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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3一定要成功 文 / 腹黑人物

    就在這時,這幾個人開始向李易走了過來。李易不動聲音,小聲道:「阿銳,可能有情況,你們幾個小心了。」

    雖然蔣銳她們幾個都是女流之輩,可是除了蘇綠和林美心,另四個人都不是好惹的。

    蔣銳躺在李易腿上,側目向那幾個人望去,看了一會兒,道:「看樣子不像是來找麻煩的,他們幾個走路,每一步上半身都會有回收的傾向,好像是來請你的。」

    這時那幾個人已經到了李易附近,一開始並沒有跟李易說話,而是像其他的家族一樣,在李易幾人的旁邊鋪開單子,又擺上了酒水心,也坐下來欣賞櫻花。

    李易就知道他們幾個在演戲,心裡不住的冷笑。這些人不動,李易當然也不會動,仍然跟蔣銳她們幾個**打鬧。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旁邊這幾人中有一個女的移了過來,笑道:「我可以請這位先生幫我拍張照嗎?就在這櫻花樹下。」

    李易笑道:「你身邊的這些男士也都十分高大威猛啊,為什麼不請他們給你拍照。」

    這女人道:「我就是要先生給我們幾個拍張合照呀。」

    李易一笑,接過了這女人遞過來的相機,這幾個人移過去,湊在一起,靠在一棵櫻花樹下,擺好了姿勢。

    李易拿起相機按動了快門,忽然從相機裡傳出十分微弱的聲音來,說的還是漢語。

    只聽這錄音道:「李桑。我是山本大義,上次你幫我們清理了叛徒,我們山口組上下都十分感謝,我已經為李桑準備了上等的酒席,歡迎李桑來敘。

    另外,阿彩小姐已經回到了山口組,她的父親是山口組中的重要人物,阿彩小姐的地位很高,她打算回來重新任職。

    我現在就在富士山腳下的北道口等候李桑,希望能盡快趕來。我想阿彩小姐的身子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我希望李桑能隻身付會。學一學三國時期的關雲長,那我們將會非常欣賞李桑的英雄虎膽。」

    錄音到這裡就結束了,李易鐵青著臉一語不發,五指一攏。把相機捏的粉碎。

    那幾個人卻不在意。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謝過李易,便自行吃喝起來。

    李易知道問這些人沒有用,目光不由得慢慢轉向遠處的富士山腳下。

    蔣銳是聰明人。她這兩天跟李易呆在一起,就感覺出來李易一定在島國又認識了另一個女人,不過蔣銳很看的開,當著這麼多好事女人的面兒,自然不會提出來。

    可是這時想瞞也瞞不住了,文蘭、黎心雨和許陽陽一聽就火了,六隻大眼睛瞪著李易,不住的哼哈。

    李易心裡正有火,見三女發脾氣,十分不悅,冷冷的瞪了三女一眼,道:「不高興可以回去,我又沒攔著你們。」

    這三人怕李易真的生氣,只好把三瓶子山西老醋嚥回肚裡。

    蔣銳道:「按理推敲應該是鴻門宴,可是我聽這錄音的語氣,殺氣並不重,看來山本大義這人主要是想威脅你。」

    李易道:「山本大義一定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知道我在這件案子當中舉足輕重,所以想將我一軍。哼,我去走走。」

    蔣銳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易道:「不行,有危險,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涉險。我先送你們回基地去,咱們隨時聯繫。」

    李易把蔣銳六女送回了附近的米軍基地,這才步行回到富士山腳下的北道口。

    北道口是通向富士山頂的通路之一,因為封了路,所以這裡沒有遊客。

    李易走進北道口,逕直向裡走去。

    裡面是一條狹長的山谷,谷口有山口組的人守著,見李易果然是獨自一人,忙過來鞠躬行禮,引李易入谷。

    走過這條狹長的山谷,向右一拐,前面豁然開朗,各色櫻花滿佈谷內,在東南一角,一棵白色櫻花樹下放著一張小几,几上放著茶壺茶杯,旁邊坐著一人,正是山本大義,後面便是山口組的幫眾。

    山本大義見李易到了,立刻起身,遠遠的向李易鞠躬,道:「李桑來的很及時,是個信人,請這邊坐。」

    李易也不客氣,來到小几旁邊,有人遞上來坐墊,李易脫了鞋子,學著島國人的模樣曲膝跪在坐墊上,道:「想不到山本先生的漢語說的這麼好,我還以為你不會說漢語呢。」

    山本大義道:「我很喜歡華夏國的文化,我一直在學寫毛筆字,做華夏菜,練習說成語。」

    說著給李易倒了杯茶,這茶香氣濃郁,李易端起來喝了一小口,清香的感覺直透心脾。

    山本大義一笑,道:「我個人其實很討厭歐美的文化,那太浮躁膚淺了,可惜,現在島國的年輕人對本國的文化不感興趣,卻對歐美文化感興趣,我一直在擔心我們島國的未來。」

    李易笑道:「流行文化就是這樣,誰酷誰就流行,哪個節奏快,年輕人就喜歡哪個,越是膚淺的就越容易流行,這是商業圈裡的黃金律。

    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華夏國也是一樣,我們的文化這三十年來也流失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沒有責任感,價值觀扭曲,以黑為白,以丑為美,拿無知當個性,還自以為瀟灑前衛。

    你去質問他們,他們就說本國根本沒有文化。嘿,都是一樣,亞洲人在近代史上向來是崇洋媚外,哪個國家都是這樣。

    現在是哪個國家強大,科技經濟發達,年輕人就喜歡哪個國家,在他們眼裡,文化跟現代化已經混為一談了。」

    山本大義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哦呀。我真沒想到,原來李桑的認識這麼深刻,很抱歉,我一直以為李桑是江……,江河人,所以只會打打殺殺,原來也有這麼深的思想。」

    李易笑道:「你是想說江湖人吧?我這個算什麼狗屁思想,只是一些牢騷而已,我自己就沒有什麼文化,這都是聽別人跟我說的。」

    山本大義拍手道:「聽別人一說就能轉變成自己的語言。李桑真是了不起呀。」

    李易心裡不住的冷笑。又端起茶杯喝茶,眼睛卻越過茶杯的頂端,瞄向山本大義。

    李易放下茶杯,挑起一葉茶葉。輕輕彈到一邊。慢悠悠的道:「那麼……。哼,山本先生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要說的?阿彩小姐現在在哪?她是怎麼被……,哼。你們是怎麼遇著的?」

    山本大義做直身體,笑瞇瞇的自行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著,並不急著回答,直到這杯茶喝完,這才道:「青田小姐本來在秘密的地方養傷,但是她或許太過惦記青田組長的遺體,這才回來的。

    我給她發去信息,說青田組長的遺體一直停在廟裡,現在已經腐臭了,因為上次在神社裡發生的事情,所以青田組長的遺體到現在都沒有安葬,於是青田小姐就急著趕了過來。」

    李易這才知道為什麼青田彩會被山本大義抓住,心裡不住的後悔,早知如此,就把雨生郎次請四獸教的人假刺殺的事跟青田彩說了。

    當時因為青田彩受傷不輕,李易又有別的任務在身,所以一直也沒有告訴她,她還不完全清楚這件事的內情。

    李易心裡懊悔,臉上卻沒有帶出來,慢慢的又倒了一杯茶,道:「山本先生,你今天叫我來,是一場交易,還是一個威脅?」

    山本大義道:「你別誤會,李桑,我們島國人信奉武士道精神,我們最看重有才幹有骨氣的人,李桑正是這樣的人才,所以我只是想跟李桑交個朋友而已,請不要誤會。」

    李易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山本大義一笑,並不回答,向身後的櫻花樹一指,道:「李桑,這是我們島國的國花,櫻花是聖潔的,美好的,不過很慚愧,我並不知道這花的品種,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它的欣賞。我想對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李易道:「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不喜歡繞圈子。」

    山本大義輕輕鼓掌,道:「爽快,我最喜歡跟李桑這樣的人打交道。據我所知,李桑和我們山口組的井下君有些恩怨,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李易心道:「這事現在連狗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對不對?」

    當下道:「對,我們是有些恩怨,不過事情都過去了,井下父子在我面前也沒得到什麼好處,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滾回你們島國了?」

    山本大義道:「人與人之間的故事永遠沒有終,一切都還剛剛開始,井下父子只是暫時的失敗。

    當然,李桑在我們眼中也是有能力有智慧的人,我們島國人很喜歡跟你這樣的對手打交道,這才有挑戰性。

    井下君在我們山口組裡任職,職位還不低,不過不知道李桑聽說了沒有,井下君現在已經有很久沒有回來覆命了。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李易心道:「哈,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當下道:「並不是很清楚,我想你們島國人對於保守機密做的非常好,我們外人能知道的事情實在是有限。那就請山本先生給我好好的講解一下吧。」

    山本大義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隨即恢復如常,笑道:「李桑,在這樣的景色裡,我們還是不要耽誤美好的時光,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就立刻欣賞櫻花和富士山的美麗,以免好景不在,失之交臂,遺憾之至。」

    李易大刺刺的向後一仰,道:「是你把我請來的,有什麼正事也應該是你來說,我哪知道。」

    山本大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道:「李桑,雖然咱們之前有些誤會,不過這次我可是把李桑當成了朋友的。

    好,那我就直說吧,李桑如果能把井下君還給我們。我們就用青田小姐做為交換,保證她毫髮無損。」

    李易心說井下宏滿現在都成肉餡了,我上哪去給你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

    山本大義緊緊的盯著李易的臉,見李易眼神變幻,不知其意,又道:「咱們先選定一個地再交換,你看如何?」

    李易心想不如就騙騙他,要不然青田彩就換不回來。

    李易故意呵呵一笑,道:「好,不過我有條件。」

    山本大義大喜。道:「有條件儘管說。我們山口組辦不到的事恐怕還不多。」

    李易道:「條件很簡單,今天晚上,咱們在……,在靜崗縣一號線的地鐵裡交換。我一個人帶著井下宏滿。你這邊派一個人帶著阿彩。咱們來個走馬換將,以一換一,誰都不能多帶人。這樣最公平,怎麼樣?」

    山本大義本以為李易是想要很大的好處,卻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不由得大怒,一拍小几,道:「李桑,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你的身手這麼好,以一換一,那不是擺明了要搶人嗎?」

    李易雙手一攤,笑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沒有辦法,難道你對你們島國高手就沒有一信心?上次那個麻田風秋就很厲害嘛,他可以帶著阿彩來地鐵換人。」

    山本大義十分猶豫,並不答話。

    李易又道:「當然,如果你認為麻田風秋和井下宏滿以及北野光二之間有矛盾,會壞了你們的大事,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阿彩的父親是山口組原組長,也是雨生議員的心腹,我不信你們會對阿彩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走了,反正井下宏滿嘴裡似乎知道不少事情,我回去再教訓教訓他,撬開他的嘴。」

    說罷李易起身作勢要走,山本大義忙道:「等等!」

    李易心裡偷笑,慢慢轉回身來,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山本大義也站起身來,道:「好,就依你所說,不過我給李桑一個忠告,如果你耍什麼花樣,不管你身手有多好,我們山口組保證你離不開東京。」

    李易不再理他,用手指在小几上刻下自己手機的一個外編臨時號碼,轉身走了。

    回到米軍基地,蔣銳幾人過來詢問細情,李易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文蘭她們三個心裡有氣,不過不敢發作出來,也不參與討論,三個人躲到一邊去閒聊天。

    蔣銳想了想,道:「井下宏滿跟我的身材比較接近,我換上男裝,再把臉遮住,咱們去把青田彩換回來,你一施展開移形換位,還有誰能追的上你?」

    李易道:「這,倒是個好方法,不過我就怕你太過危險了。」

    蔣銳笑道:「放心吧,你一說那個麻田風秋的事情,我就分析出來了,這種人頭腦簡單,我對付他再容易不過了。

    麻田風秋是帶著直接的目的來的,為人又簡單,正好適合我的一種心理暗示手段,也不用易容,我隨時都能叫他在潛意識裡認為我就是井下宏滿。」

    當下李易和蔣銳開始準備,蔣銳換上了一套男裝,頭上戴著帽子,在臉上進行了一裝飾,李易並不覺得這些裝飾能讓蔣銳看起來更像男人,不過蔣銳肯定不是隨便設計的,這些裝飾能有效的讓麻田風秋這種產生錯覺。

    天色將黑,李易帶著蔣銳一路來到了靜崗縣的一號線地鐵裡。

    因為夏天來看富士山的人很多,有不少家庭坐地鐵回去。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地鐵站裡的人不是很多,顯得很安靜。

    李易帶著蔣銳選了一處站口,沒過多久,山本大義便打來電話,問李易具體的交換地。

    李易四下看了看,道:「我在漁富站附近,你叫麻田風秋帶著阿彩小姐到這個站來。我等他。」

    過不多時,只見站口處人影一晃,兩個人走了出來,正是麻田風秋和青田彩。

    青田彩口唇發青,面色疲憊,顯然十分辛苦,見了李易臉上閃出一絲喜色,卻沒有說話。

    李易示意她不要急,對麻田風秋笑道:「麻田前輩,又見面了。這段時間如何啊?我很想你的。」

    麻田風秋穿著一身便裝,還是那副凶面孔,見了李易立刻憤怒起來,衝著李易不住的瞪眼,雙手握拳,似乎隨時都能衝過來。

    李易向麻田風秋招了招手,道:「時間不早了,換人吧。」

    麻田風秋向青田彩微微鞠了一躬,道:「請青田小姐過去吧。」隨即起身對李易道:「李易,井下呢?」

    李易在蔣銳背上一拍。笑道:「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見哪?這不是嗎。」

    李易把蔣銳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蔣銳向麻田風秋看了一眼,便把頭低下,麻田風秋光顧著生氣了。只隨便看了一眼。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當下道:「換人吧。」

    李易鬆了一口氣,心說蔣銳大老婆威武,這一招輕描淡寫的就把麻田風秋給騙了。我愛你一萬年。

    這時右手邊有一班地鐵到了,車廂開始減速,慢慢的向李易這邊靠過來,蔣銳和青田彩也開始慢慢的向前走。

    麻田風秋指著李易道:「小子,你不要耍花樣,如果你敢中途搶人,我一定把你扔到地鐵上去!」

    李易心說你大爺我早就耍完花樣了,你個白癡還看不出來。

    青田彩似乎發現蔣銳並不是井下宏滿,不過在這種時候,她的性格再直,也不會沒腦子把這事說出來。

    兩人慢慢靠近,一切平靜如常,哪知就在兩人雙肩剛一交錯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的一根大理石柱子的後面露出一條手臂來,手上持槍,槍口對準了蔣銳。

    這人站的位置在李易的斜後方,李易本來發現不了,可是李易卻無意中從地鐵車廂的玻璃反光當中,看到了身後有人要放黑槍。

    李易反應極快,立刻使出移形換位向前一撲,把蔣銳和青田彩撲倒在地,隨即向旁滾開。

    與此同時,槍聲也已經響了,這一槍從李易三人的頭頂she空,偏巧打進了麻田風秋的胸口,麻田風秋武功雖高,又不是刀槍不入,立刻向後一仰,摔倒在地。

    柱子後那殺手看來也是訓練有素,一槍誤中麻田風秋,立刻又對著李易三人亂射了一通。

    李易抱著二女在地上滾開,但聽到子彈接連打在附近,李易不敢稍作停留,迅速的滾開。

    這人的手槍有連發功能,對著李易三人一扣扳機,一下子打出七八顆子彈,逼的李易只能繼續向外滾,忽然身子落空,原來已經滾到了左手邊的地鐵鐵軌上。

    禍不單行,先前右手邊的地鐵剛到,這時,左手邊的地鐵自然也開了地來。

    李易一驚,怕二女有事,忙蹲伏在地,一手提著一人分向兩邊拋出,將二女拋到了站台上。

    這時火車已經到了跟前,李易一咬牙,腳下一,身子急速倒縱,左手在車頭一搭,被火車硬是撞了出去。

    所幸這時車廂正在減速,李易又後退的及時,一口氣退出去的十多米,李易這才左臂一振,從車頭上彈落下來,居然半傷也沒受。

    李易惦記著二女的安危,立刻縱上車頭,從火車頂上滑回去,又跳回到原位。

    只見那殺手正跟青田彩斗在一處,原來他剛才開槍把子彈全部打光,正要換子彈的工夫,青田彩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撲了過去。

    這人身手一般,不過青田彩身上有傷未癒,仍舊疲憊難支。

    蔣銳在另一邊趴著,似乎摔的不輕,站不起來。

    李易知道時間緊迫,沒準還有別的殺手在附近埋伏,當下滑過去,一指中這人穴道,隨手一抓一拋,扔到一邊。

    李易拉著青田彩來到蔣銳身邊,扶起蔣銳輕聲道:「阿銳,你怎麼樣?沒摔著吧?」

    蔣銳扶著左腳,臉上表情痛苦,道:「好像扭到腳了。」

    這時地鐵就要開了,而不遠處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李易料想對方又派了人來,自己帶著兩個傷病號不便應付,當下道:「咱們坐地鐵。」

    說著提著二女的腰帶,又是輕輕一滑,在地鐵門就要關上的一瞬間,側身飄了進去。

    鐵門車廂裡只有幾個人,看到李易三人用這種方式進地鐵。都十分奇怪。

    李易四下看了看,不見有什麼特殊的人,當下提著二女走過幾個車廂,找到一節僻靜的車廂,將二女放下。

    青田彩剛才一動手,又牽動了傷口,這時鮮血滲出,疼的她滿身是汗。

    蔣銳的左腳也腫起老高,不過李易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傷到骨頭。可是暫時也沒法行走了。

    李易把襯衫撕碎。幫青田彩把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又幫蔣銳了幾處穴道減輕疼痛。

    地鐵是往東京城裡開的,李易跟申蘭他們聯繫了,叫申蘭他們從剛入東京的百貨公司那站接應。

    掛了電話。李易給青田彩和蔣銳互相介紹了。青田彩對於李易有幾個情人根本不感興趣。哪怕有一百個,青田彩也是認可的。

    蔣銳就是活明白的人,對於這些事也基本不動心思。萬事萬物對她而言都只是形式而已,她可以隨意選擇是不是往心裡去。

    三人說到剛才的事,李易道:「這事挺奇怪的,這殺手絕不是山本大義的人。他似乎是想殺阿銳。」

    蔣銳道:「他當然不是要殺我,他是要殺井下宏滿。有誰非要殺井下呢?是有仇,還是……,滅口?」

    李易聽到這,心念電閃,一下子想到了在富士山上面的小木屋中,北野光二跟井下宏滿之間的一段對話,心裡登時雪亮。

    北野光二煞費苦心,一心想爭當山口組的新傷組長。雖然他殺青田正山的事被揭穿了,但是雨生郎次因為正是用人之際,所以雨生郎次並沒有嚴厲的處罰北野。

    相反,雨生郎次給了北野一次機會,將他收服,為己所用,當然,雨生郎次主要還是通過扣住北野家人的方式來控制他。與此同時,井下宏滿的家人也被一併扣押。

    不過北野這人野心極大,不過剛剛能喘口氣,卻不顧家人的安危,想要再次暗中找機會再奪回組長之位。

    當時井下宏滿卻顧念家人,於是表現出猶豫的意思,北野身邊沒有什麼親信之個,便對井下宏滿大加勸說。

    誰知再後來井下宏滿卻被自己施重手打死了,屍體扔進了富士山的裂紋中,再也找不到。

    北野光二知道井下失蹤之後大發脾氣,他是個野心家,冷靜之後一動心思考慮這件事,就必定懷疑井下宏滿要麼是跑了,要麼是把他的野心偷偷的告訴雨生郎次,並被雨生郎次藏了起來做為人證,打算事後找個機會再行處理。

    不過跟福清幫和三合會之間的「生意」是大事,還沒有結束,或許雨生郎次也不急著處理北野,仍然加以利用。而北野也不動聲色,規規矩矩的把這件事做完。

    但是北野心裡有鬼,必定暗中調查,井下宏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此人間蒸發,北野一天不確定井下宏滿的下落,就一天不能安心。

    所以綜合以上種種看來,這次肯定是北野光二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自己要跟山本大義用井下宏滿換青田彩,這才知道原來井下宏滿是被自己給抓了,所以借這個機會派出殺手,想要殺了井下宏滿以滅口,誰知卻誤殺了麻田風秋。

    李易把自己的想法跟二女說了,二女都表示認同,這事到了這一步幾乎和真相十分接近了,任誰都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三人正說著,忽然從車廂的兩端推門走進幾個人來。

    這幾個人故意裝做十分隨意的樣子,有的聽著隨身聽,有的互相聊著天,有的則坐下看報,散散落落的在李易三人兩側或站或坐的排布好了。

    他們的做作哪能瞞過蔣銳的眼睛,蔣銳向李易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很有可能仍是北野派來的殺手。

    李易不動聲色,吹起了口哨,看離百貨公司那一站還有些距離,心想這些傢伙很快就會動手,他們加在一起大概有十來人,如果真是北野派來的人,那就必定會用槍,因為北野知道自己功夫高,不可能叫人跟自己肉搏。

    李易雙手在腰間一摸,各摸出十來個硬幣,做好了準備。

    車廂慢慢的前進,忽然滋滋幾聲響。車廂裡兩端的燈居然全都滅了,只留下李易三人頭頂的燈還亮著。

    李易心說這幫孫子還挺有辦法,這招真他媽損。

    就在這時,兩端的這些人輕呼聲起,顯然立刻就要開槍,李易不等他們先動手,身子迅速一俯,雙臂外展,把硬幣向兩邊擲了出去。

    辟啪幾聲響,硬幣打中了五六人。幾把手槍跌在地上。

    李易立刻使出移形換位。先飄到左手邊,雙手揮舞,輕鬆將這幾人的打倒,隨即向後一縱。又退回到車廂的另一端。更不回頭。靠壓打挑,將這一端的幾人也全都打倒。

    李易冷笑幾聲,把他們的手槍踢到一邊。隨手拎起一個來,先給了他兩巴掌,道:「叫什麼名字?誰派你們來的?」

    這人已經被李易扭斷了手腕,疼的幾欲暈去,卻咬牙道:「我不知道。」

    李易在他斷腕上一捏,這人立刻疼的殺豬般叫了起來,李易道:「說不說?」

    這人疼的眼淚流了出來,只得道:「我,我說,是北野先生叫我們來的。」

    李易心說果然沒猜錯,北野這狗東西,忽然發覺這王八蛋比井下宏滿還操蛋。

    李易自重身份,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捏閉了他的穴道,隨手丟在一邊。

    李易回到二女身邊,見二女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過不多時地鐵已經到百貨公司站,李易提著二女下了車出了站。

    申蘭他們正在外面接應,文蘭她們三個也到了,立刻接了李易三人上了車。

    一路上,文蘭、黎心雨和許陽陽一直在瞄著青田彩,見青田彩長的雖然漂亮,不過卻像是死人一樣,沒有什麼活潑的生氣,心裡這才平衡了一些,心說這島國女人也不過如此。

    李易剛回到基地,山本大義便打來了電話,怒道:「李易,你太不像話啦!我原以為華夏人都是重信用的,你居然把人都搶走了,最可惡的是你居然殺了麻田,手段如此卑鄙!我已經通知了雨生議員,現在山口組在東京的全部組員都在追殺你,見到了你格殺勿論!」

    李易笑道:「山本,你少跟我這扯蛋,你先去調查一下,是誰殺了麻田。我告訴你,一切都是北野光二做的,這小子還想殺了我滅口。

    另外,如果山口組真的想跟我做對,我也不怕,我現在就在米軍基地裡,你的人有本事就來這抓我,我借你個膽子。」

    山本大義道:「你說什麼?是北野干的?」

    李易道:「當然是北野,還能有誰?其實雨生郎次自己心裡是有數的,他最明白不過了。」

    李易掛了電話,把電話往桌上一摔,道:「x你媽的,一群死矮子,跟老子來這套,看來非得富士山再噴一次,埋了你們這幫孫子,老子才解氣!」

    到了晚上,布萊德來找李易,進行常規的事務記錄,李易便藉機把這事跟布萊德一一說了。

    布萊德對李易擅自行動這種事最為反感,道:「李易,你什麼時候能聽我的指揮?雖然咱們是同級,但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上司,如果你惹了禍,我一樣也得跟著你背黑鍋。」

    李易笑道:「問題是沒出事,你又急什麼?」

    布萊德氣的喃喃咒罵,李易只當沒聽見。

    做過了記錄,布萊德道:「你這幾天就暫時不要再出去活動了,可能我們最近又要採取一次行動,到時候通知你。等這次行動一結束,島國這邊的事情就少了,很快我們就回米國。」

    李易道:「老布,你們米國人不是向來注重個人空間的嗎?怎麼這次任務時間這麼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我在海州還有一大攤子生意呢?我那個新會所……」

    布萊德揮手道:「放心啦,放心啦,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意的,怎麼一股市儈氣?我們會對你的生意的平均盈利進行粗評,到時候如果虧損了,我們會按基準線補償給你。」

    說完轉身便走,李易追著問道:「哎,哎,只按基準線補償啊?不能按最高線補償嗎?啊?米國缺錢哪?這麼摳門?資本主義啊?哎?別走!你還沒回答我呢!」

    可是不管李易怎麼喊,布萊德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易曲指算來,自己出國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雖然也挺刺激好玩的,而且從中能獲得不少好處,可是還真有些想家了。

    李易問起青田彩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青田彩卻不說話,蔣銳向李易使了個眼色,把李易叫到沒有人的地方,道:「我看的出來,阿彩很矛盾。」

    李易道:「什麼矛盾?」

    蔣銳道:「父仇未報,同時又想跟你回海州。」

    李易向文蘭她們幾個遠遠的望了一眼,苦笑道:「她一跟我回海州,家裡可就更熱鬧了,再加上我能湊兩桌麻將。」

    蔣銳道:「我倒是有個想法,如果阿彩能留在島國並接任山口組的組長,我看對你以後事業的發展倒大有幫助。」

    李易失聲道:「她?她是女的啊!島國人向來不重視女人,她能當上山口組的若頭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當組長?不大可能。再說她現在跟我扯上了關係,山口組是和政府有關聯的,叫阿彩當組長,這就更不可能了。」

    說完李易不住的搖頭。

    蔣銳卻道:「事在人為,咱們都可以想想辦法。你想,如果在有資歷的人選當中,沒有人能當選,那剩下來的不就只剩阿彩了嗎?」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把那些人全都做掉?」

    蔣銳道:「照我分析,我看cia這次的任務絕不那麼簡單,他們一定會把事情做絕,所以雨生郎次估計活不成。」

    李易對這個雨生郎次也是恨之入骨,這老傢伙一天不死,就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又休息了一天,李易收到了消息,似乎雨生郎次並沒有處理北野光二,不過北野光二卻也沒有外出,不知躲起來在幹些什麼。

    第二天,布萊德提前通知李易,叫李易做好準備,晚上開始行動。

    李易以前對這種事很有感覺,挺像大片裡的橋段,上級有重大的任務,於是秘密通知組員,組員再緊張起來,開始行動,體現個人英雄主義。

    可是現在李易卻厭煩了,感覺自己就是個機器,隨叫隨到,連任務是什麼都不清楚,用完了你就叫你回去,等待下一次的任務。

    不過好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大的局面對cia這邊有利,任務也就更容易執行了。

    布萊德叫李易把申蘭他們五個也一併帶上,等到了見面地,布萊德叫李易等人上車,這才道:「就要見到曙光了,我這邊的技術人員說,秦少冰已經編了一個程序,正堵在他們實驗室內網的大門口。

    只要他們實驗室的內網一開通,這個程序就會迅速的衝進去,對他們的內網輸入正熵,以增加他們各種編碼的混亂試,這相當於格式化。

    自此之後,這種毒藥就再也不會存在於世上,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去把實驗室裡的配方原液偷出來。他們一發現原液丟了,就會立刻開啟網絡調出配方數據,於是就正好給秦少冰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

    李易一聽是這麼簡單的事,不由得笑道:「真是興師動眾,叫我一個人就夠了,何必還帶這麼多人來,麻煩。」

    布萊德道:「實驗室在東京大學生物技術研究中心,而毒藥就是在研究中心最核心的部分被研製出來的。

    那裡是神秘地帶,半軍事化管理,甚至很多東京大學的教授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你可不要以為任務容易完成。

    實研究所裡保全系統做的極好,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觸動警報,相關的保全系統資料,我們也是三天前才完全搞到手,本來還想好好研究一番,但是就怕雨生郎次急著做下一批毒藥,所以只能現在行動。這次一定要成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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