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叛徒巴途圖亞抓起來!!」聽到法皇親口宣佈罪名後,光明教會的幾個祭祀召來了審判所的護衛騎士。
可正當騎士們打算將早已滿臉死灰的巴圖亞抓住的時候,他揮舞著手中的**師杖驅敢著任何一個膽敢靠近自己的人。
青紫色的雷電不時從他手中之杖射出,把地上平滑的石板磚洞穿出一個個不小的窟窿,讓所有試圖上先的騎士都有所顧忌,不敢輕易靠近。
「滾開,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神殿騎士尷尬的停止腳步,而下達緝拿命令的審判所的祭祀們相互對望,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拿這個叛徒怎麼辦。
見此情景,莫亞冷笑上前走了兩步。
「放棄無謂的抵抗吧,巴圖亞。我無意出手,畢竟以我們的能力來說,隨便高階法術都能將這個小城輕易毀去。我是黑暗祭司,被說成心狠手辣是無所謂,可你如果明知後果卻依然執迷不悟的話……只怕你除了叛變罪外還要背負上其他的罪名。想想你的父親、族人,不願自己犯下的錯由他們替你承擔的話,最好乖乖的接受判所下達的判決」
當這些話出口後,在場的光明教會眾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大祭司……你這樣反而會更刺激到他。
奧爾利亞看到巴圖亞震怒的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暗夜女祭司身為同盟成員,就算是不手光明教會約束的黑暗大祭司,但為了自己同盟者這一身份著想,也會收斂自己的脾性。可巴圖亞不同。
罪名已經由法皇親自宣判的他很有可能發動還未完成地召喚術。
一旦天空中的元素精靈王降下,那這座小城也將在暴風中瓦解。
到時將有多少無辜的百姓遭殃?又將有多少人喪命於這災難中?
正是深知這點,在場沒有一個人膽敢輕舉妄動,就怕激怒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師。
可偏偏就是有人要故意拿話刺激已經被套上叛徒之名地巴圖亞。叫在場的諸人敢怒不敢言。
誰叫對方是黑暗祭司呢,既不能以光明教會的法典約束,也不能得罪。
「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反正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來吧,莫亞,讓我們最後比試一次,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已經窮途末路的巴圖亞嘶吼著,妄圖做最後的掙扎。
我就算死,也拖上你,莫亞。
這樣一來。跟隨了我幾十年的噩夢也將結束。
「比試?很遺憾,我只會鄙視你,巴圖亞。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歷要求我跟你來一場決鬥?你以什麼身份來要求?
我可是暗夜精靈的最高祭司。主神的地上代言人,現在地你不過是一個人類聯盟軍叛徒的無恥小人罷了。我為什麼要自降身份和你這樣的喪家之犬決鬥?」
「你說什麼!!」瞪著那個早已將臉上掛滿得意地女人,巴圖亞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竟敢這樣侮辱我……
「是覺得忿怒還是感到被羞辱了?出身名門的巴圖亞閣下,自幼邊頂著貴族頭銜的魔法天才。你那無謂的優越感從何而來?不過是個靠父親得到魔法學院院長地位地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叫囂。
和你這個靠家族和父親的傢伙不同。我能有現在的地位,全是靠我自己地努力一點一點得來的。
就算是黑魔導師都沒有從我這裡討到半點好處,你又算什麼東西?比魔法你不及他。比權謀你更不是他的對手。
老同學,乖乖去大聖堂待著才是你最好的歸宿。你該慶幸,相較白玲他們,你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
「可惡,我和你拼……」經受不住莫亞言辭中的嘲諷,他舉起法師杖發動召喚法術,打算讓元素精靈王毀滅整個城市,連同他的仇人一同埋葬。
「大祭司!!」奧爾利亞和光明教會眾人同時驚呼。
眼看天空中的元素精靈緩緩下落,圍觀地人群終於察覺到危險。
強勁的狂風肆無忌憚的吹著。原本的晴空萬里轉眼間就變成烏雲麻布。
「不要再刺激他了,莫亞大祭司。」蘭迪低聲歎息,把對手逼到死角上,對她,對同盟,對這個城市又有什麼好處?
法皇陛下,您也不擔心嗎?
看著水晶球裡一言不發的法皇,蘭迪知道沒人可以約束這名雙黑女子的報復,就算是她身後的西斯塔爾也一樣。
「想同歸於盡?那也得看我是否配合你才行啊,巴圖亞。對我來說,只要想離開,隨時都可以走。一個小小的傳送法術便可回到哈霍德爾,可是……」晃了晃手裡一枚做工粗糙的銀戒,莫亞嘴角爬上了讓身旁的蘭迪都感到毛骨悚然的邪惡笑容,「如果想連同家中老父和同族都一同滅亡的話,儘管動手吧。」
「你……」正在施法的巴圖亞略微一塄。
那枚戒指他記得,那是父親送給這個女人的禮物。
一枚儲存著幾個簡單攻擊法術的普通戒指。
當年為了嘉獎她獲得學徒稱號而特地給的小禮物,這也曾讓他深深嫉妒過。
嚴厲的父親何時送過自己禮物,何時用那種飽含期望的目光注視過自己。
一晃眼,三十年過去了。只是未料,她依然帶在身上。
————
不過是幾十歐羅加幣的小玩意兒……
「薩菲羅爾……」
做勢要將手中的戒指遞給那著名的邪惡之獸,察覺到莫亞這一舉動的巴圖亞恍然明白她此前說的那些話的用意。
詛咒,以詛咒出名的薩菲羅爾可以輕易的通過這枚注有簡易法術的戒指找到他的父親,甚至可以通過詛咒,殺死他更多的族人。
想起家中年邁的父親,巴圖亞把牙齒咬得格格做響,好半天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你贏了,我認輸。」
這句話說完後,風元素消失無蹤,天空再度恢復一片蔚藍。
奧爾利亞鬆了口氣,以眼神示意發愣的騎士們將叛徒抓起來。
乖乖被騎士們套上禁魔鐐銬,巴圖亞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莫亞,久久才吐出他的最後一句話;「你再怎麼強,終究不過是個主神手中的扯線傀儡而已。你說我該怨恨自己的命運,那你呢,預言的黑暗神子,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我好,命運啊……哈哈,命中注定。我等著,莫亞,等著看到你下地獄的那一天!!」
雙黑的女祭司沒有回答,只是用如夜的眸子注視著天空。良久,才轉身面對蘭迪手中的水晶球。
「皆大歡喜的結果,法皇陛下,不知道您可否滿意我的處理?」
「這樣的復仇能平復你曾受的創傷嗎?大祭司。」
面對伊緹爾的不答反問,莫亞冷下臉。
「結果讓我很滿意,看到仇人生不如死的樣子我很高興,非常的……暢快。既然陛下已經默認,那能否知會一聲費席亞國王陛下,請他也對我接下來的行動視而不見。」
螢光閃耀的水晶球逐漸暗淡,法皇的魔法傳訊也在他的歎息中結束。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當蘭迪用這樣的目光詢問時,莫亞給了她肯定的答覆。
「回去吧,丟失了我和巴圖亞這兩位前線指揮官,哈霍德爾此刻該是已經亂做一團了。」對著蹲在中央廣場雕塑上的路奇招招手,莫亞打算離開米達邁城。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繼續逗留下去。
「大祭司……」奧爾利亞一臉無奈,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
「先走一步,我會在哈霍德爾恭候各位的。」登上魔龍背上的軟座,笑得張狂的黑暗女祭司在人們的視線中逐漸遠去。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把目光從已經化為一個小黑點的魔龍移到沉默的巴圖亞身上。
奧爾利亞知道,一旦這個男人被送回神聖帝國,那將掀起怎樣的一番濤天巨浪。
卡藍、巴圖亞、沙德拉爾,五位臨時的前線指揮官已去其三,剩下個空掛名頭的領主。
哈霍德爾此刻唯一名副其實的指揮者就只有那個女人,雖說她的實力和身份夠格擔任這個位置,可帝國內部的那些貴族又怎可能答應讓一個黑暗一族當任前線唯一指揮官。
只怕是前線指揮官這擔子不但要落在我和薩伊爾這批前去支援的盟軍將領頭上,而且……魔族和寧格爾那邊也會再次有所行動吧。
魔族的間諜無孔不入,下一個被揪出的內奸又會是誰?
不敢再想其中是否還會有自己的熟人,年輕的大主祭下令將叛徒押回審判所。
眼看沒熱鬧可看,廣場上的人也逐一散去。
「團長……我們已經耽誤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了。」梅爾不滿的看著還在發呆的團長。
人都已經走了,還站在這裡發呆,太過份啦。
「是、是、是,我們這就出發。」拍拍少年氣鼓鼓的腮幫子,卡貝薩笑著迎向他已經在城外等待了許久的傭兵團,清一色的火紅色地龍齊聲的嘶鳴著,似乎不滿意等了這許久。
「走吧,去哈霍德爾。」
赤紅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伴隨著著這支隊伍的離去,人們都發出了不小的驚訝。
「緋炎……是緋炎,南大陸第一傭傭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