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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8戲劇化反應 文 / 腹黑人物

    氣氛有些壓抑,這一片空間裡,好像所有的空氣都沒有了,傳達不了聲音,靜的有些怕人。

    李易向孫顯才使了眼色,兩人來到沒人的房間,輕輕關上門,也沒開燈,便一起看著手機屏幕,觀察大廳裡的變化。

    大廳裡只亮著一盞燈,顯得十分昏暗,那些大佬政要們現在已經都在那長棗紅色的長條桌兩邊坐下。

    魏如煙可能是怕李易視角不清,這時已經把信號接收器放到了大廳一側的牆上,李易對廳裡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人分兩邊坐下,魏如煙坐在東邊第二位,孫顯才指著魏如煙上首的一個男人道:「這個就是劉稟承,劉家的家主。」

    李易見這個劉稟承一臉堅毅的神色,一看就是個鐵腕人物,正不住的擺弄著手裡的一小串鑰匙,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

    孫顯才向魏如煙下首一指,道:「這個就是劉振平。」

    李易見這個劉振平跟劉稟承長的很像,只是皮膚更黑一些,顯得十分壓眾。

    而王天祐和王明軒還有王君他們則坐在劉稟承的對面一排,王天祐與劉稟承正面相對。

    這兩人並沒有眼神的交流,就像不認識對方似的,可是誰都能感受出來雙方內在的張力。

    孫顯才又向另一人一指,道:「這個就是李超美他老爹李援朝。」

    李易見李援朝身材削瘦,目光內斂,乍一看像是個瘦不啦嘰的小老頭兒,可是偶爾眼中精光一閃,卻直射入人心裡。

    五大家族中,魏錦昌坐在魏如煙一邊,孫李兩家則交插著分坐兩邊,剩下那些人大概都是廣省政要了,按不同級別分坐兩邊。看不出派別。

    大廳裡仍然沒有人說話,一直靜了五分鐘,只能聽到劉稟承嘩啦啦玩鑰匙的聲音。

    忽然劉稟承把鑰匙一把握在手裡,噪音立止。

    劉稟承四下掃視一下,用十分洪亮的嗓音道:「邱老走了,不過他年紀大了,我這個當老朋友的並不如何難過。

    咱們這裡很多人都老了。這一點大家當然能夠體會。人都過去了,我們不用想太多,應該想的,是還活著的人。」

    劉振聲道:「是啊,人們都不喜歡變動,港市可以有五十年不變。廣省也一樣,社會秩序已經穩定了幾十年,最好的政治行為就是讓它繼續穩定下去。」

    王君咳嗽一聲,道:「任何一個體系,在穩定時間長了之後,都會缺乏一種新的機制,會產生很多有待解決的問題。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廣省也應該引入新鮮的血液。人員的流動是正常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再發展。」

    劉振平冷聲道:「可是我看,問題並不在於此吧?或許是有些人別有用心。」

    王君笑道:「別有用心?或許是彼此彼此。上帝說如果你們中間有人說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允許別人用石頭砸他。」

    劉振平道:「誰對廣省的情況瞭如指掌?」

    王君道:「難道我們就不瞭解?」

    劉振平道:「在實際操作上,我們更具備熟練xing。」

    王君道:「管理能力是固有的,與環境無關,所需要的只是適應。」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辭越來越激烈,李易卻見那個王天祐始終不說話。

    劉稟承也不參與小輩們的討論,不過手裡的鑰匙卻搖越快。

    兩人正爭吵著,忽然劉允笑道:「外面好像下雨了。」

    人們都是一愣,不知道劉允說這個幹嘛,都在等著劉允接著說,可是劉允卻不再言語。只是笑咪咪的看著大家。

    氣氛又沉悶了好久,王明軒發話道:「爭吵是沒有意義的,這麼大一個省份,不管是政治還是經濟。推廣到整個社會建設,都要有一個有力的合適的領導系統。

    允,你以前也從過政,雖然現在經商,但是其中的很多道理你都看的出來,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劉允微微一笑,道:「我不打漁很久了,沒有網了,哪還能發表什麼意見?廣省是個大省,沿海城市很多,在國家東南一帶舉足輕重,一個好的領導系統確實很重要。

    但是我想,這一切還得中央發話吧,不知道中央會有什麼想法。如煙,你這些年來黨校也念的差不多了,出國考察也頗有心得,你是女孩,女人的眼光細膩,你有什麼看法?」

    這時蔣銳在李易耳機裡道:「劉允是個老狐狸,他仍然在探水深。」

    李易自然也有同樣的體會,看了看王明軒的臉色,果然不大好看。

    孫顯才這時道:「劉允原來是王家的家將,是王天祐的軍師,他欠王家的,不過後來他還清了,所以就自己出來單干,之所以選擇海州這個邱家的地盤,可能也是為了躲清靜。」

    魏如煙聽劉允把話推到她這裡,不禁一笑,理了理頭髮,道:「我官職不高,看法不多,女人看問題,很多時候會不夠理性。

    哦,對了,我聽過這樣一個道理,問如何能讓氫和氧之間不發生爆炸,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燒了他們變成水。水,是很穩定的,就像是女人一樣。」

    劉允呵呵一笑,李易發現很多人臉都閃過一絲笑意,顯然是聽明白了魏如煙的意思。

    劉稟承不禁側頭看了魏如煙一眼,不過沒有說話,李易知道,在政治鬥爭中,如果跟同盟翻臉,最終的結果就導致同盟瞬間變成敵人。

    政治鬥爭就像是不易控制的化學反應,叫每個人都提心吊膽,信不過別人,甚至信不過自己的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戲劇化的劇烈的連鎖反應。

    王明軒道:「如煙,很長時間沒見你,你好像瘦了吧?」

    魏如煙道:「想的事情太多,所以就瘦了。」

    王明軒笑著點點頭,道:「你也年紀不小了。不知道找沒找著合適的?」

    魏如煙眼睛似乎一亮,隨即道:「我相信合適的人必定存在,但是同時也很難找。」

    王君笑道:「如煙是眼光太高了。如煙,你又沒家又沒業的,我看不如早點找個合適的嫁了吧。女人嘛,一嫁,就安心了。就不會再想太多事情了。」

    魏如煙道:「我一直在努力的找,等找到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王君微哼一聲,不再說話。

    劉稟承忽道:「老李老孫,你們倆有沒有什麼得力的幹將,也給我介紹介紹。我一定會好好的安排一下,流入新鮮血液這個提法很好,我很贊同,不過,要擇優而選。」

    李援朝和孫為民對視一眼,孫為民道:「我手下都是庸才,你看看我外孫子就知道了。當然。如果我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一定會給你引薦的。」

    李援朝道:「廣省的天氣太熱了,我的那些學生都是北方人,受不了這裡的天氣,看吧,等天涼一些,我或許會有合適的人選。」

    蔣銳迅速對李易道:「阿易,這兩家肯定都是持觀望態度的。」

    李易早知道這一點。蔣銳一說,李易更是確信,心說這次難度可大了。

    李援朝剛表完態,魏錦昌也立刻道:「如煙,你個丫頭家家的也老大不小了,我看還是嫁人算了。」

    魏如煙臉上帶笑,閉嘴不言。不過李易明顯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種不悅和無力,但卻同時帶著一種堅忍。

    王明軒和王君臉上露出明顯的笑容,王明軒道:「咱們還是回來討論老問題吧。」

    劉振平道:「是啊,這個世界變化雖快。但是主要問題都是老問題。老問題就得用舊有的體系來解決,我們駕輕就熟了。」

    王明軒道:「振平,舊的體繫好像是千瘡百孔吧?據我所知,廣寧的兩個副市長是你們的人吧?前一段時間,弄出了很大的麻煩,那五千多萬的事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如果還讓你們來打理海州事務,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劉振平冷笑兩聲,道:「不過據我所知,浙省的副省長卻因為piao宿幼女被米國記者揭發,還把視頻發到了誘tobe上,這位副省長大人居然腦子發熱,把這個米國記者給做了,引了很大的外交亂子,你們王家都是培養這樣的人的嗎?」

    王明軒眉毛立起,道:「那又不是發生廣省,你……」

    可是一句話出口,就知道這話說錯了。

    劉振平呵呵一笑,道:「南橘北枳,可是枳不管到了哪裡,都變不成橘。」

    坐在末排的那些廣省各大政要因為身份太低,一直都沒有說話,可是這兩個新聞卻是他們都聽說過的,這時一聽,不禁紛紛議論起來,一時間大廳裡亂哄哄的一片。

    混亂,忽然劉稟承大聲道:「其實我想問一句,王天祐你今天來是幹什麼來了?」

    眾人不禁大驚,所有人都不再言語,把眼光齊齊的盯在了王天祐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王家跟邱老爺子是宿敵,雖然沒有過流血事件,但是舊仇是歷史,那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只不過邱老爺子身份高,人死為大,這次王家也來弔唁,至少從禮節上是說的過去的。但是卻沒想到劉稟承居然有此一問。

    氣氛登時緊張起來,魏如煙起身向那些廣省政要道:「葬禮結束了,大家先各回各處吧。」

    這些廣省政就如坐針氈,就怕城門失火秧及池魚,五大家族的人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內部消息跑到自己的耳朵裡,沒準就會影響到自己下半生的仕途。

    是以一聽到魏如煙下逐客令,這些人紛紛起身告辭。

    大廳的門打開,這些廣省政要魚貫而出,一聲不吱,灰溜溜的各自走了。

    大廳的門再次關上,裡面剩下的人已經不多,氣氛更加壓抑。

    劉稟承等人都把眼光集中到了王天祐身上,劉稟承再次問道:「王天祐,你今天是做什麼來了?」

    王天祐自打來到這,就一直沒有說話,有時看向眾人幾眼,有時又似乎在低頭想心事。

    這時大廳裡清靜了。王天祐又聽劉稟承再次發問,便微微一笑,道:「人死為大,我來走走人情而已,你要是不歡迎我,我們這就離開。」

    聲音平淡而中正,就像是在聊家常。聽不出一點意向來。

    蔣銳道:「阿易,這人不簡單,劉稟承不是他對手。」

    李易也心知肚明,看來聯合孫魏李三家聯手對付王家是勢在必行的了。

    這時劉稟承冷笑兩聲,道:「既然都來了,何必要走。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王天祐摸了摸下巴。緩緩的道:「其實還是允說的好,這一切都要由上頭來決定,我們還是停止爭吵吧。死者已矣,在靈前爭吵是不禮貌的行為,大局最重要。」

    劉稟承道:「現在廳裡都是自己人,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有人會喜歡別人動自己的既得利益。我也一樣。」

    王天祐卻向王明軒和王君一打手勢,起身走出大廳,臨出大廳門時,王天祐站定腳步,微微側身,淡淡的道:「你說的不錯,我也一樣。」

    說罷帶著弟弟和侄子出了邱宅。

    孫為民和李援朝又對視一眼,也跟魏如煙客氣了幾句。帶著自己人起身走了。

    魏錦昌打了個哈欠,拍拍魏如煙的肩,道:「如煙,天晚了,我也先回去了。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了。」

    說罷起身離開。

    劉允這時也站起身來,咳嗽兩聲,道:「人老了。好感冒,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老命,所以要保生全形。少yu少求啊。我也走啦。」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最後大廳裡只剩三個人,魏如煙、劉稟承和劉振聲。

    劉稟承手裡的鑰匙越轉越快,在空蕩蕩的大廳發出嘩愣愣的聲音,單調而又複雜。

    忽然劉稟承手一緊,把鑰匙握在手裡,響聲戛然而止,劉稟承用鑰匙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道:「振平,咱們回去。」

    兩人走出大廳,劉稟承回身道:「如煙,棋還沒有下完,但是咱們是統一戰線上的,你瞭解我的為人。」

    邱宅徹底清靜了,所有的大佬們都先後離開,孫顯才也跟著自己家人走了,臨行前叫李易一切小心。

    邱宅冷冷清清的,李易打著傘跟魏如煙漫步在邱宅的後花園。

    這花園裡有一條甬道,曲曲折折,十分長遠,也不知佔地面積是多大。

    魏如煙一直沒有說話,走了一半,忽然快步走了出去,被雨水一淋,略微捲曲的秀髮便濕透了。

    李易也收了傘,上前道:「姐,有賭未必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魏如煙道:「如果能硬打硬殺就容易了,這種鬥爭就像是戴著鐐銬跳舞,幾乎完全動的是實力和腦子。」

    李易笑道:「政治上的東西,我不大懂,不過我覺得做事情,要正中有邪,邪中有正,道高一尺,但是魔高一丈,你繼續做你的事,需要我動用非常手段的,你盡量說話。」

    魏如煙也是一笑,道:「能得天下者都不拘小節,看來這個不拘小節,指的就是放棄原則。弟,你有這句話,姐就心滿意足了。

    老爺子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他叫我心活意虛,無生無滅,似乎被動比主動強。我還沒能體會這句話的含意,不過強則折之,弱則隨之,我在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會勉強的。」

    李易跟魏如煙談了一夜,第二天天光放亮,李易才回到海州。

    哪知沒過兩天,消息傳來,魏如煙被派出國考察,李易心一沉,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考察的問題,讓一個核心人物遠離戰場,這是一種罷免。

    魏如煙在電話裡卻沒有顯出太多的牢騷,只是勸李易一切都要小心。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普通老百姓還在忙忙碌碌著,廣省的這些大城市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動,可是各大城市的一些不大起眼的官員已經開始更換了。

    據李易得到的內部消息,海州市長童查理已經分別接了王家和劉家的電話,電話內容並不知道,不過很明顯,劉王兩家正在爭取人手。

    與此同時,劉平華從東昌市黨委書記,被調到了省裡,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更有機會接近高層,以獲知高層的動向。

    廣寧的剛上任不久的新市長程達遠,卻被中紀委的人下來調查,查出受賄五十萬,被各大新聞媒體暴光,迅速被雙規。

    程達遠是王家的人,剛剛調到廣寧,但是卻迅速被搞定,顯然王家下的手也不軟不慢。

    一系列的事情下來,李易意識到,劉王兩家的戰爭已經開始了,而且愈演愈烈,雙方戰火逐漸升級,已經鬥出了真火,事情漸漸向不可控制得方向發展。

    很快就到了夏天,海州的夏天很得李易喜歡,一進入五月份,海州的姑娘們便全體短裙吊帶,大街上肉色可餐。

    不過李易卻沒有更多的時間看街上的美景,因為劉振平找到了李易。

    ps:最後一個月,請朋友們多多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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