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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653惡向膽邊生 文 / 腹黑人物

    柳飛紅道:「現在莊子期在你這間會所裡所投入的資本,應該有三千多萬吧?」

    李易聽柳飛紅忽然提到了莊子期,心裡便是一凜。

    水均生道:「差不多,前兩年生意好,又新增了幾個項目,莊子期在賭具上也下了一些本錢。」

    柳飛紅道:「電子按摩那個項目莊子期是不是一直想引進?」

    水均生道:「其它股東都不大同意,如果莊子期在這個項目上再拿出錢來,那他的股份就超過百分之五十了。怎麼,你想叫他成為大股東?」

    柳飛紅嘿嘿一笑,道:「給他點甜頭吧,叫他成為大股東,你再一撤離,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他。」

    水均生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道:「那在東昌,莊子期還能是你的對手?」

    柳飛紅閉上眼睛搖了搖脖子,道:「人不陰險枉少年。」

    水均生道:「好,反正我也要走了,我就答應他這個項目,明早就把授權書給他。叫他怎麼也想不到,早上成為大股東,晚上就背了一身的債。這麼著,我以前欠你的情就算是還上了。」

    李易聽到這後背出了一片冷汗,難怪上次看到柳飛紅聽孫顯才提及莊子期身體不好時,臉上的表情叫李易覺著有些不大對勁,原來這小子一直想把莊子期扳倒。

    兩人商量已定,柳飛紅又悄悄的離開了水均生的房間。

    李易對秦蘭道:「這事得趕快告訴莊叔,要他千萬別上當。我這手機有錄像功能,一會兒把我信號接收器拿回來,你在房裡等著我。」

    李易輕輕推門出了房間,他開的房間在三樓,柳飛紅他們的房間也在三樓,只不過三樓很大,雙方並不是同一條走廊裡。

    李易繞向柳飛紅那邊的方向,躲在一個角落裡等著,耳中聽得柳飛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易計算了一下距離,已經到了合適的範圍了。

    李易一按手機的按鈕,那信號接收器立刻被吸了回來,在牆角處繞了個圈,啪的一聲輕響。粘到了李易的手機上。

    李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把手機向腰裡一塞,正要轉身躲開,忽然身後的一道門開了。

    三樓走廊裡很靜,大多數的客人正在下面狂歡。這門一開,嚇了李易一跳,不過這種情況下當然還是裝的自然些比較好,當下李易頭一低向前走去。

    前面是一處拐角,李易打算從那裡拐過去。再經過一條走廊,就能繞到三樓的另一邊,柳飛紅的房間就在這附近,他是不會往那邊去的。

    哪知李易剛從門前經過,忽然似乎聽到一陣輕微的風聲,還沒等李易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纏上了一條繩子。

    李易立刻感覺呼吸一陣憋悶,脖子上的幾處大穴也被這繩子逼住,身子一軟。被人拖到了房間裡。

    李易的意識還有一些,知道用繩子勒自己這人就是剛才忽然打開房間那人,沒想到這人用軟兵器用到了這種程度,用繩子套住自己那也就罷了,可是脖子一經著體。穴道居然被打中,以致全身酸軟無力,這手功夫可太練了。

    李易面朝前,看不到是誰在拽著自己。自己身子被拖進來之後,那人用腳將房門輕輕推上。

    李易幾次想運內力沖解穴道。可是都行不通。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用力的勒緊繩子,同時用另一隻手推著李易的腦袋。

    屋子裡很靜,李易耳中聽得外面柳飛紅的腳步聲從門前經過,走到他自己的房間前面,用卡將房門打開,推門進了屋。

    李易意識已經有些糊塗了,身子越來越沉重,感覺全身已經沒有了感覺。

    忽然李易模糊的雙眼掃到了屋子裡的一面鏡子,一下子看到了身後勒自己這人的樣子,原來竟然是那個長辮子美女。

    這美女根本沒用繩子,而是用她的辮子勒了李易的脖子。

    李易本來就要昏過去了,這一下不禁十分驚奇,雖然先前秦蘭也曾猜到那個叫劉國棟的就是被這美女用辮子勒死的,可是李易內心深處並不大信。

    真沒想到這時,這種事情就這麼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李易不禁好笑。

    那美女臉上的表情即冷酷又殘忍,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雖然長的十分漂亮,此情此景卻叫人心生懼意。

    那美女好像並沒有發覺李易從鏡子裡發現了她的,仍然繼續加力。

    李易已經沒有感覺了,頭腦中一片混亂,只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可是李易的呼吸卻終於停止了,心臟也越來越慢,終於停住。

    就在李易要真正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那美女忽然鬆開了辮子,在李易的頸動脈上一摸,見沒有了跳動,這才冷冷一笑,道:「我還當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不過如此而已,敢跟我們托克蘭大教會作對的,都不會有好結果。秦蘭也跟你一樣,我要親手勒死她。」

    李易本來就要放棄了,就想這麼永遠的睡下去,雖然明知道意識一但喪失那就一定是死,可是人的生理中有很多的本能,是人所無法抗拒的。

    要不是李易練過內功,根本不可能在呼吸心跳停止之後還有意識。

    可是李易一聽這美女說要去殺秦蘭,心裡一熱,一種無法述說的求生**一下子爆發出來。

    那美女並沒有發現李易的變化,隨便一腳將李易踢到一邊,開門出去了。

    李易躺在地上,只覺得一股熱流在體內來的沖,卻又像是被困住了一樣,想要喊卻喊不出來的那麼難受。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忽然這股熱流一下子衝到了胸口,李易啊的一聲長叫,脖上穴道一下子全部解開,立刻感到一陣憋悶,忙用力呼吸了幾口。這才呻吟出來,恢復了意識。

    李易手腳發麻,掙扎著翻身起來,想要站起來,卻使不上力氣。只得就這麼靠牆坐著,想拿手機給秦蘭打電話,可是手臂沉重,根本抬不起來。

    李易知道自己穴道剛解,勉強盤腿坐好。雙手掐訣。閉上眼睛調整呼吸,雖然心裡知道秦蘭有危險,但是又沒有法辦。

    李易強行收束心神,漸漸的意與神合。呼吸越來越平穩深入,手腳忽然一痛一麻,勁力暗生。

    李易一聲清嘯跳了起來,立刻把門打開,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前不見房門有什麼異樣。李易不及用卡開門,右手甩出冥蝶,嚓的一聲將門鎖削斷,一腳將門踢開衝到屋裡,卻傻了眼。

    只見秦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脖子上有一道勒痕。

    李易一下子定住了,只感覺天地都在旋轉。秦蘭雖然閉著雙眼,卻像是活著一樣,似乎還在對自己笑。

    李易雙手微微顫抖,想要走過去看看秦蘭的模樣,卻又沒有這個勇氣。兩行清淚不知不覺流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李易這才邁開沉重的步子,慢慢的移到秦蘭的身邊。彷彿秦蘭正在自己招手,叫自己快些過去。

    李易跪在地上。伸手去探秦蘭的鼻息,秦蘭的皮膚已經涼了,沒有一點呼吸,李易又在秦蘭的頸動脈上一按,也一樣沒有跳動,人,確實是已經死了。

    李易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撲在秦蘭身上,拚命的往她嘴裡吹氣,不斷的做著胸外按壓,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李易抱起秦蘭的屍體,放聲大哭起來。

    哭的昏天暗地,忽然身後門一響,一人道:「咦,李易,你這是在幹什麼?」

    另一人道:「那個女的死了?」

    李易雖然聽到了這兩人的說話,卻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抱起秦蘭的屍體慢慢起身轉過來,向門外走去。

    那兩人本能的向後一退,見李易雙眼發呆,一步一步向前挪,這情景叫這兩人也有些害怕。

    這兩人正是哈淳和柳飛紅。

    這時已經是25日聖誕節的凌晨四點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柳飛紅因為今天有大事要辦,所以起的早了一些,他從水均生那裡知道李易和秦蘭在三樓開的房,不過有大事要辦,又自知李易不好惹,雖然同住一個樓層,也沒來找李易的麻煩。

    剛才兩人約了顧亞眠和馬洪濤,早些起來幫著水均生做事,正好經過李易的房門前,聽屋子裡有很響亮的哭聲,兩人很是奇怪,這才開門看看,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樣的情形。

    李易根本沒看清眼前的兩人是誰,只是抱著秦蘭的屍體向外走。

    柳飛紅忽然心生惡念,向哈淳一使眼色,哈淳跳過來,一把抓住李易的肩頭,喝道:「小子,先跟我們走吧,我老闆請你喝茶。」

    哈淳知道李易現在練成了金鎖訣,自己已經不是對手,這一下用上了全力,可是李易現在內力沸騰,哈淳手指剛一用力,便覺掌心劇震,竟然將他手掌彈開。

    哈淳身子一晃,又是一招五童子翻山,右手直插李易的咽喉。

    李易現在意識模糊,只有本能,咽喉肌膚一被觸碰,當下左手抱住秦蘭,右手鬆開,隨手向外一掃,便將哈淳這一招給破了。

    哈淳雙手連環,發招如急風暴雨,可是李易這種狀態下,動作只有更加流暢,根本不用腦子思考,也不看向哈淳,只是憑感覺信手揮灑,隨手拆招,只用單手,便將哈淳的招數一一化解,時而反攻一招,叫哈淳無法抵擋。

    哈淳見對方懷裡抱著一個人,只用單手,連看都不看自己,自己仍然收拾不下,不禁惱羞成怒,忽然招數一變,反手向秦蘭的臉上抓去。

    這一下可激怒了李易,李易的意識忽然間回復,見哈淳招數到了,輕吼一聲,迅速的的向後一仰,下面自然而然的飛出一腿。

    因為李易抱著秦蘭,擋住了哈淳的視線,再加上哈淳本身下盤功夫就差,這一腳根本沒躲開,正中哈淳膝蓋,咯的一聲,將他膝蓋踢的脫了臼。

    膝蓋脫臼。疼痛難忍,哈淳也真硬氣,只是悶哼一聲,向後坐倒。

    李易進步跟身,下手毫不容情。咯咯咯三聲。將哈淳的雙肘一膝全都踩的脫了臼。哈淳叫都叫叫出來,直接疼的暈死過去。

    柳飛紅再囂張,遇到這種場面也嚇的不輕,見李易雙眼有如冒血。輕呼一聲,反身便跑,李易隨後便追。

    李易心裡也不上為什麼要追,只是想追上柳飛紅,將他四肢打斷。這才解恨。

    柳飛紅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段,李易雖然手裡抱著一個人,也仍然比柳飛紅跑的快,三五步就到了柳飛紅的身後,正要伸手去抓,忽然腦後似乎有微風襲來,還沒等李易反應過來,後腦便中了一棍,登時人事不省。

    這人的棍子打的可不輕。李易只覺後腦疼痛難忍,甚至都能聽到鮮血汩汩流出。

    李易先受那長辮子美女的勒逼,又見到秦蘭喪命,再受神秘人物一棍,這三下打擊叫李易像生了一場大病。

    等李易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李易感覺自己像是被綁在一張床上,嘴唇乾裂,嗓子裡像是要冒火,嘶啞著叫道:「水。給我水!」

    可是他的聲音又乾又澀,連李易自己都聽不清楚。

    喊了一陣沒有人理他。李易又用力的掙扎,可是繩子很結實,根本掙不斷,手腳上面又有手銬,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李易折騰的累了,乾脆放棄了掙扎的念頭,想到秦蘭的死,心頭一陣酸痛,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下來,李易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哭了一陣,胸中憋悶好了一些,忽然吱呀一聲,有人開了門,外面的強光射進來,李易忙把眼睛閉上。

    有人走到李易身邊,把一根管子塞到李易的嘴裡,生硬的道:「你終於醒啦?哼,快喝!」

    李易看不清這人是誰,不過口渴的厲害,忙吸了幾口水,那人不等李易喝完,便把裝水的瓶子拿來,那根吸管也被扯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

    那人端詳了李易幾眼,忽然把手裡的瓶子一傾,將裡面的水全倒在李易的臉上。

    李易怒道:「你是什麼人,敢這麼耍老子!」

    那人哈哈大笑,道:「老子?就像?哼,眼看就不是完整的人了,我看你還有沒有資格當老子。」

    李易心裡一動,道:「我是不是在萬胖子的船上?」

    那人道:「你怎麼知道萬胖子?」

    李易道:「我就問你是不是?」

    那人道:「哼,沒準是你偷聽去的,王八蛋,你可能早就醒了。現在是在萬胖子的船上,怎麼著?」

    李易道:「那現在是在東昌還是在,在,在公海?」

    那人道:「喲,你聽到的還不少,我告訴你,眼看就要到公海了。」

    李易腦袋裡嗡的一聲,道:「那我,暈了多久?今天是幾號了?」

    那人道:「你被打的跟死豬一樣,我怎麼知道你暈了多久?天天就靠打營養液活著。媽的,今天是27號了。」

    十二月二十七號,李易一算,原來自己昏迷了兩天了。

    李易忽然想到了秦蘭,急道:「我,我身邊那個女孩呢?」

    那人呸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想著泡妞?那死丫頭已經叫警察領走了。」

    李易想到秦蘭死而不能復生,心裡又酸又痛,又哭了起來。

    那人道:「你哭個屁,我還以為你姓李的有多麼了不起呢,原來也是個窩囊廢。」

    那人把瓶子在李易的身旁重重一放,轉身要走,李易忽然有一種抵制不住的衝動,道:「等等,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那人道:「吃什麼吃,吃了也是浪費。」

    李易道:「我要方便。」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尿到褲子裡好了,這兩天都不知道尿了多少次了。」

    李易忽然呻吟起來,道:「我,我後腦疼。」

    那人顯得十分不耐煩,不知從哪裡拿起一塊破布,走過來要塞住李易的嘴,道:「吵,再吵,媽的,老子一會兒把你的舌頭剪下來。」

    那人靠在床邊用力扳李易的頭,小腹正挨著李易的手,李易手臂雖然不能,但是手指還是可以動的,當下反手一指,正戳在這人的梁門穴上。

    這人只覺半邊身子一麻,哎呦一聲,道:「你,你他***,你暗算老……」

    這人摔倒在地,李易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其實剛才李易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明知道就算從這人身上摸到鑰匙也沒法自己開鎖,可是就是想對這人出手,教訓他一頓。

    那人在地上躺著,想喊卻因穴道受制,喊不出什麼來,啊啊嗯嗯的聲音不大。

    李易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想睡覺,忽然動動了手腕,覺得這銬子的圈子直徑好像稍微有些大,猛然想起來自己會縮骨功。

    李易暗罵自己愚蠢,怎麼把這手救命絕活給忘了?忙集中精神,放鬆關節,慢慢的脫掉了大拇指的關節。

    李易向後縮臂,竟然真的把手抽了出來。

    李易喘了一口氣,又接上了拇指關節,右手如法炮製,也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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