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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81只是個手段 文 / 腹黑人物

    井下清泉本來被手下人圍著,井下宏滿一中槍,人群就亂了,李易也正是趁著這個時候欺他過來。

    李易一擊即中,提著井下清泉,左踢右踹,將身邊的人掃開,身子橫著一晃,又退回了原位,前後過程不超過五秒。

    這一下形式立轉,雙方手中各有一個人質。

    李易高舉井下清泉,向前一振,厲聲道:「把人放了!」

    哪知井下清泉卻大聲說了幾句島國話。

    還沒等李易反應過來,那島國女人已經下了死手,右手一捻一送,噗的一聲,銀針直接刺入容蘭的手腰,容蘭啊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立刻變的漆黑。

    那島國女人手一鬆,把容蘭丟在地上,容蘭現在全身筋骨在瞬間變軟,身子像一灘爛泥一樣堆在地上,慘不忍睹。

    李易本來尋思擒賊先擒王以控制局面,可是島國人的思路卻這麼的怪,井下清泉做為這些人頭領,居然不顧自己的命,反而叫手下把唯一的人質殺了。

    李易雖然跟容蘭沒有什麼私人感情,但是容蘭做為李易的手下,李易向來重視。

    這時容蘭卻被人刺破罩門而死,對於這些練獨門功夫的人來說,可以說是死的極慘。

    李易不禁大怒,一時忘了李國柱還在遠處狙擊,可以將這島國女人射殺,腳下一點,已經提著井下清泉衝向了這島國女人。

    那島國女人樣子雖然柔順,可是下手卻直接狠辣。見李易過來,毫不畏懼。雙臂一圈,已經從背上取出一柄短刀來,對著李易就是九刀。

    李易數的清楚,這九刀每一刀都十分到位,雖快而不亂,確實是高手。

    李易在刀影中閃展騰挪,居然一時不及甩出冥蝶。

    容蘭一死,李易再一動手。汪蘭她們自然也都按捺不住了,迅速的衝了上來。

    井下清泉的這些手下雖然手裡有槍,可是黃蘭一放出毒蟲,這些人的槍就成了擺設,等汪蘭等人一衝上來,便如虎入羊群一般,將這些人打的東跑西散。

    另一邊李易提著井下清泉和那島國女人也打的難解難分。

    井下清泉雖然命在旦夕。卻毫不畏懼,似乎對自己的死活已經不再看重,不住的說著島國話,李易雖然聽不懂,卻也猜的出來,肯定是井下清泉叫這女人不用顧忌。只管下手。

    那女人再出手時,果然毫無顧忌,打到中途,李易躲的稍慢,右臂收回慢了半拍。井下清泉的右腿已經被那女人削斷了。

    刀鋒急進,在李易的腰上也來了一刀。幸好斬在了手機上,否則李易也會受傷。

    李易這時漸漸冷靜,心說井下清泉不能死,否則就死無對證了,當下順手閉了他的穴道,餘光看準了黎心雨的方向,用綿勁大摔碑手將井下清泉拋向了黎心雨。

    李易手裡一空,立刻大佔上風,把那島國女人逼的不住倒退,又打一陣,那女人忽然身子急速旋轉,從她身上冒出一股濃煙來。

    李易身上雖然有五犀蠱珠,卻仍然本能的退了兩步,幸好退了這兩步,才沒被那女人藉著濃煙打出來的銀針射中。

    李易暗罵這女人陰險,腳下接連抹展移竄,使出如影隨形的功夫來,那女人便再也堅持不住了,被李易繞的頭暈腦漲,沒撐住五圈,就被李易趁隙一指點在胸口。

    李易恨她下狠手殺了容蘭,一點中她穴道,毫不停留,立刻五指一併,順勢一掌擊了過去,咯啦啦幾聲響,把這女人的胸口打的陷了下去。

    傷的這麼重,人哪還能活,這女人連血都沒吐出來就被李易打的倒著飛了出去。

    李易一個移形換位趕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左腳,喝道:「你也變成泥好了!」

    說著向地上一摔,轟的一聲,那女人被摔的全身骨骼盡斷,果然像是一灘爛泥,死的不能再死了。這女人直到死,李易也不知道她什麼名字。

    李易怒火稍減,回頭看井下的人全都制住了,只有赤雪見義正在和文蘭過招。

    文蘭的武功現在自然不是李易的對手,可她也是箇中高手,當初第一次跟李易過招,險些把李易打死。不過她跟赤雪見義比在一起,還是差了一截。

    李易見已經控制住了場面,也不再著急,飄身到了兩人近前,雙手背負,不住的指點文蘭出招。

    像他們這樣的人都自重身份,不肯以二打一,否則赤雪見義早就完了。

    文蘭跟赤雪見義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呼呼直喘,全身都叫汗濕透了。

    李易一看文蘭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當下飄身到了兩人近前,左手架開文蘭的一招白雲如雪,輕輕一擺,將文蘭擺了出去,身子一轉,擋在赤雪見義身前,雙手上直下曲,裡勾外挑,跟赤雪見義拆起了招。

    赤雪見義眼見主人雙雙受傷,知道大勢已去,卻仍然咬牙堅持著。

    兩人又打了十多個回合,赤雪見義已經相形見絀,李易雙掌翻飛,時而飄如雪,時而沉如鐵,忽的一掌正扣在赤雪見義頭頂,將他一顆頭打的直陷進胸腔裡。

    李易反手一擺,將赤雪見義的死屍甩到一邊,雙手一拍,向井下清泉道:「井下,你輸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井下清泉的腿傷已經包好了,這傢伙十分頑強,並沒有因此而暈去,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命早已不屬於我自己,我的人會繼續我的事業。」

    忽然井下清泉上下齒一合,居然咯的一聲把舌頭咬斷了。

    黎心雨就在井下清泉旁邊,見狀忙出手阻攔。可是為時已晚,井下清泉將半截舌頭吐在地上。身子一歪,也死了。

    李易一皺眉,怕井下宏滿也自殺,那就樣死無對證了,忙過去點了井下宏滿的昏睡穴。

    這時遊樂園外面來了不少的警車,王東磊帶著人來了。

    本來王東磊現在是分局局長,這種出現場的事他一般不直接參與,可是凡是和李易有關的事。王東磊都幾乎毫無條件的要親自處理。

    東嶺子區不是王東磊的轄區,是以這次出警,王東磊也沒聲張,打算等真的抓了嫌犯,再跟錢昊通氣,也分他些好處。

    王東磊一路上不住的蔣銳通電話,他倒不是不信蔣銳的話。主要是想反覆核實一下,以免鬧笑話。

    可是等王東磊一到了現場,這才知道並不是什麼笑話,死了這麼多人不說,王東磊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正內情,立刻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王東磊叫手下人控制現場。便把李易拉到一邊,道:「兄弟,你早知道是島國人在搞這種事,怎麼也不明白的跟我說?」

    李易笑道:「我怕直說了你不來。」

    王東磊一拍大腿,道:「現在我倒是來了。可是這個局面怎麼處理啊?」

    李易笑道:「那就是你的強項了,我可不大懂。」

    王東磊原地轉了幾圈。又一拍大腿,道:「反正一就也是一就了,既然事情發了,還鬧的這麼大,現在就只有一道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把案子做實,立刻大加宣傳,絲毫不隱瞞,叫任何人都沒法遮蓋拖延,這樣一來,所有的海州領導都只能迫於形勢,而旗幟鮮明的提議跟島國一方進行嚴正外交交涉。誰也不會傻到主動來當蓋屎的那張紙。」

    李易一拍王東磊的肩膀,笑道:「還是你們這幫當官的聰明。」

    王東磊不理李易的諷刺,立刻跟錢昊通了氣,錢昊一聽差點罵王東磊的娘,不過仔細想想,這事也幸好如此,如果叫井下清泉把事情做成了,那自己和東嶺子區區政府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正所謂「我不背黑鍋誰背黑鍋?」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錢昊腦筋雖然不大快,卻也知道什麼叫有進無退。

    於是這兩個分區局長立刻跟東嶺子區政府通氣,隨即又通知了趙大海,趙大海一聽頭皮都麻了,心說李易怎麼這麼能折騰,怎麼又是他,怎麼每次都是他?

    不過也確實虧了李易,這事如果鬧大了,海州市所有的高層都會受到廣省甚至中央的批評,弄不好就得有幾個人把頭上的帽子弄丟了。

    徐正業那邊已經順利的把文件拿到了手,悄悄的找個機會送到了蔣銳手裡,蔣銳再把這些文件交給李易。

    當李易把它們再交給王東磊和錢昊的時候,這兩人個差點沒高興瘋了,這可是實在的證據,有了這個證據,就算最後證明那些藥液沒有人體毒性,媒體也不會對警方過於苛責。

    一時間美斯奇樂園附近都要沸騰了,本來這地方是東嶺子區裡比較偏僻的所在,遊樂園不開放的時候,四周的人都很少。

    可是這一下不只是警方,媒體和附近的老百姓都半夜趕了過來,一直折騰到天亮,人群還沒有散去。

    那些記者們興奮是像是狼看到了肉,這種驚天大新聞,哪個記者遇上了能不高興。

    不過李易卻把第一手資料給了金恆,金恆當天凌晨三點就把稿子寫好了,發給高明社長一看,高明立刻同意在第二天發號外。

    一月六號這天,整個海州都在議論這事。

    鑒於事情重大,童查理和海州市的高層把李易秘密叫到了市政府,跟李易來了一番長談。

    中心思想是想叫李易遠離媒體,不允許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對外的解釋工作要由市裡來統一安排。

    李易明白這裡的事兒,自己本來也不想參與,反正阻止了惡**件,心裡很有成就感,所以很爽快的便答應了。

    對於當晚的打鬥,王東磊和錢昊「開動腦筋」,「發動智慧」,編了一系列的故事,主要是不能把托克蘭大教會的人牽扯進來。

    李易武功高強。這一點海州人都知道,當晚的打鬥便都蓋到了李易一個人的身上。

    反正當晚也只開了一槍。雖然打斷了井下宏滿的手,但警方特意沒有對井下宏滿的斷手進行技術鑒定,直接定為砍傷。

    其實這事再怎麼編也編不圓,但是卻並沒有人過問,市裡領導也怕把李易逼急了,到外面亂說,李易手裡可有證據,雖說表面上都給了政府。可是他手裡能不留下一份?所以對於李易的這些事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那些液體自然也進行了相關的檢測,樣本被送到了廄的一家鑒定中心,不過結果卻遲遲出。

    李易身上的那一小瓶藥液卻被海州政府搜走了,看來也是怕李易事後以此為憑證,搞出什麼事來。

    美斯奇樂園自然也因此而停業整頓,任有德也被秘密的帶到了省裡進行調查。

    井下宏滿沒死,傷勢穩定之後卻什麼都不承認。只是提出要回國。

    李易原以為這麼大的事,井下宏滿肯定會被提交至法庭,至少要扣留不放。可是後來卻聽說井下宏滿沒過幾天真的回了島國,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弄的神神秘秘的。

    徐正業打那以後,便沒有再露面。只是跟李易通了幾次電話,李易答應他絕不會把他的事公諸於眾,問起徐正業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徐正業說有可能去島國查查,看看山口組裡是不是還有別的行動。好及時阻止。

    周成卻在一天夜裡找上門來,不過只是盯著李易一個勁的抽煙。既不說感謝的話,也不說點溫情的話,弄的李易又煩又氣。

    直到一支煙抽完,周成才道:「謝了。」說完轉身離開。

    李易哭笑不得,喃喃罵道:「這人,死德性,有病吧。」

    如此過了將近一個星期,這件事在海州才算是稍稍淡了一些。

    對於容蘭的死,李易和大家都很難過,容蘭並沒有家屬,李易只得給她買了一塊風水很好的墓地葬了。

    這一天,李易正在家裡後院種花,汪蘭卻打來電話道:「主教,蒼蘭出事了。」

    李易一愣,他知道蒼蘭半個多月之前接了一個任務,外省有人買兇要大教會的人殺一個黑幫大哥,汪蘭當時派了蒼蘭去。也就是美斯奇樂園大案發生的當天,蒼蘭便離開海州了。

    因為殺手出去完成任務,大都要先踩踩盤子,做些進退的計劃,所以最短兩三天,最長要花掉半個月左右,才能完成一次任務。

    蒼蘭身手奇佳,他出去殺個把人,大伙都沒有人擔心,出去不到一個星期也算正常,卻沒想到突然出事了。

    李易問汪蘭出了什麼事,汪蘭道:「蒼蘭本來是出去出任務,任務倒沒什麼,點也除了,錢也拿了,不過回來的時候,蒼蘭好像管了檔閒事,這才被人打傷。

    正好我們幾個出去辦事,在東嶺子區道邊碰著他了,要不然他就死在路邊了。蒼蘭受的是槍傷,現在怎麼辦,是不是送醫院?」

    李易道:「你立刻送他去海州第一人民醫院,我給他們院長打電話,送到骨一科。」

    像這種槍傷要是送到醫院,醫院有義務報警,不過李易現在在海州有很多關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平時受了李易不少的好處,像這種小事自然就會睜一眼閉一眼。

    李易給人民醫院的院長打電話通了氣,對方滿口應承,李易掛了電話,立刻帶著蔣銳和文蘭去醫院。

    到了醫院,見汪蘭、伍蘭還有左蘭他們都在,蒼蘭也是剛住進的病房。

    這時病房裡沒有別人,汪蘭上前小聲道:「胳膊上中了兩槍,幸好子彈打穿了,傷口已經處理了,不過大夫說得好幾個月才能恢復。」

    李易沉著臉點點頭,來到蒼蘭身邊,見蒼蘭左臂上已經包紮好了,不過鮮血仍然滲了出來,把紗布都染紅了。

    蒼蘭臉色蒼白,口唇乾燥,見李易來了,便要起身,李易忙叫他躺好,輕輕坐在他身邊,遞上一杯水,低聲道:「怎麼回事?誰下的手?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是在海州,還是在市外受的傷?」

    蒼蘭口渴的厲害。把水咕嘟咕嘟全喝了,喘了口氣。這才道:「主教,我看到喬艷紅的屍體了?」

    李易一時以為自己沒聽清,道:「你說什麼?喬姐?她死了?怎麼死的?你怎麼看見的?」

    蒼蘭道:「我這次去外省辦事,那都沒什麼,事情成功之後,我把另一半酬金也拿到了,便想先回總舵跟汪蘭交差。

    當時正是昨天晚上,天已經黑了。你知道我出任務的時候沒有坐車的習慣,是從北邊走著進的海州,哪知剛進東嶺子區過了寫河,便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

    當時四周並沒有路人,只偶爾有車經過,我走的路線還是路旁的小樹林,所以車裡的人肯定沒有看見我。

    這時我看到車裡下來兩個人。到後備箱裡查看什麼東西,看樣子鬼鬼祟祟的,同時聽到他們低聲說話,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

    本來這事跟我無關,但是他們提到了你,我自然要聽聽是怎麼回事。於是我靠近去聽。

    就聽其中一個說,『這事要是叫李易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管?李易現在可是海州猛人,華局未必敢招惹他。』

    另一個人說,『民不與官鬥。李易再有勢力,也只是個個體勢力。他怎麼能跟華局比。』

    前一個說,『說的也是。哎,華局怎麼還不來?』後一個人說,『再等等,這種事不能急。』

    前一個說,『那小妞本來也挺漂亮的,不過太衝動了,可惜,嘿嘿,陪著一起死了。』

    後一個說,『你少說兩句吧,這種事弄不好咱們兩個也懸,華局能把原配和小三都殺了,再多殺咱們兩個也不是難事。』

    前一個嘻嘻一笑,說,『我看不能,咱們兩個是華局的心腹,殺了咱倆他以後靠誰幫他辦事?哎,你說華局打算怎麼處理這兩個肉球?』

    後一個說,『那我哪知道,那小妞也就罷了,一個平面模特,沒門沒派的,死了也就死了,給她打幾針,就說是吸毒過量不就得了?

    不過喬姐的家裡可都是硬人,不好惹,喬老爺子雖然下來了,但是聽說他跟廄李家的關係可是十分密切。華局這次把事情搞大了,弄不好這個地稅局長就當不成了,再嚴重點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李易聽到這也大致聽明白了,肯定是喬艷紅那天沒能及時離開海州回家,後來跟華國偉又發生了矛盾,也有可能是那個小三惹事,導致矛盾激化,華國偉殺妻,後來又把小三滅口了。

    李易對喬艷紅當然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不過喬艷紅對自己確實很好,這份人情,李易就感覺還不清。

    現在華國偉把喬艷紅殺了,這事李易不能不管。

    李易又向下問,蒼蘭道:「我知道喬艷紅跟咱們關係很近,所以當時就沒走,我估計喬艷紅的屍體應該在車後備箱裡,於是我又靠近了一點,打算趁機偷偷查看一下。

    這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其中一個到路邊小便,叫另一個在原地呆著別動。另一個卻也嚷嚷著要一起小便。

    於是我趁兩個人離開車的時候湊了過去,打開後備箱,見到一個大袋子,我把拉鎖拉開一看,看見一具女屍,眼睛突出,脖子上有瘀血,估計是被掐死的。

    我沒見過喬艷紅長什麼樣,不過這女人有些胖,想來應該就是她了。

    我正要關上後備箱離開,可是這時候卻出事了,我忽然感到身後有微風,這風聲一聽就是有高手在靠近。

    我忙向旁閃開,抖出紙帶向後捲去,那人的手臂估計被我的紙帶削傷了,不過他也反應迅速,同時開了槍,槍是消聲的,他開了四槍,其中兩槍打在我左胳膊上了。

    我當時強忍著跑開,那人在我後面追,我慌不擇路,一不小心從橋上掉到寫河裡了。

    我又不會游泳,立刻被水沖走,我迷迷糊糊的掙扎著爬上岸,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胳膊上傷的太重,我把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就暈倒了。

    再後來就是汪蘭他們發現了我,要不是這麼湊巧,我就死在河邊了。」

    李易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叫蒼蘭好好休息,又叫汪蘭幾人別對外聲張。同時暫時別出任務,就留在醫院保護蒼蘭,以免引華國偉的人聽到風聲過來殺人滅口。

    離開病房,李易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低頭沉思,蔣銳道:「這事應該沒有什麼誤會,肯定是華國偉殺妻,阿易,你打算怎麼辦?」

    李易皺著眉道:「管是肯定要管。只是一得找到確切的證據,二得問問喬家人打算怎麼處理。

    如果他們想走司法程序,就一定要有證據,華國偉如果堅持說喬艷紅早就離開了海州,而屍體又一時找不到,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如果喬家人不想走什麼司法程序,那就兩個選擇。一是我親自出手殺了華國偉,二是叫喬家人自己動手,我估計他們肯定會選擇後者。」

    蔣銳道:「那就先找證據吧。總不能空口說白話,那樣沒法叫喬家人信認。」

    李易心裡其實挺發愁,華國偉是政府官員,並不是一般人。不管他這個人怎麼壞,總不能輕易殺他。

    所以這事最終還是找到一些證據,再把證據交給喬家人,這樣更靠譜一些,自己能不捲到這案子當中來最好。

    李易休息了一天。晚上收拾利落,便帶著蔣銳叫上馮倫。開車去了梅海區。

    海州的官員,凡是有頭有臉的,大都住在梅海區,要不然怎麼會說梅海區深如井呢。

    李易雖然沒有去過華國偉的家,但是知道他家的具體位置。只不過華國偉不只有一套房子,今晚他會在哪裡過夜並不清楚。

    蔣銳道:「華國偉昨天叫人運屍出海州,卻遇到了蒼蘭,不管他是不是知道蒼蘭的身份,總之一定是嚇到他了,所以他一定不會把兩具屍體留在海州,估計今天就已經處理掉了。

    做這種事華國偉不會親自動手,一定叫得力心腹去做的。而他留在海州,為了做戲做全套,我分析他今天一定會住在原來的家,也就是他跟喬艷紅共同擁有的房子。

    當然,如果他就是在那間房子裡把喬艷紅掐死的,他心裡一定會有些彆扭,可是像他這種陰沉有城府的人,也一定會抗下來,硬著頭皮也會住進去。」

    馮倫開車按著李易的指點,到了華國偉家的樓下,遠遠看去,房裡果然亮著燈。

    這間房子是喬艷紅和華國偉剛結婚時住的,喬艷紅帶李易來過一次,李易一看屋裡開著燈,便笑著對蔣銳道:「真有你的,果然不愧是心理學專家,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蔣銳道:「少來這套,下一步怎麼辦?」

    李易把信號接收器拿出來,道:「怎麼辦?涼攔。我也來做個心理分析,他昨天剛殺了人,又被蒼蘭撞見,今天一定心裡不安,所以不管是自言自語,還是跟手下人交待些情況,一定會說點什麼的。」

    蔣銳一笑,道:「那你就去吧。」

    李易下了車,找沒人的地方溜進了小區。

    這小區是高檔小區,裡面住的大都是海州官員,旁人輕易進不來,李易當然是翻牆進來的,進來之後迅速的溜到了華國偉家的樓下。

    李易蹲在地上等了一會兒,待四周無人,立刻輕輕一縱,跳了起來。

    這小區裡的住宅大都是類似別墅型的,一座小獨樓也就住著兩三戶,而且只有三層樓高。

    華國偉家在三樓,李易兩個縱躍就跳到了他家的露天平台上。

    李易從平台上悄悄閃到一扇小門旁,見這門裡面是廚房,開著燈,卻沒有人。

    李易正要推開門,把信號接收器彈進去,忽然聽到有人聲傳來,忙閃身躲到一邊。

    卻聽屋裡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廚房裡,又吱呀一聲推開了門,顯然是要到平台上來。

    李易也不慌,腳下輕抹,已經稱宮轉位,到了一旁。

    屋裡那人推開了門,來到平台上,先做了個深呼吸,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平台中間的一張籐椅上坐下來,抽起了煙。

    李易探出頭來向那邊張望,只能看到這人的側面,雖然平台上沒有開燈,但是李易仍然能認出來。這人就是華國偉。

    李易只在網上見過華國偉的照片,生活中並沒打過照面。這時近距離一看,見華國偉穿著一身睡衣,面貌長的十分英挺,比照片上還要帥氣一些。

    鼻子稍有些彎勾,眉毛很粗,發心已經禿頂,兩隻眼睛又大又亮,在黑暗中竟然不比煙火頭暗。

    李易雖然沒有看全華國偉的正臉。卻也能感覺出來,除了那只鷹勾鼻子,華國偉的面相看起來十分忠厚老實。

    華國偉顯然在想心事,呆坐在籐椅上一動不動,黑暗中只有煙火頭在一閃一閃的。

    忽然華國偉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從容的把手機拿出來,放到耳邊。用一種十分的磁性的嗓音道:「怎麼樣了?」

    李易忙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調到監聽功能,不過手慢了一些,沒能聽到對方的回話。

    這時華國偉又道:「那人找到了嗎?」

    只聽電話裡一個中年男子的厚實聲音道:「還沒有,不知道被水沖到哪去了。我去下游找過,也沒找到。

    寫河再向下就是廣寧。不過廣寧好像沒有人在河裡發現屍體。我想這人可能是逃脫了。」

    華國偉的語氣中有些怒意,道:「你不是打中了他兩槍嗎?這人受了槍聲,又掉到河裡,怎麼還能活?」

    那人道:「我不大清楚,我會接著找的。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就會給你辦好事,我一定會把這人找到做了。」

    華國偉哼了一聲,道:「那就最好。我的人說她那天去找過李易,兩人不知說些什麼,現在她死了,李易如果知道了消息,多半會懷疑到我頭上。

    李易這小子現在不好惹,我不想惹麻煩,你盡快把事情辦好。記住,要乾淨利落,千萬別走露風聲。

    另外,強子和東健你也順手做了,不過別在海州,最好帶到外面去,那就在東昌吧,我要看到全過程。

    你明天把他們帶到東昌,我會通知他們跟著你去東昌,你就在東昌動手,東昌也有一座化工廠,做了之後,用同樣的方法把屍體溶了。」

    李易心裡一凜,華國偉所說的這個強子和東健,多半就是蒼蘭遇到的那兩個人,是華國偉的心腹。

    華國偉想殺人滅口,這倒不奇怪,可是他說東昌也有化工廠是什麼意思?用同樣的方法把屍體溶了,那又是什麼意思?屍體頂多就是碎屍或是燒了,怎麼會溶的?

    既然說是同樣的方法,那也就是說喬艷紅的屍體也是給溶了的,什麼是溶屍?

    李易心裡奇怪,卻聽那人道:「你的方法果然比我常用的方法好,我以前做這種事,都是叫獅子把屍體吃了,再把碎骨頭燒成灰,灑在海裡,無影無蹤,你的方法卻連骨頭渣都找不著,果然高明。」

    華國偉的語氣中透出一絲淡淡的得意,道:「人只是個過程,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屍體可以有很多種處理方法。你幫我做好這些事,我立刻就把另一半酬金給你,決不食言。」

    那人一笑,道:「我信的過你。堂堂的地稅局局長,說話當然算數。」

    嘟的一聲,那人掛了電話,華國偉收起手機,仍然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抽煙。

    等這支煙抽完了,華國偉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又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鈴聲響了幾秒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動聽,聽起來也就不到三十歲。

    只聽電話裡那女人道:「我就知道你還會照顧我的生意。」

    華國偉道:「當然,你的手藝我是信的過的,你辦事我自然放心。」

    那女人笑道:「我的價錢也是合理的。你說來聽聽吧?」

    華國偉道:「一個人,高手,二百萬。」

    那女人道:「高手這兩個字太模糊了,高到什麼程度?」

    華國偉道:「以前是特種兵退役,在米國海軍陸戰隊服過役,對於槍械和現代搏擊十分擅長,還會一種叫百妖掌的掌法。今年四十三歲,跟你是同行。」

    那女人道:「三百萬。」

    華國偉道:「你這個價碼要的可有些高了。」

    那女人道:「一分錢一分貨,這種高手我根本沒法正面跟他對敵,只能偷襲,高風險就要有高收入,難道咱們之間還講感情?要是講感情,我就給你打個折。」

    華國偉道:「我手頭沒有這麼多現金,二百三十萬。」

    那女人卻冷冷的道:「那我掛了。」

    華國偉沉沉的吐出一口氣,道:「好吧,三百萬,成交,不過我只能先給你五十萬的定金。我要確定這人死了,而且死前什麼也沒說,才能把剩下的都給你。

    你要做的乾淨,他會在明天帶著兩個人去東昌化工廠,我把他的相片和信號定位器的頻率給你,等他把那兩個人做掉,你再動手把這人做了。然後我立刻給你打錢。」

    那女人道:「好,這就說定了。你把頻率的數字號碼發到我手機上,我這就去東昌準備。」

    又是嘟的一聲,那女人掛了電話。

    華國偉像是卸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誇張的喘了幾口氣,用手機發信息。

    李易當然把這信息也同步複製了一份,存在自己的手機裡,見是一張照片,和一組數字。

    那照片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肌肉飽滿充實,一臉的堅毅,一看就是雷厲風行的人,身手也肯定不一般,想來就是襲擊蒼蘭的那個人,也就是華國偉現在請來的殺手。

    這時華國偉站起身來,在平台上走了幾圈,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十分詭異,李易雖然藝高人膽,卻也聽的毛骨悚然。

    華國偉在平台上又呆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到了屋裡。李易自然趁著他開門的一瞬間,把信號接收器從華國偉的身側彈到了他屋裡。

    李易這次的來意就是想偷聽,卻沒想到這麼容易的就聽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襲擊蒼蘭那人一定是先前打電話那中年男子,而華國偉則又雇了一個女手,要把這中年男子除了。

    李易心裡冷笑,自己既然事先知道了這個消息,當然要插手干預,那個強子和東健是重要的人證,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李易從三樓滑下來,又回到車裡,把頻率數字號碼發給秦少冰,叫他幫著解碼。

    過不多時,秦少冰回信道:「這號碼的定位是有特殊加密的,我沒有密碼,解鎖得花點時間。」

    李易叫秦少冰慢慢的解,叫馮倫開著車先回了家裡。

    過了一個多小時,秦少冰把密碼解好了,數字顯示,帶著這個定位器的人現在正在廣寧,精確定位大概是在廣寧的一家賓館裡。

    李易對蔣銳道:「等明天這個殺手就會帶著華國偉的兩個心腹去東昌,然後那個女殺手也會跟去,我得去把華國偉的這兩個心腹救下來,好做為人證。」

    李易又想到華國偉所說的溶屍,自己不大明白,向蔣銳問起,蔣銳奇道:「你確定華國偉說的是溶屍?」

    李易點頭稱是。

    蔣銳道:「原來是這樣。溶屍是把屍體推進強酸裡,那樣什麼都剩不下,除了頭髮和一小部分器官,這就是溶屍。」

    李易一陣泛惡,道:「這麼誇張。」

    蔣銳道:「我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時候,親自調查了三個這樣的案例,不過沒有一個是像華國偉這樣的社會地位的。」

    李易道:「溶屍說明什麼?」

    蔣銳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極度的反社會傾向,一般來說都是社會地位不高的人才能做的出來。

    二是心理素質極佳,做事狠辣,對這種人來說,溶屍與否,只是個手段,我想華國偉就是後者。

    不過可以推測,喬艷紅在跟華國偉生活的這些年裡,一定對於華國偉的男性社會價值和性能力進行過集中而刻意的嘲諷跟否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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