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國內,fbi一定會通緝自己,身在異鄉,連個照應自己的人都沒有,對方又是政府機構,時間一長,自己必定無幸,功夫再好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一個人又怎麼能跟一個組織鬥。
而且李易知道這個隱藏的敵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其中必定有重大的陰謀。
李易疲倦已極,再也堅持不住,這一晚李易便露宿街頭,睡前只吃了兩個漢堡,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淒慘。
第二天一早,李易偷偷的出來打探消息,卻並沒有聽人們議論昨晚ziyou島上發生的事,報紙上也沒有報導,想來這種特殊事件,一般都會被隱瞞一段時間。
李易信步又來到了帝國大廈的附近,見大廈仍然沒有正常對外開放,或許那種毒氣還沒有被解除。
李易想起那天晚上在帝國大廈經歷的事,想起了事後自己的風光無限,再一對比現在的處境,心中不免生出無限感慨。
李易心想自己舉目無親,身陷困境,下一步一點計劃都沒有。想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先回海州再說,當下來到公用電話亭給家裡打長途電話。
李易先打給蔣銳,在這種時候,蔣銳就是李易的一個主心骨,這種事還得蔣銳給拿個主意才行。
電話裡嘟嘟的在響,接通還需要一小段時間,忽然李易見街口有幾條人影一閃,幾個人已經迅速的跑了過來。
李易心裡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在海州的那些聯繫電話,說不定已經被人監聽了,只要自己按這些號碼一打電話回去,就必定會被人發現自己的位置。
李易立刻放下電話。退出電話亭,跑向遠處,後面那些人也立刻追了過來。
要是論跑,這些人自然不是李易的對手,只幾秒鐘的時間。李易便把這些人甩掉了。
李易躲到一條喧同裡,見四外無人,立刻騰身而起縱了上去,沿著樓外的扶手,一直爬到這座小樓的頂層天台上。
過不多時,只見下面追來的那幾個人已經到了。可是站在樓下四處觀望,不見了李易的人影,四下又找了一圈,自然找不到,便又慢慢的回到此處。
這些人喃喃罵了幾句,其中一個負責的立刻拿出電話跟上級通話。
李易忙把信號接收器從樓頂上彈了下去。再用手機監聽,發現監聽功能還在,心裡總算是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只聽這人道:「老闆,老闆,目標不見了,完畢。」
對方是一個十分厚重的嗓音,一聽就是個大胖子。看來是這些人的上司,這上司道:「你們這麼多人都叫一個人跑了,廢物!」
這人道:「是,不過他跑的太快了,而且根據資料,他在格鬥術方面很有造詣,就算是追上了,我看我們也制不住他,如果允許的話,可不可以就地擊斃?」
那上司道:「進行計劃和決策是我的權力。不是你的,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凱文。」
緩了一緩,又道:「繼續追查,監查海陸空所有交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對於目標人物所有的社會關係進行監控。
只要一發現他跟外界進行聯繫,就立刻截查他信息位置,進行多小組包圍式抓捕方案。
再發現他的蹤跡,如果能活捉最好,如果目標人物強烈反抗,那就就地擊斃,不用請示我。
我僅以此項要求給予你第四號第三款指令的代行使權,有效日期到十天後,或是目標人物被抓住為止。」
那凱文答道:「是,我把七組人全調過來,只要他不出紐約,我一定能再次找到他。」
那上司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叫凱文的看來是這些人的頭兒,又四下看了幾眼,便帶著人走了。
李易平躺在樓頂上偷聽他們說話,心說看來現在海陸空三條線都不安全,根本無法回海州。就算叫黃文炳開船過來接自己也存在一定的風險,況且走海路時間又太長。
躺在樓頂上靜靜的想了一會兒,李易的腦子漸漸的清晰起來。
這事看來蹊蹺,不過想透了之後就不奇怪了。
史密斯曾無意中說走了嘴,說是fbi或者cia的上級好像有些問題,而那個喬尼又是主動被抓的,他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所以這裡必定有陰謀。
難道說米國特勤機構的高層跟喬尼之間有什麼協議?政治高層跟黑幫成員有協議,那就是黑金政治了。喬尼和這些政治高層之間又能有什麼交易呢?
昨晚在ziyou島上發生的事,多半跟史密斯無關,他半路離開,一定是被調走的,而調走他的人就是這個幕後的主使人了,想必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這個人。
那三個突然衝進來的探員,一開始就不顧別人的性命,把史密斯手下的人也給打死了,那就說明,史密斯也正在那個時刻前後被調走的。
而再後來的直升飛機,以及後來出現的探員,當然就不再是史密斯的人了,而是那個幕後主使派出來的人。
這個幕後的主使人要殺納蘭海山倒是不奇怪,但是他還要殺自己,那就一定是為了滅口。
可是這個幕後主使,身份必定不低,他要殺自己滅口,那又是因為什麼呢?自己又瞭解了什麼相關的內幕呢?
一想到這,李易不禁一拍大腿,心中暗道:「對了,我曾跟史密斯說過懷疑喬尼的事。
或許是史密斯故意出賣自己,又或是史密斯無意說出口的,總之最後的結果是史密斯的上級知道了這個情況。
於是這幕後主使便臨時動念,想讓我胡亂的死在混亂當中,難怪當時非要把我派到島上去。
從以上這些情況看起來,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一場大陰謀,喬尼本人就是重要的參與者。
那一天。史密斯曾表現的欲言又止,看來他對內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我要想解除危機,還得找到史密斯才行,至少能從他那裡獲得一些信息。」
李易翻身從樓上滑下來,收回信號接收器。在附近的一戶人家的窗外偷了一頂草帽,又偷了一套外衣換在身上,這才走出胡同。
在外面轉了一圈,李易又遇到兩伙人,看樣子就是在找自己的。
李易心道:「紐約一共就這麼大,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太過被動了,我一個人能辦的事有限,得找人幫我的忙才行。」
忽然間李易想到了三合會,心說不如去找找唐龍和夏天成,雖然雙方不算什麼朋友,但是上次總算是相互之間盡釋前嫌。自己現在有難,唐龍和夏天成或許會幫自己這個忙。
李易又來到唐人街唐一飛打理的那間大廈。
唐一飛中了謝東華一槍,現在這間大廈歸由別人負責,李易來到前台,說要找唐龍或是夏天成,前台那人卻跟李易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不說。
李易怕暴露身份。也沒跟這人多費唇舌,悄悄繞到側面,從窗戶跳進去,上上下下一找,卻並沒有找到唐龍和夏天成。
李易心說這可奇怪了,這兩人難道回舊金山了?
李易又回到唐一飛住的那間醫院,結果唐一飛也不在,護士說唐一飛已經出院了。
李易這一下沒了著落,正在街上走著,卻又被幾個特工追了上來。忙快步跑開。
看來fbi的人也在暗中對跟三合會有關的地方盯梢,李易一去找人,就被這些人發覺並跟蹤,要不是李易跑的快,根本躲不開這種密集的搜查方式。
李易又換了一套衣服。躲在角落裡發愁,現在想找人幫忙,卻沒法和人聯繫,海州那些人的電話已經都被監聽了,跟他們聯繫無異於自行暴露目標。
而艾米莉、青田彩還有喬托和馬西莫這些人離的又太遠,況且他們都是黑幫中的重要人物,又跟自己有關,fbi一定也會監視這些人的行動的。
李易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封鎖在森林裡的猴子,雖然森林不算小,但是早晚有一天被獵人抓昨打死。
李易武功雖高,卻只是孤身一人,如何能跟一個龐大的組織對抗?任你武功再高,也不是天下無敵,再說人家有先進的技術和武器,如果不是近身搏擊,最終被幹掉的機率極高。
忽然李易想到一點,心說與其這麼被動的閃躲,不如主動出擊,天下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幫特工在紐約城裡搜捕自己,自己不如就「送上門去」,直接進到對方眼皮子底下,也來個燈下黑,卻叫他們在外圍猛勁的瞎折騰。
李易知道紐約城裡的三處fbi基地,只是不知道史密斯是不是還在紐約,看來要逐找一下才行,不過深入到對方的腹地,肯定會有很大的凶險,不適合反覆多次,次數一多,對方必定警覺。
所以最好有個人能幫忙把這些特工引開,製造些假象之類的,可是現在一個人也找不到,孤身犯險,成敗在兩可之間。
李易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盡量挑人多的地方,天氣雖熱,李易的心情卻像是冬天一樣,現在可真是「舉目無親」,自己還能找誰幫忙?
李易正在無計可施之際,忽然聽不遠處一個公鴨嗓用漢語大聲道:「cāo,那胸,那屁股,真他媽夠味兒,還得說是米國雞,夠勁兒,全身都是金毛,哇靠,連下邊的毛都是金色的,我敢說我師父那幾個師娘沒一個是金毛。
不過我師父在意大利還有一個外國師娘,她肯定是金毛,你仔細想像一下,這要是能把那玩意插到一叢金色柔軟的毛裡去,干的直冒水漿,哈哈,爽就甭提了!」
這人說話那叫一個糙,那叫一個埋汰,不過聽在李易耳朵裡,卻像是春風在耳邊細語,美女在耳邊呢喃。
李易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大街上走著兩個人,只穿著大褲衩和大背心,頭上戴著草帽。腳上穿著拖鞋,正是鄭好跟他那個室友王國慶。
李易來米國之後幾乎都要把鄭好這人給忘了,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他,這可真是他鄉遇故知。
李易見沒有人留意自己,當下悄悄的走過去。右手一伸,把鄭好的衣領子拽住,向懷裡一拖,低聲道:「王八蛋,你個臭小子,你剛才說誰呢?」
鄭好不用回頭。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李易,心裡又驚又喜,沒想到能在糾紛見到李易,回過頭來就想抱著李易大叫幾聲。
李易忙在他嘴上一捂,又向王國慶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別聲張。道:「別吵吵,安靜點,跟我來。」
鄭好看李易神色有異,覺得十分好玩,當下摀住嘴,向王國慶一招手,兩人跟在了李易的身後。
到了一條沒人的胡同裡。鄭好撲過來道:「師父,你可想死我了,你怎麼還在米國哪?」
李易一言難盡,道:「先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來紐約了?」
鄭好道:「暑假剛過,放了三個月,放的我都懶了,根本不想回去上課,所以繼續給自己放假,跟國慶來紐約玩玩。」
李易心說不放三個月假。你這小子也夠懶的了。
李易這時候沒功夫跟鄭好扯別的,當下道:「來,我跟你一個人單獨談談。」
鄭好叫王國慶在原地站著別動,等自己回來,當下跟著李易來到一邊。
李易知道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不餘,智商還沒有猴子高,如果跟他說了實情,就等於跟fbi自首一樣。
當下李易編了個謊話,只說自己身處險境,得罪了不少人,對方勢力又大人又多,現在還不能報警,又沒法找人幫忙,所以叫鄭好千萬不要走露風聲。
鄭好把李易當乾爹看待,李易不讓他走露風聲,他當然不會出去亂說。
李易道:「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你得幫師父一個忙。」
鄭好把胸脯一挺,道:「放心吧,幫什麼忙,你說吧。」
李易道:「今天晚上十點,你到皇后區的東北邊去,找一個偏僻的電話亭給我家裡打長途電話,最好是在外面看不清裡面的那種電話亭。
我想電話有可能打不通,而且很快就會有人注意到你。電話不通,你就繼續在電話亭裡打電話。因為他們要調齊人手才開始行動,所以不會立刻衝出來。
等再過幾分鐘,你打不通電話,再出電話亭,然後他們會一直跟著你,到了合適的時候,就會出來抓捕你。
如果他們問你問題,你先是不說,等他們逼的急了,你才說你是我在海州的朋友,在紐約偶然碰到了我,是我托你給我家裡打電話的。
之所以在晚上十點打,是因為時差問題。他們肯定會問你要跟我家裡說些什麼,你就我讓家裡人來紐約接應我。
我的位置你就說不知道,但是我讓你給我家裡捎一段話,『月下ri頭』『摔跤』『聽聲』『直條子』『打照面』,那是黑話,說的是『明晚華爾街見』,這些黑話很簡單,我想他們一定能很快就破譯出來。
他們有可能不再理會你,而是直接去找我,但是如果他們把你抓走帶回去問話,你也不用害怕,他們不會傷害你。
到時候你只要不說出去我的這個計劃就行,別的你可以隨便胡扯,這可是你的長項。
而且他們肯定還會問你,打電話成功之後如何通知我,是不是要跟我見面接頭,你就說在打完電話之後,你會到帝國大廈去,在大廈的後面牆上插一個黃色旗子做為標記,我自己在暗中偷偷一看就知道了。
到時候這些人就會去帝國大廈和華爾街等著抓我,而我則趁機去其他的地方辦重要的事。這全是為了引開他們,聽明白了嗎?」
鄭好道:「他們是哪個幫派的?」
李易道:「其實……,他們是米國特工。」
李易原以為鄭好會因為怕事而不敢應承,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拍胸脯,道:「你放心吧,這事交到我身上,他們就算是把的牙撬下來,我也決不出賣你。」
李易難得在鄭好身上能有一陣感動。抱了抱他,道:「這次委曲你了,不過你肯定不會出事,等事情一了,師父教你幾手功夫。」
李易跟鄭好說定了。又再次強調了時間,叫他不要跟王國慶說實話,這才匆匆離開。
fbi在紐約的基地一共有三個,一處就在曼哈頓區的華爾街後面的一座辦公樓裡面,另一處在布魯克林區的一個酒吧裡面,最後一處在皇后區的一家同性戀俱樂部的後面。
李易讓鄭好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鄭好先把特工引到皇后區去,自己好去布魯克林區探看一番,等特工們回到曼哈頓區的帝國大廈等著自己時,自己已經到了皇后區查探過了。
如果這兩處都沒有收穫,那就再到華爾街,這時這些特工們已經接連失敗了兩次。必定大舉出動,在華爾街倍加人手戒嚴。
與此同時,那個幕後主使在這個時候,也一定會來到這個基地現場指揮,而自己則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進去,必定能找到這個幕後主使。
李易離開鄭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在一個垃圾堆裡把身子一縮,閉目養神,調養內力。
到了晚上八點多,易雙眼一睜,在黑暗中閃出兩道寒光,看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當下出去打車向布魯克林區駛去。
到了布魯克林區,李易找到那家酒吧,這酒吧從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得到了裡面從一間調酒間進去。才能到達fbi的基地。
李易把帽子向下壓了壓,進了酒吧。
酒吧很大,和華夏國的酒吧風格不大相像,這個時間段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酒吧裡華人也很多。是以李易進去了,並不十分扎眼。
李易來到角落裡,要了幾支啤酒慢慢的喝,有妓女過來拉客,李易笑笑拒絕了,這些妓女雖然火辣,但是滿身金毛,胸前兩大塊肉垂下來,像是兩個排球,毫無性感可言。
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到了十點,李易料想鄭好那邊已經開始了。
果然,只過了不到一分鐘,立刻從酒吧後面急匆匆跑出來七八個人,都是徐混打扮,紅頭髮綠眼睛,可是一看他們的氣質和神情,就知道根本不是痞子,顯然是特工裝扮的。
這些人互相使了個眼神,迅速的向外跑了出去,看來是得到了通知,有新任務要出去執行的樣子。
李易知道他們是被調出去圍截鄭好的,等他們出去之後,這才悄悄溜向調酒間門口。
調酒間前有一個胖子在擦抹衛生,李易知道這人也是特工,當下側過身去,右手在肋下悄悄伸出去,趁這胖子轉過身去不注意的時候,一股指風射出,正中這胖子的督脈身柱大穴。
李易用的指法是yin勁,胖子的衣服並沒有破,卻立即失去知覺,伏在吧檯上,像是睡去了一樣。
李易四下看看,酒吧裡又亂又吵,並沒有人注意自己,當下閃身進去,把最左面的一支酒瓶抽了出來,咯的一聲輕響,一旁的牆上開了一道縫,顯出一道暗門。
李易把門拉開一點點,閃身進去,反手將門帶上,裡面一片漆黑,李易以前來過一次,記得住路徑,便按著記憶繞到了裡面。
最裡面是一道走廊,走廊兩邊各有幾間房,房門基本都沒鎖,李易知道哪間房是特工們平時辦公用的,便挨間房去查看,結果居然全是空的,看來人手都被調走了。
李易又走到走廊盡頭,這裡是指揮室,有很多通訊設備,門也沒鎖,只是虛掩著,還沒等走到近前,便聽到裡面有人說話。
只聽一人道:「什麼?目標人物不是李易?先等等,暫時不要行動,聽凱文的命令行事,看緊目標人物,看他會去什麼地方,跟著他。」
李易知道肯定是特工們發現了鄭好跟自己不一樣,正在向各自的上級匯報,而那邊暫時還沒有開始行動。
李易輕輕把門推開一道縫,見指揮室裡有五個人,其中一個看來是個負責人,正坐在中間,用通訊設備指揮手下人行動。
另有一個人似乎是個副手,坐在這負責人的身旁,盯著屏幕,以手支頤。不發一語。
其餘三個則分散在不同的位置上,看樣子就是保鏢。
在正當中的電腦屏幕上,李易清楚的看到了鄭好,鏡頭是活動的,顯然攝像頭是在一個特工的胸前。
李易怕被人發現。當下把信號接收器粘在門上,又悄悄退出來,躲到一間房裡監視指揮室裡的動靜。
只見屏幕上的鄭好正在街上走,只他一個,身邊沒有那個王國慶。
鄭好走了幾步,又來到另一座電話亭。接著打電話。
這時只聽這負責人道:「第二組,第二組,注意截斷信號,發給他雜音,第四組到第七組,圍上去。暫時先不要動。」
鄭好在電話亭裡打了半邊仍然沒有打通,這傢伙故意演戲,對著電話亭的玻璃就是一腳,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只聽現場特工通過通話器向這負責人上報信息,道:「第一組,第一組,資料已經查到了。鄭好,男,19歲,東帝福康大學在讀生,李易在海州時認識的朋友,這次是隨同李易一起入境的。」
那負責人道:「這人到紐約來幹什麼?現在假期不是過了嗎?」
通話器裡那手下答道:「正在跟校方聯繫,原因不是很清楚。」
這負責人把手裡的杯子一摔,道:「亂搞!凱文,你怎麼看?還用不用繼續跟著他?」
通話器裡傳來那個凱文的聲音,只聽他道:「我也在等上頭的命令。看他去什麼地方休息,有可能找到李易的下落。」
又過片刻,鄭好又找到一家電話亭,還是老樣子,進去打了一通電話。卻打不通,於是又踢玻璃又摔電話。
李易心說這小子還挺認真,看來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鄭好也是真有耐性,接連竄了六個電話亭,這才打車離開。
其餘的特工也上了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面。
那負責人讓手下把出租車的牌號報出來,又立刻把出租車行車路線圖從另一邊的電腦上調了出來,把影像投影到了屏上。
只見上面顯示一個紅點正在移動,顯然是那輛出租車的標誌。而紅點的後面又有一大群藍點,顯然是這些特工身上的顯示標記。
這負責人道:「看方向是向著皇后區聖紐約前街去的,凱文,先調兩組人去前面攔一下。」
凱文那邊應了,只見兩君藍點繞道開向了出租車的前面。
這些特工一路偷偷跟蹤,終於,鄭好到了聖紐約前街,那裡是皇后區的東北角,再向前就是海了。
裝有攝像頭的特工很快也到了,下車後胸口鏡頭仍然對著鄭好,拍下了鄭好的一切舉動。
鄭好是想幫李易拖延時間,這才走的這麼遠,不過鄭好下車之後,還確實住進了街旁的一家普通賓館,看來他下午就已經開始盤算並準備了,顯然是故意住在這裡的。
鄭好進了賓館,那些特工也跟了進來,鄭好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時那負責人的手下向這負責人請示,道:「第一組,第一組,現在我們處於二級受命狀態,凱文在外圍,我們現在是不是衝進去抓人?」
那負責人道:「先不急,凱文不下命令,你們誰也不要動。先把酒店方面控制住,原地待命。」
過了兩分鐘,凱文的聲音道:「第一組,第一組,外圍佈置完畢,你隨時可以下達命令進去抓人。」
那負責人喃喃罵道:「這種調度方式根本就不合理,我總是要負責下這種沒有意義的命令,媽的,誰都能做的事,為什麼總要麻煩我?
好吧,第六組和第三組守在原位,第四組守在後方,第五組守在拐角,余的下人聽我命令,一,二,行動!」
一聲令下,幾個人立刻將門踢開,衝了進去。
屋裡那個王國慶正在玩電腦,特工們一衝進去,把王國慶嚇的大叫一聲,立刻鑽到了桌子底下。
這時鄭好光著屁股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全是泡沫,道:「誰呀?都他媽……」
沒等說完,就叫兩個特工按倒在地。
這些特工行動迅速,手法乾淨利落,找了件被單圍在鄭好身上。把兩人的頭蒙上,押出了房間。
鄭好和王國慶被分開帶到了車上,那個凱文正在車裡等著,等鄭好被帶上了車,便對著通話器道:「一組。一組,把畫面切過去,先叫你的人下車。」
屋裡那負責人道:「收到,注意,注意,所有人離開!」
屏幕上的畫面立刻變成藍屏。過不多時,可能是車裡的鏡頭信號切換了過來,李易又看到了鄭好,不過王國慶卻不在,估計這些人是要分開審。
凱文道:「一組,一組。開始同步信息攝錄。」
凱文說罷換了個位置,坐在了鄭好對面,伸手把鄭好頭上的面罩摘了下來,隨手扔在一邊。
鄭好把頭髮一甩,眼睛一瞪,道:「他媽的,米國警察不講理啊?抓我幹什麼?我是大學生。國際友人,我們華夏國可是有核武器的國家,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去投訴你!」
李易心裡暗暗好笑,心說鄭好真能演戲。
凱文顯得十分冷靜,把一個東西戴到了耳朵上,看來是意譯風之類的儀器,又叫來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這才道:「能聽懂英語嗎?」
旁邊那亞洲人充當翻譯,對鄭好道:「鄭好。能聽懂英語嗎?」
隨即向凱文遞上一份資料,指著上面的幾行字,小聲道:「他應該是聽不懂。」
凱文點頭,道:「我知道,還是你來翻譯吧。」
接下來便由凱文問話。那個翻譯給雙方翻譯。
只聽凱文道:「鄭好,今天往海州打了這麼多電話,是出於什麼目的?」
鄭好把雙手向上一遞,道:「憑什麼銬著我?」
凱文道:「鄭好,我們是特勤人員,從現在開始,我接管你的一切權力和社會角色,我權對你進行審訊和提出各種要求,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說,否則會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鄭好道:「少來這套,我告訴你,這套我見的多了,我看過的米國大片說出來能嚇死你,想套我銀行密碼,嘿嘿,沒門!」
凱文顯得很不耐煩,道:「鄭好,我再重複一遍,如果你不配合,我一定要你好瞧。」
鄭好哈哈一笑,道:「放你媽的紫花屁,你有種碰我一下試試,明天就見報,米國警察毆打留美大學生。」
凱文跟那翻譯對視一眼,臉上顯出極為鄙視的神情來。
這時屋裡那負責人道:「凱文,你這麼跟他問話沒有用,直接逼供算了。」
凱文自言自語的道:「你說有理,我早該聽你的。」
說著向一旁的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從一旁的箱子裡拿出幾樣東西來,有的像是竹籤,有的像是夾子,看來是逼供的刑具。
鄭好記著李易跟他說的話,忙道:「哎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凱文道:「那你立刻回答,打長途電話幹什麼?往哪裡打?」
鄭好道:「往我師父家裡打的啊。」
凱文道:「你師父是誰?」
鄭好道:「我師父你都不知道,土佬冒吧你,我師父就是海州一點紅李易,海州的風雲人物,有錢人,大老闆,黑幫大哥,身邊那幾個妞一個比一個漂亮,你要是看見了肯定立刻跟你老婆離婚。」
李易心裡暗罵,心說這小子越說越沒溜兒。
這邪那翻譯不大好解釋,只好硬譯了。
凱文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顯然被鄭好弄的無語了,愣了片刻,又拿起資料來看看,對那翻譯道:「他真是大學生嗎?」
那翻譯臉上有點紅,尷尬的點頭道:「據我所知,可能是花錢辦事,所以……」
凱文明白了,一擺手,道:「鄭好,你打電話回海州是為了什麼事?是為了找李易?」
鄭好道:「當然不是了,我師父還在米國呢。」
凱文抓住了重點,立刻追問道:「李易現在在哪?他沒有回海州,你為什麼還要往海州打電話?」
鄭好道:「我今天跟我師父見了一面,他說他遇到點麻煩,不方便出來活動,所以叫我幫忙給他家裡打電話,現在在哪我就不知道了,那肯定是躲了唄。」
凱文道:「李易讓你給他家裡打電話是什麼目的?他都讓你說些什麼?」
鄭好道:「說……,反正我也沒聽懂是什麼意思,說的是『月下ri頭』『摔跤』『聽聲』『直條子』『打照面』,我師父說只要我把這邪說出來就行了,別的不用我管。」
凱文當然聽不明白,那翻譯也聽不大懂,不過好在這個翻譯是亞洲人,想了想,小聲道:「好像是黑話,就是土匪江湖人說的話,別人聽不懂,他們卻能聽懂,類似一種密碼。」
凱文立刻道:「一組,一組,立刻組織人解碼。」
屋裡那負責人道:「一組收到。」
說完回頭對身邊的副手道:「這種話沒法解碼,你現就跟其他組聯繫,叫組裡的華裔想想辦法。」
旁邊那副手一直支著腮看著屏幕不說話,這時接到任務,卻立刻行動起來,動作極快,招呼旁邊的一名組員跟著他,兩人推門從指揮室出來。
李易聽兩人的腳步聲,似乎是向著自己所在的屋子來了。李易在這屋子裡偷聽,並沒有開燈,這時有人要進來,李易立刻就得躲起來。
李易隱約記得屋子一角有個高大的櫃子,當下搶過去一摸,果然是這樣,忙輕輕一躍,竄上了櫃子,橫躺在上面。
只聽吱的一聲,門開了,那副手帶著人進來,反手開了燈,並沒有發覺屋裡有人,走到電腦前,把電腦打開,似乎正通過電腦和別的組員聯繫。
李易橫躺在櫃子頂上,身子盡量放平,料想下面的人看不到。
李易監聽用的耳機是放在耳機裡的,所以信號接收器那邊傳來的聲音,屋裡的這兩個人是聽不見的。
這時,凱文已經繼續向下問了,只聽他道:「鄭好,如果你打電話成功,你又怎麼告訴李易這個消息?」
鄭好道:「我師父讓我今晚打完電話之後,在帝國大廈後牆上插著一個小小的黃色旗子做為標記,到時候他偷偷過去一看就知道了。」
凱文一拍巴掌,立刻跟上級通話,道:「老闆,今晚,帝國大廈後牆,黃色旗子式標記,目標人物可能出現。……,好,我知道了。」
說完對手下人道:「把他暫時扣起來,等行動結束再說。」
鄭好急道:「哎,你們想抓我啊?我可沒犯法!」
這些人哪會理會鄭好,立刻上來兩個人把鄭好押下了車。
凱文向那負責人道:「一組,查的怎麼樣了?」
那負責人懶洋洋的道:「我需要時間,這種沒有規律的暗語,怎麼能一下子就查明白?我的人正在幹活,誰都沒有閒著。」
這時,屋裡那個副手似乎已經收到了其他組員的回信,輕輕一敲鍵盤,低聲道:「查到了。」
說完帶著那名手下關燈出去,又回到指揮室裡。
李易這才長吁一口氣,從櫃子上下來,身上沾滿了灰塵,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去理會。
那副手回到指揮室,對那負責人道:「有亞裔組員猜測這話可能的意思是,『明晚在華爾街見面』,月是二,下ri頭是晚上,所以是第二個晚上,也就是明晚,摔跤是滑,音同字不同,所以也可以是華,聽聲是耳,這裡就是爾,直條子是馬路,街道的意思,所以連起來就是明晚在華爾街見面。」
那負責人道:「華夏人真有一套,這都可以。」說完把結果跟凱文說了。
凱文道:「如果鄭好打電話成功,今晚李易的人就會出發,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明天就到紐約,時間能對應上,看來這個信息沒錯。
一組,一組,把你組員的調度權授權給我,我這邊人手不夠,授權期限到後天早上。」(。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