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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6終於相信了 文 / 腹黑人物

    其實這件案子都已經結了,李易這麼做只是留個後手,如果有媒體發問,也好有個應對。

    這時孫一哥忽道:「等等,李易,照這麼說我也成啊,我可以給你指證王明軒,是他聯繫的我們,讓我們對付你,如果我指證他,能不能把公司還我?」

    李易又好氣又好笑,對著孫一哥呸了一口,把頭扭到一邊。

    李易心道:「那天晚上,對著大屏幕,對著揚聲器,李美光的那番話,可能全澳市都聽見了,昨天我看報紙,各大媒體就已經登出來了,還有人把這段音頻傳到了網上,點擊率超高,我還用的著你給我做證?」

    折騰了小半天,兩個幫派的事都處理完畢,到了晚上,龍向生和郭凱又找來李易,一齊道:「家裡事情太多,我們這就得回去了。」

    臨行前,龍向生也效仿屠百川他們,給李易允諾了對幫中弟兄的調度權,郭凱也向夏鐵剛請示了,做了同樣的姿態。

    這兩個幫派走後,唐龍這才來找李易,道:「兄弟,我也得回米國了,能看到你這麼有成績,我很高興。」

    兩人聊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唐龍飛離了澳市。

    事情全部搞定,李易這才有時間跟麻一笑坐下來好好聊聊。

    麻一笑道:「我們點子口在八部會裡,就是專門行賭的,當然必定跟千術有關,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到全國各地去拜明師學藝。

    上次在萬蜂那裡,萬蜂要重組八部會,那個時候我趕上了,當時我見了李哥。心裡就很崇拜,不過當時我沒有身份,我爸又叫我低調一些,所以李哥可能並沒有注意到我。

    再後來……,我父親跟猜查賭了一次。結果……,唉,當時我不在國內,等我回來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我查明了真相,想找猜查報仇。可是這小子不好找,我直到這一回才堵到他。」

    李易道:「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麻一笑道:「現在幫裡弟兄都歸我管,點子口裡我還算是個幫主,不過現在幫派裡人員凋零,只剩下幾十人了。所以我想投在李哥門下,也藉著李易的勢力壯大我們點子口。」

    李易很喜歡麻一笑。道:「現在八會部裡大部分幫派都跟我是朋友,咱們再成為朋友,我就更高興了。

    好,你既然有這個想法,我就滿足你,等咱們回了海州,我立刻投錢辦賭場。大陸辦賭場不能明著辦,不過暗地裡是可以的,以後你就跟契諾夫幫我一起打理賭場的生意。」

    雙方說定之後,更是顯得親近了不少。

    李易叫來契諾夫,契諾夫還是那個樣子,文文弱弱的往那一坐,一看就是憂鬱小王子。

    李易道:「契諾夫,以後我就是你的僱主,月薪十萬,我先給你一年的。」

    契諾夫好像對給誰服務都無所謂。細聲細氣的答應了,轉身就要走。

    李易笑道:「你急什麼呀,看你這性格,跟俄羅斯人的戰鬥性格還真是相差太多。你的特異功能是怎麼回事?從小就會嗎?」

    契諾夫道:「我媽生我的時候,就有些不大正常。她總說肚子疼,生我之後沒幾天就死了。

    我爸對我不好,認為我是妖精,所以不給我吃喝,我總是餓肚子,後來有一天,我餓的實在受不了,我爸又睡著了不管我,我只好想去偷錢。

    可是錢放在我爸的錢包裡,錢包在他腰裡別著,我不敢去拿,怕驚醒他,於是我就在床邊看著我爸的腰。

    好像我站了兩個小時,腿都軟了,忽然我發現我能看到錢包裡的東西,那些錢一張一張很清楚。

    我心裡想,如果我能把這些錢拿出來就好了,就是在這時候,忽然其中有一張錢動了一下,我再低頭一看,我手裡已經多了一張錢,就是錢包裡的那張。

    當時我沒多想,因為太餓了,所以就跑出去買了麵包吃,結果後來被我爸打了一通,說我偷錢。

    打那以後我就發現,只我餓著的時候,我就能看透東西,除了金屬的和太厚的太遠的看不了,其他的都能看。

    而且我不用手,就能移動輕一些的東西,但是必須在幾米之內,遠了就不行了。

    等我長大了,我找了一份工作,薪水很少,有一次我兩天沒有吃飯,就又想去偷錢,結果被警察抓了,關到監獄裡。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讓國家科學研究院的人發現了,他們把我叫過去,給我吃的,又有地方住,只是每天研究我。

    時間一長,我不愛在那裡呆著,所以我就逃走了,我稀里糊塗的越了境來到了東北,我學過漢語,能跟人簡單交流,所以就一路打工,一路向南,最後杜康發現了我,讓我學賭牌,給我錢,然後就一直到了今天。」

    李易聽後心道:「看來這人的精神生活並不飽滿,這故事挺無聊的,以後還是好好對他吧。」

    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李易又帶人在這裡住了幾天,已經到了二月中旬。

    這段時間裡,艾米莉天天像膠皮一樣纏著李易,這外國娘們久不見李易,心靈和**都想的很,這一次在異地相遇,哪能不「交流」一番。

    兩人床上床下的大戰了不知多少回合,艾米莉被李易強健的床上功夫徹底征服了,有那麼一瞬間,艾米莉甚至都想不當這個女教主,直接跟李易回海州。

    而青田彩卻仍舊是一副島國女人的傳統模樣,李易叫她她就陪著,不叫就十分安靜的在一旁呆著。

    不過李易看的出來,青田彩內心深處對自己十分依戀,是以李易也不顧惜自己的身子,跟艾米莉**之後,也不忘跟青田彩極盡床第之歡。

    青田彩做為島國女人。在這方面沒有艾米莉放的開,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一但激情釋放,那種歡愉入骨的快感,往往叫人難以忘懷。

    兩個女人都在異國跟這個異國情人之間完成了從心靈到**之間的完美碰撞。

    蔣銳對這種事向來不往心裡去。余靜琳稍稍有些不悅,可是很快的,這種心情就釋然了,余靜琳覺得自己如果能跟李易在一起一輩子,李易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就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了二月底。青田彩和艾米莉才各自帶著人回了島國和意大利。

    這時,外面的風聲小了一些,李易身邊的人都走光了,李易在澳市也呆不下去了,這一天找到歐陽佳度,道:「歐陽大哥。我得回去了。」

    歐陽佳度道:「這就要走了?真想讓你再多住幾天。對了,這是你入股我們大快樂的手續,我已經叫人辦好了,你收好。」

    李易一看很過意不去,道:「歐陽大哥,你又何必這麼認真?」

    歐陽佳度道:「兄弟,你這麼一鬧。我這大快樂的聲望就漲了十倍,我是個生意人,有錢賺當然喜歡了。親兄弟明算賬,這手續你收好,每個月我都會向你的賬戶裡打錢,如果年底賺的多,我還會多打一些。」

    真情假意,虛虛實實的客氣了一陣,這一天,天色漸黑。李易帶著人離開了澳市。

    當然,還是坐cia的飛機,不過這一次李易倒是簽了不少字,手續比以前麻煩多了,看來都是達奇下的命令。

    從澳市回到海州。前後根本沒花多長時間,可是兩地的感覺風格卻完全不一樣。

    李易一回到海州,立刻就找到了家的感覺,外面那麼多江湖朋友,也沒有家裡的感覺真實。

    天叔和姜小強他們帶著人先回去了,李易給巧手幫拿了五千萬美金,天叔堅決不收,李易卻執意要給,最後沒有辦法,姜小強臉皮一厚,笑嘻嘻的收下了。

    李易要回家,余靜琳也非要跟著去,李易有些為難,道:「靜琳,你還是先回家吧,以後咱們還能經常見面,結婚的事,到時候我得跟你父母正式提出來。」

    余靜琳依依不捨,可是也知道李易說的在理,兩人親蜜一番,李易派人護送余靜琳回了家。

    余靜琳走後,李易回到家裡,見家中無事,便先去看了伍蘭,跟伍蘭說已經給他報了仇。

    伍蘭臂骨全斷,還需要養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復原,伍蘭殺人無數,可是這一次卻受了這麼重的傷,實是平生奇恥大辱,一聽說李易幫他報了仇,伍蘭的心才平衡了。

    第二天,汪蘭他們也從平州回來了,李易本人既然沒出事,汪蘭他們當然也就沒殺王明軒。

    大家聚在一起說起了那晚的經過,都是唏噓不已,其間驚險刺激之處,不知有多少。

    李易真是累了,知道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當下叫大家開始正常工作,把場子打理好,李易自己則天天在家裡享福,半個月下來,李易養的又神清氣足了。

    這段時間,李易讓周飛去準備開賭場的事,當然要以酒吧和會所為掩護來開展這個項目,為此,李易又給海州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從頭到尾的上了一遍金漆,賭場事業便正式的納入了正軌。

    不過賭場項目開展之後,李易才發現這種在場子裡偷偷設賭的方式挺沒意思的,佔用場地不說,賺的也並沒有李易想像的那麼多。

    李易現在不缺錢,如果照這種方式去做,有點折騰了。

    這一天孫顯才從京城裡過來到海州玩,自然要到李易這裡來住上幾天。

    兩人閒聊的時候,說起了賭場的事,孫顯才一拍大腿,道:「兄弟,你早跟我說呀,你開錯地方了。海州的賭業根本沒有基礎,只是小打小鬧,如果你真的想把賭業做大,你得換個地方。」

    李易道:「什麼地方?你要我到境外去開?山高水遠的太麻煩了。」

    孫顯才向東一指,道:「錯,不是境外。兄弟,你在海三角一帶已經成了信仰和圖騰,這一手我服極了。你在海三角已經站穩了腳跟。

    什麼劉平安,劉西安的,都他媽白給,不過華夏國這麼大,你這裡產西瓜。人家那就產葡萄,也很甜喲。」

    李易順著孫顯才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抬頭想了想,道:「你是說滬市?」

    孫顯才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滬寧杭。那也是黃金的圈子,想瘋,得去那裡轉轉。那個三角區跟你這裡的海三角一比,也相差無幾,在很多方面,尤其是賭業。則遠超海州。」

    李易站起身來,雙手叉腰,看向東方,道:「好,那我就去另一個三角轉轉。」

    李易手裡的錢多到花不完,有錢好辦事,到了三月底。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孫顯才閒來無事,便叫李易帶上麻一笑、契諾夫和幾名小弟,陪著李易一起去了滬市。

    李易上次已經來過這裡一次了,此時再回來,這城市好像又煥然一新了似的,就像是一個風騷的女人,每一次見面,都變的比以前更年輕了。

    李易帶著人來了之後先住下,孫顯才道:「我在這裡其實認識的人也不多,我認識的最有名氣的是新海大夏的牛經理牛橫。

    他那大廈一共十六層。最上面的八層,就是專門設賭的,全都是賭業,規模極大,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過姓牛的性格不好。我有點不喜歡他,你也不用理會他,咱們只是去取取經,反正以後也要自己幹。」

    當天晚上,李易帶著麻一笑和契諾夫,由孫顯才陪同,一起到了新海大廈。

    新海大廈一共十六層樓,不過在滬市算是「平房」,滬市的高樓實在是太多了。

    孫顯才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他一來,那些服務生們都對孫顯才點頭哈腰的行禮,不過看向李易時,眼神中卻都有些鄙視。

    李易現在出門,都穿著極為普通的衣服,怎麼看都不像是身家數百億的有錢人。

    李易就覺得這裡的人有點狗眼看人低,孫顯才看出來了,當下道:「不用理他們,這些人就這樣。這城市就有這種特點,時間長了你就能感受的更深。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再去賺他們的錢,就不會有心理愧疚感了。」

    說說笑笑間,一行人到了九樓,這裡不對外開放,因為上面就是賭場,雖然牛橫在滬市有背景有關係,不過畢竟是黑的,不是白的,總不能公開的大聲嚷嚷,所以在九樓這裡是要設卡的。

    不過孫顯才一來,看門的服務生們便都過來叫孫哥,並讓孫顯才進去。顯然孫顯才在這裡「免檢」。

    孫顯才向李易三人一指,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咱們一起來的,這位是你們李哥,那位是麻哥,後面那位是契諾夫。」

    哪知這些服務生見了李易三人,卻都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幾句,那幾聲「哥」叫的實在是彆扭。

    李易有裝窮,想看看這地方的人勢力到什麼程度,當下也不發作,逕直跟著孫顯才走了進去。

    一進了九樓外間的大門,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那些叫喊聲,洗牌聲,擲骰子聲,扔籌碼聲,此起彼伏,對於職業賭徒而言,可能比**聲更加刺激。

    孫顯才帶著李易推開裡面的大門走了進去,這一下聲音就更大了,李易一進來,眼前豁然開朗,只見裡面是一個極大的大廳,無數張桌子擺在中間,無數個人正在賭錢,那場面就叫一個大。

    只見迎面過來一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一臉油滑jiān相,笑嘻忒忒的,一看就是那種自私狹隘的爛男人。

    這男人笑著走了過來,道:「大公子,難得難得,你今天怎麼來了?」

    孫顯才在這男人肩上捶了一拳,道:「發財,你怎麼還是這個死德性啊。」

    那個叫發財的笑道:「老闆喜歡我這樣,我只好一直這身打扮嘍。」

    孫顯才道:「我今天帶幾個朋友來找牛橫聊聊天,交個朋友,他在嗎?」

    發財掃了李易一眼,道:「我們老闆在,不過不在這裡,在頂樓環形大廳裡,你上去找他吧。」

    孫顯才道:「我給你介紹個朋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易。」

    李易上前伸手,道:「發財哥,你好,以後多多關照。」

    哪知那個發財卻沒有跟李易握手。而假裝腦袋發癢,伸手去抓癢,邊抓邊道:「他媽的,怎麼這麼癢?剛洗過頭的。哎呦,會不會有虱子?哪來的虱子?」

    李易心裡不住的冷笑,就知道這個發財在他媽的扯淡。意思是說自己是窮人,只有窮人身上才有虱子,自己不配跟他握手。

    李易礙著孫顯才的面子,這才沒有發作,把手收回,笑道:「發財哥。虱子代表財,看來發財哥有財運了。」

    發財嘿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我給人打工的,過路財神有個屁用,哪個財也不是我的。」

    孫顯才不想讓李易太尷尬,便又跟發財開了幾句玩笑,帶著李易出了大廳去坐電梯上頂樓。

    進了電梯。孫顯才道:「不用理他,素質太低,這人以前是個痞子,因為機靈,所以牛橫就開始重用他。我早想k他一頓了。」

    一路上到十八樓頂層,李易一進來才知道什麼叫環形大廳,原來這一層比其他的樓層都要高,高出將近一倍。

    大廳的下半部分是各種賭具,不少賭徒正在叫著,刺耳的音樂不知是從哪裡響起來。亂哄哄的一團糟,不少身穿比基尼的美女光著腳,托著盤子穿梭在人群裡,給賭客們遞上飲料酒水。

    有的賭客贏了錢,高興起來。便隨便摟過一個美女親上一口,摸上兩下,隨後抓起一大把籌碼塞到美女的胸罩裡或是內褲裡。

    在大廳的上一半起了一層越層,呈環形,用玻璃封住了,裡面擺放著電腦、監控設備和一張極大的賭桌。

    在這環形的越層裡站著不少黑衣保鏢打手,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戴著墨鏡,裝的跟黑社會似的,極為嚴肅的盯著下面。

    在環形越層的正北面,擺著一張古式的太師椅,這椅子很寬大,比一張單人床還要大,一個將近三百斤的大胖子坐在裡面,像一尊佛像一樣。

    這大胖子不但胖,還比常人要高,估計站直了將近一米九,光著頭沒留頭髮,身穿碎花襯衫,光著兩條大肥腿,赤腳沒穿鞋。

    在這大胖子的椅子下面,跪著兩個妙齡少女,全都只穿著三點式,懷裡捧著大胖子的兩隻腳,正在給他修趾甲。

    這大胖子不時的用腳尖在兩個美女的**上戳弄,嘴裡叼著粗大的雪茄,閉著眼睛晃著腦袋,時不時吐出一口青煙,一副流氓帝王相。

    孫顯才向樓上這大胖子一指,道:「這就是牛橫,好像在滬市的賭業當中,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在他後面也有一個大老闆,是牛橫的靠山,具體是誰我還真沒問過,不過圈裡人都叫這大老闆黎先生,或許是姓黎。」

    孫顯才正要帶著李易上去見牛橫,忽然只見對面人群一亂,一群黑衣打手從樓上越層的玻璃窗裡沿著樓梯衝了下來。

    這些打手們分開眾人,來到一張賭桌前,領頭的打手五大三粗的,十分凶橫,一伸手,把一個正在賭錢的賭客左手用力按住。

    那賭客三十來歲,有那麼幾分帥氣,眼帶風流,不過流里流氣的,一看就是那種沒什麼文化,沒什麼地位的痞子,這賭客大聲道:「幹什麼,你按住我手幹什麼?」

    領頭的打手冷冷的道:「你出千了。」

    那賭客哈的一聲,道:「我出千?你哪只眼睛看見了?cāo!有證據就說話,沒證據,就他媽的把嘴閉上!

    新海大廈怎麼了?牛橫了不起了?整個滬市就他牛逼啊?你說我出千我就出千嗎?

    怎麼著?新海大廈輸不起啊?輸不起說話,大爺有的是錢?他媽的來的,你們滬市人就是這個熊樣兒,看不起外地人是怎麼著?老子也是大城市來的,老子有錢,到哪都是爺!」

    說著伸手在那領頭打手的臉上拍了拍,道:「你他媽不過是個打狗,裝丫挺的,cāo,逼急了我,叫你學狗爬著從這出去!」

    那領頭的並不躲閃。只是不住冷笑,道:「小子,我們盯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是給你機會,沒想到你變本加利。你出千的證據我們都錄下來了。用不用我播給你看看?」

    那賭客兀自強硬,道:「放你媽呀,你放出來看看,要是沒有怎麼著?我看你敢把我怎麼樣?」

    忽然就聽一個十分粗重的聲音道:「要是沒有,我就從這裡滾出去,叫你當這的老闆!」

    這人說話就跟敲鐘一樣。李易就覺得地面在震動,孫顯才一指,道:「看,牛橫下來了。」

    李易看過去,只見牛橫也不穿鞋,一步一步的走下來。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肥肉就顫幾顫,地面也跟著顫幾顫。

    李易忽然想到一件事,對孫顯才笑道:「這傢伙這麼胖,那話兒一定伸不出來吧?在床上可怎麼辦?」

    孫顯才也笑了,道:「我也是聽人家說的,這傢伙在床上總是把妞兒壓的沒了氣兒。而且一般的床禁不住他,他就喜歡在地上做。

    不過聽說他做那事不方便,所以現在只喜歡叫妞用手和嘴,而且他還喜歡那調調。」

    李易一時間沒明白,孫顯才做了個揮鞭子的手勢,李易這才知道,原來是sm。

    牛橫從上面一級一級的走下來,那賭客看起來也有些緊張。

    牛橫一下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中間登時空出一大片場地來。

    牛橫來到這賭客面前。用雪茄點了點這賭客的鼻子,道:「你叫古勇,是嗎?」

    那賭客道:「是,是啊,怎麼著?」

    牛橫嘿嘿一笑。道:「沒怎麼著,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說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古勇道:「出來混要講規矩,我又沒出千,你敢把我怎麼樣?你們新海大廈的人難道還不用講理了?真的是!」

    牛橫道:「你左袖子裡藏著什麼?」

    那領頭的打手一直抓著古勇的左手,這時道:「老闆,這小子左手裡有『百鬼抓』。」

    麻一笑在李易耳邊小聲道:「百鬼抓是一種出千的東西,用竹子做的,彈性很好,放在袖子裡,專門用來換牌,不過是下等貨,千門裡沒有人願意用這個,太丟人。」

    這時古勇臉色有些變了,道:「什麼抓?什麼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牛橫伸出肥大的雙手來,一把抓住古勇的胳膊,嗤的一下把古勇的衣服扯開了,果然,從古勇的袖子裡掉出幾根竹子,還有幾張牌。

    牛橫道:「這是什麼?你還嘴硬?」

    古勇嚥了口吐沫,咳嗽一聲,道:「我,我,我他媽的,我身上願意帶什麼東西就帶什麼東西,你管我!我沒出千就行唄。難道我帶著槍,我就是殺人犯了?我帶著好玩兒,不行嗎?」

    牛橫側著頭打量古勇一番,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古勇不禁向後仰身,道:「你想怎麼樣?你要是冤枉我,我可不怕你,別以為你就有什麼了不起的!」

    牛橫向手下人一使眼色,立刻有人跑到樓上,在電腦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隨即在二樓的一個大屏幕裡出現了一段視頻。

    視頻拍的就是古勇所在的桌子,當時看起來正在玩二十一點,古勇接連贏了四次,贏了不少錢,不過鏡頭的位置不好,沒有拍到古勇出千。

    古勇這時有了底氣,挺直了胸,道:「拍到什麼了?啊?拍到了嗎?沒證據就不要亂說,發牌的可是你們的人,跟我有個屁關係。只能說我運氣好。」

    牛橫道:「是嗎?你再看看。」

    這時視頻又向下來,忽然鏡頭放慢,給了那發牌的荷官一個特寫。

    麻一笑在李易耳邊道:「那荷官是內鬼,她跟古勇合夥騙賭場的錢,看來這小姑娘死定了。」

    果然,在視頻上看出來,那荷官左手偷偷的在換牌,而她每換一次,古勇就會大贏,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四次。雖然沒有拍到荷官把牌換給古勇的鏡頭,但是前後一聯繫,就已經很明顯了。

    李易看向賭桌上那荷官,這小姑娘也不算很漂亮,不過清秀可愛,很討人喜歡,看起來二十歲剛出頭。這時已經嚇的面無人色,週身發抖了。

    牛橫道:「古勇,你小子手段太他媽的差了,手裡放著個百鬼抓,還得靠旁人幫忙才能拿到大牌。就這點本事居然還敢來我這搞鬼。」

    古勇這時頭上大汗淋漓,忽然大聲道:「這跟我沒關係,她自己在換牌,關我屁事!反正你沒拍到我出千,你教訓這小娘們一個人就好了!你剁她手,挖她眼。隨你,反正跟我沒關!」

    李易不禁微微搖頭,心說這個古勇也不太爺們了。

    那荷官本來還在害怕,這時一聽,不由得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忽然大叫一聲。衝了過來,對著古勇就是一陣撕打,哭道:「你沒良心!你叫我做的,你叫我做的!你說賺夠了錢就帶我走的!你怎麼這麼說!」

    古勇叫這荷官抓著左一道右一道,一開始還在躲閃,裝做跟這荷官不認識,到了後來便有些惱羞成怒。忽然一把抓住這荷官的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喝道:「干你媽的,你個賤人,婊子!你當你是個**!你願意跟老子上床,是你賤!cāo!你自己不也爽了嗎?難道你不貪錢?好,不就錢嘛,老子還你!」

    說罷從身上把錢都掏了出來,摔在荷官的臉上,還吐了一口吐沫。道:「媽的,婊子,活該把你送去當雞!」

    李易眉頭皺起,身子一動就要過去教訓教訓這個古勇,孫顯才輕輕一拉李易的手腕。使了個眼色,示意李易別動。

    牛橫抱著肩膀就在一旁看著,等古勇罵完了,這才走過來,道:「古勇,你以為這就完了?」

    古勇道:「還想怎麼著?錢都還你們啦?我這幾天就贏了這麼多,你不是用錄相都錄下來了嗎?幹嘛?想下我的零件?干!你有證據嗎?你拍到什麼了?有事去找這婊子,別找我!」

    牛橫道:「好,我這人辦事向來按規矩來,沒拍到你出千,我今天就不收拾你。」

    說罷轉回身叫手下人把那荷官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那荷官嚇的面無人色,左腳的鞋都掉了,抖成了一團。

    牛橫身高將近一米九,站在這荷官面前,就像是巨人看矮子。

    牛橫抓過荷官的頭髮,拉著頭髮把這荷官拽了起來,道:「你叫冰彤是吧?來我這有大半年了吧?媽的,老子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的人。你來之前肯定聽過我這裡的規矩,手腳不乾淨,就掉手腳,吃裡扒外就下招子破盤兒(挖眼毀容),我看你這小臉蛋就不用要了。

    不過我看你年輕,對你的懲罰就輕一點,先陪我玩玩,我房裡的刑具你得一樣一樣的嘗嘗。不過我喜歡在這大廳裡干小妞,那才刺激。

    然後再叫我的弟兄們輪流幹一遍,叫你什麼姿勢,你就什麼姿勢,叫你咽你就咽,叫你拉你就拉。

    最後只要一隻左手,一隻左眼,至於是不是劃花你的臉,得看你下邊舒不舒服,我的弟兄們滿意了,就留著你sāo模樣,不滿意,就十字叉花兩大刀。」

    牛橫的手下們臉上都露出淫笑,看樣子以前發生過這種事,牛橫並不是單純的嚇唬人。

    這荷官冰彤顯然也瞭解這些事,一聽之下,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神迷離,身子軟軟的垂著,喉中發出不知名的聲音。

    牛橫好像野性大發,喉中如吼,忽然一把把冰彤的外衣扯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胸罩,冰彤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就像扒的不是她的衣服一樣。

    牛橫正要伸手去扯冰彤的胸罩,忽然只覺手腕一麻,手裡一輕,冰彤已經不見了,同時有人從背後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這一下嚇了牛橫一跳,忙回身尋找,叫道:「搞什麼鬼?!」

    牛橫的一眾手下也都緊張起來,呼的一下布散開,臉上顯出警戒的表情。

    牛橫回身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身材高挑,臉帶淺笑,前額上一點紅印,正提著冰彤看著自己。

    牛橫怒道:「你是什麼人!」

    出手這人自然是李易。

    李易最看不了對女人下這麼重的手,這才出手相救,同時心裡對這個牛橫也充滿了鄙視。

    李易把冰彤輕輕放在地上,笑道:「牛哥,不過是個小女孩,何必這麼認真,她作弊是她不對,她叫牛哥損失了多少,小弟賠給你,十倍賠給你也就是了。

    你把這小姑娘趕出新海大廈,以後不許她再在滬市出現,否則看見一次,打斷一隻手,看見兩次,打斷兩隻手,小弟替她向牛哥求xing了,這怎麼樣?」

    牛橫還不知道李易是誰,一聽之下,臉上立刻顯出一股狂傲的表情來,道:「去你媽的,你算個球!跟老子講條件,老子一隻手就捏死你!哪他媽滾出來個死仔!」

    李易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卻下來,盯著牛橫的眼睛,道:「牛哥,我尊敬你,你說話可不好聽啊。」

    牛橫對著李易就是一口吐沫,道:「你算個屁,老子用的著跟你說好聽的話嗎?」

    孫顯才在人群裡見氣氛緊張起來,就要出來打圓場,李易用冰彤的身子擋著,向孫顯才的方向微微擺手,示意他不要出來。

    李易上前兩步,道:「牛橫,你剛才說什麼?一隻手就捏死我?我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牛橫平時橫慣了,哪管李易是誰,上來就是一巴掌。

    牛橫身高體重,這一隻手比李易兩隻手都大,李易也不躲閃,左手提著冰彤向後一擺,把冰彤擋在身後,右手自投羅網,握成拳頭直接送入牛橫的掌心。

    牛橫一把握住了,用力一握,本打算把李易的骨頭捏斷,可是握了兩握,卻覺得李易的拳頭又硬又滑,自己根本吃不上力氣。

    牛橫一愣,對著李易就是一腳,他這隻腳跟小船差不多,如果腳尖對著李易的下巴,腳跟就能到李易的小腹。

    李易嫌他腳臭,當下向旁一閃,右手順勢向下一抹,中指正戳在牛橫的踝骨上。

    這一下用上了鐵指功,李易只用了三成力,可是牛橫卻覺骨頭好像碎了似的,啊的一聲,摔倒在地,就像倒了一面牆似的。

    那些打手們哪裡還能看著,立刻衝了過來。

    李易左手攬著冰彤的腰,在這些打手中間穿插來回,這些打手不過才三十來人,哪裡夠李易打的,李易是看著孫顯才的面子,這才沒下死手,否則到這時已經不知道打死打傷多少人了。

    孫顯才一看差不多了,忙跳了出來,道:「阿易,夠了,別打了!

    李易這才停手,把冰彤放到一邊,笑道:「小姐,你沒事吧?」

    冰彤此時的意識基本上是混亂狀態,就感覺李易是天神下凡一樣,看著李易的臉,連話都說不出來。

    牛橫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是孫顯才,道:「你跟這臭小子認識?」

    孫顯才笑道:「老牛,都是自己人,這是我朋友李易,他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罷手吧,交個朋友,啊。」

    牛橫知道孫顯才的家世背景,這個面子還是要賣的,當下一招手,叫手下人把那些賭客們全都趕到了樓下,這一層樓立刻空了。

    牛橫一扭頭,發現古勇居然還站在門口沒走,只是擺出一個要向前邁步的姿勢,卻一動不動。

    李易呵呵一笑,隨手從一旁的賭桌上拿起一料骰子,嗤的一聲,擲到古勇的背心至陽穴,古勇這才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呻吟起來。

    李易帶著冰彤來到古勇身邊,道:「小姐,這種下三濫該怎麼處置?你隨便吧,我替你擔著。」

    冰彤卻只是哭哭啼啼的不說話,李易歎道:「我以前一直不信什麼冤孽,現在終於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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