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對付李易容易的很,搶了他的家產,再搶他的女人,再要他的小命,不過得先叫他丟人,哈哈哈,我喜歡!」
孫一哥不顧形象,大呼大叫,又粗俗又低劣,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李易心裡暗罵:「心說這不就是車輪戰嗎?想好幾伙人拖垮我,而且在這種誠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就說要分我的財產,好像我已經輸定了似的,拿我當肥肉看,誰想咬一口就咬一口,干你娘,孫一哥、崔震寧,我要是不把你倆碎屍萬段,我他媽的都不姓李!」
蔣銳也怕李易動怒,中了別人的圈套,便不住的在李易手背上敲打,好讓李易順心順氣。
其實屠百川這些人確實是想賭上一把,分個高低上下,贏的那人主要負責對付李易,別的幫派也從中幫忙,但是贏的那人得的好處要最多。
屠百川這次請來的這個一點金是賭界高手,屠百川有信心能贏所有人,他也是聽說李易家資巨富,起了貪心,要說為竹聯幫和新義安幫忙,所謂的什麼都是洪門弟兄,這純屬是借口。
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李易居然敢來澳市,屠百川也有些佩服李易的膽識,這時見李易跟山口組和意大利黑手黨也有著十分親近的關係,對李易就更是另眼相看。
不過屠百川的江湖輩分太高,話已經說出去了,事情也辦了一半了,追殺令也下了。這時再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呢。
所以屠百川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非要把李易致於死地不可,主要是把李易的家產都贏過來。
屠百川跟一點金交換了一下眼神,一點金十分有自信的微微點頭,叫屠百川放心。
崔震寧提出了這個主意,不少人都覺得不錯,反正打架火拚大家一起上,又都有贏錢的機會,還不用得罪別的幫派。這個主意至少從技術角度來看,確實是個好主意。
於是在場所有的幫派都表示同意,大家把眼神投向李易,李易哪能服軟,微微一笑,道:「好,那咱們就玩玩。我也希望大家玩的開心點。」
歐陽佳度道:「既然大家都答應了,那麼咱們這邊誰先出場?」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洪門的人肯定不能提前出場,屠百川是打算壓軸的,再說以一點金的身份。第一個出場實在是一種侮辱。
現場靜了片刻,一個叫四海幫的幫派大哥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先出場,那就我們的賭王先來!」
人們都巴不得別的幫派先出手,一聽之下,都欣然同意。
四海幫的大哥姓馬。歐陽佳度道:「馬大哥,你的人要跟李易賭什麼?」
馬幫主看向請來的賭王。這賭王是個黑人,好像是美國非裔,叫李爾丁,李爾奪說漢語,當下道:「我跟他賭,賭骰子。」
何佳的血把桌子弄髒了,歐陽佳度已經叫人換過了一張新桌子,這桌子不大,正合適玩骰子。
李易在賭術中只會玩賭骰子,拍了拍蔣銳的手背,來到了桌旁重新坐下。
李爾丁三十來歲,一股子傲氣,對著李易不住的冷笑,一臉的蔑視。
其他的人這時都回到了後面,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歐陽佳度叫人把大屏幕打開,屏幕上出現了李易和李爾丁那張賭桌。
與此同時,歐陽佳度又叫手下人把大廈外面的巨型屏幕也一併打開,同步播放賭局盛況。
樓裡樓外的人早都等的不耐煩了,眼見著李易一夥人已經上去了,可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大屏幕卻一直沒有直播平台上的情況。
以致於有不少人認為樓頂上已經打起來了,打的血流成河,壓根就沒賭。
警方的高官們卻以為樓上正在談判,估計打不起來,可是派上去臥底的警探卻把樓頂的信號發了下來,敢情最終還是要賭。
警察們都明白,賭只是個手段,賭到了一定的程度,輸家難道能甘心情願的認賭服輸?沒準最後打的更激烈。
這些警察把手槍的手柄都握濕了,既怕樓上開戰,似乎又盼著樓上開戰。
而大廈外面圍著的那些老百姓,則主要是為了看熱鬧,反正也不關他們的事,管你是紅幫黑幫還是白幫,只要打的腿斷胳膊折,腦漿子滿地流,有熱鬧可看,那才滿足。
這時都已經九點了,不少人失去了耐心,正要離開,忽然有人向天上一指,道:「快看,直播了,直播了,快看大屏幕!」
一時間成千上萬的都抬頭看向了大屏幕,有些人還輕呼了起來,就像是看上帝降臨。
大快樂大廈的九樓露天平台上,人們分成三方,一方是屠百川等人,一方是李易的人,第三方是請來的各界名流。
這些人中有些脾氣耐的住的,便坐在後面看屏幕,不過大部分都圍在了賭桌的四周。
李易和李爾丁之各自在賭桌的兩邊坐下,一個美女荷官拿著骰盅和六粒骰子來到兩人面前,輕輕把賭具放下,沖兩人一笑,便退了下去。
李爾丁道:「咱們請歐陽做裁判。」
李易笑道:「好啊。」
歐陽佳度就是做這行出身的,自然十分熟悉其中的情況,歐陽佳度裝模作樣,還換上了荷官的衣服,往桌旁一站,笑咪咪的道:「兩位貴客,按規矩,咱們先驗骰子和骰盅。」
李爾丁把骰盅拿起來,用食指一頂,隨即一旋,骰盅便倒著飛快的在李爾丁的食指尖上轉了起來,看來確實是有兩下子。
轉了二十來圈,李爾丁把骰盅往桌上一扣。發出啪的一聲,道:「沒有問題。」
說著又把六粒骰子抄在手裡。隨手向桌上一拋,六粒骰子滴溜溜轉了起來,最後幾乎是一齊定住,六粒骰子全是六紅朝上,是個六點的豹子,李爾丁道:「也沒問題。」
李易淡淡的一笑,道:「這哥們真有一套。我也來驗驗。」
李易把骰盅拿起來,裡裡外外的看了看。又用手敲了敲,還放在鼻邊聞了聞,這才道:「沒問題。就是有點臭。」
人們笑了起來,李爾逗語不大行,沒明白李易的意思,還問了一句,道:「為什麼你要說臭?」
不少人又在一旁發笑。李爾丁這才反應過來,一拍桌子,道:「臭小子,王八蛋,你才臭。」
李爾丁說漢語語音不正,雖然是罵人。但是聽起來十分可笑。
李易沒理他,又把骰子拿了起來,一粒一粒的對著燈光看,又放在手上掂了掂,覺得份量沒有問題。便點了點頭,又把骰子放了回去。
凡是懂得賭的人一看就知道李易是外行。四海幫的那個馬幫主也是常來賭的人,一見之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李爾丁,我看你還是讓讓他吧,贏了也不光彩。」
李爾丁也覺得李易水平不行,心裡更加有底,一抱肩膀,道:「我今天算是欺負人了。」
歐陽佳度的眼光卻比這兩人毒的多了,心道:「李易這是故意的,有好戲看了。」
當下道:「二位,咱們先賭什麼?怎麼算?」
李爾丁向李易一伸手,道:「你說。」
李易道:「我很隨意,你們看著辦吧,是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我聽你們的。」
馬幫主這時多了個心眼,心說萬一李易點子正,很幸運,那就糟了,當下搶著道:「我看還是三局兩勝好一些。」
歐陽佳度道:「好,那這三局都比什麼?是比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的?」
李爾丁有心讓眾人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當下道:「比不一樣的。先比一翻兩瞪眼,歐陽搖盅,我們聽點數,看誰猜的接近,可小不可大。」
李易笑道:「黑哥們,一翻兩瞪眼你都會說,行,就沖這個,我也不能欺負你,一切都聽你的,先比完再說。」
歐陽佳度只是東主,他不參與這些幫派之間的事,他算是生意人,賺錢是第一位的,沒有必要得罪任何人,當下雙手一展,向眾人示意賭局開始。
樓裡樓外的人都不說話了,大家屏佐吸緊緊盯著屏幕。
李易表面上說說笑笑,似乎毫不在意,可是心裡卻認起了真,李易並不是莽夫,怎麼可能輕敵?
樓頂的露天平台現在聲息皆無,歐陽佳度把骰盅拿起來,骰盅在歐陽佳度的手裡,就跟玩具一樣,想讓這些骰子變成幾就變成幾。
歐陽佳度心說沒有必要偏向任何一方,李易雖然是以一敵多,但也是梟雄一個,如果得罪了李易,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乾脆兩不相幫。
想到歐陽佳度把六粒骰子一個一個的放到了骰盅裡,把底一扣,兩手夾著骰盅搖了起來,六粒骰子嘩愣愣直響,這音響效果一樣通過通訊器材傳了出去,外面看大屏幕的人也能聽見。
李易和跟李爾丁兩人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的聽著骰子發出的聲音。
這六粒骰子是中等個頭的骰子,聲音的振動比較明顯,以李易的耳功完全可以聽的出來。
歐陽佳度搖了十來下,這才啪的一下把骰盅放到了賭桌的中間。
歐陽佳度雙手離開骰盅,道:「兩位,我頤了,下注吧。」
李爾丁看向馬幫主,馬幫主豎了三根手指頭,李爾丁當下大聲道:「三百萬。」
歐陽佳度道:「抱歉,我忘了說了,我們這裡是用美元做單位。」
那個馬幫主臉色就是一變,原來他以為是人民幣,這時不免有些後悔心疼,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當著這麼多人總不能收回,只好勉強笑著點頭認同。
李易道:「跟了。」
說罷回頭對李國柱道:「阿國,把我在瑞士銀行的兌金卡拿出來。」
李國柱把卡取出來交給李易。李易用兩根手指夾著遞向歐陽佳度,道:「這是我在瑞士銀行的兌金卡。我想在歐陽大哥這裡先換些錢備用。」
歐陽佳度立刻叫手下人過來,拿來一個刷卡器模樣的機器,用李易的卡一刷,上面顯示可以識別。
歐陽佳度道:「李兄弟,卡沒有問題,你先取多少?」
李易道:「今天既然有這麼多朋友在,我看我得豪賭一次了,我先取十億美金。」
一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嘩的一聲,不少女士都向李易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很多名模立刻向李易靠攏,離著五六米就開始對李易拋媚眼,不過李易視這些女人如糞土,就好像誰都沒看見似的。
而大廈外面看熱鬧的那些人則更是發出了轟的一聲,雖然很多人知道今晚有好戲看。可是沒想到居然涉及到了這麼大的數額。
歐陽佳度立刻叫手下人去拿錢,大快樂大廈的地下室裡有一個金庫,裡面存了四十億美金。
這些錢有一半是歐陽佳度自己的資產,另一半是從銀行貸的款,還有不少富商平時存在這裡的,李易這一下子就提空了四分之一。
不過李易卡上的十億美金數額卻已經劃入了歐陽佳度的戶頭。歐陽佳度只是借路搭橋,自己分毫不損。
不少年輕酗子下去搬錢,十億美金分批被抬了上來,堆到了李易一夥人的中間。
花花綠綠的十億美金往地上一放,雖然沒有黃金和鑽石那麼耀眼。可是所有人的心裡都已經被閃的不行了。
盯著大屏幕的這些人什麼時候見過十億美金,一時間還以為是在做夢。
李易叫李國柱從中取出三百萬美金。隨手扔在桌上,道:「跟了。」
像這種大賭局,一般都用現金來賭而不用籌碼,主要是為了增加刺激性。
歐陽佳度看向馬幫主,馬幫主雖然心疼,卻也只好叫手下弟兄拿了三百萬美金出來。
歐陽佳度一笑,道:「看來錢是個好東西,兩位,把各自認為的點數寫下來吧。寫完之後我就開盅了。」
李易看向姜小強,姜小強微微點頭,意思是剛才取錢的時間裡,沒有人動過桌子和骰盅,裡面的點數應該沒變。
李易心裡有了底,當下在一名荷官遞過來的紙上寫下了點數,把紙倒過來扣在桌上,輕輕推向前面。這時李爾丁也寫完了,把紙向前面。
歐陽佳度俯身把兩張紙拿起來,翻轉過來,對向了眾人,隨後對向了鏡頭。
只見李易的紙上寫著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一點,而李爾丁的紙上只寫著二十點。
歐陽佳度一笑,道:「看來李兄弟聽的更細膩,不過我們只看點數,如果點數錯了,我只好判李爾丁贏了。好,我現在開盅。」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骰盅上,歐陽佳度抓住盅紐,慢慢的把外面的套層提了起來。
裡面是一個小一些的透明的盅,外層套子一提起來,人們立刻發出一聲驚呼,原來裡面確實是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一點!
人群登時發出一聲轟叫。
李易輕輕撣了撣衣角,十分瀟灑的向眾人一抱拳,接過蔣銳遞過來的香檳,小小的喝了一口。
李爾丁臉色登時變了,他看向馬幫主,馬幫主這時主要是心疼錢,根本沒有留意李爾丁。
歐陽佳度大聲道:「這一局李易勝。」
李易向李國柱一使眼色,李國柱過去把錢捧了起來,扔回了自己一方的錢堆裡。
李易道:「李爾丁,第二局比什麼?」
李爾丁手心出汗,道:「比……,我們比點數。」
李易道:「比大比小?」
李爾餓然想到自己的成名絕技,當下道:「比小!」
李易道:「好,你先來。」
李爾丁輸了一次,這次不能再讓著李易了,一把將骰盅搶了過來。
歐陽佳度看向馬幫主,道:「這一局比多少?」
馬幫主忙道:「五……,五十萬美元。」
人群中不禁發出一陣哄笑,看來馬幫主有點輸不起了。
李爾丁也覺臉上無光。可是自己明明輸給了李易,也難怪馬幫主這麼做。
雙方又把錢放到了桌上。李爾丁拿起骰子放在骰盅裡,先靜了靜心,隨後忽快忽慢的搖了起來。
李易豎起耳朵聽著,只聽聲音越來越凝聚,心裡一動,知道這黑小子想把骰子豎成一排,而且最上面一個是一點,心說這李爾豆是有一套的。
李易自問自己沒有本事也做到這一點。如果直接用手拋散骰子,那麼用暗器手法還能做到一些有難度的設計,可是隔著一個骰盅就不成了。
想到這,李易便向身旁的段蘭使了個眼色。
段蘭會意,身子向前微微一靠,右手輕輕搭在了桌子的邊緣。
李爾丁又搖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小。他的動作也變成了橫著晃圈,最後李爾丁輕喝一聲,把骰盅往桌上一頓,頓的時候還用了一胸勁,以卸掉骰子的反彈力。
人群又靜了下來,李爾丁慢慢的把骰盅外層套子提了起來。人們立刻看到骰子疊在了一起,很多人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說李爾丁這次贏定了。
套子慢慢的提起,李爾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哪知就在套子快要被完全提起來的時候。忽然不知為什麼,豎成一根柱子的骰子竟然倒了。嘩愣愣四下散開。
李爾丁這下傻了眼,明明桌子沒有動彈,裡層套子又能隔風,為什麼骰子會倒?
骰子在骰盅裡咕嚕嚕滾了幾下,互相碰撞著,最終停了下來,卻是一一三五五六二十一點。
歐陽佳度也覺得奇怪,不過只是心裡奇怪,卻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歎了口氣,道:「真是可惜了。現在輪到李兄弟了。」
李易接過骰盅,放在手裡掂了掂,笑道:「實話實說,我還真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也只能獻醜了。」
李易把骰子放進去,胡亂的搖了起來,中途咳嗽了一聲,提醒段蘭再次做好準備。
搖了一會兒,李易把骰盅放到桌面上,李爾丁一直在聽著,這時立刻道:「哈,應該是二十五點以上。」
李易把外層套子提起來,眾人一看,竟然是四四四五五六二十八點。
馬幫主這個後悔就別提了,早知道是這樣,這一注就下的大一些好了。
哪知就在這時,忽然骰盅裡傳來輕微的辟啪聲,隨後這聲音不斷的增大,有人眼尖,道:「骰子碎了!」
人們仔細一看,果然,每一粒骰子都裂了紋,最後六粒骰子碎成了一堆粉末。
這些當然全是段蘭做的,李易雖然也能隔著桌子對骰盅裡的骰子做些手腳,但這方面他可不如段蘭,而且只能做些彈打震動的事,震碎骰子這種手法,還得說段蘭最專業。
李易哈哈大笑,道:「歐陽大哥,你家的骰子不結實啊,我剛才用的力氣大了一些,所以骰子碎了,抱歉,抱歉,這骰子一碎,就是沒有點,沒有點,就是我最小。不過呢,這把不算,我就當是李爾丁贏了吧。」
說著把輸掉的錢一一拿起來,扔到了馬幫主的腳下。
馬幫主又羞又氣,不過總算是回了一點本兒,又扳平了一局,這時候也只能不要臉了。
歐陽佳度笑道:「李兄弟果然大氣,好,現在一比一平局,兩位,第三局比什麼?」
李爾丁搶著道:「同室操戈。」
李易道:「這我就不懂了,什麼叫同室操戈?」
歐陽佳度道:「這是一種新玩法,兩個人一粒一粒的往骰盆裡扔骰子,每人三粒,一人是黑色三粒,另一人是白色三粒。
骰子在骰盆裡互相撞擊,最後看骰盆裡雙方骰子的點數,誰的點數大,誰就贏,不過如果彈出了盆就不算。」
李易心說這種玩法是用手法,我最擅長,可惜花蘭早就死了,否則讓她來替我玩就更有把握,當下欣然同意。
歐陽佳度叫手下人拿來三粒黑色骰子,交到李易手裡,李易掂了掂,不見有什麼異樣。
這時賭桌上已經換了一個骰盆,所謂骰盆就是比骰盅大一些,能有四個手掌拼起來那麼大。高下和普通的碗差不多。
歐陽佳度道:「這次的賭注是多少?」
李爾丁有些急,也不向馬幫主請示。脫口而出道:「一百萬!」
馬幫主在一旁氣的心裡直罵娘,心說去你媽的吧,老子的錢都叫你這黑鬼給弄沒了!
雙方又各拿了一百萬美金放好,李爾丁道:「李易,咱們兩個誰先投?」
李易道:「我讓著你,我先投。」
說著把一粒骰子在手指間捻了捻,輕巧巧的送入了骰盆。
骰盆四周是弧形,骰子投進去。先發出清脆的一聲輕響,隨後沿著盆邊甩了上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曲線,最後重又跌回盆裡,在盆子的中心迅速的旋轉起來。
李爾丁的眼睛也隨著這骰子轉,稍微等了一會兒,李易的骰子轉速減慢。最後定在盆底,是個滿堂紅的六點朝上。
李爾丁看準時機,直到這時才投入第一粒骰子,這骰子故意朝李易的骰子撞去。
兩粒骰子撞在一起,啪的一下,李易的骰子被撞的彈了起來。在半空中一翻,變成一點朝上,跌在了盆底。而李爾丁的骰子則啪的一下五點朝上。
李易冷冷一笑,把第二粒骰子也扔了出去,這一顆用勁極為巧妙。先把李爾丁的骰子撞的飛出了骰盆,隨後滾回來一撞。把李易的第一顆骰子又撞的翻了身,變成了六點。
李易的第二顆骰子迅速的旋轉,李爾丁一看,心裡急了,也把第二顆骰子擲了出去,哪知不等這粒骰子入盆,李易已經看準了時機,擲出了第三顆骰子。
李易的第三顆骰子在半空中跟李爾丁的骰子撞在一處,啪的一下竟然把李爾丁的骰子撞成碎片,自身卻沒有損傷,在半空中一頓,便跌向盆裡。
現在李易三顆骰子入盆,而李爾丁則只剩一顆骰子,這一下贏面大減,人們不禁一陣輕呼。
李爾丁心裡一慌,手有孝顫,沒沉住氣便急著把最後一粒骰子也擲了出去。
看他這意思是想用唯一的一顆骰子把李易的三顆骰子全都撞翻,撞成小的點數。
可是李易的二、三兩粒骰子此時都在繞著盆邊飛速的旋轉,而且還是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李爾丁的骰子只碰到了第一、二兩顆。
啪的一下,李易的第一顆骰子被撞翻成了一點,第二粒骰子最後定成了三點,而李爾丁唯一的一顆骰子最後定在了六點。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李易的這第三顆骰子了,如果是三點或三點以上,就是李易贏,否則就是李易輸。
可是李易的第三顆骰子還在逆時針轉著,人們不禁緊張起來,不少人都在嚥著吐沫。
終於,這粒骰子的轉速越來越慢,位置也越來越低,最後啪嗒一聲定在盆底,不多不少正是三點!
這一切都太戲劇化了,李易以一點險勝!
李爾丁登時傻了眼,剛才這最後一擲,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功力,幾乎是他賭術技能的巔峰狀態,可是卻仍然棋輸一著。
李易心裡其實也捏著一把汗,因為李易沒想到李爾丁最後一擲,居然能以一撞二,自己還變成個大點數,這時一看才放了心。
李易見李爾丁傻愣愣的看著賭桌,心說幸好這哥們是黑人,否則臉色一定是鐵青的。
李易不想跟四海幫這種小幫派的人一般見識,當下將錢拿起來,又擲還給了馬幫主,道:「馬大哥,交個朋友,錢財是身外物,您一路走好,我不送了。」
本來大家事先也沒說好輸了的人要走,可是馬幫主這時候也沒有臉再留下來了,向李易點頭致謝,帶著自己的小弟們,拿好錢灰溜溜的離開了露天平台。
李易一戰得勝,將氣氛推向了一個小**,許多人看向李易的眼光都變了。
屠百川問身旁的一點金,道:「想不到李易這小子的賭術也不賴。」
不料一點金卻微微搖頭,道:「東家,李易不會賭,看他的手法就能看的出來,這裡……,好像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我一時看不出來。」
四海幫輸了,很多還想上來佔些便宜的小幫派就不敢再上來了。場面冷了幾分鐘,東南亞一個叫兄弟會的小幫派站了出來。
兄弟會的會長是個英裔馬來西亞人。叫什麼潘多多,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潘多多本人就會賭,呼哧呼哧的走過來,坐到李易面前,道:「我跟你打麻將。」
人們不禁失聲發笑,歐陽佳度道:「多多,咱們今天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打麻將。你還是換一種方式吧。」
潘多多道:「當然不是普通的方式。我跟李易面前放所有的萬字,我們一起搶,看誰搶的萬字數字加在一起最多。」
歐陽佳度道:「好,就是這種玩法,你們下多大的注。」
潘多多大聲道:「我下一千萬!」
人們聽後都霍了一聲。
歐陽佳度小聲道:「多多,你有一千萬美金嗎?」
潘多多卻粗聲粗氣的道:「我沒有,歐陽你先借給我!」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逗樂了。
歐陽佳度哭笑不得。道:「你這不是明搶嗎?你要是輸了呢?我這裡可不是慈善機構。」
李易笑道:「好了好了,我看我替潘多多大哥拿這一千萬。」
李易回頭對李國柱道:「阿國,拿兩千萬美金來。」
李國柱帶著幾名兄弟拿了兩千萬美金,桌子上放不下,就只能放在地上了。
這時麻將牌拿了過來,全是萬字。從一萬到九萬,一樣四張,一共是三十六張,字面朝上堆在了兩人中間,同時又給兩人各發了一根尺子。用來拔牌。
潘多多道:「李易,叫歐陽先把牌洗亂。咱們在洗的過程中記住牌的位置,然後把牌立刻全翻過來再洗。
等洗好以後咱們就開始搶牌,各搶九張結束,不許打對方的身體,不許用手摸牌,最後看誰的牌大。」
李易道:「好,我聽你的,開始吧。」
歐陽佳度開始洗牌,李易和潘多多用心的記牌,只不過三十六張牌太多,李易只記住了四張九萬的位置和四張八萬的大概位置,也不知這個潘多多能記住多少。
洗了一陣,歐陽佳度雙手一陣搓抹,十分利索的把三十六張牌都翻了過來。
李易暗挑大指,心說歐陽佳度的賭術果然不錯。
歐陽佳度又洗了一陣,忽然鬆手後退,道:「開始!」
潘多多別看五大三粗的,動作可不慢,而且記性也好,尺子一橫,徑直奔向九萬。
李易卻後發先至,右手尺子伸出,似慢實快,竟比潘多多還搶先一步,把這張九萬撥到了自己身前。
潘多多顯然平時經常玩這個,見一個九萬被搶走了,卻並不驚慌,尺子一收,順勢把另一張九萬撥向了懷裡。
李易心說這死胖子看起來是個粗人,其實也不笨,我可得小心著了,當下去撥第三張九萬。
哪知潘多多忽的伸出尺子,徑直敲向李易的尺子,這一下用力不小,李易沒加防備,手裡的尺子被他敲的偏向一旁。潘多多便迅速的去撥這張九萬。
李易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人真有意思,居然動手,那我就陪你玩玩。
想到這李易手腕一翻,正挑在潘多多的尺子下面,啪的一下把潘多多的尺子挑起來兩尺多高,這張九萬也被李易搶到手了。
李易伸尺去撥第四張九萬,哪知潘多多卻迅速的用大胖手在麻將牌上胡亂的一抹,攪亂了牌局,這才揚手接住尺子,伸向右面。
人們看潘多多長的粗憨,說話辦事又蠢,卻時不時的耍些小無賴,不禁都感到好笑。
這一下李易也不記得最後一張九萬在哪裡了,見潘多多的尺子伸向右面的一張牌,心說這死傢伙可能記的住,我不如跟著他,他夠哪張我就夠哪張,而且速度比他快,看他怎麼辦。
想到這李易右手尺子斗的伸出,其快如電,又是後發先至,搶到了潘多多的前頭,把這張牌搶了過來。
潘多多只好轉向,將另一張牌撥到了懷裡。
如此這般,李易便總是跟著潘多多去搶牌,次次搶在前頭,連續搶了三次,蔣銳忽道:「逆風。扯袍干下。」
李易心裡一驚,知道蔣銳說的是黑話。意思是情況不對,別跟潘多多搶。
李易偷眼向潘多多一看,見潘多多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顯得十分得意,李易一下子明白了,顯然這小子記心甚好,能記住三十六張牌的位置。
不用問,潘多多出手去搶的牌。其實都是小牌,目的就是引李易也去搶,結果李易搶到的自然小,可是潘多多乘隙轉向去撥的肯定是大牌。
李易心說這個王八犢子,居然陰我,這人長的憨憨厚厚的,像個粗人。沒想到這麼有心機。
想到這,李易左手在桌邊一拍,啪的一下,桌上的三十六張牌全都被震的翻了身,面朝上呆著了。
李易在這一瞬間看到自己身前的五張牌裡,有兩張九萬。另三張居然是一萬,而潘多多的四張牌卻是兩張九萬,兩張八萬。
李易氣的心裡罵了一句娘,這時牌面全朝上,潘多多哪還有便宜可佔。李易出手如電,眨眼間便把另兩張八萬也撥到了近前。
潘多多發了瘋似的去搶七萬。可是李易卻在身前的一張一萬上一彈,這張一萬迅速的滑過去,啪的一下撞到了那張七萬讓,將七萬彈開。
這個時機算的極準,七萬一彈開,潘多多的尺子也落了下來,他這一下用力過猛,沒有收住,竟然把李易彈過來的這張一萬給撥了回來。
而那張七萬則在另一堆牌裡一碰,反彈回了李易的面前。
潘多多哎呀一聲,氣的去撥第二張七萬,李易卻忽的伸出尺子,用尺子的前端在這張七萬上一戳,啪的一下,竟然把這張七萬點進了桌面,能有一半牌身陷進了桌子裡。
潘多多用尺子一撥,自然沒有撥動,李易的尺子伸過來,在潘多多的尺子當腰輕輕用yin勁磕了一下,隨後反手一撥,把這張七萬輕鬆的從坑裡挑出來,劃到了自己面前。
至此李易的九張牌已經滿了,兩個九兩個八兩個七三個一,共是五十一萬,而潘多多身前只有五張牌,兩個九兩個八和一個一,共是三十五萬。
潘多多大叫道:「我還沒有撥完!」
李易笑著向剩下的牌一指,道:「你隨便。」
潘多多立刻去撥剩下的那兩個七萬,可是尺子剛碰到第一張七萬便啪的一聲斷了,只剩半截不到。
潘多多耍開了橫,就用手裡這半戴尺子去撥七萬,可是李易卻冷笑一聲,運尺如飛,像彈鋼琴一樣,辟辟啪啪的在所有大牌上一戳,這些牌便要麼陷進了桌面,任潘多多如何用力的去挖也挖不出來,要麼直接被李易戳碎毀了。
整個桌面上,李易只留下了四個兩萬,李易把尺子在桌上一擲,鐸的一下,尺子直接插進桌面一大半。
李易道:「我有夠義氣,給你留了四個兩萬,你要了吧,湊在一起就是四十三萬。」
潘多多卻仍然執著的去挖那些大牌,下面的人開始起哄,潘多多挖的滿頭大汗,對別人的哄聲毫不理睬。
最後李易看的煩了,左手在桌邊一拍,這些嵌入的大牌便像是彈豆一樣從坑裡跳了出來,嚇了潘多多一跳。
李易出指迅速,除了那四張兩萬,把其餘的牌全都一一彈了出去,這些麻將像是子彈一樣,麻將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出了大廈。
大廈外面的人自然也都通過大屏幕看到了,不少人發出轟聲,用手機、相機對著飛出來的麻將拍照,只可惜麻將太小,又不發光,在晚上根本拍不到。
李易彈的時候用了十成力,這些麻將全都跌進了大快樂大廈前的河裡。
潘多多還不死心,盯著剩下來的四張兩萬,不住的喘著氣,忽然大手一伸,來搶李易身前的麻將。
這一下立刻是滿堂哄聲,歐陽佳度也不禁皺起了眉。
李易盯著潘多多的大肥手,等他把手伸過來之後,李易這才出手,食指一挑,戳中了潘多多的肘彎,潘多多只覺手臂一麻,緊跟著上半身也不能動了,就這麼撅著屁股,保持著這個難看的姿勢一動也不能動。(。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