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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88又輸給我啦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趁熱打鐵,向榮翔酒樓裡一指,笑道:「太子,我能請我的朋友們進去喝杯酒嗎?」

    木人血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李易,你別鬧了,快走開!」

    劉平安卻氣道:「別攔他!叫他們進去!」

    李易回頭一招手,李國柱他們自然立刻跟了過來,馬占宇微一猶豫,還是帶著人呼呼啦啦的過來了。

    路上的行人們都看傻眼了,還以為這裡要火拚呢,都圍在不遠處駐足觀看,見李國柱和馬占宇這一夥人從馬路對面聚了過來,都不由得心裡一陣興奮,火拚在港市電影裡常見,現實生活中可不多見,看來今天或許能有一場好戲看了。

    馬占宇領著人過來,他不想憑白無故的得罪劉平安,雖然自己是站在李易的立場上的,可是這老滑頭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當下嘻皮笑臉的向劉平安一點頭,道:「太子,真巧,呵呵,在這見面了,酒樓生意不錯呀,人來人往的。」

    劉平安理都沒理他,身子讓到一邊,道:「李易,請吧,今天我請客,大家隨便,都算我的!」

    劉平安語氣中帶著一股激奮之意,李易也不理睬,向酒樓裡一指,道:「今天太子請客,大家進來吧。」

    說著帶頭進了酒樓。

    榮翔酒樓不比李易的一點紅小多少,而且裝修更顯富貴之氣,李易也不客氣,拉著蔣銳上二樓。因為人太多,沒法要包間。當下把幾個散台扯過來拼在一起,招呼眾人坐下。

    這些人雖然是新人,但是大都知道劉平安是什麼人,雖然有李易罩著,心裡卻仍然忐忑不安。

    劉平安跟了上來,生硬的道:「李大老闆,想吃點什麼?我這沒有姜豐年那種高高高級的廚師,只有些家常菜。你隨便點吧。」

    李易一笑,隨便點了三十幾個菜,又要了幾瓶白酒,最後不忘點了一句,「太子,如果你想往菜裡酒裡下毒,最好下那種吃完之後七竅流血。百步穿腸,含笑半步顛之類的,要不然不過癮。」

    雖然氣氛緊張,桌上還是有幾個人吃吃的笑了出來。

    劉平安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茄子色,拉把椅子坐在李易身邊,把臉湊到李易臉前。咬著牙低聲道:「李易,你放心,我要是想弄垮你,根本不會用這種手段,你別得意。你等著,咱們來日方長。我會叫你知道我劉平安是什麼人的。」

    李易也把臉湊了過去,兩人的嘴唇幾乎都要親到一起了,李易壓低聲音道:「劉平安,風水輪流轉,你也別太自信了,人生大運十年轉,以後海州說不定真的就姓李了。今天咱倆小打小鬧,改天說不定來個大戰。」

    劉平安道:「好啊,我,等著。」

    李易也道:「好啊,你,等著。」

    劉平安一甩袖子,起身下樓。

    木人血跟在劉平安身後,到了沒人的地方,小聲道:「平安,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劉平安看向外面大街,馮倫正在保時捷裡探出頭來向他做著鬼臉,劉平安氣的把臉轉向一邊。

    木人血看劉平安狀態不好,便不再問,而是回頭看向二樓,對李易充滿了憎恨。

    李易看鬧的差不多了,心舒意暢,也不為已甚,招呼大家吃東西。

    酒足飯飽,李易叫大家先走,這些人巴不得趕緊離開,在馬占宇帶領之下一擁而出。

    李易帶著自己的人緩步下了樓,劉平安這時已經離開了,有服務員過來送李易等人出去,李易道:「埋單,多少錢?」

    服務員道:「老闆說了,這次是請李老闆的,不收費。」

    李易一笑,掏出一捆錢來,隨手扔到了收銀台上,道:「賞你的。」說罷帶著手下人出了榮翔酒樓。

    那服務員看著李易的背影,心裡瞎嘀咕,到了收銀台伸手去拿錢,可是剛一拿到手裡,這捆錢便酥解成了粉末,跌了一地,顯然是李易用內力震碎的。

    這服務員呆在當場,四周的人也都看的一愣一愣的,李易在他們心目當中立刻又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馬占宇先帶著人回去了,心裡忐忑不安,心說李易跟劉平安這一戰屬於高手過招,內力所及之處,功力差者沾之即傷,或許會傷及池魚。

    馬占宇心想自己還是早點躲遠點比較好,以免牽涉其中。於是打定了心思,回去之後把生意交給手下人,自己帶著老婆孩子先出去旅遊一圈,等風聲過後再說。

    李易今天意滿志足,當然不能過分得意,回來的路上,心緒也平穩了很多。

    李易知道劉平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只是氣勢上的勝利,地皮到底會批給誰還不一定,事情總會有變數。而且以後劉平安一定還會還擊。盛易招滿,滿易招嫌,還是小心為妙。

    回到家裡,李易立刻帶著人到東嶺子區觀察地皮,這些地方先前也已經來看過幾次了,李易這次來主要是再熟悉一下地形,看看適合於擴建會所的哪些項目。

    劉平安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家裡。

    他家在梅海區天山路,這一路段的房價已經高達三萬一平,劉平安家裡五百餘平的面積,在這一帶堪稱豪闊之首。

    進了家門,劉平安見劉允文正在大廳裡彎腰寫字。劉允文這些年來有練大字的習慣,書法說不上怎麼好,不過也練的有些模樣了。

    劉平安帶著氣,家裡人都察覺出來了,劉允文卻背對著大門口,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練字。

    劉平安心情不好,跟劉允文簡單的打過招呼。便要上樓回房休息。

    劉允文戴著花鏡,笑呵呵的道:「平安。來,看看,我今天新寫的大字。看看有沒有進步。」

    劉平安腳步不停,隨口應道:「有進步。」

    劉允文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道:「大白天的,別急著回房,也幫我分析分析。」

    劉平安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下了樓梯,來到桌旁,見劉允文已經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了三個大字。

    不過寫的或許是草書,劉平安一個字也不認得,認了半天,道:「這是什麼字?」

    劉允文笑瞇瞇的道:「你看他像什麼就是什麼。」

    劉平安哼了一聲,道:「我看像是『行尋舌』。」

    劉允文呵呵笑道:「要從右往左念。這是兩個字,可不是三個字,我來教你,『捨得』,有捨有得,合為捨得。」

    劉平安哪有心情看書法。點了點頭,道:「行,捨得好,捨得最好了。我得回房了。」

    劉允文也不攔著,繼續低頭磨墨。卻漫不經心的道:「今天輸了吧。」

    劉平安本來都已經走到一樓半的位置了,一聽劉允文這麼說。立刻轉回身來道:「他只是僥倖罷了!」

    劉允文也不看向劉平安,換了一張紙,繼續寫著,還是捨得兩個字,這次的筆體又有不同,或許是行書,劉平安站在高處一眼就認了出來。

    劉允文指著這字道:「你看這字,要是寫成草書,別人就不容易看的明白,看不明白心裡就會生出敬畏,這是人的天性。

    可是如果寫明白了,別人一眼就認了出來,立刻就會指指點點。

    但是不管別人如何去寫,只要你能看出其中的間架結構,那別人就騙不了你。

    這做事呀,也跟寫字一樣,在混亂中要求一種清醒,不要被人牽著走。

    有人在後面搭台,有人在前面唱戲,有人在下面看戲,也有人進不到場子裡,於是就在外面看戲。

    你其實並不知道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或許你覺得聽戲的人是衣食父母,可是你一但唱錯了,他們會第一個站起來給你喝倒彩。

    你或許覺得搭台的老闆給你提供了這個機會,是朋友,可是這老闆其實也是利用你來賺錢,你只是他的棋子。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不只是你懂,別人也懂,所以天下一定要亂,不亂,就沒有魚可以摸。不亂不黑,就沒有奇跡,沒有暴利。」

    劉平安細細的想了想,道:「爸,你是說背後有人搞鬼?」

    劉允文沒說話,而是又換了一張紙,寫了兩字,不過劉平安卻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字,紙上胡亂畫了一團,說是瞎寫的也不為過。

    劉平安隨口問道:「這又是什麼字?」

    劉允文道:「捨得呀,還是捨得。看不出來了?」

    劉平安不由自主的下了樓梯,來到桌前,轉到正面,仔細看了看,還是認不出來有一點捨得的樣子,道:「這是什麼草書?」

    劉允文笑道:「這根本不是草書,是我自己亂寫的,我都認不出來是什麼字,不過我心裡清楚就行了。

    平安,規矩是人立的,可以建立也可以打破,筆就在我手裡,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我說這兩個字是捨得,它就得是捨得,我說這兩個字是李易,它就是李易。

    一切隨心,萬法皆活,我即自然,自然即我,不能拘泥於成法呀。孔子他老人家說了,人過七十,則從心所欲而不逾矩,你好好體會一下這話的意思。」

    劉平安心思很亂,想不明白,便道:「爸,你說話老是繞圈子,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是不是武榮緣在耍我?我看不像啊。」

    劉允文道:「飯要自己吃到嘴裡才香,不能總是要別人喂,平安哪,我老啦,還能活幾年,一切都還在你自己。

    一個小小的李易就把你給難住了?這一關你要是過不去,以後還怎麼在海州立足,怎麼在廣省立足?你以為頭把金交椅上面的屁股真的是天定的嗎?哪個江山不是打下來的?

    至於武榮緣嘛,你要用兩隻眼睛去看。萬事不能太當真,萬事也不能不在意。虛實之前把握好尺度,則萬般變化,存乎一心。」

    劉平安還是聽不大懂,皺了皺眉,只是道:「我不會放過李易的。」

    劉允文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劉平安的肩膀,道:「你會錯了我的意思了,雖然我叫你不要懼怕困難。但是任何事都有個方式方法,都有個虛實進退。李易的事,或許並不急。

    你看,這個捨得,要先有捨,再有得,不肯捨。哪來的得?做人得有大胸懷,要身在事中,心在事外,這才能看的清一切纖絲毫厘。那樣才不會被表面現象所迷惑。

    平安哪,年輕人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千萬別上人家的當。萬事不做領頭羊,悲苦喜樂在一旁。」

    劉平安抱著腦袋坐到一旁,道:「爸,你再這樣我就回房了,總是把話說的這麼玄。叫人聽不懂。我正煩著呢。

    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武榮緣是不是跟李易站在一夥的?他這次是不是故意引我上當?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早知道這樣,我今天就不出席了。反倒丟人。」

    劉平安說到這,想起李易今天的言行情狀,恨的牙根直癢癢,心裡也奇怪,自己向來是從容自若,怎麼一個外來的李易,在海州剛剛紮下根來的李易,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了?

    想到這,劉平安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不管怎麼樣,這次我不能輸,輸人不輸場,我一定要給李易的顏色瞧瞧,叫他知道知道海州姓什麼。」

    劉允文又歎了口氣,微微搖頭,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也看你情緒不大對頭,或許是天時不利。

    平安,靜琳來找過你了,你不在,我叫她先回去了。你也不能總是糾纏在生意上,也該關心關心她了,一個小姑娘,沒人陪著總是不好。賺錢固然重要,人生更重要。你看我,花鳥魚蟲,戲曲書法,皆我所愛,這樣人生才有樂趣。」

    劉平安一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更是一皺眉,應了一聲,轉身登登上了樓。

    劉允文看著劉平安的背影,歎道:「唉,南慕容,北喬峰,好,好,哼,好計呀好計。」

    眼看便要過年了,李易也通過貢應對這些政府官員多方賄賂,不過錢卻怎麼也遞不出去,李易便有些心急。

    貢應透露出個消息,猜測大家可能都不想過早的選擇立場,不想過早的「下注」,都在觀望,看來市裡還沒有下定決心如何批地。

    貢應說在年前,最後一次的市政府會議上或許會討論這個問題,來決定批文最後的方向。

    李易在家焦急的等消息,日子過的很慢,像是老太太在顫悠悠的下樓梯,走一步晃一下,走兩步又退一步,叫人等著心急。

    一連過了幾天,這一天,海州市政府終於開了最後一會議,貢應及時的通知了李易,說大會決定,暫時不批地皮,要看李易和劉平安在新的一年裡的表現再做決定。

    今年海州市制定的規劃中,只有東嶺子區七環橋那一塊地能批,這塊地四周環境不錯,聽說風水也好,所以就成了李易和劉平安要去爭奪的焦點。

    市裡決定,在新的一年裡,一直到五月份之前,看兩人誰的表現好,看綜合成績,到時候會把地批給表現好的一方。

    除了稅收、經濟推動、再就業崗位等,還要看雙方對於市裡的建設投入,尤其是不能出亂子,誰惹出亂子,誰就減分。

    李易心說這點子都絕了,高明到家了,真不知是哪個缺德玩意想出來的。

    這麼做既增加了政府的收入,又穩定了社會治安,又加強了政府對經濟實體的監管控制,同時把矛盾轉移到了對立雙方之間,誰也不得罪,政府抱著肩膀在一旁看熱鬧,指指點點,最後蓋棺定論,可是輸的那一方所做出的「貢獻」卻不會交還。

    於是乎,政府雙贏,穩佔勝算。

    李易雖然氣憤,可是總不能高舉旗幟跟海州市政府對著幹,心想既然是批地皮的大事,麻煩些也屬正常,做生意做到這麼大的程度,阻力自然也會越來越大。

    李易講信用。當晚便跟貢應約會見了面,為貢應解了毒。

    貢應毒根一去。心裡自然輕鬆,卻也有些飄飄蕩蕩的沒有著落,當下道:「我已經心灰意懶了,這就請病假回家,再也不出來了。

    李易,臨分開前,我跟你交待些實底,你不可只把眼睛盯在劉平安身上。據我所知,這事背後還有事,人後也還有人,手後也還有手。這一點你比我明白,小心著些,以免中了人家的圈套。」

    沒過兩天,貢應真的病休了。也不知去了哪裡。

    到了二月十三號這天,李易正式得到了政府通知,所說的內容跟貢應說的大同小異,主要是海州市政府以政府的名義,通知李易做好新一年的商業活動,以爭取批下那塊地皮。

    李易從海州市政府出來。把童查理等人罵了個遍,爹媽姨姑舅叔姐妹兄弟,一個也沒落下。

    這也促使李易想到一個道理,個人或者說家族,或者說小團體。終究是鬥不過當權者的,所以自己要想成大事。就一定要向廟堂之高浸透,不能總是滿足於江湖之遠。

    光是劍走偏鋒還不行,還得四平八穩,中正安舒,有正有奇,這樣才能無往而不利。

    李易回到家裡小睡了一覺,下午剛醒,林子珊便語帶興奮的給李易打來電話。

    原來今天正好也是林子珊那邊考試的最後一天,林子珊苦學了一個學期,這次考的又不錯,所以一出教室就給李易打來電話。

    李易雖然心裡有大事,但是對於林子珊不能不陪,更何況林子珊過年要放假回家,能留在海州的時間不多,兩個人得好好聚一聚。

    於是李易一個人開車出去,帶著林子珊在海州市裡裡外外逛了一圈,買的東西不計其數。

    東西太多,林子珊沒法帶回家去,李易便把這些東西都交給快遞公司拖運。

    晚上兩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刀」忽然打來電話,說大馬戲團會在二月十四號到達海州,進行一場空前的表演,那兩頭黑獅也會隨之到達,要李易注意接收。

    「刀」已經跟大馬戲團的團長威爾交待好了,李易可以直接去找威爾,把獅子領走。

    李易放下電話,對著林子珊笑道:「我的朋友把黑獅送來了,估計明天就到,到時候咱們先看馬戲,你再牽一頭黑獅回家,看路上誰敢惹你。」

    林子珊對於獅子當然感到害怕,堅決不要,不過害怕之餘,一想到能看到奇怪的動物,也不禁有些興奮。

    大馬戲團在世界上環遊演出,能到大陸來一次並不容易,李易本想叫上蔣銳她們六女一起來看,不過目前還沒有跟林子珊說明實情,也就只好作罷了。

    酒樓裡放著音樂,林子珊懷裡抱著玩具熊,嘴裡吃著冰淇淋,喝過了不少的紅酒之後,小臉紅撲撲的,同時顯得有些話多。

    林子珊不住口的說著跟考試有關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李易雖然對這些事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從林子珊嘴裡說出來,李易還是聽的津津有味的。

    前一首音樂結束,接著放了一首歌,李易一開始並沒聽出來,可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歌是蘇綠唱的。

    本來林子珊的小嘴在不停的說著話,忽然停住了,翻著大眼睛聽了一會兒,道:「這人唱歌聲音好熟,呀,我想起來了,是你那個叫蘇綠的朋友唱的吧?聲音真像。

    哎,她現在在哪?跟你還聯繫嗎?我記得我班同學有一段時間就特別愛聽蘇綠的歌,不過後來好像她就沒再出新歌了。唉,這些歌手的舞台生涯太短暫了。」

    林子珊說到這居然還有些傷感,弄的李易哭笑不得,心說我們何止聯繫,我們天天聯繫,天天在床上聯……,唉,算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林子珊提起這些事。

    林子珊單純的可以,減慢了吃冰淇淋的速度,側著頭想著蘇綠的事情,道:「其實我對她印象挺深的,那時候她天天來我學校旁聽,把咱們的男生都迷壞啦,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還真挺想她的。我也喜歡唱歌。」

    李易心裡忽然一衝動,道:「你想見她嗎?我跟她還有些聯繫。聽說她這段時間就住在海州,主要是沒有什麼靈感。所以也沒出新歌。」

    林子珊十分意外,大聲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快給她打電話,要不然明天咱們請她吃飯吧,吃完飯一起去看馬戲。」

    李易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看來衝動真的是魔鬼,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結果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同時心說小林子也真是的。跟自己男朋友做寒假前最後的纏綿,居然還非得拉個電燈泡來。看來單純是一種病,還是不可救藥的病。

    李易支吾半晌,最後道:「那……,好吧,不過她可能沒有什麼時間,你也知道。歌手嘛,挺忙的。我試試看。」

    林子珊說過之後也就算了,又嘰嘰咯咯的說起了閒話。

    到了晚上林子珊卻非要到李易去住,說自己到現在為止都沒去過李易的家,說出去叫人笑話。

    這一手李易可沒有料到,本想找個借口推托一翻。可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林子珊晚上喝了些酒,她本人又本就有些單純的小孩子脾氣,再加上又是考試後綜合征,所以說到就要做到,一想到能到李易的「大房子」裡去住一晚。就顯得十分興奮。

    李易本想給家裡發個信息,叫蔣銳她們先躲起來。可是卻沒有這個機會,林子珊一扯李易的袖子,像只小鳥一樣飛出了酒樓。

    上了車之後,林子珊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抱著李易的胳膊呢喃細語,攪的李易心裡癢癢的,同時也沒有機會發信息。

    李易故意開的很慢,可是再慢路也有到頭的時候,終於,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林子珊隔著車窗一看這房子大到了超出自己的想像,不禁驚呼一聲,推開車門便衝向了李易家的大門。

    李易忙跟了出來,趕到林子珊的背後,一把把她抓住,道:「你可別亂跑,不小心摸到門上會被電到的。」

    林子珊卻興奮的道:「你家大門還有電啊?太高級啦!快叫我進去!」

    李易心裡忙不迭的叫苦,心說女人到底是一種什麼動物。

    門衛早就見到了林子珊和李易,今天看門的是德安利,他一開始看到林子珊跑過來,嚇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說是不是活見鬼了,明明鍾子媚已經死了,怎麼又冒出一個來?

    直到李易也跟了過來,德安利這才稍稍放心。

    李易在大門上輕輕一按,大門啪的一聲開了,林子珊奇道:「你的手碰上了怎麼沒事?」

    李易道:「我家的保全系統有異體識別功能,凡是家裡的人都不會出事。而我的手更是可以直接把門打開。」

    林子珊當然要纏著李易非要把自己的指紋也輸入進去,李易應付著點頭答應了。

    這時德安利迎了出來,卻站在李易一側,向林子珊偷偷一指,小聲道:「師父,這個……」

    李易恍然大悟,知道德安利一定是誤會了,當下小聲道:「『風吹』(外邊的,外面的),『馬子』(女朋友),『響一聲』(提醒別人做某事),『散水下橋』(藏起來。)」

    德安利來海州之後,除了幫李易做事學功夫,自然也學了不少漢語,李易還特意教了他一些黑話。

    本來李易所說的意思,是想叫德安利立刻去通知蔣銳她們躲起來。可是德安利一時理解錯誤,誤以為是李易叫他去準備酒水點心。

    德安利咧著嘴沖林子珊一笑,林子珊英語不錯,又喝了些酒,不住的用英語跟德安利對話,她卻不知道德安利是意大利人。

    德安利跑回屋裡去準備,李易就怕林子珊會遇到蔣銳諸女,忙向院子裡一指,道:「小林子,你看,我家裡有人工河,有假山,有樹林,河裡還養了不少小動物,走,過去看看。」

    這一招果然奏效,林子珊扯著李易的胳膊跑向了後院。

    哪知兩人剛一到後院,迎面正碰上許陽陽,許陽陽氣喘吁吁,顯然剛剛在後院練完功,雙方一見面就都是一愣。

    李易心裡哎呦一聲,心說完了。要是碰上蔣銳和林美心還好一些,這兩人至少會給自己面子。

    可是許陽陽這貨。平時跟文蘭和黎心雨三人,一個愣,一個唬,一個刺兒,腦袋都極難彈弄,被她遇上還能有好?

    不過許陽陽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也把林子珊誤當成了鍾子媚了,嚇的她倒退兩步。本能的喊道:「你怎麼又活啦?」

    李易一捂臉,心說全他娘的亂套了!

    林子珊一愣,笑道:「你好,我叫林子珊,是李易的女朋友,你怎麼稱呼?」

    許陽陽這才恍然大悟,表情立刻變了。長長的哦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看向李易。

    李易心說實在不行就把許陽陽一指點倒,一切等林子珊走了再說。

    不過許陽陽卻沒有撒潑打滾,相反還十分熱情的走上前來,拉住林子珊的手,笑道:「原來你就是林子珊哪。我常聽李……,常聽李老闆提起你。我是家裡的家政服務領班,我叫許陽陽。」

    林子珊見許陽陽英姿挺拔,心裡便十分歡喜,拉著許陽陽有說有笑的。

    李易在林子珊身後不住的向許陽陽使眼色。示意她趕緊離開,可是許陽陽卻像沒聽見一樣。

    過不多時。文蘭和黎心雨居然從前院蹓躂了過來,許陽陽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向文蘭和黎心雨一招手,高聲叫道:「文蘭,心雨,快來呀,李老闆的女朋友來了,大家見個面。」

    李易狠狠瞪了許陽陽一眼,許陽陽只當沒看見。

    文蘭和黎心雨其實是從前院掃聽到了風聲,故意過來要看看的,凡天下之亂者,必有此三女參與,此為常也。這三人唯恐天下不亂,要是不挑起點事來,心裡都癢癢。

    文蘭拖著長腔道:「喲~~~,這就是李,哈哈,李老闆的女朋友啊,好漂亮啊~~~~。」

    林子珊這時其實已經有些醉了,她晚上喝了不少紅酒,這些紅酒後勁大,再加上下了車之後被風一吹,便有些上頭,迷迷糊糊的見又有兩個美女過來,林子珊一點懷疑也沒有,嘻嘻哈哈的跟大伙聊天。

    黎心雨始終冷的像冰,鼻子裡一哼一哈的,也不跟林子珊正面說話。

    文蘭這廝卻逮著機會了,拉著林子珊不住的誇口,道:「李老闆總跟我們提起你,說你人長的漂亮,性格又溫柔,學習成績又好,今天總算是看到真人了。瞧這小姑娘長的,要是給男人看見了,還不得把舌頭咽到肚子裡去。」

    李易瞪了文蘭一眼,心說你整個一個王熙鳳轉世。

    林子珊搖搖晃晃的,笑道:「姐姐,你是做什麼的呀?」

    許陽陽用胳膊肘偷偷一頂文蘭的脅下,道:「文蘭,我是這家的家班服務領班,你呢?」

    文蘭會意,咯咯一笑,道:「我和黎心雨都是李老闆的陪練。李老闆武功太~~~高了,所以我倆常常一起上,那都打不過他。」

    林子珊道:「是嘛,你還會功夫哪?那教教我吧。」

    文蘭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道:「我這兩下子可拿不出手,李老闆功夫這麼好,你叫他教你不是更好。」

    黎心雨冷冷的道:「要我倆教也行,得另收費。」

    李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過來把林子珊輕輕拉到身後,向三人一邊擠眼睛一邊道:「天都這麼晚了,你們仨也得下班了。快回家吧。」

    文蘭道:「喲,李老闆,你眼睛怎麼了?怎麼總是擠眼睛啊?」

    李易眼睛一瞪,對著文蘭咬了咬虎。

    許陽陽立刻道:「喲,又瞪眼睛了,李老闆,有病得治啊,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李易氣的直哼哼,這三個女人也怕李易真的生氣,便由文蘭帶著走回前院,文蘭還邊走邊道:「下班啦,下班啦,明天老闆給開工資啦,年底是不是得有分紅啊,哈哈哈。」

    李易回過頭來,見林子珊醉態可鞠,眼睛半瞇著,身子不住的搖晃,樣子十分可愛,估計對剛才所發生的事都沒往腦子裡面去。

    李易心說也好,醉了就叫她先睡一覺,明天早早的帶她去看馬戲。

    李易摟過林子珊,道:「小林子,你醉了,回去睡覺吧,別再著涼。」

    林子珊道:「不嘛,我還要逛,你家好大啊。」

    李易應和著道:「大,大,以後全是你的,要多大有多大。」

    李易抱著林子珊向前走,回到主樓,剛一進大廳,迎面便碰上了林美心。

    二樓文蘭她們三個扶著樓梯扶手不住的探身下來偷看,還邊看邊笑,李易就知道是這三個貨搗的鬼。

    林美心微笑著走過來道:「阿易,蘭蘭跟我說你帶回個新朋友,就是她嗎?」

    林子珊這時已經醉了,傻呵呵的嘻嘻一笑,伸出手來道:「你好,我叫林子珊,林是樹林的林,子是君子的子,珊,嗯,珊是什麼珊來著?」

    林美心雖然溫柔和順,卻是個聰明人,一看就明白了,回頭向文蘭看了一眼,文蘭忙縮回頭去。

    李易知道林美心不會為難自己,便打算抱著林子珊先上樓再說。

    哪知林子珊卻來了酒勁,抓著林美心的手不住的搖著,笑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你是做什麼的呀?你在哪上學?明天咱們一起去看馬戲吧。馬戲可好看了。有獅子,有……」

    林美心微微一笑,道:「我叫林美心,是……,嗯,我是李老闆的鋼琴老師。」

    李易一挑大指,暗讚林美心有主意。

    林子珊卻一下子來了精神,哇的一聲,喜道:「你會彈鋼琴哪?那也太厲害了!我從小就喜歡鋼琴,不過我媽不給我買。你也姓林哪,咱們拜乾姐妹吧,好不好?」

    林美心見林子珊可愛已極,當下點頭答應,道:「好,我聽你的,等你酒醒了,咱們就拜乾姐妹。」

    李易拉著林子珊的手,道:「小林子,你喝多了,快點跟我回去吧。」

    林子珊甩著胳膊,道:「我還沒跟人家說夠呢,你得叫我說話。」

    李易心說乾脆別費事了,直接把林子珊點倒,明天就跟她說是她自己醉倒的,反正現在醉成這個樣子,腦子裡糊里糊塗的,肯定什麼也記不住。

    李易伸指正要點,門外蔣銳和蘇綠走了進來。

    林子珊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一下子撲到蘇綠身邊,拉著蘇綠的手大叫道:「蘇綠!是你嗎?真是太好了!我跟李易今天還在聊你呢。你現在在海州?你出新歌了吧?我也特別喜歡唱歌。咱們明天一起去看馬戲吧。」

    蘇綠愣住了,不過很快便認出了林子珊是誰,不由得看向李易。

    李易使了幾個眼色,蘇綠也沒看明白,當下哦了一聲,道:「是呀,我,我就是蘇綠,你是叫……,林子珊是吧?我以前常在你們學校裡旁聽。」

    林子珊道:「是啊,你這一陣子沒來,我們班男生還常常提起你呢。你現在是歌星了,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蘇綠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給林子珊簽在了衣服上,惹的文蘭和許陽陽在二樓笑的肚子都疼了。

    蔣銳在一旁看著笑而不語,李易知道現在只蔣銳能處理這種局面,而且最好做個催眠,叫林子珊把今晚的事忘了,當下向蔣銳一拱手,對著口型道:「大老婆,拜託,拜託。」

    蔣銳一笑,來到林子珊身邊,道:「小林子,你好,我是蔣銳,我是……,嗯,我是李老闆的心理醫生。」

    林子珊又轉向蔣銳,道:「心理醫生好啊,生活壓力太大了,我都想找心理醫生了。今年考了六門考試課,我背的頭昏……」

    還沒等林子珊說完,路小花叫喚著從門外像個瘋子似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叫:「李曉又輸給我啦,李曉又輸給我啦!李……,咦?這是誰?都別動,叫我摸摸!」

    李易再次重重的捂臉,心道:「完了,玩完了,這小妖精一來,我肯定gameover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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