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如果王家人把我逼急了,我索性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
宋晨華忙勸道:「別這麼說,我會想辦法的。盡量不要魚死破。」
李易不禁哈哈大笑,道:「晨華姐,我現在是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跳出來的孫猴子,我還怕什麼魚死破?我早把人生看透了,王家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有權力也是肉人一個,如果我想殺這些對頭,不說是易如反掌,也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就算我先死了,我的手下也能幫我報這個仇。是他們把我投在爐子裡的,是他們給了我金剛不壞之身,我這二十多年死了數次,我不怕再死一次,人一生還能死幾次?」
宋晨華是律師出身,她有她的思維邏輯,不過在感受到李易當前的狀態時,宋晨華的心裡還是感到一絲被雄性那種畏霸氣衝擊的幸福感,這是一種原始的情感衝動,只要是女人,內心深處比嚮往著自己的男人能有這樣的勇氣。
「弟弟,你不是一般人,這一招就當做最後一招,能不流血就不流血,我不想看到你有事,大家都不想看到你有事。你應該為我們好好的活著。」
在掛斷電話之前,宋晨華對李易深情的說道。
李易在紐約安頓了沒幾天,唐龍就來找李易。
這次救李易,唐龍也帶著三合會的人馬一起去了,只是當時人太多,李易又吐血昏倒,是以兩人並沒有說幾句話。
唐龍見李易現在恢復的不錯,心下也自歡喜。兩人聊了幾句閒話,李易道:「唐哥,那個馬斯特洛夫斯基一定要幫我查到,這人間滑殘忍,他不死我心始終不安。」
唐龍道:「放心。我已經把命令傳給幫裡弟兄了,現在只要是有咱們三合會的人手在的地方,就都在找這個馬斯特洛夫斯基。」
李易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邊,雙手背負看著外,似乎想著什麼心相。過了半晌,李易忽然沉聲道:「我要發下海捕令。」
唐龍一愣,問道:「海捕令?」
「不錯。」李易轉過身來,臉上充滿了盡的自信和霸氣,「我要向我認識的各幫各派,各股勢力發下海捕令。讓所有人都替我找這個馬斯特洛夫斯基,地球就這麼大,我就不信傾盡全力,找不到這樣一個人。」
當晚,李易便跟自己認識的所有幫派首腦都聯繫上了,叫大家在全世界範圍內找這個馬斯特洛夫斯基。
這幾年來,李易所結識的幫派和勢力簡直太多了。巧手幫、西江幫、左治會、皇家營、懷安幫、意大利黑手黨、島國山口組、埃及黑金、義安、竹聯幫、洪門、青幫、哥老會、菲律賓政府,等等等等,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樸環也幫李易聯繫了自己在軍中的老部下老朋友幫忙查找,徐正業平時經常全世界遊走,也幫著李易利用自己的能力查找,而李易手下的能人是多如牛毛。
fbi和cia雖然不能用官方的名義幫李易找人,但是馬斯特洛夫斯基這人也很特殊,斯得蘭監獄沒破敗的時候事情還好辦,這時被李易把斯得蘭監獄攻破了。馬斯特洛夫斯基手裡可掌握著這九年來被非法送過去的人名單,這傢伙要是出去對媒體亂說,對各大國家的面子都不好看,是以這兩個特勤部門的最高長官雖然沒有正式批准相關的行動,但是實質上卻出動了人手和技術幫李易找人。
李易又向布萊德要來了馬斯特洛夫斯基的基本資料。然後把資料發給了各大幫派,這一下有了詳細的資料,各幫派找起來就省力了,是以李易這海捕令一發下來,幾乎全球行動,全世界都熱鬧起來了,就為了找這麼一個人。
李易天天就站在賓館的戶前,看著外的藍天,不斷的接著電話,接收著來自全世界的消息。
李易的海捕令一出,效果果然明顯,全球官私兩面出動,世界哪還有陰暗的角落,前後不出七天,非洲的黑金幫幫主巴不魯聯繫了李易,原來馬斯特洛夫斯基躲到了埃及,叫「刀」發現了,經駐非cia人員的協助,將馬斯特洛夫斯基給抓了。
李易聞聽這個消息,不由得仰天長嘯一聲,毫沒停留,立刻帶人坐飛機到了埃及,當他第一眼看見馬斯特洛夫斯基的時候,什麼也沒說,抵制不住衝動,直接衝上去就把他的兩隻眼睛挖了出來。
馬斯特洛夫斯基以前雖然殘忍比,可是這時雙眼被挖,也一樣疼的滿地打滾。
李易跟這個惡魔沒有話說,本想一掌劈死他,但是又覺便宜了他,最後想到了斯得蘭監獄裡那些沒死的犯人,於是帶著馬斯特洛夫斯基回到了斯得蘭監獄,打算把他投到那些犯人中間,任他們處置。
島上的機關都毀了,一些建築也拆了,殺人的野獸也都弄死了,江大同他們正在組織人手挖珠寶,一船一船的往回運。沒了那些殺人的刑具機關陷阱,這島看起來還是十分迷人的。
原先那些監獄裡的囚犯一直都沒有離開,李易留下的手下一直在負責給這些人提供飲食援助。蔣銳說的對,這些囚犯在這裡經受了如此多的精神折磨和**折磨,心理已經崩潰,再要到外面的世界去,怕是根本經受不起,是以一直留在這裡,反而心理能得到一些安穩。
李易提著馬斯特洛夫斯基,當然早已點了他的穴道,防止他怕極自殺,當李易來到這些犯人中間時,這些留下來的犯人們一見到馬斯特洛夫斯基,全都嚇的大聲尖叫,向後退去。
李易輕歎一聲,將馬斯特洛夫斯基的身子一振,大聲道:「大家看清楚,這個人就是馬斯特洛夫斯基,現在我已經把這人抓住了。今天送給你們當禮物,你們可以用任何殘忍的方法折磨他。如果你們沒有這個勇氣,我也話可說。」
說罷把馬斯特洛夫斯基向前一拋,啪嗒一聲摔在眾犯人中間。
這些犯人仍舊向後退,甚至都不敢看向馬斯特洛夫斯基。馬斯特洛夫斯基此時雙眼痛楚,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過了幾分鐘,有一個犯人慢慢的將頭從胳膊裡探了出來,看向馬斯特洛夫斯基,漸漸的臉上閃出暴戾的神情來。忽然低吼一聲,不知哪來的勇氣,撲過來一口咬住了馬斯特洛夫斯基的耳朵,嗤的一聲將這只耳朵咬了下來。
馬斯特洛夫斯基一聲慘叫,這一下引得其他犯人也有了勇氣,大家互相看了幾眼。似乎一瞬間達成了默契,同時撲過來,圍在馬斯特洛夫斯基身邊,口咬手抓,馬斯特洛夫斯基登時全身皮開肉綻。
李易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一本世界刑法拾零的書,上面詳細介紹了古今中外的刑法,是英譯本的。李易將書拋向這些犯人,「這上面有詳細的酷刑方法,大家可以慢慢的折磨他,我已經點……,我已經叫他不能動了,他力反抗,但是可以感受到疼痛,你們可以開動想像力,但是不要讓他死的太,那就便宜他了。你們慢慢玩。」
這些犯人當中有不少人是有文化的。立刻有人攔住了其他人,抄起書來,見上面的酷刑一樣接著一樣,不但有文字,還有圖片。要是平時給人看了,心理素質差一些的,恐怕都受不了,可是這時卻像是飢餓已久之人,找到了一本上等的菜譜一樣,可以說是如獲至寶,這些人充分的發動想像力,找來各種工具,開始對馬斯特洛夫斯基施以常人法想像的酷刑。
李易在島上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都能聽到馬斯特洛夫斯基的慘叫聲,也不知那些犯人用什麼方法在折磨他。
七天之後,馬斯特洛夫斯基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這一天宋晨華突然聯繫了李易,一通電話就傳來了宋晨華興奮的聲音,道:「易,咱們成功了!劉家魏家孫家李家都幫了忙,法庭終於因為證據不足撤消了案子,通緝令十天後終止,你就可以回來了!」
李易的聲音卻顯得很平靜,道:「晨華,你知道我回去之後最想看到誰嗎?就是你。」
宋晨華笑道:「李大高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虛偽了?你身邊依紅偎翠的,怎麼會想我?」
李易道:「晨華,等事情一結束,咱們結婚。我會讓你感受到家的安全和溫暖。」
宋晨華在電話那頭聲的流下淚來。
十天之後,李易帶著自己的人大大方方的踏上了海州的土地。
李易離開海州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這一次回來,卻恍如隔世。
此時已經進入了三月份,海州春意已濃,放眼望去,仍然是一片繁華。
李易回到家裡休息了幾天,這幾天裡,李易對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惜。
李易回來之後,跟四大家族的人也都見過了面,一切計劃同前,鬥爭仍然繼續,四大家族的人答應李易,等戰事一結束,就立刻把余宇和交給李易,任李易處置。
李易這次被劉允文害的太慘,當下正式反攻,這一次李易不再顧忌,各種手段所不用其極,不過卻同時發現劉平安已經離開了海州,看來劉允文知道自己活著回來了,有可能大動肝火,做出出格的事來,所以才把兒子調走了。
一連幾個月下來,李易在廣省的地位越來越高,而海州幾乎全是李易的地盤了。
進入了八月份,李易忽然想起了林彥妮,這一天是林彥妮的死祭,李易心神恍惚,帶著人去墓地給林彥妮上香。
天灰濛濛的,有些發yin發暗,跟李易此時的心情一樣。
車隊剛走到東嶺子區的邊上,李易接到了王東磊的電話,說在東嶺子區上有兩伙黑幫要火拚,現在正是考業績的時候,如果海州發生了大規模的黑幫鬥毆事件,王東磊向省裡進軍的政績就會受到影響。
就算是動用精力把兩伙人制住,總也不如潤物細聲,形中解決一切紛爭。王東磊知道李易正往東嶺子區去,這才給李易打的電話。
李易的車隊這時也已經到了。透過車,果然見前面的空地上分立了兩伙人,每一夥都大概百十來人,個個紅頭髮花臉,提著各種武器。再晚來一步估計就要打起來了。
林彥妮的墓地就在這一帶附近,李易叫車隊徑直開進去,車子開到了兩伙人的中間,李易戴上墨鏡,下了車,從兩伙人中間經過。走到中間站定腳步,嘶啞著嗓子道:「今天是彥妮的祭日,誰也不許鬧事,否則我把你們都埋在這裡。」
說罷都不向兩派的老大看上一眼,便帶著人進了墓地。
這兩伙人箭拔弩張,本要開仗。可是一見李易來了,當時就嚇的尿褲子了,李易一說不許打仗,這兩伙人腿就都軟了,等李易一走,這些人便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
李易來到林彥妮的墓地前,默默的站了片刻。隨後便痛哭失聲。
這一片墓地價值兩千多萬,裡面只有林彥妮、秦蘭、梁小好和鍾子媚四個女孩的墓,修的像是花園一樣漂亮,卻總帶著一種淡淡的傷感氣息。
李易現在變的十分沉深,平時不愛說話,有時心情不好,便會過來看看,坐在墓地前跟四個女孩說說話,似乎心情就能好一些。
現在對付王家的戰爭已經進入尾聲,雖然上次劉允文設計拖了一段時間。但是以一敵四,再加上李易,他們終究不是對手,時間一長,敗像已露。大勢已去,死守已經沒有意義了。
老百姓們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廣省內部各級官員卻在大換血,李易每天都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那一片片的官僚換來換去,李易感覺就像是在打麻將,手下按著數的牌,推來推去,再重碼起來,雖然每一局的情況都不相同,可是規則卻永遠不變,李易也不明白,為什麼陳腐不變的規則卻總能讓人為之瘋狂,儘管沒有人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貪婪,**,偏執,嫉妒,這是人類共有的毛病,李易忽然間覺得佛是對的,心毒遠甚其他!以李易今天如此之成就,卻產生了一種虛感,似乎一切都離自己很遠,彷彿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這次爭鬥,終以王家失敗告終,廣省大局漸穩,利益分配也已經大體商定,一切的事情都是魏如煙在打理主持,各家族成員和中央派來的調停人也常在魏如煙那裡開會,商量具體的步驟。像這樣的會李易每一次都參加,不過李易不是官場上的人,所以他從不說話,只是端著一杯茶,遠遠的斜靠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這些人。雖然李易不說話,可是每一項決議在最終定下來之前,所有人都要向李易這邊看一眼,如果李易不說話,仍舊低頭喝茶,這項決議這才能確定,只要李易臉上稍有不悅,大家便從頭再論。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一個月,終於塵埃落定,的秩序開始了。
這一天李易從家裡出來,馮倫看向李易,眼神中發問,是否要開車出去,李易卻一擺手,叫馮倫自己去忙,身邊一個人也沒帶,散步在海州的大街上。現在海州就是李易自己家後院,絕對安全,以李易今天的實力,除了火星人,哪有人敢跟李易動手腳,是以絕對安全。
李易很久沒有散步了,這時才發覺,用自己的腳踩在地上走路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陽光照在臉上,十分的溫暖,像是一個女人在用溫軟的小手撫摸著李易的皮膚。李易看著路兩邊的景物,悠哉游哉,只是每到一處,各家場子的老闆只要一聽到李易來了,便都出來站在門口衝著李易微笑。李易感覺自己就像是元帥一樣,所有人都在向自己致敬,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好玩。
到了後來,李易實在是不習慣了,只好招手打車,這才喘了口氣。司機向觀後鏡裡看了看,認出了李易,忙道:「李老闆,您要去哪?」
「嗯,沒什麼目標,你就帶著我隨便走走,先把車錢拿著。」
李易遞過來二十張百元大鈔,那司機嚥了口口水,不敢客氣,當下將錢收了,看了看路,開車出去。
李易靠在車上看著外的風景,回憶著這幾年來在海州的一點一滴,現在海州幾乎叫自己都走遍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結識了那麼多的人,李易有數次險些死掉,可是每一次都化險為夷,現在想想,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回憶過後便是漫長的空白,李易正當壯年,如果是換作別人,可能正處在奮鬥期,可是李易卻已經達到了人生的頂峰,百尺桿頭,難進半寸,人在年輕的時候就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有時候想一想,確實有一種百聊賴之感,當然,能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怕是不多,李易很不幸的成為了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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