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極惡男子

正文 821秘密的基地 文 / 腹黑人物

    史密斯道:「我當時很猶豫,要不然也不會耽誤那麼長時間,單純的只是殺你並不是很麻煩,我又何必叫你參加ziyou島行動?

    當時在ziyou島的外面,我還沒有下定決心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馬丁,叫你上島是馬丁臨時下的命令,他當時在電話裡也沒有說出真正的目的。

    等你上島之後,我才下定決心要跟馬丁商量一下,由他來拿主意,可是還沒等我跟他聯繫,他卻先找上了我。

    馬丁跟我說已經得到可靠情報,說你瞭解到了相關的內情,是不安全人物,這次派你上島就是要把你順勢做掉。

    我問他是哪來的情報,他當然不肯直接跟我說,他讓我中途派人攻島,把你跟福清幫的人一起除掉,可是那次行動中有很多組員都不是我們的人,如果我下了這樣的命令,必定惹人懷疑。

    所以馬丁才在中途把我和沒上島的組員一起調走,整個換了一批他的人,其中還有不少是海軍陸戰隊的。

    這些人只知道執行命令,其中有幾個小組是專門負責殺你的,為了不影響任務的順利執行,防止中途出現意外,對於不幸遺留在島上的那些f逼探員,也只能當場擊斃滅口。」

    李易道:「我說這些人怎麼一進大廳,就像瘋狗一樣見人便殺,原來是馬丁下的命令。你們連自己的組員都不放過,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等等。史密斯,你還沒跟我說是誰出賣我呢?你想講個故事就把這事糊弄過去嗎?」

    史密斯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猜,十有**是謝東華。」

    李易奇道:「他?」隨即心中恍然,自己其實早就懷疑這個二師哥謝東華,跟喬尼之間是有關聯的。

    只聽史密斯道:「喬尼主動留在馬丁那裡,是為了避嫌,也是為了少些麻煩,因為三合會很重傳統,喬尼的做法如果叫三合會的人知道了。那些人一定不會信服喬尼接手三合會的龍頭。

    所以他才要躲在我們這裡。叫別人不知道他的動向,然後等我們尋機除掉唐龍和一些骨幹人物之後,喬尼再找個借口重新獻身,接掌龍頭一職。」

    李易心道:「這個喬尼年紀不大。還真有心計啊。」

    史密斯又道:「喬尼藏身在馬丁那裡。外界的一些事務就不好辦了。所以他還需要在外面有個眼線和助手,這人極有可能就是他二師弟謝東華。

    謝東華常年在島國,不常在唐龍面前出現。所以他要是暗中行事會方便很多。不會惹人懷疑。」

    李易道:「那他跟福清幫還有山口組之間的事又怎麼解釋?難道你們明知道他幫著山口組向米國放毒,也任由他這麼胡來?」

    史密斯道:「我也不是很瞭解,島國人想向我們施毒確實是真的,這可不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謝東華跟他們搞在一起可能就是坎貝斯叫他去做的。

    我想馬丁和坎貝爾他們有可能是想將計就計,讓謝東華積極參與其中,以掩別人的耳目,順便也充當臥底,做事要三分真七分假,這樣才不會惹人懷疑。

    況且我們這邊是有充分準備的,毒可沒那麼容易就放出來。據我所知,咱們在帝國大廈的那次行動只是一線計劃,後面還有二線計劃和三線計劃做為保障。

    如果那天咱們沒有成功,一樣會有人來進行補救,確保充分限製毒氣的影響範圍。

    而且正好借此機會,又可以削弱山口組和福清幫的勢力,暫時滿足一下喬尼的要求。

    謝東華既然是我們這邊的人,那麼在正式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不會受到傷害,馬丁一定會暗中保護他的,畢竟留著他還有用。

    上次福清幫如果在海上沒有遇到海難,他們的船也根本到不了米國西海岸,坎貝斯會在海上對其進行截擊。

    所以謝東華跟山口組和福清幫之間計劃那次行動時,所說的在米國西海岸可以調動的人手應該是不存在的,至於謝東華編了一個什麼樣的謊話叫那兩伙人相信,我就不清楚了。

    你上次質問我時,懷疑謝東華在岸上的人手都是喬尼堂口裡的人,這一你還真的沒有猜對,因為福清幫的船根本靠不了岸,謝東華什麼都不需要。

    經過這幾次的行動,馬丁他們將計就計,順勢而為,確實也實現了削弱山口組和福清這兩個大幫派的目的,下一步就是米國本土的三合會了。」

    李易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當初在帝國大廈,在島國富士山上,還有在海上,自己多次出生入死,居然只是為人家演了一場戲,李易還把自己當成英雄呢。

    看來這次謝東華告自己的密,是因為那天他在唐龍的房間外偷聽,知道我已經起疑,這才跟馬丁聯繫,於是馬丁才決定要做掉自己。

    李易在島國的時候,幾次偷偷看到謝東華的舉止神情,見他都表現出那種貪財、膽小、畏首畏尾的樣子來,現在想想,或許是演戲給別人看,叫別人放鬆警惕,又或許是想藉機為自己撈些好處,臥底發財兩不誤。

    總之不管怎樣,李易知道自己都是被耍了,被人家放在棋盤上下了好大一盤棋,而且現還要趕盡殺絕,把自己這顆棋從棋盤上扔掉。

    史密斯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有些事我也只是猜測,你現在就走吧,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並且不要對外宣揚這件事,對你沒有半好處,你記住我的話。」

    李易卻道:「馬丁和坎貝斯在哪?」

    史密斯道:「你是什麼意思?你要去找他們?別做傻事了,這會害死我們兩個的!」

    李易道:「我現在沒有退路了。只能進不能退,你告訴我馬丁他們在哪,我會打斷你一條腿,然後把你扔在垃圾堆裡,等他們再找到你的時候,就不會懷疑你跟我說了實情。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把剛才錄下來的那段話,送給你們米國總統,或者是國會,哦不不不。應該是送給你們米國的媒體。叫民眾聽聽。」

    史密斯臉上肌肉抽搐,起身撲向李易,道:「你瘋啦?你剛才錄什麼了?快把東西給我!」

    原來李易剛才留了個心眼,偷偷的把手機錄音功能調了出來。把史密斯的話一字不漏的錄了下來。

    史密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聽李易說錄了音。自然緊張萬分,突然撲過來就想來搶李易的手機。

    李易當然不會叫他撲中,但是自然要本能的向後躲一躲。哪知就在這時,嗤的一聲輕響,一顆子彈從遠處射了過來,貼著李易的鼻子飛過,叮的一下打在地裡。

    李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以前跟秦蘭相處日久,知道這是狙擊槍的子彈,看來在不遠處有狙擊手正在瞄準自己。

    要不然史密斯突然撲過來,李易本能的向後躲了一下,這一槍就打中了李易的頭了。

    李易見機甚快,這狙擊手第一槍打不中,第二槍就別想再打中,李易使如移形換位來,東轉一下,西抹一下,那些子彈顆顆落在李易的身後。

    忽然那狙擊手換了對象,啪的一聲,打中了史密斯的眉心,史密斯向後便倒,死於非命。

    李易知道,這狙擊手肯定是馬丁派來的,不知什麼時候瞄上了自己,要殺人滅口,見殺自己不成,又當機立斷,殺了史密斯。

    躲了這幾下,李易已經知道那狙擊手的大概方位就在東面,當下跑著曲線形向東方跑去。

    這時天邊已經泛藍,大概快凌晨四了,李易跑動起來之後,那狙擊手仍然沒有放棄,一加串子彈打向李易,當然沒有一顆能夠打中。

    李易三晃兩晃便到了那狙擊手所處的樓下,這時狙擊手用狙擊槍已然無用,李易放心的跑到樓底下,也不走樓梯,直接順著樓外的扶手梯爬了上去。

    這時四周空氣很靜,李易在運動中仍然能夠聽見樓頂上有微微的聲響。

    很快,上面便有人探出頭來,李易身法靈便,向旁邊輕輕一甩,已經換了方向。

    那人看來已經更換了手槍,李易剛一躍開,那人便開了槍,子彈離李易的身子一尺七八左右打空,打在了下面地上。

    李易不住的變換方位,那人也不住的開槍,槍上裝了消聲器,只發出嗤嗤的微聲。

    這人用手槍槍法也很準,李易離的近了以後,很多時候子彈擦著李易的身子打空,李易躲的稍慢一,恐怕就會受傷。

    就在李易到了最後一層的時候,忽然李易一腳踢掉了窗戶,向窗戶裡一跳,跳到了樓裡,樓上那狙擊手反應極快,立刻把槍口對準了樓頂的那道小門。

    這小門是頂樓和樓頂之間的門戶,李易既然跳進了樓裡,多半會從這門裡跳出來。

    可是李易卻好半天沒有出現,四周沒了聲音,靜的甚至能聽到太陽正在從地平線下面一的探出頭來。

    那狙擊手輕輕嚥了口吐沫,雙手一也不顫,槍口中死死的對著那道小門,身子不住的走動,眼睛時不時的向四下看看,就怕李易從樓外突然跳上來。

    如此這般等了將近一分鐘,李易仍然沒有出現,這狙擊手開始有些緊張了,這麼呆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在明,敵人在暗,這種情況十分被動。

    忽然這狙擊手就感覺腳下一陣劇烈的震動,像是樓在顫抖,緊跟著身子被這股力量彈了起來,兩踝腫痛,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李易又從那處窗戶裡跳了出來,右手在樓頂上一扳,翻身上了樓頂。

    原來李易在頂樓細聽這狙擊手走動時發出的聲音,以判斷他的位置,隨即便用大開碑手直接打在樓頂,將這人震倒。

    李易翻到了樓上,那狙擊手忍著疼痛要開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能打的中,李易像鬼影一樣繞到這人身後,右腳輕輕一踢,便中了他的穴道。

    李易把這人的手槍打掉,將這人提了起來,道:「誰派你來殺我的?」

    這人閉上眼睛不說話,李易提著他的頭在地上一撞,道:「說,誰派你來殺我的?」

    那狙擊手吃痛不住,道:「颶風命令五號。我只是執行命令。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易道:「你們最高的行政長官馬丁在哪?」

    狙擊手道:「我不知道馬丁是誰。」

    李易道:「你既然知道颶風計劃,就一定是颶風計劃組內的人,你敢說你不瞭解內情?說,馬丁在哪!他是不是在紐約!」

    說著李易中這人的天突穴。這人喉頭一緊。立刻喘不上氣來。手腳抖動,直到臉憋的發青,李易才給他解開穴道。再次喝問。

    那狙擊手卻忽然上下齒一合,立刻臉色發青死了。

    李易十分懊悔,知道他的牙齒裡肯定藏有毒藥,自己一時疏忽,竟然沒有想到這一。

    李易歎了口氣,起身要走,忽然這狙擊手的胸口卻發出嘀嘀的聲音。

    李易心念一動,伸手一摸,原來是個十分小巧的通話器。

    李易接通了通話器,只聽裡面一個十分死板的聲音道:「麻雀,任務執行的怎麼樣了?」

    李易冷哼一聲,道:「馬丁先生,很抱歉,你的麻雀不能回巢了,他在外面迷路了。」

    對方似乎有些驚奇,卻什麼也沒有說,過了一會兒才用一種十分自信卻又十分平淡的語氣道:「你活不過明天太陽升起。」

    李易道:「也許是吧,那我就去找你,我很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順便幫我跟坎貝斯先生也說一聲,我會親自親吻你們兩個的臉頰,做為一個華夏人對米國特勤部門高層的問候,再見。」

    對方居然也十分平靜的道:「好的,再見。」

    李易雙手一搓,把通話器搓成碎末。

    從樓房上下來,天已經亮了,街上開始有行人走動,李易不便打車,換了身普通的衣服,頭上戴頂草帽,挑小路向華爾街走去。

    離華爾街還有很遠,李易便留意到了街上有不少探員在活動,看來馬丁已經準備好了要阻攔自己。

    華爾街這處秘密基地是f逼在紐約最大的基地,像馬丁這樣身份的人一定會在這裡指揮,所以華爾街附近才如此警戒森嚴。

    馬丁兩次殺自己不成,一定設下了更為周密的佈防,李易想溜進華爾街基地裡面去找馬丁的麻煩怕是不易。

    對方防守嚴密,大白天的李易不便深入,當下折身又向回走了一段,找到一間普通的小酒吧暫時休息一會兒。

    喝著酒,李易心道:「我手裡有史密斯說話的錄音,如果實在無法接近馬丁,不如選一個合適的地方把這段錄音放出來,先把水攪混,這樣也便於我下一步行事。」

    可是想的雖好,地卻不易選擇,一定要在人口密集區,經濟發達區,可以是開闊的廣場,但最好是在高樓大廈的樓頂,那樣效果才。

    忽然李易心念一動,想到了帝國大廈。

    李易知道,自打自己昨晚在皇后區被人識破,鄭好先前說過的謊話自然就不起作用了,那麼f逼的人應該不會在帝國大廈那裡設防了。

    不如到帝國大廈的樓頂把這段錄音放出來,叫f逼的人被動,只是放音設備不便選擇,李易的手機雖然外放效果也極強,但是站在大廈的樓頂,想讓大半個紐約城的人都知道,手機那功率還是如螢火燭光。

    但問題在於沒有大功率的放音設備,就算是有,也沒法帶著那麼笨重的東西到大廈頂部。

    李易好不容易產生個想法,卻又行不通,不由得十分懊惱。

    昨天折騰了一晚沒睡,李易這時也有些困了,雙眼皮下上打架,幾口酒下肚,倦意襲來,李易付了賬,出門找到一條小胡同,撿了幾張報紙蓋在身上,像那些流浪漢一樣,縮在樓群裡一角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總算是把精力補足了。

    李易運起內力在全身轉動。每轉一周,身體便輕鬆快意一分,幾十圈下來,似乎頭髮裡都要有氣冒出來。

    大概是黃昏的時候,李易忽然發覺遠處有極輕微的腳步聲,這裡是比較破舊的樓區,胡同是曲折的,要經過兩處拐角,兩端才通向外面,雖然外面也經常有人和車經過。能聽到聲音。但很少有人往胡同裡面走。

    而且這些腳步聲聽起來像是有意在放輕腳步時所發出來的,更奇怪的是好像還伴有一些呼呼聲,像是什麼人在喘氣,卻又不像是人。

    李易現在內力深厚。雖然是睡覺。卻仍然有一小部分意識是清醒的。甚至皮膚都能感受附近空氣的流動變化,這時一聽到聲音有異,立刻在報紙裡睜開了眼睛。

    透過報紙的縫隙。李易發現外面天色昏暗,雲彩黃乎乎的,黑森森的,像是要下雨。

    李易一醒來,意識雖然清楚了,可是對這些微小聲音的感知能力卻變弱了,畢竟有些能力要在沉靜的狀態下才能更好的發揮。

    李易早上過來睡覺的時候,就故意選擇了現在所處的這處拐角,這個地方兩邊樓房的外牆正好是沒有窗戶的一面,而且中間有突出來的外樓梯和一些鐵欄杆作為阻攔,李易就睡在被遮擋的地方,就算樓頂有狙擊手也打不到李易的位置。

    所以這時雖然有異常的情況出現,李易卻沒有立即活動,當下調息靜氣,以靜待動,等著對方先出手。

    那聲音似乎漸漸接近了,李易輕輕將報紙扯開一道縫隙,向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可是對方卻走的極輕極慢,一直過了五六分鐘,居然還沒有從拐角處出現,到了後來,對方似乎是停在了原地。

    空氣漸漸凝結了,李易心裡不住的冷笑,氣運雙手,等著對方先發難。

    四周靜的怕人,空氣變的又濕悶,這一切似乎都在考驗人的耐性,天上的烏雲在加速聚集,大概又過了四五分鐘,天已經暗的不像樣子了。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絲涼意,一陣微風傳來,吹的李易身上的報紙辟闢作響。

    緊嘴著只聽唰唰細響,幾滴細小的雨從高空落了下來,有的落在李易身上的報紙上,發出啪啪的輕響。

    就在第一滴雨水落在報紙上的一瞬間,在胡同的兩側突然各自竄出一條人影來,這兩人個子不高,速度卻奇快,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衝到了李易的身前,各自揮掌向李易打來。

    李易等的就是這一刻,腰眼一挺,身子坐起,雙掌向外橫推,隔著報紙跟這兩人同時對了一掌。

    四掌相撞,空氣中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李易身子一晃,那兩人卻各自退了兩步,同時咦了一聲,顯然對於李易的掌力感到不可思議。

    三人四掌相撞,中間的報紙被激的蕩了起來,一開始還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很快便噗的一下碎成無數片,被風一吹,如同白底黑紋的蝴蝶,在空氣中紛亂飛舞。

    高手過招,半機會也不會讓過,三人對了一掌之後,那兩人立刻又衝了上來,各自守住李易的側位,跟李易斗在一處。

    李易並不起身,高高的坐在水泥台上跟兩人過招,這兩人出招短勁利落,看樣子很像是詠春,可是招數精簡,又與普通的詠春不大一樣。

    李易雖然以一敵二,但是一時間仍然不顯敗像,左撥右擋,上壓下伏,裡挑外劃,算是游刃有餘。

    鬥在一起之後李易才看的清楚,這兩人一黑一白,大概三十多歲年紀,留的全是短髮,臉上表情堅毅,身上肌肉飽滿虯結,寬肩細腰,作為男人,身材體形算是極好。

    打了一陣,李易偷眼一看,只見胡同拐角處不知何是突然出現一人,這人是個亞洲人,年紀應該不小了,身矮體瘦,一臉淡然的冷笑,雙手背負,看著三人打鬥,看他的面目神情應該就是華夏人。

    李易見這人雖然並不如何強壯,可是站在那裡,如同淵停嶽峙一般,一看就是大家的風範,就知道這人不好惹。

    李易一溜號,那白人看出機會。上前半步,左掌用斜切式在李易肩頭抹了一下,疼的李易悶哼一聲,身子一晃。

    那黑人也趁機身子一轉,在側面一拳打向李易的太陽穴,這一招當然要防,李易忙手肘一挺,架開那黑人的手腕,同時使出腋底虎形抓,反手勾向那黑人的腋下。

    那黑人雙臂下壓。扣住李易的手臂。心中大喜,用力向下一拽,道:「下來!」

    那白人也立刻進招,忽的飛出一腿。正踢在李易的手臂上。喝道:「下去!」

    黑白二人合力。把李易硬是從水泥台上給掀了下來。

    李易臉上一紅,牙一咬,不等身子落地。直接利用這個不雅的姿勢,使出百妖拳中的一招群妖亂舞,腰一扭,雙臂甩開,臉朝上,雙臂左右互換位置,咚咚兩聲,正打在黑白二人的身上。

    黑白二人一中小腹,一中胸口,被李易震的倒著飛了出去。

    李易後背還沒等落地,忽然眼角餘光見拐角處那華夏人身子一飄,已經到了李易身後,右腿輕輕一抬,在李易背心上一撐,微一用力已經將李易挑了起來,李易身子一旋,又面向裡坐回了水泥台上。

    那華夏人右手輕拂,在李易肩上一搭,輕輕一推,將李易推的又轉了回來,面向外面。

    這人笑道:「咱倆過兩招。」

    李易心裡暗驚,剛才自己雖然處於劣勢,但是敗中取勝,還是把黑白二人打倒了,算是扯平。

    可是這人一衝過來,在自己身上挑了一下,推了一下,雖然都不是什麼精妙的招式,自己卻連躲都沒躲開。

    那人見李易微微有些發愣,並不趁機出手,又笑道:「準備好了嗎?那我可來了。」

    說著,右手一伸,抓向李易的頭頂。

    李易左手高膀手上架,同時右手正拳前衝,哪知那人卻中途變招,手腕輕輕一翻,已經繞到了李易的門裡,向前一探,便扣住了李易的脖子。

    李易嚇了一跳,沒想到天底下還有變招這麼快的人,而且變的如此輕描淡寫,自己的百妖拳雖然最擅長變招,卻是以蓄勢為基礎的,蓄勢必發,否則於自身有害,一但勢盡,便無法發出大力。

    可是這人居然能輕飄飄的就變招,而且勢盡之後,速度和力量居然都不受影響。

    李易無法,只得收回右拳,雙手下抹,兩足跟一,迅速的向後退去,後背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這才將這人的一抓躲開。

    李易心裡暗叫慚愧,如果不是後面有空間,尚且有路可退,剛才這一下就死了。

    那人收手背負而立,並不趁隙進攻,笑道:「你走運,要不然我剛才一定掐死你。你的詠春跟誰學的?裡面有一些小動作的變手,是一般學詠春的人不會的。

    洪百吉是你什麼人?我有幾十年沒有見到他了,他好像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想教他練些氣功強身壯體,他又不肯學。

    他的詠春與眾不同,擅長把虎爪、鷹爪和小飛探竅的手法融在拳法中,又不影響整體的節奏和速度。這是他自悟的,別人學不會。」

    李坐在水泥台上,跟這人幾乎一般高,這時離的近了,看的便更加清楚,這人臉上有些許皺紋,看來年紀確實不小了,不過滿面紅光,眼中精明內斂,瑩潤有澤,內力不淺。

    李易聽他說認識洪百吉,也不知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不過眼前這人既然要教洪百吉練氣功,看來應該是朋友。

    這老人接著道:「你最後用的那招是百妖拳吧?這種拳法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不過看來你的境界不高,勉強只能到三變。

    像百妖拳這種拳法,在我眼裡其實還是很落後的,雖然這種拳法有蓄勢發力變位的優勢,臨敵之時叫人難以預料,初次使用突然使用都非常有效。

    可是缺也很明顯,那就是路數比較固定,只要前面幾招躲開了,再到後面你的出招別人完全可以預測,到那個時候,不是你主動,而是變成了被動,這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縛了。

    如果你能達到五變以上,那還算是一門高明的拳法,可是這很難。而且畢竟有跡可尋,只要用心摸索,還是能被人識破。

    所以像這種死板的拳法只能用來對付普通人,李易,你不要把武術當成一種單純的技能,人不能被工具的束縛,應該是人利用工具,而不是工具利用人。

    練武就應該做到在任何一個都能發力,在任何一個都能變換,沒有招數用老一說。只有意念用老一說。所以只要心思活潑潑的,就算敵人的刀子已經刺入了身體,還能變招躲閃。

    在對敵中根本就沒有主題,沒有中心。處處都是主題。處處都是中心。處處又都不是主題,不是中心,這才是高明的武技。

    而這一切都體現在心思的變動上。所以要想達到武功的最高境界,在身體技能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要在思想上做文章,畢竟人的身體素質是有上限的,你難道真的能開山劈石?

    更何況有些人天生體能就不好,就算是下力氣苦練,也沒法跟別人比,所以要順應自然之態,先是意在拳先,之後心無意意無意,不急著變動,才能隨時隨地變動。

    你是一個自然,敵人是一個自然,天地是一個自然,你和敵人以及天地之間又合成一個自然,隨時拆分解構,又能隨時融合為一,一切全在心思的變化上。

    當然了,這一我還是達不到的,我只是想到了,現在年紀大了,人老不講筋骨為能,有時候意念跟的上,胳膊大腿卻跟不上了。

    而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只要肯下苦功,以後說不定會達到這種境界。但是我想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時那黑白二人早已經地上起來,慢慢走過來站在這老人身後。

    這人回頭看看,又轉回頭來笑道:「我是他們的教官,我們這一組裡都是精英,你只見到了一部分而已。

    他們身價可不低呀,每個人都值兩千萬美元,是米國政府的富貴財產。七年特訓,百里挑一,所有特勤戰鬥小組的人加在一起才十幾人,這次上頭派他們來對付你,這也是很給你面子了。

    這些小伙子在詠春拳上所下的功夫可不一定比你少。差就差在內力上,否則他們也不會輸。

    這一叫我很奇怪。你這個年紀就算從小就打坐練氣,也不會有今天的狀態,為什麼內力如此之深呢?」

    李易現在丹田里如同一鍋沸水,內力四散不能聚集,盡量不說話以調平內息。

    雨也越下越大,唰唰唰的打在李易的身上,被李易的內力一蒸,立刻化成水汽,李易的四周就像是罩上了一層水霧。

    那老人道:「李易,本來我是不出任務的,我只是教官而已。拿著一千萬的年薪,也不在職,又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賣命,實在是不合算。

    不過我聽說f逼要對付一個年紀輕輕的高手,遠程射殺效果不佳,近身格鬥又難是其敵,想圍攻你速度又跟不上,用毒似乎也不行,所以我就跟著一起過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找你可挺吃力,又怕你突然用移形換影跑了,那可很難抓,最後總算是用幾條軍犬才聞到你的下落,把你堵在這裡。我也算是見到真人了,嗯,看起來還不錯。」

    這時後面那白人用手一捂耳朵,李易知道肯定是馬丁在向他詢問任務進度。

    那白人小聲說了些什麼,隨即俯在這老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老人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轉回頭對李易道:「李易呀,大家都是華裔,又都是練武之人,我跟老洪當年的關係還不錯,我本不想殺你,可現在是執行任務,你就別怪我了。

    現在外面應該已經調齊了百十來人,兩邊都堵死了,我看你是出不去了。也罷,我不親手殺你,而是把你交給他們處置,這也算是我對的起你了。

    我複姓端木,單字一個靈,你臨死前咱們也算是認識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整內息,現在調整的怎麼樣了?時間不多了,雨也越下越大,那就再來吧!」

    說端木靈右臂輕輕向前一探,又來抓李易的咽喉。

    李易知道在端木靈的面前,格擋是根本沒用的。那等於自開門戶,心裡想著端木靈剛才說過的武學道理,當下不格不擋,不閃不避,右拳直出,逕向端木靈的掌心擊來。

    端木靈道一聲好,雙腳不動,上身不搖,右手輕飄飄的向上一挑,貼著李易的拳面滑過去。一把掐住了李易的脖子。

    李易雖然明知道端木靈要用這招。心裡還想要如何化解,卻仍然沒能躲開。

    待端木靈的掌心觸到了李易的皮膚之時,李易索性雙臂直衝,不顧自己。直接擊向端木靈的胸口。

    端木靈又喝一聲好。右手只得縮回來。向下一拍,把李易的雙臂掃開。

    李易也不覺得端木靈的力氣有多大,可是這一下似乎正打在自己最不易用力的間隙。雖然李易是坐著的,可是下盤仍然被帶的一虛,撲通一聲,從水泥台上跌了下來。

    端木靈伸腿來踩,李易使出手刀去削端木靈的腳踝。

    沒想到端木靈用腳如手,靈活的向旁一閃,躲開李易的刀氣,腳尖一戳,中了李易的胸口大穴。

    不過李易這一下還是把端木靈的褲子削了一道口子,端木靈頭,道:「孺子可教,這一招用的不錯,我以虛攻實,你不是我對手,就只能以實對實,雖然是兩變對我一變,也算是不錯了。」

    說著腳尖一挑,把李易的身子挑了起來,送到那白人的懷裡。

    那白人把李易一把提住,如同提嬰兒般輕鬆,向端木靈微微一躬身,聯同那黑人帶著李易出了胡同。

    李易心說這次是徹底完了,雨水打在臉上雖然冰涼,但是李易心裡卻熱的受不了。

    本來還打算跟馬丁來個魚死網破,結果魚死了,網沒破。

    來到了胡同外面,在細雨之中,李易見外面雖然並沒有顯得人山人海,熱鬧混亂,但是五六十名荷槍實彈的探員分成幾批正在外面守著,其態勢也是十分嚴峻的。

    而且他們所站的方位顯然都是經過設計的,把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線全都封住了。

    李易被帶了出來,外面立刻發出輕輕的呼氣聲,那是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的緣故。

    李易迅速的被帶到了車上,車裡帶隊的正是那個凱文。

    凱文見李易一動不動,卻仍不放心,叫人用手銬銬住了李易,這才通知所有人收隊。

    李易這時還能說話,心說死之前也得顯得英雄一些,笑道:「你叫凱文是吧?我知道你。馬丁現在在紐約?我挺想見見他的。」

    凱文冷笑兩聲,道:「你可以見到馬丁,但是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李易道:「這都是電影裡的老台詞了,沒意思。哎,你們一般會怎麼處死我?」

    凱文道:「你是大人物,要是能殺了就殺了,要是生擒活拿,那就得審訊一番。」

    說著在李易身上搜了半天,把李易的東西全都搜了出來,放到了一個黑色袋子裡。

    李易再問凱文話的時候,凱文就一言不發了。

    外面雨已經變大了,隱隱有悶雷之聲,車子開的很快,最後果然是開向了華爾街。

    人們當然不知道這條金融之街的後面,卻是一處f逼的秘密基地。

    最後車子進了一處停車場,從停車場的角門進入地下通道,再從地下通道進入了正廳。

    外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一進入正廳,裡面便全是現代化的設備,人聲嘈雜,人們忙忙碌碌的,穿來走去,看見李易被人帶進來,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李易以前只是知道這裡有一處秘密基地,卻只是到過外廳,並沒有深入過,一來到裡面才發現,原來地下還有好幾層。

    凱文帶人押著李易坐電梯到了地下三層,出了電梯一看,這裡有一排排的類似監獄的房間。

    凱文臉上閃著獰笑,用漢語道:「這些房間是專門來關押你這種高人的,第一個小號造價都在七百萬美元以上,你能在死之前被關在這種地方,應該感到榮幸。」

    李易笑道:「你們米國政府就是這麼花納稅人的錢的?太過分了。」

    凱文不理李易,對手下道:「把七號關進去,四級安全警戒,沒有一級指令,誰也不許過問七號的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