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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蘭轉到李易面前,冷冷一笑,道:「李易,你又落到我手裡了,好玩嗎?我的教官死在你手裡,這筆賬就算主教不跟你算,我也得跟你算。」
於蘭對歐陽蘭笑道:「還是你有本事,這小子太難對付,看來非得咱倆聯手才行。時間也不早了,該把他帶回去了。」
於蘭右手扣著李易的脖子不動,左手一伸,在他那輛被撞翻的車子上一扳,呼的一聲,居然把這車子徒手給掀了個個兒。
李易心裡驚訝,先前看他摔死那些人,雖然知道他手臂上的力氣很大,可是沒想到大到了這種程度。
於蘭笑道:「看見了吧,我靜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瞬間的暴發力有一千多斤,打架這種東西,在於結果不在於過程,所以不用非得耗太多的力氣。」
歐陽蘭回到車裡,可是發動了半天,車子卻不動,不禁一拍方向盤,道:「車子被摔壞了。看來得換一輛才行。」
歐陽蘭下了車,鑽進李易的車子,可是李易的車子有指紋保護,除了李易和馮倫,別人開不了。
李易淡淡的道:「這車只能我來開,你們把我放開,我跟你們去,我得見見我女朋友。」
於蘭和歐陽蘭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不大放心,可是似乎他們要去的地點離這裡很遠,又不方便打車。最後於蘭道:「好,我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樣。我先給我的人打個電話,如果我們不能順利回去,就把你那個大學生女朋友給做了。」
於蘭叫歐陽蘭把李易雙手腳綁住,中間留了一尺來寬的繩距,又當著李易的面給自己人打了個電話,強調了他剛才說的話。
李易也無心動什麼心思,林子珊在人家手上,實在是不放心。這一次歐陽蘭沒下死手。她辮子一鬆,李易頸部的穴道沒過多久便自行解開了。
三人上了車,李易按著於蘭的指引,開車出了富麗華海濱浴場,一路開向北。
一路上,李易不住的問關於林子珊的事,可是那兩人什麼都不說。
李易本想趁他們不注意把手機的監聽功能打開。可是繩子不夠長,要是雙手齊下,動作又太明顯,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不過這手機有定位功能,秦少冰那邊是能看出自己的位置的,只是秦少冰會不會監測就不確定了。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東嶺子區裡的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
李易看了看,道:「你們的人就在這地方?」
於蘭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三人下了車,於蘭和歐陽蘭叫李易走在前面,當走到工地裡的時候。李易見前面出現了幾點燈光。
於蘭抓住李易的後背向前一擲,李易身不由己。臉頰生風,呼的一聲被擲出數米,面前是一塊木板,李易右肩一送,將木板撞開,眼前一亮,只見裡面燈光晃動,或站或坐,共有五六人。
李易一眼就看見林子珊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立刻就想撲過去,可是忘了腳上有繩子綁著,下面一絆,身子向前撲倒。
旁邊一人一把抓住李易的肩頭,李易只覺肩頭一酸,這人的手勁不算太大,可是手指所捏的位置卻很到位,正是一個人關節中最弱的一點。
李易心裡清楚,這人一定是哈坤。
這人手一擺,李易便被他甩到了一邊,抬頭細看,正是哈坤。
林子珊被人捉了,心裡害怕,這時一見李易到了,高興的就要撲過來,可是四周壞人環伺,又不敢動,心裡一急,便哭了出來。
李易道:「子珊別哭,一會兒我帶你出去。」
哈坤獰笑兩聲,道:「你自身難保,還說這種話。李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這時於蘭和歐陽蘭也走了進來,眾人將李易圍在當中。
李易四下一看,見屋子裡除了哈坤、於蘭和歐陽蘭之外,還有四人。
一個男的站在哈坤身旁,四十來歲,相貌平平,不像是有什麼上乘武功的樣子,手裡正端著一瓶酒,看來是個酒鬼。
另一個女的長的十分妖艷,看起來不到三十,眼角銳利,唇厚發長,對於某些中年男人極具吸引力,她十指尖尖,在燈光下似乎閃著綠光,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晃來晃去,十分感興趣的看著李易。
屋角則靠著一個男的,膚色極黑,雙手背負在後面,雙眼閃出兩道寒光,似乎要戳到李易的身體裡去。
最後一個則是文蘭,不過文蘭卻被綁著,高高吊起,繩子穿在樑上,李易一下子想到,文蘭有意暗中幫自己這件事,已經叫哈坤他們察覺了。
哈坤的臉上似笑非笑,好半天也不說話。李易道:「你們主教呢?德桑呢?叫他出來見我?」
哈坤冷笑兩聲,道:「你想見我們主教?別想了,你沒資格。
李易,上次在東昌,你把我們副主教宇文青竹給斃了,是吧?」
李易道:「不錯,她要殺我,難道我還挺著脖子叫她殺?」
哈坤道:「我有一個同門叫哈淳,好像也死在你手裡。」
李易道:「哈淳倒不是,他成了殘廢,後來死在街頭,我不知道死因是什麼?再說你們果毅門裡的人,彼此之間又沒有什麼同門之誼,這筆賬好像還輪不著你來跟我算。」
哈坤道:「好,這筆賬不跟你算。咱們長話短說,直奔主題,你女朋友在我們手上,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雖然有些本事。可是我們隨便挑出兩個人來,你就不是對手。更何況這裡有這麼多高手。
文蘭跟秦蘭一樣,背叛主教,我們也不能饒了她。不過,咱們可以做個交換,只要你把跟陸亭候之死有關的內幕告訴我們,這兩個女人,你可以帶走。
而且宇文青竹跟秦蘭這兩人的事,我們主教也不會再追究子。你看如何?」
李易氣的直跺腳。道:「你們還要我說幾遍?陸亭候的死真的跟我沒關,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哈坤冷冷一笑,道:「李易,能讓我們教會出動這麼多人的,到目前為止,只有你一個,這是你莫大的光榮。可是如果你跟我們耍花樣,那就別怪我們手黑了。」
哈坤向那靠在一角的膚色很黑的男人一擺手,那男的立刻走到林子珊的身邊,伸出右手來。
燈光下李易看的清楚,這人的右手又厚又粗,五根指頭就像是五根鐵條。看著就感到結實,這人一定擅長指力。
李易忙道:「等等!你要幹什麼?」
那人以一種極為不屑的眼光看著李易,忽然伸手在一旁的混凝土柱子上一抓,嘩的一聲,硬是抓下來一大塊。柱子上五指挖戳的痕跡宛然,叫人觸目驚心。
李易以前也練過指力。平時還經常用黨天宇給他的練指秘方泡手,以前泡手時痛苦不堪,最近已經不再疼痛,而是舒爽無比。
可是以李易目前的指力而言,別說是混凝土,就算是木頭也未必能抓成這個樣子,這人練的是什麼功夫,這麼牛掰?
哈坤道:「看到了嗎,這位是五柱金龍伍蘭,練的是鐵指功,只要在這小姑娘的頭上一抓,她就立刻死的慘不堪言,我給你點時間,叫你考慮一下,我數三個數,一……」
李易環顧四周,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這些人一看就是高手,任意挑出一個來,自己就算最後能贏,也會費很大的事。
哈坤道:「二……」
林子珊早就嚇呆了,啊的一聲哭了出來,不住的向裡躲。
李易雙手握的咯咯直響。
哈坤道:「三!」
伍蘭伸手就要抓向林子珊的頭頂,李易忙道:「慢著,我說!」
伍蘭冷哼一聲,收回手站在一旁。
哈坤鼓掌大笑,道:「這就對了,早這樣我們也不必嚇唬小女孩。」
李易心道:「這時候只能拖延時間了,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乾脆,我就來個嫁禍栽贓。」
李易穩了穩心神,道:「好,我說,這事不是我干,這事……,跟劉平安有關。」
哈坤微微點頭,道:「說說細節,那天在柳飛紅的場子裡,你和你的人就在屋頂,要說這事跟你沒關,鬼都不信。」
李易道:「我當時是在柳飛紅酒吧的頂上,不過我是為了去救姜豐年。關於姜豐年跟陸亭候之間的事,你們肯定也知道不少。
一開始,姜豐年被劉平安逼著,要給陸亭候的碧血凝玉還顏燴裡下毒,後來事情沒有成功。
當時,劉家在東南亞的市場已經被陸亭候牽制的不行了,捲到了死循環裡,只有眼睜睜的等著虧本賠錢。
商場上的事我不懂,反正劉平安當時一直就憋著勁,要用暗殺的方式對付陸亭候。所以一次不成,就會有二次。
那天,我帶人去是為了救人,但是在房頂上,我們發現還有另外的人在用狙擊槍瞄著陸亭候,那人我們並不認識,但是這麼一分析,十有**就是劉平安找人幹的。」
哈坤道:「也就是說你還不確定?」
李易道:「我不確定,不過劉平安的人曾經在東昌出現過,有些可疑。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於蘭道:「哈哈,看來我殺了劉慧羽那小子,還算是歪打正著,反正也要對付劉平安,殺他一個侄子,就算是利息了。」
哈坤似乎比較滿意,低頭想了想,道:「我們聽說你跟劉平安之間有不少過節?」
李易道:「海州就這麼大,我在海州做生意,搶了他的生意,能沒有過節?出來混江湖的,有幾個跟別人沒有過節的?」
哈坤靜靜的想了一會兒,起身道:「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事情要慢慢的查清楚。」
李易道:「你先把子珊放了!」
哈坤擺擺手。道:「不不不,人先不能放,劉平安身邊的人太多,不好對付,我們得慢慢的查一查。」
李易怒道:「你怎麼說話不算?」
哈坤笑道:「我向來說話不算,你又能怎麼樣?」
李易道:「那你要查到什麼時候?」
哈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這可不好說呀,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個月,不過早晚能查清楚。就麻煩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易道:「去哪?」
哈坤道:「那地方你去過。」
李易腦子裡靈光一閃,道:「你是說東昌,帝國花園?」
哈坤也愣住了,道:「你的腦子反應還真快,不錯,就是帝國花園。咱們故地重遊吧。」
李易心道:「要是落到托克蘭大教會的手裡,我可是九死一生,車子就在外面,不如拼了。」
想到這李易忽然雙手一振,冥蝶從手臂間甩了出來。先前歐陽蘭和於蘭抓住李易的時候,兩人竟然沒有搜這兩把刀。
李易雙刀在手。立刻向前一縱,身後歐陽蘭反應甚快,已經將辮子甩了過來。
李易聽准了風聲,左手刀反著一劃,歐陽蘭忙將辮子收回。
哈坤一見。斜身抓向李易足踝,李易故意不躲。左腿剛一被抓住,就立刻縮腿拉近,左手已經搭在哈坤的頭頂,立刻向下一壓,同時向左一旋。
哈坤一愣,李易旋自己頭頂,那倒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招數,可是這一壓卻很有講究。
常人都有一種本能,就是逆著外力的方向發力,李易向下一壓,被壓的人就會本能的向上一挺,那麼橫向抵抗的勁力就會一鬆,這時李易再旋轉手腕,就更容易扭斷對方的頭。
這種手法是擒拿之中的上乘手法,李易什麼時候學會的?哈坤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李易已經學會了金鎖訣,這一招正是金鎖訣裡的招工。
哈坤不及扭斷李易的足踝,只得向旁一讓,李易借力一按,身子再起,在半空中雙腿一縮,手腳間的繩子已經被李易削斷。
就在這時,後面的於蘭順手抄起一段鋼筋對著李易的雙腿擲來。李易身在半空,感到風聲緊壓後背,知道硬抗肯定是不行,又怕傷了林子珊,忙氣向下一沉,反手一挑。
這一下用的是巧勁,冥蝶剛好削斷鋼筋的尾端,唰的一下,李易左臂發麻,那鋼筋也斷了一小截,方向一偏,從李易頭頂穿了過去,正釘在對面的牆裡,幾乎全根沒入。
這是李易以前跟苗吉交過手,有過這方面的戰鬥經驗,要不然就這一下,左手手腕非折了不可。
李易心思活潑潑的,右腳剛一落地,身子不停,左手刀向左手一揮,去掃伍蘭的面門,右手刀早已收回,伸手去抓林子珊的肩頭。
哪知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衝過來一道水線,聞起來還充滿了酒精的氣味。
這道水線帶著風聲衝過來,其勢無法抵擋,李易順手抄起身旁的一塊木板,迎著水線一擋,只聽撲的一聲,這木板竟然被水線打裂,李易身子一晃,一股大力襲來,李易再也站立不住,向後跌去。
這時李易也已看清,這水線是那個拿著酒瓶的中年男人打過來的,卻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法。
李易雙臂發麻,伍蘭這時跳了過來,隨手一抓,便將李易手裡的木板抓斷,緊接著伍蘭橫著一抄,已經將李易雙手一併抄住。
李易就覺得伍蘭的手好像一道鐵箍,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掙扎不出。左手冥蝶跌在地上,嚓的一聲,直沒至柄。
伍蘭一陣冷笑,用力一提,將李易提到半空,五指用力一捏,李易的骨頭咯咯作響,幾欲斷折。
伍蘭得意的道:「什麼海州一點紅,就這兩下子,不自量力,真不明白主教為什麼叫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你配嗎?」
李易疼的幾欲暈去,可是卻一聲不哼,反而笑道:「嘿,哥們,有種咱倆單挑。」
伍蘭一咬牙,手上加勁,李易疼的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可是仍然拚死堅持,臉上笑意更濃。
伍蘭正要加勁把李易的雙手拗斷,哈坤道:「算了,留著他還有用,先別殺他,要想順利的得到那五億,說不定就得靠這小子。」
哈坤是副主教,伍蘭得聽他的號令,把李易向一推,順勢鬆開了手。
李易低頭一看,兩隻手上出現了兩道黑印,就像是鉻鐵燙的一樣。
林子珊撲過來,摟著李易放聲痛哭,不住的給李易吹著傷處。
文蘭也很擔心李易的傷勢,不過她動彈不動,又見林子珊對李易十分心疼,顯然兩人感情很深,不由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伍蘭自重身份,閃到一旁,他心裡清楚,李易現在兩條手臂根本不能動,所以也就不嚴加防備了。
哈坤向拿著酒瓶那中年男人一指,道:「李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左蘭,會一水箭,酒水喝到肚子裡,能用氣托住,再從嘴裡射出來,力量集中的時候,可以打穿木板。」
又向那坐著的女人一指,道:「這是黑寡婦汪蘭,最擅用毒,她剛才沒有出手,所以你還是小心點。」
汪蘭咯咯一笑,道:「我下手從來不留情,所以為了少殺人,我就給自己定下個規矩,除非有任務,否則每天天黑以後就不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