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棍子掉到地上,黎心雨已經飛腿將棍子踢了出去,棍子帶著呼呼風聲,正撞在戴面紗那人的嘴上,噗的一下直戳進去。
說也真巧,棍子正戳在面紗上的骷髏架子的下體處,倒真像是這骨頭架子長了一根又長又粗的大**似的。
這人雙手捂嘴,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滾,似乎想把面紗扯下來,可是棍子插的太深,牙齒都鬆動了,他也不敢用力拔。
頭髮尖尖那人掄著酒瓶衝向黎心雨,可是還沒等衝到跟前,便覺腰間一緊,雙腳離地,身子騰空而起。原來是被文蘭攔腰抱住,用五龍鎖柱法摔了出去。
這人頭下腳上的摔出去,正摔在一堆紙箱子上,他那尖尖的頭髮也不知是用什麼發膠固定的,相當結實,噗的一下把紙箱子戳穿,身子倒栽在裡面,手腳亂動,卻一時出不來。
這人手裡的酒瓶子摔在地上,嘩的一聲,碎成無數片。
鼻子上長yin毛那傢伙掄著雙截棍衝向文蘭,可是許陽陽卻從一旁斜刺裡跳過來,雙手截著指套,當當兩聲,便將雙截棍削斷。
許陽陽嘻嘻一笑,道:「你這造型我很喜歡,送你去鑽石谷玩玩。」
說著伸手在這人的毛上一扯,下面一掃,反手一抓這人的腰帶,將這人橫著甩了出去,正摔在那堆碎玻璃上。
這一下如同千刀萬剮,把這yin毛哥疼的連聲慘叫。想拄著地面站起來,卻又怕扎手,可是不動卻又疼的受不了,那種進退兩難的內心感受表現的十分到位,可以說演技直超奧斯卡影帝。
一共才三十多人,哪裡夠黎心雨她們三個打的,不大會功夫就放躺下十五六個。
李易根本不屑跟這些噁心的小痞子打架,有**份,當下提著蔣銳退到後面,手拉著手看文蘭她們打架。有說有笑。輕鬆自在。
過不多時,這些人全給放倒了,其中有幾個被黎心雨踢中了下體,倒在地上不住的哀號。滾來滾去。生不如死。
這時李易才慢慢走過去。把那領頭的提了起來。
這領頭的已經滿臉是血了,像這種人,你一打他。他就服你,然後就會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發抖。
李易不想耽誤時間,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領頭的忙頭答應。
李易道:「你叫什麼?」
這領頭的說了個名字,不過他舌頭斷了,牙齒也掉了幾顆,這時說話漏風,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蔣銳翻譯道:「他說他叫豪斯。」
李易頭,道:「豪斯,亞當和東尼是你的人嗎?」
豪斯又頭,盡量把話說清楚,道:「他倆是我的人,不過一直沒回來,他們要是得罪了你,你就把他們殺了吧,這兩個婊子養的,我早就想殺了他們了。」
李易冷冷的道:「他們已經死了。」
豪斯卻拍手道:「死的好,死的好,敢得罪你們就活該死。」
李易道:「他們沒有死在我手裡,而是死在……,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吧,你看這是什麼?」
李易把手機拿出來,調出東尼畫的那張圖,往豪斯面前一放。
豪斯一見,啊的一聲掙扎著退了出去,雙手亂擺,道:「拿遠,拿遠!」
李易心念一動,就知道有戲。
蔣銳示意李易繼續逼迫豪斯,當下李易向前一飄,把豪斯提了起來,把手機硬逼向豪斯的臉。
豪斯嚇的嗷嗷直叫,道:「上帝啊,我求你了,快把這東西拿開,我,我不想再看見它!」
李易故意道:「亞當和東尼就是被東西……,嗯,吃了。」
豪斯聲若牛吼,捂著臉道:「哦,上帝啊,我的上帝啊,這兩個傢伙居然是被這東西……」
說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身子跌在地上,弄的渾身是土,又髒又臭,李易實在是不想靠近他。
蔣銳見豪斯的情緒差不多了,趁機道:「這東西是不是還在你們這裡?在哪?讓我們看看。」
豪斯和他手下這些人立刻大搖其頭,紛紛掙扎著往裡退,李易追上去,對著這些人的屁股,一人賞了一腳,都踢在尾椎骨上,這滋味又酸又痛,難以忍受。
豪斯挺刑不過,擺手道:「別打,別打了,我,我,我帶你們去就是了。」
有人給豪斯拿來酒,豪斯用酒漱口,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以酒壯膽,這才勉強起身,又找了幾個手下人陪著,向遠處一指,引李易等人過去。
眾人上了車,李易按著豪斯所指的方向駛出去。這段城區已經接近市郊了,雖然也有不少高大的建築,但是再外駛上一段,就是一片片的平原地帶了。
豪斯向一片樹林一指,道:「那怪物就在那裡,我,我們親手埋的,才幾天功夫,應該還沒有爛。」
車子到了,豪斯等人下了車,根本就沒看四周的環境,直接就來到一棵大樹下,顯然對當初埋屍那件事印象十分深刻。
大家都知道可能會看到不好的東西,如果只是死人什麼的,也沒那麼可怕,黎心雨、文蘭和許陽陽要麼是黑幫紅棍,要麼是殺手出身,怎麼可能怕死人。蔣銳就更不會怕了。
不過一想到挖出來的可能是腐爛的東西,黎心雨她們三個還是有些不大想看,當下守在外圍把風,只由蔣銳陪著李易。
李易叫豪斯把地面挖開,豪斯這些人死活不幹,李易只好折了幾根粗大結實的樹枝,在豪斯指的範圍內挖了開來。
埋的其實並不深,只挖了十來下就找到了。等把這怪東西的上半身挖出來一看,李易也有些感到噁心。
豪斯等人一藏在樹後不敢看,卻又忍不住探頭來看,待一見到這怪物腐爛的屍體,這些人不禁失聲又叫了出來,有幾個人當即狂吐。
原來地裡所埋的死屍確實十分叫人感到噁心,其形狀和東尼在紙上畫出來的相差無幾,但是這死屍雙眼圓睜,張著大嘴,舌頭也吐在外面。滿身的膿瘡。看一眼噁心十年。
李易皺著眉頭又用畫對比了一下,確實是十分相似的,不由得看向蔣銳。
蔣銳對這種事情倒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淡淡的用樹枝翻弄了一下。道:「這人是穿著衣服的。應該是人。不是怪物,只不過不知是生了怪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李易把豪斯從樹後提了出來,往坑邊一按,道:「說,把事情經過全都說一遍,要不然我把你跟這東西拴在一起!」
豪斯已經嚇的沒脈了,身子不住的顫抖,蔣銳示意李易把豪斯拖到一邊,蹲下來道:「豪斯,我只問你一遍,你不說,我就真的把埋在這裡。」
豪斯道:「我說我說,求,求求你們,千萬不要。」
李易道:「你說,這東西是怎麼出現的?」
豪斯喘了口氣,道:「前,前幾天,我,我也記不住是哪一天了,我們正在我們的地盤裡喝酒抽大麻。
當時天已經快黑了,亞當吸的非常興奮,忽然說要出去幹一票,因為最近手頭有緊,所以我們就藉著酒頸出來,想打劫錢。
這一帶經常會有外地人路過,我們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於是就到了這附近了。
我們到了這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大家都說晦氣,一下雨就不會有人來了。
哪知就在我們要回去的時候,忽然亞當向前一指,說看到有行人。
我一看,確實有個人影,不過當時下雨又有些霧氣,所以看不清臉,而且這人看起來很強壯,東尼說如果對方很厲害,怕是不好打劫。
當時我就說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又有武器,他要是敢反抗,就把他殺了。
於是我們在路的兩邊埋伏起來,盯著這人看,這人好像是喝多了,走路偶爾搖晃兩下,有時走的很慢,有時又走的很快。
我們雖然心裡奇怪,但是想到要打劫,也就沒多想。那人越走越近,等到了近前,我才發現這人身上披著東西,就像是桌布一樣,罩在他頭上身上,也不是雨衣,樣子很奇怪,而且確實很強壯。
當時我一看距離夠了,就向我的這些人一揮手,大喊一聲,衝了出來。
亞當最凶,先跑過去,跳到這人背上,東尼跟亞當最有默契,跳到這人身前,用刀子逼住了他。
我帶著人包圍在外面,叫這人把錢拿出來,要不然就殺了他。
哪知,哪知道,上帝呀,這人忽然一甩,就把亞當甩到了溝裡,又一腳把東尼的刀子踢掉了。
我看這人動手,就撲過去要給他一刀,可是這一刀捅在他肚子上,卻像是捅在了牛皮上,他的肉又硬又韌,我好像只捅破了一個小口子。
這人一揮手就把我打倒在地,他這一動,身上的布掉了下來,於是,於是,哦,他,他那張臉,簡直恐怖的,天哪,就像是這樣,像坑裡的這個樣。」
豪斯喘了口氣,道:「我以為遇到了殭屍,嚇的不敢動彈,那怪東西好像很累似的,喘著粗氣撲過來一把掐住了離他最近的安妮。
天,安妮是我最喜歡的妞兒,可是竟然被東西一口咬掉了鼻子,還把安妮的**扯了下來。
安妮叫著我的名字,讓我過去幫忙,我很害怕,我不敢動,眼睜睜看著安妮被這怪物扭斷了脖子。
這怪物又一口吸住了安妮的眼睛,竟然,哦,天,竟然把她的眼睛吸了出來,吃到了肚子裡。
這怪物把安妮的身子拋到一邊,又撲向我,把我提起來,用另一隻手要掐死我。
他粗糙火熱的手按著我的脖子,我都能看到他身上的膿瘡,我想吐卻吐不出來。
別人也都嚇壞了。不敢過來幫忙,大家都在雨中叫著,我以為我要死在這怪物的手裡了,哪知他忽然像是很疲勞似的,沒了力氣,鬆手扔了我,又一下子摔倒在了我身上。
我把他推在一邊,看他身子在發抖,雙眼大睜,嘴也張著。過不多時就死了。
後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反正大家合力把這東西給埋在這了,也把安妮埋在那棵樹底下了。
這一天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是魔鬼派來懲罰我們的,安妮一定會怪我為什麼把她跟這怪物埋的這麼近。可是我們都想把這事忘了。我也就不再去管安妮如何了。
我們天天喝酒抽大麻。醉生夢死,想把這事徹底忘了,沒想到。沒想到,亞當和東尼又遇到了這怪物,那一定是這怪物的兄弟。我的上帝。」
李易頭,看來事情大致清楚了。
李易又去把安妮的屍體挖了出來,果然跟豪斯說的一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讓f逼的人接手了,李易立刻給佩阿德打電話,沒出十五分鐘,華萊士就帶著人乘直升飛機到了。
華萊士最信正統的事,對於一切怪力亂神都不感興趣,可是這次一看到這怪物,也傻了眼。
不過好在華萊士這種特別尊重事實,有些事沒有發生的時候他選擇不相信,可是一但就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華萊士也會用認真的態度去對待。
這一跟很多華夏高官不同,華夏人對意識形態很在意,對事實往往不重視,甚至扭曲事實,掩蓋事實,來病態的迎合他們的意識形態。
李易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呆下去,當下帶著蔣銳幾人回了住處。
第二天早上,f逼特勤小組人員到總部開會,李易當然也去了。
會議是f逼新任的執行官員普朗克主持的,普朗克原來也是f逼的高官,馬丁案發生之後,大小事務便由他來暫時打理。
佩阿德是國防部的人,馬丁案告一段落之後,佩阿德就把權力一的移交給了普朗克。
普朗克是個五十多歲的白人,看起來很有修養,也很有學識,會議開始之後,普朗克只是做了一些背景介紹,當下便由華萊士說明細節情況。
華萊士手裡拿著厚厚的檢驗報告,咳嗽一聲,道:「我長話短說,大概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東尼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在頭皮裡找到一個細小的針眼,局部有血液早凝反應,肝臟遭到了破壞,肝細胞裡找到中毒小體,線粒體有內膜分解。
綜合以上情況來看,東尼是中毒死的,不過毒性還不清楚,在他的血液裡並沒有找到殘留的毒藥。」
華萊士又翻了一頁,道:「昨天在東昂區發現的屍體正在抓緊檢驗,我這裡有部分驗屍報告。
屍體的生物屬性初步判定為人類,按照圖譜進行對照,這具屍體具有和人類特徵一樣的解剖結構。
雖然有些部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仍然可以考慮是人類的變異,因為變化的部分從發生學上看,都是在極短期內出現的。
屍體的內外組織都已經腐爛,但是中層部位還有一些殘留的未分解組織,我們從中提取了dna。
我們對屍體的dna進行了檢驗,其中的主體部分和人類一樣,但是也有一些細節不同,主要是在蛋白質的合成方面。
不過因為組織切片處理起來有些難度,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找不到極為完整的dna,所找到的都是片斷。」
華萊士又長長的念了一通,說的都是檢驗的數據和理論依據,李易也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最後華萊士總結道:「綜上來看,我們相信這具死屍不是發生了疾病,而是一種人為造成的變異。
從各項數據上看,這種變異並不是核變異,而是生化層面的,我相信在我們境內,有著這樣的組織,掌握著某種生化技術,或許他們在做一項非法的試驗。
我向各個部門都詢查過,並沒有一個部門所做的科研項目,能夠造成這種後果。f逼已經初步認定,這是一起非法研究、動用、試驗生化武器的犯罪活動。
目前已經將這項案子的全部都移交給咱f逼進行打理,我們在處理相關案件片段上,具有無限的優先權。」
華萊士說完回到了座位,普朗克道:「我們現在對於這件事情還所知甚少,以下的工作就交給各位去處理,我們已經設計了具體的規劃,大家按自己的工作小組分頭進行偵查。」
接下來便開始對各小組分派任務,李易目前並沒有歸屬於任何小組,職位雖高。但很大程度是屬於一種榮譽職務。
說好聽叫zi誘人。跟著哪一組都可以,待遇照舊,說不好聽就是旁聽的,沒有專門的任務和責任。
會議結束後。普朗克把李易叫過去。道:「李先生。你是和這年案子接觸最密切的,希望你能在這件案子當中發揮積極的作用。
你的身份比較特殊,有些行動細節可以自行處理。有一定程度上的自主權,不過我仍然希望咱們之間可以勤加溝通。
另外佩阿德讓我告訴你一聲,十號的國宴你正參加,到時候會有專人通知你,玩的高興。」
李易對米國人的這種說話風格不大適合,看這意思是叫自己少管閒事,只是沒有明說。
李易心道:「老子獨來獨往,對你們米國的破事還懶的管呢。不讓管就算了,嘿嘿,以前也從沒叫我執行過特殊任務,不過好幾次卻都是我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這次說不定最終還是我的功勞最大。」
李易也跟普朗克客氣了幾句,當下回到住處。
這幾天一直無事,終於,到了十月十號,佩阿德派人聯繫李易,叫李易晚上七正式出席國宴。
國宴在華盛頓特區的公爵公園舉行,以往華府召開這種交際性質的宴會常常在這裡。
公爵公園是個半開放式的公園,平時做為普通遊人遊玩的地方,一召開國宴國會,就會被嚴格戒嚴。
李易聽說今晚來參加國宴的除了華府機構內部的人員之外,也有不少國際上其他國家的重要人物。
晚上六,天色擦黑,李易和蔣銳六女已經收拾停當。
本來打算穿西服來著,不過蔣銳提議叫李易穿唐裝,以顯與眾不同。
李易從來沒有穿過唐裝,穿戴上一看,居然十分瀟灑帥氣。
蔣銳她們六個則各自穿著晚禮服,女人們的衣服花樣繁多,這六人一經打扮,簡直是六仙女下凡一樣,李易雖然和她們相處日久,卻仍然被閃的心裡直忽悠。
有人開專車來接,李易七人上了車,車子直奔公爵公園開去。
一路上,那司機不時的從觀後鏡裡向後看,好幾次險些把車撞到樹上。
從李易的往處到公爵公園不過十多分鐘的車程,一路上李易也見到不少接送的車輛,還遇到了幾個熟人,都是各部門的高管。
車子快開到公爵公園的時候,從後面追上來一輛車,車子開的雖快,卻很平穩,車窗開著,跟李易的車交錯而過的時候,李易無意中一看,心裡便是一動。
原來旁邊那輛車裡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正靠著車窗,兩車相錯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李易並沒有看清這人的臉面,可是卻一眼掃到了這人左嘴角似乎有一顆痣,待要再看時,這輛車已經開過去了。
文蘭她們因為人參加這種大型的國宴,做為女人,都有些興奮,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只有蔣銳心思平靜如水,這時見李易神情有異,便輕聲道:「你看到什麼了?」
李易皺眉道:「好像……,我看到那個嘴角有痣的人了。不過臉沒看清,憑印象跟那人也不是很像,可能只是都有顆痣吧。」
車子到了公爵公園的門口,李易帶人下了車,他們一下車,立刻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李易淡然處之,來到門口,有保全部門的人讓李易等人輸入指紋、眼紋,同時顯示證件。
蔣銳她們雖然不是政府人員,但都在被邀請的名單之上,一一照辦之後,準確無誤,又有男女工作人員分開給眾人搜身,沒有搜到武器的才能放行。
這一來。李易的兩把冥蝶也只好暫時交到保全部門手裡保管,等宴會結束才能交還給李易。
站在門口的人裡有保全部分的副長官達西.喬治,李易跟他見過幾次面,喬治這人雖然是做保全工作的,但是並不死板,他對華夏文化很感興趣,為人也很幽默,平時跟李易見了面就開上幾句玩笑。
據喬治自己說,他能直接閱讀漢語的水滸傳,而且還能把一百零八將的人名和諢名都背下來。
這時檢查完畢。喬治把兩把冥蝶收好。拍拍李易的肩,笑道:「你的刀歸我保管,這一下你就不是雙刀將了。」
李易道:「今天的保全工作做的如何?不會有恐怖分子進來吧?」
喬治右手向四外一圈,道:「那怎麼會?由我來做保全工作。任何恐怖分子都不會進來。別說是恐怖分子。就是恐怖蒼蠅。也要在我的火眼金睛之下曝光。」
李易笑著在喬治胸口輕輕一戳,道:「我要是恐怖分子呢?我一指戳下去,你就動不了了。」
喬治知道李易有這本事。忙向後一躲,道:「老兄,如果恐怖分子都跟你一樣,我們就沒飯吃了。你上次教我的穴,我已經練過了,可是為什麼不管用?」
李易一指中喬治的紫堂穴,又輕輕幫他解開,道:「用指要剛中帶柔,渾和有力,不能只圖一味力大,那是沒有用的。」
喬治微笑搖頭道:「我看我是學不會了。」
國宴已經快要開始了,李易不再在門口浪費時間,當下領著六女進了公園。
公園裡燈火通明,擺放著很多食物,侍應生端著盤子,上面放著酒水,正在人群中穿梭。
李易一帶人進來,不少人都停止了說話,呆呆的看向蔣銳等人。
李易帶著六女隨便在桌子上取些食物,旁邊立刻有人過來搭訕。
六女中,蔣銳、林美心和許陽陽都會說英語,跟這些人談笑風生,對答如流,身邊的人便越聚越多。
過不多時,公園裡響起了音樂聲,雖然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可是米國人似乎不大重視這一,只要高興了想怎樣就怎樣。
李易帶著六女在公園裡緩步走動,很多高官都過來想請蔣銳她們跳支舞,同時向李易笑道:「不知道李先生肯不肯同意。」
李易十分紳士,禮貌的一攤手,道:「她們能跟幾位跳上一支舞,是我們共同的榮幸,請。」
六個女孩都被人叫去跳舞了,李易便一個人走走停停,那些米國女人也有不少過來跟李易搭訕的,他們對華夏人的神秘非常感興趣,要不是李易得通過手機翻譯,大家在一起也許會聊的更加火熱。
走到公園中間,李易一抬頭,一下子看到了佩阿德。
佩阿德也同時看到了李易,笑著過來,張開雙臂跟李易熱情的擁抱,道:「我的孩子,能再次見到你真好。這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沒有去看你,怎麼樣,米國好玩嗎?」
李易笑道:「米國當然好,不過一個國家要人好才是真的好,所以我更喜歡米國風格的紳士,比如說佩阿德先生。」
佩阿德呵呵一笑,道:「你是在拍我的馬屁了。今天總統先生也要來,他還說要見見你,放心,總統先生很隨和。他今年在議會的提案當中,還曾經對華夏國的一些進出口政策做了建議,這會有利於我們兩國之間外貸關係的進一步發展。」
佩阿德跟李易又談了談那件案子,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頭緒。
說了一會兒,佩阿德還有別的事要做,當下兩人分開,李易隨意向一旁走去。
這地方是公園裡比較偏僻的角落,桌上有不少烤制的牛肉,李易夾了一塊嘗了嘗,覺得還不錯。
見旁邊有一個中年男人也在切牛肉,不過正好切到了牛筋,一時間切不掉。
李易走過去,對這人微微一笑,接過他手裡的刀子,潛運內力向下一切,如同切豆腐一樣把牛肉切成了幾片。
那人頭髮捲曲發黃,一臉的隨和,笑起來很可親。眼睛也很大,邊吃牛肉邊對李易道:「你的翻譯器不錯,發聲器是安在哪裡的?」
李易向喉頭一指,道:「安在這裡了,你要知道,我不愛這東西說話,顯得我英語水平很差,當然,實際上,我的英語水平也確實不值一提。」
那人呵呵一笑。道:「你要知道。我的漢語水平也不好。來米國多久了?」
李易想了想,道:「有幾個月了吧,我也記不大清。米國人生活很隨意,卻又不像法國人那麼隨意。我覺得一切都剛剛好。所以來了之後對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那人笑的更開心了。道:「在華夏國的時候是做什麼工作的?」
李易道:「我是個大學生,不過我幾乎沒上過幾天大學,所有的知識和技能都是從社會上學到的。
想了想。我現在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今天下半年就應該出去實習了,可是很慚愧,我連我班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
那人頭,道:「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很難說,一個人的成績和生存技能,或許並不是在社會正軌的事務當中學會的。
所以說上帝是個騙子,也是個懶鬼,甚至是個白癡,不過呢,我們都相信他,因為他至少還在管我們,就像……,那些比較混蛋的家長。」
這人把嘴裡的牛肉嚥下去,把盤子放在一邊,道:「其實我小時候也很麻煩,我常常逃課,還跑出去跟別的學生打架,我記得我上大學第一天就跟同學一起吸大麻。
我媽死的早,她死了以後,我爸常常喝醉酒,有一次他跟我說我要是再不學好,他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於是過了兩個月,我們就真的斷絕了父子關係。你知道,那段時間是我最難過的時間。
我一開始以為我會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當天晚上我就抱著枕頭大哭了一場,很不幸,還被我們同班的女生看見了,你知道這是很丟人的事。
我喝多了酒,結果出去被車撞到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病床上,我眼前出現的那人我都不認識,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我老爸。
我說你不是不管我了嗎?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那種眼神我受不了,我知道他就像那個混蛋上帝一樣,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在乎我的,畢竟我是他造出來的嘛,哈哈。」
這人一開始說的挺傷感,到了後來卻語氣一轉,開起了玩笑。
李易心中有所觸動,微微一笑,用叉子輕輕的著桌面,心中若有所思。
那人吃相很難看,又吃了一塊火雞肉,嘟囔著道:「你知道,其實這裡的火雞肉一也不好吃,在我家鄉有一種烤火雞肉的方法,那味道贊極了。
看來這裡的廚師水準一般,他們都是專門為政府人員做菜的,我們那裡流行一句話,有什麼樣的官員就有什麼樣的廚師。」
李易笑道:「照此推斷,那看來米國總統的水準也一般極了。」
那人鼓掌大笑,又放低音量道:「你說的對極了!你知道嗎,其實米國總統就是個擺設,他什麼也做不了,事情都是國會定的,在我眼裡在,他就是個拍廣告的。」
李易見這人對總統發牢騷,料想也是個不得志的政客,當下也嘻嘻一笑,低聲道:「哎,米國總統平時都做過什麼樣的糗事?我平時從來不看新聞,根本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米國總統長什麼德行。」
那人笑道:「據我所知,米國總統做過最糗的一件事是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他喝醉了以後,睡在馬桶上,結果他的同學晚上起來上廁所,尿了他一頭。」
李易哈哈大笑,道:「老兄,原來米國總統是個白癡。」
正這時,八到了,公園裡音樂一變,國宴正式開始,從一旁走來兩個人,四下裡張望,忽然看到了李易身旁的這個男人,當下衝這人一招手,道:「總統先生,原來你在這,宴會開始了。」
李易一愣,把臉轉向那人,那人對李易微微一笑,道:「我看起來像白癡嗎?」
李易尷尬已極,道:「這,我,總統先生,很抱歉,我剛才,我不知道,這……」
那人笑著一拍李易的肩頭,道:「我上大學時做過很多蠢事,還好,現在已經沒那麼蠢了,要不然還真對不起全米國人。
你好,我是米國總統肯迪亞.博蘭特,你就是李易吧,我聽說過你的事,很感謝你幫我們的忙,咱們有時間再說我做過的糗事,能跟你認識很榮幸,和你說話我也很開心,少陪。」
博蘭特把手裡的刀叉放下,搓了搓雙手,跟著那兩個工作人員出去了。
李易愣在當地,心情比較複雜,李易平時從不關心政治,只知道米國總統叫博蘭特,別的還真是一無所知,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米國總統,還罵他是白癡。
不過博蘭特的為人倒是很平和,還十分幽默,對於一些形式上的不敬不但不以為忤,還樂於自暴其醜。
李易心裡有發暖,笑了笑,也從樹叢中走了了來,這時所有人都已經在公園中心集合了,大家隨便站著,並沒有按什麼順序。
博蘭特當著眾人的面兒擦了擦嘴,擦了擦手,一整衣服,走上了台。
博蘭特正了正話筒,對著話筒啊啊幾下試了試聲,下是便是一陣哄笑。
博蘭特笑道:「白宮的費用有所虧欠,所以我們的話筒質量總是不過關。」
下面又是一陣輕笑。
博蘭特道:「大家晚上好,一到十月份,我最盼望的就是這次國宴,因為我能夠吃到最好的烤牛肉,不過火雞肉就差勁極了,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跟我一樣的想法。」
可能是烤火雞肉確實不怎麼樣,下面立刻有人笑著附和。
博蘭特對著右手邊的廚師隊伍笑道:「當然,這些廚師不必擔心,我沒有開除你們的權力,除非你們在我的食物裡下毒。」
這一下全場爆笑,那幾個廚師臉上顯出略為尷尬的表情來,對著眾人聳了聳肩。
博蘭特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眾位,今天的天氣很好,我想米國過去的一年來,一切也都像今天的天氣一樣,發展的很好。
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當然,所有的一線工作,都是我們的工人,商人和職員做的,我們這些寄生蟲只是動動嘴而已。」
李易跟博蘭特只認識了不長時間,可是對這位米國總統的印象卻很深,心中暗自讚賞。此時見博蘭特這麼發表致詞,更是暗自頭。
下面的人聽了之後也都是一陣輕笑。
只聽博蘭特接著道:「我們這些人現在所用的、看的、吃的、喝的,都含有他們的智慧和血汗。
憑白佔用別人的勞動成果,這是可恥的。我想我們唯一能夠減輕我們身上罪責的行為,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畢竟上帝他老人家不會總是睡覺。
去年在國家的南部,發生了很多事,所以說並不是一切都好的,而站在前面承擔這些事情的,正是我們的國民。
我們現在在這裡集會享受大餐,而他們這會兒工夫,可能還在加班,或是一身疲勞的回到家喝著廉價的咖啡。」
博蘭特這時的語氣略顯低沉,下面沒有人說話,顯然大家都在想著同樣的問題。
哪知博蘭特語氣一轉,笑道:「當然,他們也有比我們好的地方,那就是不用忍受這些難吃的烤火雞肉。」
下面頓時一陣哄笑。
李易站在一棵樹旁,以手掩嘴,笑咪咪的聽著,忽然眼角餘光一閃,見一個人從一張桌子旁慢慢走向了博蘭特的站台前。
那人背對著李易,不過李易覺得這人的背景好熟悉,這人穿著侍應生的服飾,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看樣子是正在收拾東西。
李易眉頭微皺,心中若有所思。(……)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