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陳廳長肯出力幫忙自然是好的,但畢竟陳廳長離的遠。
趙大海坐在這個位置上,要想對付我很方便,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而且劉家的勢力也不可小視,所以想要高枕無憂,可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王東磊這時道:「兄弟,我已經派人暗中打聽過了,巫幫最近確實在海州有些活動,我聽說好像是在找買家,而且最近就要出手。這事如果你打算辦的話,就抓緊時間。我會一直盯著他們,有什麼變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李易道:「謝謝王哥,劉平安那邊怎麼樣了?」
剛說到這,外面有人來報,說劉平安來了。
李易一笑,道:「說平安平安就到,那就請吧。」
王東磊不方便在這裡呆著,便躲到了裡間。
李易也沒換正裝,就在大廳裡穩穩當當的坐著。
過不多時,劉平安和木人血走了進來,並沒有帶其他的手下。
李易向座位一指,道:「坐吧平安,咱們之間也別假客氣了。」
劉平安大模大樣的坐下,向董川他們看了看,手一揮,道:「叫你的人下去,我有話跟你說。」
李易向董川等人示意,董川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
不過文蘭和蔣銳她們卻不肯走,相反還坐的更靠近了些。
劉平安眉頭一皺,道:「李易。你是怎麼管你的女人的?叫她們下去,沒半點規矩。」
李易笑道:「在這屋子裡。我並不是說了最算的那個,在我之前還有這五個女人,我也沒辦法。」
劉平安冷哼一聲,道:「你可真是個異類。」
李易笑容可掬,道:「謝謝誇獎。有什麼事說吧?」
劉平安道:「有什麼事?你說呢?」
李易伸了個懶腰,道:「無非就是關於案子的事罷了,平安,咱們打也打了。鬧也鬧了,我沒必要在你面前打太極,我明確跟你說,這事真不是我做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以我的身份,你那個垃圾侄子我根本沒有興趣殺他。我真要是想殺他,偷偷跟著他。離的遠遠的,一個石頭子彈過去,就叫他沒命,警察也查不到任何證據,又何必弄這麼大的陣仗?你也不是頭一天混江湖了,這一點你看不出來?」
劉平安沉吟半晌。道:「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而且這幾天我也仔細想過,確實如你所說,今天一結案,我心裡也清醒了不少。否則我今天也不會來找你了。」
李易冷笑兩聲,道:「那也就是說。你今天來是跟我聊天的了?不如我支個火鍋,大家一起喝杯啤酒如何?」
劉平安手一揮,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慧羽的死雖然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你也脫不了干係。
你說這事是一個叫於蘭的人幹的,他還是什麼托克蘭大教會裡的殺手,那你一定是跟這人認識了?
慧羽的仇不能不報,我今天來找你的意思是,你出面把這個於蘭找出來,算是你將功贖罪。」
說著向文蘭一指,道:「你身邊這個女人是大教會裡的人吧?叫她出面聯繫。」
李易一陣冷笑,道:「劉平安,你是繼承了你老爹的基因,不耍流氓不舒服是吧?這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就幫你?你侄子行為不檢點,是他自己不好。
另外我根本找不到托克蘭大教會的人,文蘭也找不到,除非他們上門來找我。
不過有句話我說的不中聽,大教會裡高手如雲,你就憑身邊這個老木頭兒,就想對付他們?癡心妄想吧?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劉平安臉色很不好看,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出不出面?」
李易雙手一攤,乾脆的道:「不出面。你能怎麼著?」
劉平安站起身來,以手點指李易,李易笑臉相迎,毫不畏懼。
木人血在劉平安耳邊低語了幾句,劉平安這才緩緩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劉平安道:「李易,我的人這幾天一直在忙,剛剛查到了一些消息,我聽說,嘿,趙大海跟你之間好像有個協議?」
李易臉色微變,道:「你什麼意思?」
劉平安十分得意,道:「我一開始找你談條件是給你面子,你要是答應了,這件事咱們就一筆勾削,可是你不識時務,我只好出此下策。
別以為有趙大海和陳法從中給你撐腰,你就有資本了。我們劉家在海州可不是個擺設。如果鬥到最後,陳法和趙大海會權衡利弊,最終放棄你。」
這一點李易當然也知道,劉家的勢力自然是不能小視的,如果劉平安真的跟自己纏上了,對自己在海州的事業會有極大的影響。
劉平安看李易猶豫了,放鬆了一下身體,點著一支煙,緩緩的道:「阿易,事有大小,有些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而有些事就不同了。
慧羽的爸爸劉平華是我堂兄,他是東昌市黨委書記,先前一直在國外考察,現在已經回國了,我前一陣子去東昌就是去見他。
我堂兄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管慧羽平時如何,畢竟是血親,我堂兄說一定要把兇手正法。
魏如煙也快回國了,你不信可以問問他。魏如煙就算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她只能兩不相幫。」
劉平安起身便走,走到門邊回身道:「李易,話我已經說透了,你自己看著辦。等你消息。」
劉平安走了,李易默然不語,要說大教會和巫幫這兩伙人都是敵人,李易對付他們在心態上並沒有什麼障礙。可是這麼被人威逼利誘著,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時董川他們也都出來了。聽李易轉述了劉平安的話,也都感覺窩火。
王東磊道:「劉平華確實是東昌的黨委書記,聽說這人做事向來很絕,不達目的不罷休,好像也有較深的背景,不得不防。」
大家暫時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李易叫大伙先回去休息,這事等以後再說。
眾人走了。蔣銳道:「李易,人命關天,事情太大,我剛才看劉平安的表情,他們並不是虛張聲勢,人的情結得有一個突破口,看來這事咱們得辦。」
李易道:「真他娘的。簡直氣死我了。」
文蘭歎了口氣,道:「我還知道幾個教會裡的聚集地點,讓我試試吧。先給劉平安一個交待再說。」
黎心雨道:「事情就是你們惹來的。這會兒裝積極主動了?地點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現在厚著臉皮到我們這來了,德桑那邊能不改變聚集地點?說了等於沒說。」
文蘭怒道:「你別找碴好不好?」
許陽陽哈哈笑道:「難道心雨說錯了?你們所謂的變態教會給李易惹了多少麻煩?」
文蘭怒極反笑。道:「哈,真好笑,聽說妹妹你好像也是『清潔工』(殺手)吧?大家彼此彼此,誰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做為同行,你的本事可差的太遠啦。還好意思跟我鬥嘴。」
許陽陽怒道:「你不服就比試比試!」
文蘭起身道:「比就比。難道怕了你了?」
黎心雨長腿一甩,冷笑道:「別說我們三個打你一個。就算我一個你都未必是對手,敢嗎?」
文蘭將面前的椅子踢到一邊,雙拳互握,發出咯吧咯吧的脆響,向黎心雨一招手,道:「腿長就了不起了?我今天不摔死你,我都跟你姓。」
李易忽然喝道:「都他媽的別吵啦!誰再吵誰滾出去!」
一聲斷喝,這幾個女人都閉上了嘴。
蔣銳向黎心雨她們幾個使了個眼色,這幾個女人都很識趣回了自己的房間。
蔣銳對李易道:「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李易把手邊的杯子摔了出去,道:「這幾天真是窩火。」
蔣銳拉住李易的手,拉著李易到了外面院裡,夜風襲來,李易胸口氣悶好了一些,道:「我剛才是不是過分了?」
蔣銳一笑,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女人這種動物需要外界的控制,因為她們缺少自律性,也就是所謂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易輕輕將蔣銳抱在懷裡,道:「還是你好啊。」
蔣銳道:「你這麼說要是叫她們幾個聽見了,又該出事情了。好了,咱們說說一下步的計劃吧。」
兩人坐到石礅上,保姆送上來茶水,這時太陽已經落山,四週一片昏黃,李易握著蔣銳的小手,慢慢的摩挲,道:「既然事情找到頭上來了,我也就只好勇敢面對了。麻煩是麻煩了一些,窩火是窩火了一些,不過也好,可以順手把這兩伙人都除了。」
蔣銳眼珠一轉,忽道:「獨龍你注意到了嗎?」
李易一愣,道:「什麼?獨龍?你怎麼忽然想到他了?」
蔣銳道:「你呀,手底下這麼多『人才』,要學會利用。獨龍這人有點憨,不過很多時候又有不少鬼主意,要知道,行走世間,光有正還是不行的,還要有邪。
以正為身,以邪為技,要用邪的歪的為手段,以正氣為根基。獨龍有些點子不錯,這次跟巫幫鬥,你可以找他出出主意。」
李易想了想,道:「說的也是,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想法,我明天去找他聊聊。那大教會的事呢?」
蔣銳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是想問文蘭吧?」
李易一笑,道:「哪有,你總是跟我逗著玩,我現在焦頭爛額的,還有這個心思?」
蔣銳伸出食指擺了擺,道:「別對我撒謊。」
李易握住蔣銳細長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就像是在親吻絲綢,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對你撒謊。」
蔣銳道:「男人在動情的時候說的話未必是假的,可關鍵問題是這樣的話不一定長久。」
李易哈哈大笑。把蔣銳摟在懷裡。
蔣銳道:「大教會的人現在正在辦陸亭候的事,五億基金。五億基金……,對了,你現在一共有多少錢?」
李易道:「把固定資產和流動資金全算上,應該早就過億了。怎麼了?你著急用錢?」
蔣銳道:「我用錢還用跟你要?你的密碼能瞞的住我?」
李易一笑,從身上拿出幾張卡來,塞到蔣銳手裡,道:「這幾張卡裡估計有二百多萬,我平時用錢的地方不多。你留著用吧,等以後得空,我再給你建一座心理診所,專門叫你出診,不為賺錢,只為施展你的專業手段,學以致用嘛。」
蔣銳盯著李易的眼睛。忽然有些激動,像她這種人,向來性情沉穩,冰冷不波,這一來李易也有些慌了,忙道:「你怎麼了?」
蔣銳把頭靠到李易懷裡。道:「沒什麼,我沒什麼,我好的很。」
李易又要說話,蔣銳卻緊緊的把李易抱住,道:「你別說話。現在先別說話,叫我抱一會兒。」
天色已黑。院子裡草叢中的蟲又開始叫了,李易輕輕拍著蔣銳的後背,只覺懷裡的柔軟身體在一點點發熱。
過了好一會兒,蔣銳才漸漸平復過來,展顏一笑,道:「那這錢我可就收下了,以後管教心雨她們幾個,還得靠我呢,沒有我壓著她們,沒有我從中和稀泥,你這幾個後宮還不得鬧翻了天?這就算是勞務費了。
另外,你那個林妹妹的事也交給我吧,她的性格過於單純,不能急進,只能緩圖,以我的觀察,得先叫林子珊跟心雨她們拉近關係,先成為朋友,突破了這一道界線,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李易苦笑一聲,道:「我這也算是三妻四妾了吧?」
蔣銳道:「那我就算是老大了,這些小的們,得我替你管管。」
李易哈哈大笑,道:「對了,剛才咱們說到哪了?」
蔣銳道:「我是想說,那追兇基金有五億,如果都能歸你,倒也不是壞事。」
李易把蔣銳的身子扳正,看著她的臉,道:「你是說叫我也報名參加?」
蔣銳臉上帶著淺笑,道:「查找兇手和主謀雖然是件難事,可是事在人為。
這事既然是半官方的,由十幾個國家來操作和檢驗,那就要經過一些正規的途徑,其中刑偵、檢驗等技術是不可缺少的。
大教會德桑他們雖然可以說是高手如雲,但是破案不一定全靠打的。
咱們這些人當中,論打有你一個人就夠了,論技術有少冰幫你,論心理分析、測慌、催眠有我來幫你,偷東西有巧手幫幫你,再不濟,還有路小花這鬼丫頭的特異功能呢。
有這麼多奇人異士幫你破案,那五億基金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怕錢扎手?」
李易還真沒想到這一點,蔣銳這一說就像是在面前開了一扇窗,立刻見到了光明。
李易把蔣銳緊緊摟在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
良久良久,蔣銳把李易輕輕推開,顏面緋紅,道:「文蘭剛來,大教會那邊的事還得靠她幫忙才成,德桑雖然想報仇,不過五億基金對他來說則更具吸引力。我想他暫時不會來煩你的。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文蘭那邊怎麼去哄才能叫她出全力幫你,那就看你的了。」
說罷蔣銳推開李易,自行回了房間。
李易明白蔣銳的意思,望著蔣銳的背影,李易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天已經黑透了,李易起身來到二樓。
現在李易的這些紅顏知己全住在二樓了,二樓幾已成了李易的後宮。
李易今天第一天回家,聽董川說把文蘭安排在二樓最右邊的房間裡了。
李易輕輕走過去,伸手推門,見房門鎖著,敲了敲,裡面文蘭的聲音道:「誰?睡了。」
李易一笑,道:「是我,你老公。」
文蘭啊的一聲,撲到門邊,隨即道:「你趕緊給我死一邊去,滾蛋!」
李易道:「怎麼,還生氣啊?好啦,算我不對,姐姐,你就開門吧。」
隔了一會兒,啪嗒一聲,門開了。
文蘭穿著睡衣,看樣子剛洗過澡,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睡衣十分寬鬆,文蘭胸口十分豐滿,事業線極是明顯,下面則是兩條赤祼的**,光著腳,頭髮上的水還沒有擦乾,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李易看的有些發呆,閃身要進,文蘭忽然雙臂一伸,擋在門口,道:「怎麼著?這會兒想起我來了?放心,我不會在你家多呆,明天我就走。」
李易道:「幹嘛這麼大為氣呀,笑一個嘛。」
文蘭佯怒道:「我笑你個頭!」
李易伸出雙手,對準了文蘭的腋下,道:「你不笑我就咯吱你了。」
文蘭臉上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忽然雙臂一攏,抓住李易的雙手手腕,道:「就憑你,我先摔你個半死不活。」
李易也沒使勁,被文蘭一把拉到屋裡,反著一腳將門關上,順勢一扭,李易手腕劇痛,只得跟著一個側翻,解了這一招雙龍鎖。
哪知文蘭雙臂忽張,右臂一掠,抹中李易肩頭,左手在李易腿彎上一勾,將李易斜著兜了出去。
李易雙手在牆上一撐,身子輕輕落下,可是文蘭已經衝到了近前,雙臂前伸,插進了李易的腋下,腳下一勾,又將李易摔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