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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不識愁 651骰子作了弊 文 / 腹黑人物

    顧亞眠道:「李老闆,手勁不小啊。」

    李易手裡掂著幾枚籌碼,上下來回的拋接,發出嘩愣嘩愣的聲音,笑而不答。

    胡金全道:「咱們還等什麼,開始吧。」

    柳飛紅道:「那好,李老闆,咱們賭多大的?」

    李易一伸手,很大度的道:「你隨便。」

    柳飛紅向顧亞眠看了一眼,微一沉吟,道:「那每注最小一萬好了。」

    雖然說這裡的人都是有錢人,可是這樣的賭注也足以叫人感到有些大了。

    李易不能示弱,道:「我看就兩萬吧。」

    柳飛紅哼了一聲,道:「好,兩萬就兩萬。」

    當下叫手下人去拿籌碼,李易也叫來服務生幫自己換一些大的籌碼。

    這賭場裡一萬元以上的籌碼全做成長方形,兩萬元是紅色的,五萬元是白色的,十萬元是黑色的,五十萬則是金色的。

    李易把銀行卡交給服務生,一氣換了二萬百的籌碼,四周的人一看,立刻感到這場戲碼要升級。

    人越聚越多,人群將賭桌圍的嚴嚴實實的,那美女荷官不禁有些氣悶,手心裡全都濕了。

    籌碼擺在了各自的面前,柳飛紅道:「李老闆,你說怎麼玩?」

    李易道:「我說過了,隨你,你說怎麼玩,就怎麼玩。」

    柳飛紅道:「好,咱們就玩個簡單的,直接拋骰子,不用荷官,也不用骰盅,這樣更公平。」

    李易點點頭,柳飛紅向那美女荷官一指,那荷官忙將骰子規規矩矩的遞到柳飛紅的手裡。

    李易道:「我今天是打算輸錢來著,有錢不怕輸。我看不如你跟顧大哥和胡大哥一夥,我和秦蘭一夥,咱們各擲一把。以自己人當中點數最大的那人為準,跟對方比試。」

    這種比法,柳飛紅他們三人自然大佔贏面,柳飛紅本想答應,可是又覺得有些丟人。李易不過是海州過來的二老闆。自己難道要佔他這個便宜?

    但是轉念一想,李易這麼鎮定,說不定有兩下子,輸錢倒沒什麼。就是輸不起人,如果能以三敵二,就占很大的贏面,當下點頭答應,道:「好吧。你可別說我欺負你,既然是這樣,那就你們先來。」

    李易也不推讓,拿出一枚籌碼向桌上一扔,發出咚的一聲響。

    李易拿過骰子放到秦蘭手裡,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又在骰子上吹了一口氣,道:「扔吧。」

    秦蘭雖然是狙擊高手,但是對賭博可是一竅不通。不過李易的一番浪漫溫柔卻讓秦蘭心神俱醉,當下隨手將三枚骰子向桌上一拋。

    咚嚨嚨幾聲響,一枚骰子落在了桌上,其中一枚並沒有旋轉,直接就是三點朝上。另兩枚則滾出老遠,一枚在桌邊上一碰,啪的一聲一翻身,變出了兩點來。最後一枚則不住的旋轉,最後啪嗒一聲。變出了一點。

    一共是一二三六點小,可以說是很小的點數。

    秦蘭臉上一陣的慚愧,李易卻一笑,叫荷官將骰子撿過來握在手裡,指著二點對秦蘭道:「你看二點像不是你的……」

    秦蘭臉一紅,一推李易的胳膊,道:「討厭死了,快扔吧。」

    李易哈哈大笑,順勢將骰子扔出去,三枚骰子並不散開,而是聚在一起咕嚕嚕直轉。

    轉了好半天,這才幾乎同時停住,竟然是五五六十六點大。

    人們轟然叫好,看來這一把李易的贏面太大了。

    李易對擲骰子只有一次經驗,不過他練過暗器手法,又會縮骨功,對五指肌肉的控制十分熟練,這三枚骰子扔的看似隨意,其實李易是做了手腳的。

    扔之前已經將骰子擺好了位置,再拋出去的時候用了太極勁當中的平旋勁,骰子落在桌面上並沒有彈跳,而是平轉,這樣一來,朝向上的面就會一直朝向上。

    當然這裡要有計算,如果三枚骰子在轉的過程中相碰,那就會滿盤皆輸。

    柳飛紅哼了一聲,道:「好運氣。」

    李易有心氣他,道:「不錯,好運氣總是伴隨著我。」

    柳飛紅向顧亞眠道:「咱們誰先來?」

    胡金全將骰子一把搶過,道:「我來!」

    說完將骰子惡狠狠的丟在桌上,他用的力氣雖大,骰子停下後卻是二二三七點小。

    接下來顧亞眠擲,這人心思縝密,李易看他手法,也是先將骰子擺好了位置,不過看起來確實不會賭,一把擲下去,用力太猛,骰子全彈了起來,一翻身,變成了一一二四點小。

    柳飛紅無奈的一笑,隨手抓起骰子向桌上一拋,道:「你贏了,這六萬的籌碼是你的了。」

    說著將三塊籌碼推到李易面前。

    三枚骰子停下來,只是三四四十一點大。

    就這樣,五人不斷的投擲,李易因為在手法上佔了上風,十把中總能贏上六七把,柳飛紅一夥則越輸越多。

    到最後李易的面前全是籌碼,而柳飛紅三人也看出來李易確實有兩下子。

    哈淳一直在後面看著,他的身份不能上桌一起賭,看的他心裡更是著急,見李易就要贏了,情不自禁的抓起骰子用力一捏,嘩啦一聲,骰子碎了。

    哈淳將碎片向桌上一扔,道:「老闆,咱們不跟他賭了。」

    忽然有人咦了一聲,道:「骰子裡有鉛,呀,這骰子作弊。」

    原來是灌了鉛的骰子,這賭場裡的賭具作弊那是最常見的事,那荷官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反正是他們雙方去賭,跟賭場又不相干,只是這三枚骰子沒能及時換回來。

    這一下立刻開始有人叫囔,吵的要賭場退錢。

    賭場的經理聞聲趕了過來,不住的向大家道歉,還將在這一桌上輸錢的客人的錢,全都予以了賠償。

    柳飛紅道:「李易,這可怎麼算?」

    這一點李易也沒想到,難道剛才自己用一些手法的時候,雖然用的不大好,卻也往往能成。原來這骰子作了弊。

    李易雙手一攤,道:「骰子是會所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你們用的也是同樣的骰子。」

    這時那賭場經理走到荷官面前,惡狠狠的打了她兩個耳光。那荷官嚇的週身發抖。不敢說話。

    賭場經理姓賈,叫賈仁鵬,賈仁鵬對那荷官道:「我看你的臉是不想要了,你用假骰子騙客人。毀壞咱們賭場的聲譽!」

    賈仁鵬向手下一揮手,立刻有兩名壯漢過來按住那荷官,賈仁鵬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一挺刀向那荷官臉上劃去。

    李易知道這是賭場裡的小把戲,有了問題就叫別人頂缸。李易素來憐香惜玉,見這荷官要被毀容,心裡不忍,隨手摸到一粒骰子,輕輕一彈,正撞在賈仁鵬的陽谷穴上。

    賈仁鵬手腕一麻,小刀脫手,李易用了一招海底撈,將小刀輕輕接住。輕輕一甩,刀尖向裡,手臂一送,便塞到了賈仁鵬的兜裡,笑道:「賈經理。這又何必,一定是這妹妹不小心。我給這的客人們道個歉,這事算在我身上吧,反正我也贏了這麼多錢。喏,這些都是你的。算是補償。給我個面子,饒了她吧。」

    說罷隨手抄起幾大塊籌碼,足有二三十萬,全都塞到了賈仁鵬的手裡。

    賈仁鵬知道李易的身份,見他出手干預,正合自己心意,忙陪笑道:「李哥,這小蹄子做事鬼頭,不過既然是你出面,我當然要給你這個面子。錢我們不能要,我立刻叫人給你們換骰子,你們繼續,啊,繼續。」

    賈仁鵬對著那荷官狠狠的瞪了幾眼,把她帶下去了。

    這麼一攪,自然不能再賭下去了。

    柳飛紅輸了一百多萬,錢他不十分在乎,可是輸在李易手裡卻叫他受不了。

    顧亞眠又看看時間,在柳飛紅耳邊低語了幾句,柳飛紅點點頭,起身道:「李老闆,你的賭技果然高明,我佩服,這幾個小錢就當是我請你喝茶的了,我們失陪了。」

    說罷帶著人轉身離開。

    李易心念一動,知道柳飛紅這些人今天來會所不是完全為了玩的,看樣子似乎要見什麼重要的人物,這個秘密可不能不偷聽。

    李易忙迅速的摸出信號接收器來,彈在了柳飛紅的衣角上。

    柳飛紅領人走了,李易也無心再玩,領著秦蘭在眾人羨慕、崇拜、敬佩的眼神中離開了賭場。

    出了賭廳,李易看沒人跟著,便帶著秦蘭到三樓開了一間房,兩人回到房裡關好門,打開了手機。

    手機裡顯示柳飛紅他們剛從賭場出來,坐上了電梯,電梯直上三樓,出電梯過走廊,穿過了健身區,又穿一道不起眼的小門,拐了個彎,這才來到一間房門前……

    柳飛紅敲了敲門,隔了一會兒,一個人將房門打開,見是柳飛紅,忙向柳飛紅一鞠躬,道:「柳哥,我們老闆已經來了。」

    柳飛紅嗯了一聲,道:「好,叫他久等了。」

    那人側身向裡一讓,柳飛紅叫那些手下都留在外面,只留下哈淳一人跟著,和顧亞眠、胡金全四個人進了房間。

    這房間不算太大,卻很靜。

    柳飛紅等人經過走廊,來到裡間一張座椅前,只見高大的靠椅上坐著一人,這人大概五十來歲,相貌十分普通,穿著也很隨便,整體上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來。

    柳飛紅道:「水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才遇到些事情給耽誤了。」

    這水哥向旁邊一指,道:「不礙事,大家先坐吧。」聲音聽起來也很平常,既沒有什麼氣勢,也沒有什麼特色。

    柳飛紅等人坐下,那水哥道:「我都知道了,那人是叫李易吧?」

    柳飛紅道:「嗯,一個小角色。」

    水哥一笑,道:「飛紅總是這個樣子,你可沒有爸爸做事收斂,年輕人還是要戒驕戒躁,這樣眼光才能放的長遠。才能做到精粗畢現。我聽手下說起那個李易,似乎這人並不簡單,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李易看不到柳飛紅的表情,不過估計他不會很愛聽這樣的話。

    柳飛紅咳嗽一聲,道:「水哥。我來給你介紹兩位朋友,上次匆匆見面,也沒詳說。

    這位是顧亞眠顧大哥,就是咱們這次大事的主角了,顧大哥的外科技術是一流的。那絕對沒的說。只是這個社會不好,像這樣的人才都給埋沒了。」

    水哥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唉,咱這種事不能太聲張。如果請外人來做,難免以後要暴露,亞眠是自己人,這就方便多了,咱們缺的就是這樣的人。」

    顧亞眠叫了聲水哥。道:「水哥過獎了,我不過是個熟練工種。」

    水哥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知道謙虛是好事,我很喜歡,咱們以後可能還會有合作的機會。這次可辛苦你了,我想到時候分配酬金,你的辛苦和技術投入也會使你多拿一些。」

    李易聽的一頭霧水,這個顧亞眠就是個對活人取臟器的變態,他們這些人湊在一起。又多了個什麼水哥,到底要幹什麼?

    李易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只聽柳飛紅道:「這位就是胡金全胡大哥,胡大哥就是吳局夫人的弟弟,這次為了咱們事也跑來跑去。出了不少的力。」

    水哥歎了口氣,道:「唉,明宇呀就是太不小心,我常跟他說。做大事要有小心,嘿。這話全是說給空氣聽了。

    像咱們這樣的人,就像是在雞蛋上行走,一不小心,要麼就是掉下來,要麼就是踩碎了蛋,要想使得萬年船,難哪。」

    李易聽這人說話老氣橫秋的,看來是個老資格了,原來他跟吳明宇也是熟人,不知這個水哥到底是什麼身份。

    正在這時,又有敲門,水哥叫手下人去開門,只聽一人道:「你們怎麼也不等等我?害的我一個人過來,是不是說什麼秘密的話,不想叫我聽見?」

    聽聲音和語氣,正是那個馬市長。

    柳飛紅應該是站了起來,信號接收器的鏡頭正對著外面,果然,進來的正是那個馬市長。

    這傢伙一臉笑嘻嘻的,絲毫沒點當大官的樣子。

    水哥道:「你可是最後一個到的,我看你是不想分錢了。」

    馬市長道:「老水,錢我肯定得要,我把親娘忘了,也不能忘了錢。怎麼樣,你們說到哪了?」

    柳飛紅道:「咱們也剛開始,還沒細談什麼。你來的正好,咱們就制定一下計劃吧。」

    馬市長道:「這種事是得計劃一下,要不然風險太大,我老馬辦事向來小心,這也是我得以保存的秘訣。」

    接著這些人便開始討論行事計劃,馬市長又對自己的家事不加掩飾,信口便說,不住的插科打諢。

    李易一聽這才知道內情,沒想到這裡面竟然藏著一個極大的事件,李易聽完之後感覺頭腦發脹,似乎隨時都能爆炸。

    原來這個水哥叫水均生,就是這座迎仙樓的大老闆,他不立幫派,不過生意做的不小,從他們的對話裡能聽出來,在東昌的勢力雖然比不上莊子期和柳飛紅,可是要論財力,卻是不輸於這兩人的。

    水均生行事低調,外界應該都只當他是個生意人,可是在這個事件當中,這人卻是個核心人物,而且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那個馬市長本名叫馬洪濤,以前是廣寧市的市長,他是羅副廳長羅智博的私生子,是羅智博在結婚之前生的。

    馬洪濤今年才三十八歲,不過平時縱慾過度,長的有些老,看起來倒像是五十多歲的老大叔。

    馬洪濤一直沒有改姓,這個馬姓其實是他養父的姓。馬洪濤的養父死的早,羅智博在他養父死後跟他說了實情,這人很重利輕義,當下決定認祖歸宗。

    他藉著羅副廳長羅智博的勢力,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在仕途上卻平步青雲,後來便當上了廣寧市長。為了掩飾兩人之間關係,馬洪濤也就沒有改姓。

    羅智博跟自己的正印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嫁給了吳明宇,而那個胡金全則是羅智博一個姓胡的好朋友死後托付給他照看的,也就一直沒有改姓。

    李易聽到這的時候,這才解了心裡的一個結,難怪當初知道吳明宇老丈人姓羅的時候,李易就覺得有些彆扭,只是當時事情太多太亂,自己應接不暇,所以一直沒有仔細考慮到底彆扭在哪。李國柱他們估計也沒多想,一直沒提醒自己。

    這才知道,敢情胡金全也並不是羅智博的親生兒子,不是吳明宇的親小舅子,只是叫羅智博送到海州,借他姐夫的光好安身立命,混口飯吃。

    胡金全今年四十三,一樣長的顯老,他其實只比羅智博小十幾歲,不過他親爸是羅智博的好朋友,胡金全過繼到羅家也只能按輩分管羅智博叫爸,還得管比他小很多的吳明宇的夫人叫姐。

    李易一想明白這些,不禁擦了擦頭上的汗,暗道:「這一家人,可真夠亂的,真應了那句戲詞,你爹也不是你的親爹,你奶奶也不是你的親奶奶。而且我以後再也不按一個人的長相判斷他的年齡了,根本一點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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