸息止,慌亂的人群如同潑入滾油中的水一般,迅速炸了開來。一時間廣場中的桌椅與裝飾被撞的東倒西歪,杯盞摔落發出大片的清脆破碎聲,人群擁擠著避開戰鬥發生的地點,向廣場四周的街道和巷子胡亂衝過去。

    是戰爭嗎?是北方諸國的入侵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們。受限於地勢的影響,紐伯倫的街道並不寬,而這些窄窄的街口和龐大的人群比起來如同面對著巨大洪峰的小堤壩,隨時有被衝垮的危險。不時有人被失去理智的人群推倒在地,當他們還想爬起時無數的腳已經踩在了他們身上,將他們最後一絲希望碾碎。

    此刻沒有人會管地上的無辜者,儘管可能前一刻他們還舉著酒杯談天說地,或是相擁在一起互訴衷腸。但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其他的都是虛妄,只有哭聲與喊聲成就了狂歡的**,也成就了狂歡的終章。

    不管周圍的人群如何混亂,飛鳥們暗中積蓄了許多年的實力終於漸漸爆發出來,隨著廝殺的漸漸白熱化,終於有第一個飛鳥殺開一條血路衝向了伯爵的城堡大門,將一副大旗狠狠插在了厚實的硬木大門上。

    這名飛鳥在幾秒鐘之後便被城堡上方飛來的弩箭紮成了刺蝟,扶著城門一點點滑倒在地。血紅色的旗幟在他的頭頂上散開垂落,迎著夜風開始飄揚。在旗幟的中央,兩道交叉如劍的純白色羽毛栩栩如生,自由與不羈的氣質透出旗幟,讓那兩支羽毛如同隨時都要飛出來一般。

    倒地的飛鳥眼睛依然睜的大大的,看著頭頂的旗幟,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淡不可察的笑意。

    「為了自由……」他氣若游絲的吐出最後一句話,然後靜靜睡去。

    「為了自由!」一聲大喊突然在人群中傳出。

    「為了自由!」無數聲大喊在整個廣場的其他地方響應著。

    「弗裡曼萬歲!」

    伯爵府的首席騎士蓋特推開城頭上的護衛,探頭看了看倔強的插在城堡門上的旗幟,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是白羽旗!」

    「白羽旗?」伯倫華茲本來也想探頭看一看的,卻被護衛們攔住,只好留在人牆後開口,「是飛鳥的人?」

    「現在看來應該是了,除了他們這幫暴民,再沒有其他組織會挑戰貴族的地位。」蓋特有些不屑的答道。

    「自由騎士弗裡曼的追隨者……」伯倫華茲看了看自己的騎士,提醒道,「白羽旗八百年前可以席捲整個艾米裡亞,不能不說弗裡曼的宣言還是很有煽動性的,不可以小看他們。」

    「不過又是一次奧洛斯的小騷亂罷了,只要正規軍隊開上來,這些烏合之眾立刻會像遇上山洪的雜草一樣,土崩瓦解。」蓋特明白伯倫華茲的意思,可他依舊看不上這些他眼中的暴民。十幾年前奧洛斯飛鳥起義時,他就在當地,甚至因為騎士的身份而被臨時徵召鎮壓這些飛鳥。他清楚的知道這些沒有經過集體戰鬥訓練的亂民是無法形成有效的戰鬥力的。

    伯倫華茲沒有再提醒蓋特,只是揚揚手招來手下士兵吩咐道:「通知城門守衛,讓城外的軍隊開進來。」

    城堡下飄揚的旗幟似乎感染了飛鳥們的情緒,一撥又一撥的攻擊再次推到城堡下。伯倫華茲也漸漸發覺,自己似乎低估飛鳥們這次行動的規模了,事先準備在廣場周圍的城衛軍竟然漸漸被人數佔優勢的飛鳥們壓制住。

    蓋特直挺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眼中的不屑之意也正慢慢消散:「大人,暴民的數目好像越來越多了。」

    「我知道。」伯倫華茲眼中閃著讓人看不透的精光,一把扯開身上裹著的披風,一身盔甲竟然早就穿好在身。他抬起手又將胸口冒出一角的信封往裡面塞了塞,然後開口道:「讓城堡中的護衛們準備戰鬥!」

    就在伯倫華茲等待著外面軍隊的支援時,突然一片巨大的歡呼聲從城堡下面傳來。

    「怎麼回事?」蓋特問一名匆匆忙忙跑上來的伯爵府護衛。

    「大人,城堡的門,被一幫下人打開了!」

    「什麼?」蓋特眼中寒光一閃,扭頭對著一旁的護衛隊長道,「保護好大人,我去阻攔那些暴民!」

    說完不等護衛隊長點頭,立刻沿著階梯衝下城堡平台。

    那幾個開門的伯爵府內應早已被及時發現的侍衛格殺,然而已經打開的門卻再也關不上了,大量的飛鳥們頂著盾牌衝入伯爵府,絲毫不顧頭頂上凌厲的箭雨。

    伯爵府中護衛們也不敢怠慢,立刻衝上來與飛鳥們開始爭奪大門的控制權。他們都知道大門控制權的重要性,如果大門被飛鳥的人掌握在了手中,城堡最為堅固的一道防禦就會立刻消失。而對於飛鳥的人來說,只要大門被自己人把守著,源源不斷的同胞就可以衝進伯爵府,那麼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至於城外的軍隊……自然有人對付。從各種渠道運進伯米裡爾斯的武器,可不是僅僅為了武裝他們這些冒險者。

    門洞並不大,可戰鬥卻是無可比擬的激烈,四濺的鮮血如同大桶的紅色顏料被潑的到處都是,灰白的石牆都被染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大門前一刻還在飛鳥們的控制中,後一刻已經重新掌握在伯爵府護衛的手裡。兩幫人馬如同拉鋸一般,將整個城堡門洞犁的遍地死屍——那些,都是散落下來的鋸末……

    可是這次飛鳥的準備太充分了,幾乎伯米裡爾斯地區所有的人馬都趁著豐收祭集中到了紐伯倫城,伯爵府中的守衛力量和這些殺紅了眼的暴亂著比起來實在捉襟見肘。

    漸漸的,門洞被飛鳥們掌握的時間越來越長,而有了背後的支援,飛鳥們的實力也不見損耗。此消彼長之下,伯爵府護衛們慢慢被壓了下去。在最後一次衝鋒未果之後,護衛首領不得不下令棄守城堡門洞,後撤拉開戰場距離。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城堡上方傳來,而隨著喝聲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道從高空躍下的健壯身影。

    是首席騎士蓋特趕來了。

    蓋特沒有背著他的招牌騎槍,而是掄起一把厚重的騎士劍。沒有馬匹和用以衝鋒的寬闊戰場,騎士槍這種長武器用起來絕對不會比劍更加順手。

    隨著蓋特的身影一躍而下,那柄長劍如同一座飛來的巨石般,狠狠砍在門洞前的地面上。石製的地板立刻如同遇到地震一般狠狠裂開,大量的碎石土塊從地面上冒起來砸向四周的敵人。劍氣撕扯出的巨大地裂向著門洞迅速蔓延,瞬間掀飛了率先衝入伯爵府前廳的飛鳥。

    「青銅騎士!」飛鳥們雖然早就料到伯爵府中會有強力的武者,卻沒有想到竟然剛剛打入門口就遇上。

    憑借這一劍之威,伯爵府的守衛隊終於再次奪回門洞。飛鳥們看事不可為,立刻開始破壞門軸。這道門的重要性顯而易見,之前由於有內應,大門奪來的容易,可如果對方現在把大門關起來的話,他們就再也沒有這麼容易打開了。

    「去通知信天翁!這裡有青銅騎士!」一名飛鳥衝著身後的同伴喊道,飛鳥組織中每一個職位都有相應的代號,如卡爾的職位代號是白鴿,而信天翁指得就是伯米裡爾斯地區飛鳥的最高領導者。

    聽到同伴的吩咐,那名飛鳥猶豫了一下,然後扭頭便走。

    穆與卡爾兩人幾乎沒有分開。卡爾是巫師,不用衝到一線戰場,那麼跟在他的身後就相對安全一些。穆才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他的眼睛,正在人群中搜索著自己的目標。(有書友問道主角性格的問題,我透漏一下,主角的性格在受到負能量的影響下會有一段時間的失控,就是類似變得有些邪惡嗜血那種,前面也有鋪墊,細心的書友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不過大家放心,穆過後會找回自我的。我不會寫那種太過s逼或者太過2逼的主角,我想寫的是一個能讓大家覺得很真實的主角性格。最後求推薦票,沒有封推影響還是比較大的^-^——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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