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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618秦蘭的苦衷 文 / 腹黑人物

    李國柱上次得了林蘭的狙擊槍,這次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也一起帶上了。只是林蘭在這方面的技能太強,李國柱竟然不是對手,到現在為止,連對方的位置都拿不準。

    哈蘭這時已經走到了船邊,雙掌一拍,道:「李易,滾出來,我今天先要把你的腳扭斷,然後再要你的命。」

    李易在船裡高聲道:「放屁,你小子有種就上船來。」

    哈蘭大怒,道:「上船就怕了你嗎?」

    說到這,騰身一躍,跳到了船上,俯身撿起一塊木頭,向艙裡擲來。

    李易用萬胖子向外一封,這塊木頭正中萬胖子口唇,打的他門牙掉了一顆。

    萬胖子哎喲一聲,登時便是滿嘴的鮮血。

    李易笑道:「沒打著,你有種再打。」

    哈蘭搶步欺身,已經到了艙口,一把抓住萬胖子的頭髮,向旁一甩,喝道:「滾出去!」

    李易看哈蘭正好堵住了門口,左手拉著萬胖子的衣領向裡一拉,右手已經點向了哈蘭的小腹。

    哈蘭拉扯萬胖子的頭髮沒能扯動,立刻鬆手沉肘,抓向李易的手指。

    李易哪能叫他輕易抓住,右手一縮,左手一送,又把萬胖子推向哈蘭的懷裡。

    哈蘭眉頭一皺,心說這胖子太礙事,右手在萬胖子頭頂一按,身子借力飛起,門口太窄,不能分腿,哈蘭便一曲膝,越過萬胖子的身子,左膝撞向李易的前額。

    李易道:「來的好!」

    右手由下向上在哈蘭左膝上一托,隨即向外一送,哈蘭左手已經插了下來,又抄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對他這種擒拿很是忌諱,因為不便搭手拆招,一碰上就容易被他抓住,一抓住就立刻扭斷,很不易對付。

    李易只好又縮右手。送右肘,肘尖點向哈蘭小腿築賓穴。

    哈蘭這時飛起之勢已盡,只得又借力後躍,將李易這一手躲開,他落地後。右腿支地。左腳貼著萬胖子的身子向李易右脅下踢去。

    李易拉過萬胖子,向右一橫,這一腳正踢在萬胖子的胸口,疼的他大聲呼痛。

    哈蘭李易以萬胖子為擋箭牌。十分難對付,忽然想到一點,忙向旁一閃。

    李易見他突然閃開,不知是什麼原因,猛然見遠處亮光一閃。就知道不妙。

    原來兩人打鬥之時,就在艙口這數尺之地,地域狹窄,拆解招數都是小架,李易有萬胖子和哈蘭在前擋著,自然不怕林蘭打冷槍。

    可是這時兩人瞬間拆了幾招,李易的身子位置自然有所移動,哈蘭再突然向旁一閃,就正好給林蘭讓出了一片視野。

    遠處的林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哈蘭剛一閃開,林蘭就瞄準李易露出來的半個腦袋,開了一槍。

    幸好李易反應的快,忙死命的向下一縮頭,這顆子彈打穿了萬胖子的左耳朵。擦著李易的頭頂打了出去,還將艙裡萬胖子的一名手下打中,那名手下啊的一聲,跌了出去。正好掉在河裡。

    李易一顆心怦怦亂跳,不知林蘭會不會把萬胖子打死。不過估計萬胖子死了,也不值錢,林蘭又或許有他們的職業標準,所以才一直沒有刻意的向萬胖子開槍。

    萬胖子耳朵爛了,不禁破口大罵,句句都是罵向李易,李易聽他罵的難聽,右手在他肋下一戳,將他啞穴閉了。

    這時哈蘭見李易沒有中槍,忽然在船舷上一蹬,身子一滑,硬擠到了艙門裡,一把抓向李易右腿。

    李易見哈蘭進來了,忙身子向左一側,右腿踢出,踢向哈蘭的面門,想叫他被迫放手,哪知哈蘭最擅長這種近身小空間裡的打鬥,見李易腿來了,卻不躲閃,而是右手縮,左手出,硬碰碰抓向李易足底。

    李易在這一瞬間,見哈蘭左手不知何時戴上了一件金屬指套,要是被這玩意抓到肉裡,滋味可不好受。

    李易再要收足卻已經來不及了,李易急中生智,右腳向上一抬,向右一抹,正將哈蘭五指壓在腳下。

    這一招李易自己也沒想出來,完全是臨敵之際,胡亂使的,沒想到一舉奏功。

    哈蘭微微一驚,右手上來幫忙,插李易的膝蓋,李易這才右足一蹬,借力回向左邊,右手一抖,將身上唯一的一把冥蝶甩了出來。

    兩人相距只有不到兩尺,四目相對,一動不動,臉上肌肉卻不住的擅動,李易看向哈蘭的左手指套,哈蘭則看向李易右手的冥蝶。

    這時無論是船裡,河裡,還是岸上,都沒有一個人說話,四周寂無人聲,除了河水在嘩嘩的流動之外,似乎就只有每個人的心臟在一下又一下的鼓動著。

    忽然馮倫道:「糟了,老大,國柱哥好像受傷了!」

    李易心裡一痛,剛想問李國柱傷勢如何,馮倫卻又道:「咦,這是怎麼搞的?」

    李易凝神聽馮倫說話,精神上自然就是一鬆,哈蘭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搶過來已經一把抓住了李易的右手腕。

    李易右手一翻,用冥蝶去劃哈蘭的手臂,哈蘭卻向後一拉,五指在李易的手腕上一扭,手便立即鬆開。

    李易右手一麻,冥蝶落在船板上,噗的一聲,直沒至柄,李易的身子同時被哈蘭拉的向右一倒,李易感到外面的光線射進來,有些晃眼,就知道在這一瞬間,自己的腦袋並沒有被萬胖子擋住。

    原來哈蘭只是想把李易拉到暴露的地方,好給林蘭開槍的機會。

    可是就在李易心裡一涼的時候,林蘭那邊卻並沒有開槍,李易和哈蘭都是一愣,愣過之後,兩人都是立刻出手。

    這一下兩人都是盤腿坐在艙裡,雙手互相拆招,只因距離太近,又是生死搏殺,以致短瞬之間,竟然拆了五十來招。

    李易用的是詠春,這是他平時跟江大同練熟了的,但是因為沒有步法配合。威力便大減。

    而哈蘭的近身小擒拿卻是他的看家本事,別說睜著眼睛能看的見,就算是在水裡,就算是在黑暗中,哈蘭也能憑皮膚的感覺跟敵人拆招。有時連想都不用想。

    更何況哈蘭左手還戴著指套。李易雙手雙臂被他的指套撞的生疼,所幸指套上沒有尖刺。

    是以,這一場對戰,李易大落下風。過不多時,兩條手臂上和手背上,已經滿是擦痕,李易卻只有咬牙堅持著。

    兩人又拆了十來招,李易一個不小心。右手被哈蘭扭住,哈蘭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哈哈一笑,力透五指,橫著一扭。

    李易心裡一涼,拼了全力向回力抽,卻沒能抽回,只覺右腕一痛,知道這隻手要廢了。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又是嗤的一聲,一顆子彈打中了哈蘭的左手臂。

    哈蘭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平時跟林蘭配合,向來默契,自己負責近戰。林蘭在遠處偷襲,很多時候,就算是自己跟點子劇烈格鬥,林蘭也往往能只打中敵人。而不傷到哈蘭本人。

    林蘭的這手本事,百不失一。向來很準,沒想到今天卻打偏了,正打在哈蘭的手臂上。

    李易一看機會難得,右手一翻,已經反握住哈蘭的手腕,身子向後急仰,雙腿蹬在哈蘭的胸口,咯的一聲,已經將哈蘭的左手手腕扯的脫了臼。

    李易向後一仰,雙腿收回,滾在艙裡一角,就怕林蘭第一槍失手,再發第二槍。

    哈蘭左手手腕斷了,疼的滿頭是汗,左手臂上又穿了一個孔,鮮血汩汩流出。

    哈蘭顫顫威威的起身,向李易恨恨的瞪了一眼,一腳踢開萬胖子,下了船走到岸,向遠處樹林裡一揮手,打了個很奇怪的手勢。

    李易用手機通過船艙的縫隙向外看去,雖然不識得這手勢的意思,但是料想是招呼林蘭一起走。

    哪知只聽樹枝樹葉悉悉作響,一個女人從樹叢裡走了出來,竟然正是林蘭。

    李易沒想到她會以一個狙擊手的身份,就這麼出現在近戰距離。

    哈蘭見到林蘭似乎也吃了一驚,道:「你出來幹嘛?你怎麼不走白虎位,而走了朱雀位?」

    林蘭面無表情,道:「雪崩了。」

    哈蘭道:「什麼?雪崩了?她,她也在?你頭髮怎麼了?怎麼少了一塊?」

    林蘭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她,你胳膊上那一槍會是我點的?」

    雖然兩個人說的是暗語,但是李易也大致明白了,心裡不禁又驚又喜。

    原來李易想到,剛才打中哈蘭的那一槍,一定不是林蘭開的,而秦蘭。

    林蘭剛才說雪崩,估計是被同行擺平,自己無力挽回局面的意思,而哈蘭口中所說的「她」,那一定就是秦蘭了。而哈蘭胳膊上的這一槍,林蘭頭上被打掉的那一塊頭髮,自然是秦蘭的傑作了。

    上次秦蘭阻止李易,事後李易心裡自然不順,但是內心深處,也在編造著故事,只當秦蘭有苦衷,是迫不得已的。

    今天秦蘭開槍救了自己,這就足以證明,秦蘭心裡有自己,這怎麼能叫李易不喜不驚?

    而林蘭從藏身處出來,八成是他們這行的規矩,被制服的人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在將他們制服的人的視野裡,槍口下,以示降服之意。

    這時林蘭和哈蘭向著李易這邊做了個手勢,又回身向樹林裡做了個手勢,兩人把手裡的狙擊槍和金屬指套規規矩矩的放在地上,這才一先一後的離開了。

    馮倫在耳機裡笑道:「老大,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哈哈,看來還是到處結交美女有好處,今天咱們可是被美女給救了。」

    李易道:「是不是秦蘭?」

    馮倫奇道:「咦,你猜到啦?這麼厲害?還是你用手機看到的?不會呀,秦蘭藏身的地方用手機可看不到。」

    李易道:「你快說,是不是秦蘭?」

    馮倫道:「可不就是她?她是後趕來的,國柱哥受傷的時候,她剛巧到了,要不是她,國柱哥估計就沒命了。

    現在她已經把林蘭和哈蘭給制服了,沒有危險了,老大,你可以出來了。我這就開車過去接你,國柱哥也在我車裡。」

    李易知道再沒危險,便慢慢的站了起來,收起冥蝶和手機,從艙裡出來。到後面把另一把冥蝶也收好。回來把萬胖子穴道解了,將他踢到一邊,扶住程康,兩人從船上走到了岸上。

    李易向遠處樹林看去。卻找不到秦蘭的位置,這時馮倫開著車過來了,李易惦記李國柱的傷勢,忙搶到車邊,開門一看。只見李國柱正靠在座位上,江大同在他身邊。

    李易見李國柱左臂上見紅,傷口已經包紮上了,忙道:「阿國,你沒事吧?」

    李國柱一笑,道:「沒傷到筋骨,只是皮外傷,沒事。」

    江大同道:「師父,是那個秦蘭幫的忙。不過她已經走了。」

    李易心裡有些亂,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事,示意馮倫等一下,回身把五大包錢一一提過來。放到車裡,向萬蜂道:「萬大哥,你沒想到我還會跟著來吧?」

    萬蜂哼了一聲,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易一笑。道:「對不住,這幾包錢我得拿走了。你就當是破財好了。」

    萬蜂眼中似要冒火,道:「這錢你不能拿。」

    李易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萬蜂,道:「可是我偏就拿了,你又能怎樣?萬大哥,你大勢已去,廣寧你是離不開的了。我勸你接受審判吧。」

    萬蜂想跟李易對著幹,可是杜闊海受傷,合歡幫的人都遣散了,關得勝他們又不會幫自己,又拿什麼跟李易對著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易把錢拿走。

    這時萬胖子已經悄悄的叫手下人開了船,馬市長一見大急,叫道:「萬胖子,你他媽的把船停下,我要上船!」

    河裡那個江行長雖然姓江,可是水性太差,早就「淹」「淹」一息了,估計他這個姓在河裡,是不能發揮出威力來的,這時一見船開走了,也吐著水花叫道:「別,別走,我,我也要上船。」

    可是萬胖子哪能聽他們的,捂著傷口,不住催手下人快速行船,心說事非之地不可久留,今天真是倒霉,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大群瘟神。

    自己的船還叫那妖精鄭國亮的骨頭碎渣給弄髒了,看來回去以後非得用黑狗血洗洗船板不可。萬胖子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到四里橋來接生意了。

    不大會兒工夫,船就已經開出去很遠了,一拐彎,終於消失不見。

    萬蜂見自己精心計劃的事情不成,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不由得萬念俱灰,一時間觸動心神,忽然心口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李易就在他身邊,忙向旁一閃,這口血噴出去三米多遠。

    萬蜂忽然雙眼放亮,挺身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向李易。

    還真別說,李易倒真有點被萬蜂的氣勢給嚇住了,雙手一緊,就等著萬蜂動手。

    哪知萬蜂什麼都沒做,只是走到李易面前,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李易。

    李易看著他嘴解流血,心裡忽然生出一絲憐憫。

    萬蜂就這麼站著,過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像是要把肺子笑出來似的。

    李易略有些不忍,回身從車裡提出一包錢來,向地上一扔,道:「萬大哥,這裡有一千萬,你要是有本事跑路,就拿著這錢花吧,省著點花,足夠了。」

    萬蜂仍然哈哈大笑,忽然哭了出來,這一哭叫人聽著十分難受,人們紛紛想到,萬蜂這是瘋了。

    萬蜂過去提錢,兩百多斤的包,他卻不大提的動。

    李易把錢提起,扔到萬蜂跟杜闊海開的那輛破麵包車上,同時順手把自己的信號接收器收了回來。

    萬蜂慢慢的走向麵包車,忽然鷹眼道:「慢著,萬蜂,你先別走,把畫留下。」

    蠍子鉤向邵榮傑一使眼色,邵榮傑立刻從藏身處竄了過來,來到萬蜂背後,俯身一把萬蜂抓住,伸手到他懷裡去摸那幅鬼窺妖圖。

    李易有心阻攔,但是心想不必惹上巫幫這伙子人,他們跟萬蜂之間的事,叫他們自己處理好了,反正自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邵榮傑提著萬蜂,在他身上翻來翻去,忽然萬蜂左手向腰裡一插,立刻拿出一樣東西來對著邵榮傑就是一下,邵榮傑只覺頭腦一暈,手一鬆,把萬蜂丟到地上,身子不住的後退,撲通一聲,仰身栽倒。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本來見萬蜂失魂落魄的,沒想到突然有這麼一手。

    萬蜂左手向前一舉,道:「這錢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要不然我把他活活燒死,哈哈,活活燒死。」

    蠍子鉤向手下人一揮手,又有幾個巫幫的手下舉著槍向萬蜂走去。

    李易不想參與這些事,閃身躲在一旁。

    關得勝一看,錢被李易搶走了,自己身上有傷,根本沒法去要,就算身上沒傷,也不是李易那一夥人的對手。

    這畫李易卻不像有意要奪的樣子,自己這些人這麼辛苦,最後卻落得個一場空,一分錢也沒撈著,畢竟心有不甘,於是關得勝便也把心思放到這幅畫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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