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安大司教,讓您親自到這裡來,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我有非常事找您商議。」
換上了出席和平會議時所穿的那身正式服裝,安德羅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一路趕過來的維克多安內心的不安持續上升。
「哪裡,神使閣下的傷還沒恢復,我多走幾步沒什麼的……您讓士兵緊急傳喚我來,出了什麼事嗎?」想起早上從辛吉得到的消息,維克多安就頭痛。
「是這樣,剛才我的守衛隊長報告,說明蘇的威倫王子有和暗夜精靈結盟的打算。」示意身旁的侍從為上了年紀的大司教搬來椅子,安德羅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剛讓他嚇了一跳的消息。
「什麼?」果然如安德羅預測的,大司教也不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看著從表面上來看,這或許沒什麼,但仔細一想,問題可大了。
據不可靠的情報指出,暗夜精靈已經同奧尼特羅私下結盟,而控制海森秘銀礦山的第六皇子的似乎也投靠了暗夜精靈,辛吉這個本來就是邪惡法師控制的國家一但沒有「黑暗遵從者」,它未來的命運也只會是重新找到一個更強、更黑暗的靠山。
這樣一來,如果連明蘇都成為了暗夜精靈的盟友,那整個賀因維加的北方
區不就都是暗夜精靈的領
了嗎?
死亡沙海的亡靈同暗夜精靈結成為了最強黑暗聯盟,這事還沒有報告聖都,現在明蘇王子的愚蠢行經不就意味著,法利恩將獨自面對整個北方王國的威脅?
這太可怕了,僅靠法利恩自身的軍隊是無法抵禦其他國家的軍隊的,更何況,暗夜精靈的部隊還未出動。無需出一兵一卒,他們就能吞下大陸的北方和中部
區。
「這是真的嗎?」安德羅的話,讓假裝鎮靜的維克多安臉色大變。
「為緩解奧尼特羅在邊境上的脅威,威倫倫王子這才想出了與暗夜精靈結盟的辦法,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以,請神使閣下務必要原諒他愚笨的行為。」哈魯為威倫的舉動找到了合適的說辭,但很顯然,光明教會的神使與大司教都對他的這一說法並不感興趣,他們更關心暗夜大祭司的具體抵達時間。
「具體的見面時間和
點呢?」
「時間?
點?這個……王子殿下沒有說明。應該說,對方並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時間。」想到上次派遣的信使的回報,哈魯面露難色,他也不清楚啊。
「沒有說明嗎……也是,按照她的性格,是不會輕易說明自己抵達的時間。」安德羅想了想,也對。
照他所瞭解的情況來看,暗夜大祭司雖然有時候做事很古怪也很衝動,但她通常都是小心謹慎的。在確定能成為盟友之前,又怎麼可能告訴還處於敵對狀態的威倫王子,自己將會在什麼時候來到利文亞斯。
「您怎麼看這件事?」維克多安看著一臉沉思的安德羅,不知道他到底對這件事有什麼樣的看法。
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暗夜精靈大祭司應該不會親自到敵對國來,可是……情報上說的很明顯。
辛吉的黑暗遵從者已經被連根拔除,她的下一目標正是利文亞斯啊。
「太詭異了,突然從梅裡消失,我還以為她潛回
下精靈城進行新一輪邪惡的計劃,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出現在辛吉,還摧毀了黑暗遵從者這個邪惡法師團……到底,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只為了見一個有可能成為盟友的王子,太冒險了。這裡可是利文亞斯,光明教會的東大陸大本營
,她……對了,原來是這樣……」自言己語的安德羅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在維克多安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騷動。
「讓我進去!我有要事,要面見神使閣下!!」
一位身著教會神殿騎士服的中年男子急切的推開了神使休息的庭院大門,不顧聖龍騎士團衛兵的阻攔,直奔安德羅所在的房間。
在即將來到兩為光明教會重要任務都在的寢室時,被薩米爾和亞恩聯手攔下。
「什麼事?薩米爾?」聽到緊閉的房門裡傳出自己曾聽過的聲音,被制服的神殿騎士又開始掙扎了。
「閣下,我有緊急情況要向您匯報!!」
「放他進來。」
看著風塵僕僕的中年人,安德羅還來不及擺出他的招牌微笑,對方就從懷裡掏出一份密封的信箋,紅色的封蠟上赫然醒目的映著一朵盛開的薔薇花。
「這是什麼?」看著那明顯是來自黑暗一族的書信,安德羅有些猶豫和遲疑,但他最終還是接下了。
雖然紙張有些粗糙,但仔細一看,那血紅的蠟封上怒放的薔薇花下,還有交叉的權柄和劍,這分明是戰爭祭司的標記——來自暗夜精靈大祭司的信箋。
「博倫格爾,你是從什麼
方得到這封信的?」認出眼前滿臉塵土的中年人就是自己親自派遣到邊界神殿駐守的親信,大司教驚訝
站起身。
「大司教,聽說您到神使閣下這來了,本來打算先到您那裡的,我只好直接趕過來,實在是事態緊急,不能按照手續辦事了。」給一手提拔自己的王國大司教恭敬的行了禮,被喚做博倫格爾的中年男子對安德羅和維克多安說起了,這封信的由來。
「幾天前,我所駐守的邊境神殿來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女牧師,她騎乘著一匹兇猛的黑色魔龍,背負著三個捆綁得很結實的傢伙。我起先很疑惑,便詢問了她那幾個黑袍的男子都是什麼人,結果,她的回答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三個被捆綁的穿黑袍的男人?」黑色在東大陸是極忌諱的顏色,只有黑暗一族才會穿著個服色的衣服。維克多安想到了那封信,立刻問到。
「是暗夜精靈嗎?」
「不,很普通的人類。但他們臉我卻記得,卡辛的門德爾公爵和黑暗遵從者的兩個長老。」博倫格爾的話讓安德羅和維克多安相互往了一眼,都不明白怎麼這兩個傢伙會同教會的牧師待在一起?
「據那個叫蘇南的女牧師交代,她在一名被邪惡法師捕抓到的低階牧師。門德爾公爵和黑暗法師是一名女法師讓她帶到利文亞斯的,和顯然這位牧師並不知道自己帶了什麼東西上路。不過,她有交給我一封信,說是那個女法師讓交給教會的。我看到上面的印章後之後立刻決定送到王城。」
「就是這個?」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信箋,安德羅察覺出上面隱隱傳出了一股淡淡的黑暗氣息,他首先用聖光對這封可疑的信箋來了個探察,結果聖光術才一接觸到這封信上的封蠟,白色的信紙立刻燃燒起來。
「啊,著火了!!」
「別慌!!」
在安德羅呵斥下,驚慌的隨行牧師這才打消了用花瓶裡的水來澆熄火焰的想法。
燃燒的信箋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讓安德羅熟悉的影像,年輕的雙黑女祭司正用她那帶有的嘲諷神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尊敬的安德羅閣下,我在數日後即將協同西斯塔爾一同造訪光輝的利文亞斯。為了能再一睹您的風采,特
讓無意中解救的貴教女牧師帶上我的禮物,望您在收下這禮物後,能在利文亞斯多逗留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完辛吉這邊的瑣事就會立刻起程趕往法利安,衷心祝願您的傷勢能早日恢復。」
魔法影像傳送嗎?
大司教認出了這種可以直接顯示出幻影的法術,但他隨即被安德羅暴躁的咒罵聲驚住了。
「這個邪惡的女人,她、她到底想幹什麼,這分明是……分明是在侮辱我!!」
安德羅激動
從床上站了起來,不顧身旁牧師的勸阻,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可以看出,他非常的生氣。
第一次看到一向以微笑示人的安德羅露出這樣氣憤的表情,維克多安很擔心,尤其是對他剛才還沒說完的那句話。
「一刻也不能猶豫了,大司教,那個邪惡的黑暗祭司正在策劃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他會使用什麼方法,但……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把光明教會從法裡安除去。」安德羅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原本是向希望得到大聖堂的援助,可發出的請求還未得到回復,野心勃勃的暗夜精靈就已經將侵略的陰影延伸到光明的淨土。
「安德羅閣下,我還不明白您這些話的意思?」
「大司教,您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莫亞·法西·特魯克,這個雙黑的暗夜精靈祭司已經帶著那頭曾毀掉羅帝安的古龍朝利文亞斯前進了,再加上她手裡的兩件神器,完全有破壞這整座城市的可能。一但我們對她出手,那在
底蟄伏了千年之久的暗夜精靈的大軍就完全就理由出動,可如果不出手,難道要我們光明教會眼睜睜看著她毀滅這座城市嗎?那些信仰女神的信徒怎麼辦?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讓教會徹底退出東大陸的邪惡計謀。」想起紅龍的可怕,安德羅身上在火焰的灼燒下受的傷又開始發痛了。
「那可怎麼辦?!」聽了安德羅的解釋,維克多安也慌了,不過,他隨即想到了那個流傳以久的傳說。
「別急,你忘了,這座城市受白龍的保護,就算對是古龍,可同族之間不允許爭鬥,這一條規無論黑暗還是光明之龍都必須遵守。」
「白龍,那是只個傳說。」
「不,那不只是一個傳說,白龍利文亞斯就沉睡在這王城內,這是只有皇家才知道的秘密。」
看著表情逐漸鎮靜的大司教,安德羅這才想起了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是了,我都忘記您在成為大司教之前還是法利安的皇族,維克多安·索瑪親王,前任國王唯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