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羽的蘭博基尼離的很近,就在保時捷的左邊,宮曼正探出頭來,幫著劉慧羽指著李易破口大罵。
林子珊這一下全沒浪費,一點不差的噴到了宮曼的臉上。
宮曼正指著李易大罵,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迎面撲來,正落到自己嘴裡,舔了舔,感覺又腥又臭,挺難聞的,味道似乎還有些熟悉。
宮曼現在正在氣頭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粘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正要順手抹掉,忽然一扭頭,看到前面不遠處馬路中間立著幾塊大石頭,忙尖叫道:「看路!」
原來前面有一堆亂石,上面刻的是富麗華海濱浴場的名字,不過這幾塊石頭有點行為藝術了,正擺在馬路當中,雖然上面有燈顯示,不過劉慧羽這時正在李易較量,根本沒有留意到它。
等宮曼大聲尖叫提醒的時候,劉慧羽也來不及躲了,轟的一聲,蘭博基尼撞到了其中一塊假石頭上,車頭全爛,擋風玻璃被震的粉碎,防護氣囊打開,劉慧羽跟宮曼的尖叫聲隔著氣囊沉悶的傳了出來。
李易這時其實也沒看路,就算前面有座山,李易估計也能開著撞上去。
不過相較這下,李易這輛保時捷有自動駕駛裝置,其中的程度是秦少冰親自設計的,一遇到障礙物,保時捷便自動減速、繞行或是停車。
是以,在距離石頭還有三米多的時候,保時捷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毫髮無傷。
李易扭頭看看林子珊,車裡沒有開燈。不過在外面燈光的映射下,林子珊的臉美麗中帶著一分羞澀,清純中帶著一分性感,燈光在她臉上像是在流淌,似乎這直線的光也被林子珊的臉變的柔和了。
尤其是林子珊嘴角還殘留著一抹乳白色的液體,更加勾人魂魄,李易本來剛剛交槍,可是這時一陣衝動。又挺立了起來。
林子珊忙找出衛生紙,把嘴角擦乾,想扔到窗外又怕被人撿到看見,其實有誰會在大馬路上撿起一塊衛生紙來看看上面有沒有「犯罪證據」啊?
李易輕輕把林子珊摟在懷裡,在她臉上吻了吻,道:「車上有碎紙機,扔進去就行了。」
林子珊臉很燙。慌亂的把約按著李易的指點塞了進去。
李易的手在林子珊的臉上摩挲遊走,外面海濱的人聲和浪濤聲已經傳到了車裡,那種熱帶夏日風情叫人氣血流暢,李易這時已經不想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讓自己的手享受了片刻,道:「那兩個傢伙不知道死沒死。咱們下車看看。」
李易拉著林子珊下了車,這時已經有海灘上的工作人員趕過來了,看熱鬧的也開始圍了過來。
劉慧羽和宮曼倒都沒受什麼傷,被工作人員從車裡強給拉了出來。
劉慧羽倒也罷了,宮曼卻是美女。工作人員也是人,雖然是來救人的。卻也不免多看了幾眼,拉扯的時候,不免多摸了幾下,距離也不免靠的近了一些,於是他們立刻看到宮曼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白乎乎的,而且這氣味……
人們的想像力是豐富的,也是合情理的,這些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卻傳遞了無窮的信息,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道:「這對年輕人,光顧著爽了,都不看路,這下出事了吧。」
李易當然是幸災樂禍了,摟著林子珊在一旁看熱鬧。
劉慧羽活動了一下胳膊腿,發覺沒受傷,立刻怒氣沖沖的搶到李易跟前。
林子珊忙道:「慧羽,真對不起,叫你撞車了。」
這丫頭單純善良,遇事先想到的是自己不對,便主動給別人道歉。
劉慧羽原來一直對林子珊有意思,這時雖然在盛怒之中,不過倒還有幾份爺們氣度,道:「子珊,這事跟你沒關,這是我跟李易之間的事。」
這時那宮曼終於嘗出來那些粘乎乎的東西是什麼了,不由得怒氣衝天,可是這種事又沒法喊出來,氣的她搶到近前,一把推開劉慧羽,揚起手來對著林子珊就是一巴掌。
李易哪能叫這臭娘們打中林子珊,右掌一立,正頂在宮曼胸口,臂不彎,肘不曲,只掌心吐力,呼的一聲,便將宮曼硬給碰了出去。
宮曼都不知道李易是怎麼發的力,只覺得似乎有什麼人把自己提了起來,然後丟了後面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退出了五六米,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下身穿的筒裙一下子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露出了裡面的粉紅色底褲。
四周看熱鬧的人們立刻哄的一聲,不少色瞇瞇的大叔都走了過去,目光集中到了宮曼的大腿上,不住的嚥著口水。
劉慧羽這時稍稍清醒了一些,知道這次出來沒帶人手,自己哪是李易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道:「李易,你等著我,早晚有你好看。」
李易笑道:「我等你。」
富麗華海濱浴場是海州唯一一家公立娛樂場所,當然,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說法,官方的說法有幾條是值得相信的呢?
據李易所知,這場子的經營除了政府高官有所參與之外,各海州大佬也都有暗股,實質上就是承包出去的。
一個沿海城市的大型海濱娛樂場所,如果用日進斗金來形容幾乎是沒有意義的,何止日進斗金啊。
海邊的七家酒店至少是四星級的,各種配套的娛樂設施極為齊全,而且內部的賭場就有四五家,還有不少夜店做著毒品和色情交易,夜色掩蓋之下,不知有多少罪惡正在展開。
不過李易今天是帶著林子珊來玩的,對這些東西李易暫時沒有興趣。
天早已黑了。海上雖然也對外開放,但是旅客們都已經從海邊撤了回來。在附近的娛樂區裡玩了起來。
除了那些富貴豪華的酒樓夜店,海邊的露天娛樂和餐飲也不少,跟市裡的鬧市夜市差不多,晚間還有沙灘排球泥漿摔跤等遊戲項目,總之,凡是在這個環境裡適合的娛樂,富麗華都已經做足了。
因為接近海邊,天氣也熱。為了方便,很多人既然在娛樂區裡玩,也沒穿長衣,男士們都只穿一條短褲,光著膀子,手裡端著大大的啤酒杯,女士們則身穿各式比基尼。歡聲笑語,花枝招展。
於是白花花的大腿,裸露的脊背,高聳的乳峰,成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人世間有清靜的美,也有喧鬧的美。絕大多數俗世之人,還是喜歡後者的。
李易帶著林子珊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本來李易只想要一間房,可是林子珊卻在吧檯前很傻的冒出一句:「咱倆還是睡兩間房吧,又。又沒結婚。」
這話一出口,立刻把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人們足足靜了十來秒。
李易恨不能地上有道縫,自己能擠扁了鑽進去,匆匆辦好了手續,把東西和鞋子存在前台,又隨便租了一個小巧的折疊帳篷,拉著林子珊的手衝出了酒店。
兩人跑到海灘上,林子珊這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死命拉住李易,道:「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李易當然不會生她的氣,一把將林子珊橫抱起來,向上一翻,扛在頸上,左手拎起帳篷,右手摟住林子珊雪白柔滑的大腿,沿著海灘飛快的跑了起來。
林子珊可以用六個字來形容,「視有骨,觸有肉」,不過她的實際體重才八十多斤,而且看起來身材勻停,李易扛著她,雖然是跑在沙灘上,卻也健步如飛。
海邊微帶鹹味的夜風吹拂過林子珊身上每一寸肌膚,又涼爽,又麻癢。清風,朗月,海濤輕拍,又被心愛的人扛著飛奔,這種感覺人可能在一生中都不一定能享受幾次。
林子珊又是清醒又是沉醉,一開始還不住的掙扎歡叫,到了後來,便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撫摸著李易的臉頰,任海風將長髮吹起,盡情的呼吸。
雖然人們大都回去了,不過海灘上仍然有不少遊客支起了帳篷,甚至是露天的睡在沙灘上。
海州的天氣,白天時足有三十六七度,到了晚上也有二十七八度,露天睡覺十分正常。
李易跑到了人多的地方,怕踩到人,便放慢腳步,選了個近海的位置,將帳篷向地上一擲,隨即雙手一攏,將林子珊拋到了半空,等她落下時,重又將她接住。
林子珊乖巧保守,今天卻玩的很痛快,李易來回接拋了幾次,最後一次兩人跌倒在地上,在沙灘上翻滾了幾次,李易終於壓到了林子珊身上。
海水慢慢的湧上來,沖洗著兩人的腳和小腿,林子珊的身體柔軟又富有彈性,微喘的氣息,黑暗中閃亮的眼睛,飽滿的胸部,這讓李易興奮的幾乎要叫出來。
雖然附近就有其他的情侶正在激情四射,那些叫人臉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發出來,更像是催情劑一樣刺激。
但是林子珊此時卻不再羞澀,因為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獻給李易,任李易蹂躪享用,在李易快樂的同時,她知道自己也能體會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林子珊右手亂摸,摸到了帳篷,用力撐開,也不在地上固定便胡亂的罩在兩人身上。
帳篷的門沒有拉好,兩人的身子只有一半在帳篷裡面,另一半則穿過門,浸在海水裡。
李易用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林子珊的頭髮,在她的臉上慢慢的摸索著,即使是在黑暗當中,林子珊的臉仍然在李易的指下幻化出美麗的形狀。
一波浪濤湧了上來,衝進帳篷,將兩人的身子都浸的濕了,林子珊輕聲道:「易,來吧,我都交給你。」
李易輕吼一聲,用力壓了下去,把林子珊的短裙向上掀起,右手顫抖著伸了進去,一陣忽輕忽重的揉摸,把林子珊惹的全身有如火燒。呻吟聲如浪濤拍岸,身子反挺。將最敏感的地方不住的送到李易的指間嘴邊。
林子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一把將李易的短褲扯掉,雙手握住了李易的下體。
兩人的**已經到了最高點,李易伸手一推,將林子珊壓在地上,扯掉她的內褲,就要劍之履之,忽然李易聽到了有人走到了旁邊。
李易經歷過的生死太多。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種直覺,光憑腳步聲,就能判斷走路這人心裡在想什麼。
李易僅憑直覺,就能大體判斷出來,似乎外面這人不是在偷窺,而是別有企圖。因為這人走到附近時,似乎彎下了腰。估計十有**是要出手傷人。
李易此時雖然正在興奮的高峰期,不過他經歷過太多的生死考驗,仍然能在頭腦當中保留一些冷靜的區域,一感到有異常情況,立刻就像是感受到了危險的動物一樣,全身每一片筋肉都緊張了起來。
李易不及細想。緊緊抱住林子珊的腰,迅速的向旁一滾,撞翻了帳篷,與此同時,外面那人不自禁的啊了一聲。直起腰來。李易聽的清楚,這是女人的聲音。
外面那女人這時轉身便跑。這一下李易完全可以確定,這女人肯定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李易見過的有殺人本領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見有女人來對付自己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相反更加害怕,因為女人小孩不上場便罷,一上場一出手就有想不到的大本領。
林子珊正在無盡的歡愉之中,還以為是李易**勃發,這才抱著自己滾在一旁,尚且沒有意識到有人暗殺。
李易辨清了行刺那人的方位,身子一翻,擋在林子珊的前面,右手一捲,將帳篷持在手裡,片刻也不停留,立刻向那人的方位擲了過去。
這個動作說來複雜,其實只是一瞬,那人剛一轉身,還沒跑出兩步,便覺身後風聲猛惡,回頭一看,見黑乎乎的一個帳篷向自己擲來,忙向旁一閃,待扭頭再看時,李易早已經衝了過來,鼻子幾乎要跟自己貼在一起了。
原來李易一但進入應對危險的狀態,反應便極快,帳篷一出手,便立刻衝了過來,同時右手已經搭上了那女人的肩頭,打算先抓活的,再問話。
那女的反應也不慢,雙手一攏,居然攏住了李易的脖子,同時身子向後猛退,竟然將李易一下子摔倒在沙灘上。
可是就這麼一出手,雖然光線不清,李易也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托克蘭大教會裡那個擅長摔跤的文蘭。
李易對托克蘭大教會的印象極深,雖然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廣泛的接觸過教會裡的人,只跟秦蘭有過短暫的交往,可是這個教會中的人物卻個個身手極佳,擅長各種技能,李易不只一次險些死在他們手裡。
林蘭的狙擊本領跟秦蘭不相上下,狙擊手給人帶來的心理上的壓抑與恐怖,不是一般人能感受的到的。
哈坤的擒拿術,可以輕鬆的拆分人的關節,那次要不是突然變招,自己恐怕已經成了殘廢。
哈蘭的本事雖然不及自己,更是不遠不及他的教官哈坤,但是在初遇之時,這傢伙也是勢如下撲之鷹,李易有幾好次險些著了他的道。
歐陽蘭不但擅長辮子功,還會辮子閉穴,自己第一次遇到她就險些被她勒死,當時如果歐陽蘭補上一刀一槍,自己現在也早死了,而且都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個宇文青竹就更是變態,辮子比衛東亭的軟鞭還韌,其勢有如大刀縱劈,能把迎仙樓的金字招牌劈成碎片,後來在紡織廠裡,李易是走狗屎運,這才叫宇文青竹頭皮撕裂,死於非命,否則李易也早就骨斷筋折,死的不成人形了。
眼前這個文蘭也是一樣,她第一次跟哈坤出手,就險些摔死自己,一個體態僅略豐滿的女人,居然能把摔跤這種功夫玩的出神入化,真是李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李易身子摔在沙灘上,當然沒有受傷,在短短的時間裡,李易一下子想起了當初的這些事情,不禁脫口而出道:「文蘭!怎麼是你?」
對方正是文蘭,她就知道李易會識破自己的身份,當下爬起來,轉身就跑。
要論跑,文蘭可不是李易的對手了,李易一個虎撲就把文蘭撲倒在地。
文蘭反腿一劈,一招十字掛鎖,右腿夾住了李易的頭頸,如果用力一扭,李易的腦袋必定斷掉。
李易不敢抱的太實,雙臂一攤,向前一伸,將文蘭雙腿撐開,身子向前一撲,壓在文蘭身上,左臂一橫,將文蘭的咽喉牢牢頂住。
李易也沒想到能贏的這麼順暢,雖然自己內力大進,可是這文蘭不是容易拿下的,對於完全的近身搏擊而言,摔跤這種功夫,對各種姿勢都能適應,同時能生出招數來,是很有效的一種手段。
況且李易跟文蘭也動過手,知道她的厲害,沒想到這次居然輕鬆獲勝,看來這個文蘭並沒有出全力。
李易的胳膊鬆開了些,道:「你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