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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599欲靜心不止 文 / 腹黑人物

    他們雙方都想要這一批鑽石,只是後來這批人消息不靈通,晚到了一步,以為鑽石還在我們手裡,不知道鑽石已經轉移了。

    像這種情況,我們這幾個人一個也活不了,當時那個恐怖分子的頭頭,叫我們四個跪下,要把我們槍決。我不肯跪,他就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可是就在他們要開槍的時候,忽然有人從遠處用狙擊槍把這領頭的打死了,然後又瞬間打死了兩個人。

    這些恐怖分子一慌,四散跑開,我一聽這子彈的聲音,就知道是上次在印尼小島上的那個狙擊手。

    雖然她開槍打死了恐怖分子,但是敵我未明,我立刻帶人散開,不過已經晚了,我另外三個戰友也死了。

    我當時很慌,那是一片沙地,四周根本沒有掩體,幸好車子就在我旁邊,於是撲到車後,估計對方的角度不合適,打不到我。

    那些恐怖分子被她一個個的打死,直到最後,空地上只剩我一個人,四外很空曠,只有遠處有一座小山丘,估計他就在裡面,但是我不敢出來。

    我躲在車後,她不開槍打我,估計是他狙擊槍的透視功能受距離影響。

    我們兩個就這麼耗著,一直到天黑,她不開槍,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按理說狙擊手執行完任務,就會迅速離開,但是我見識過她的耐心,我沒有勇氣出來試試。

    終於天大黑了,四周冷的厲害,我蹲了幾個小時,再也忍不住了,悄悄想出來,可是就在剛一露頭的工夫,槍聲響了。

    幸好我出來之前就已經留了這個心思,所以一感覺頭頂有異常,就立刻縮回去,頭髮卻已經被打掉了幾根。」

    李易忽道:「這女人好像不會製造機會。未免智慧不夠,她為什麼不等你完全出來之後,穩定一會再開槍?以她的槍法。只要你身邊沒有障礙物,她準能打中。何必開槍太早?」

    黑豹點點頭,道:「或許真是這樣,不過每一個狙擊手都有一些心理上的強迫症。有些人或許是因為自負,所以總想挑戰高難度,只打剛一露頭的目標。

    我知道這女的耐性極高,索性就跟她耗著。後來當地的政府派了軍隊出來,到了現場。把我給抓走了。那時那個女狙擊手也沒有了合適的角度和機會。

    可是後來從當地政府的嘴裡,我才知道,原來這批鑽石並沒有真正的主人。

    那是一個在南非非法開礦的西班牙人,他手下有一個日本助理,從他那裡偷走了這一批鑽石。

    這人拿著鑽石走陸路,想從北非把貨弄出手,到了地頭上,貨被一夥當地的華人黑社會低價買下了。

    可是後來這批鑽石又被那批恐怖分子搶了去。偏這伙華人黑社會裡有一個當家人。跟大陸軍方內的要員有來往,他們達成協議,要軍方出人幫著把鑽石搶回來,到時候五五分成。

    所以上邊就派了我們去,名義上是走普通任務,去剿殺恐怖分子。但是順便附加了這個搶回鑽石的任務。

    因為怕事情洩露,所以我們就成了炮灰。在路上遇到的第二批恐怖分子,只是個巧合。而那個狙擊手才是上邊派來的。

    上邊不能再派軍方的人做這件事,也不能用僱傭兵,所以才收買了這個女狙擊手。很有可能上次他們已經查到了這個女狙擊手的資料,後來不知是威逼,還是收買,總之是被上邊利用的一件工具了。

    因為我在當地是非法入侵,所以當地政府要把我遣送回去,我知道,回去就是個死。

    於是就在這個時候,樸爺出現了,他當時到當地國家去看一個老朋友,知道了我的情況,就把我收留了。」

    李易這時才知道,原來前因後果,竟然是這麼一回事。聽完之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國柱道:「我跟隊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很驚訝,萬沒料到事情竟會是這樣。」

    李易道:「那為什麼那個女狙擊手要先開槍打死那個恐怖分子的頭頭呢?當時如果打向黑豹,不就成了?」

    黑豹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她發覺我不肯下跪,骨氣硬,所以才沒有第一個殺我。」

    李易向車外看看,夜幕中不見什麼,但是像這種狙擊手向來是隱藏的很好。

    李國柱道:「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小心查看過了,如果她是跟著你來的,那麼在你車頭旁邊的位置是死角,她應該不用跑到醫院裡或者是對面的住宅區,只能是在少有人去的地方,比如樓頂。」

    李易道:「這人不知道是誰派來的。要殺我……,萬蜂?那就只能是他了。這老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有這個心思,看來他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李國柱道:「他的手腕是我打斷的,我去醫院找他,如果他不肯罷休,我就跟他玩玩。」

    李易道:「別,跟他犯不上這樣,他把咱們都記恨上了,可不只是你一個。這老東西現在就是鬆開繩子的狗,見人就咬,誰都不會放過的。」

    李易當然覺得還是呆在車裡安全,便打電話叫周飛他們好好的呆在醫院裡,如果要出來買東西,就叫小兄弟們出來辦,因為臉生,不會被認出來。

    李易想起姜豐年來過電話,自己沒接,便給姜豐年打了回去。

    姜豐年很快便接了電話,原來他已經跟著陸亭候離開了廣寧,現在正在去陸亭候小島的途中。

    姜豐年說自己很好,叫李易不用擔心,同時答應李易只要事情一結束,就立刻回海州,到李易的酒樓去,下半輩子就再也不走了。

    李易這時鞭長莫及,只有叫姜豐年加倍小心,有事隨時聯繫。同時左玉容那邊,李易會想辦法把人弄出來,反正劉平安也不會再留著她了。

    掛了電話,李易心裡忽上忽下的,先前還在想。這次之後就用心打理生意,不再跟這些人牽扯不清了,可人欲靜。而心不止,心欲靜,而情不止,只要在江湖上多呆一天。就有數不清的事情來找你。

    反正這時離不開車,李易索性叫馮倫把車開出去,李國柱道:「我們嘗試過這個狙擊手的耐心和素質,只是一味的躲在車裡也不是辦法,只有主動出擊。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接近她。」

    李易道:「好,要想釣大魚,就得有大鉺,我去當這個鉺。」

    馮倫道:「老大,你不是瘋了吧。這可是肉包子打狗,你一探頭就沒命。」

    李易道:「當然不能就這麼把腦袋送上門去,得想個辦法把她誘出來。至少要知道她藏身的地方。既然她只有一個人。那就好辦了。不管她,咱們先開車去醫院,我看看萬蜂這老小子到底怎麼樣了。小馮,這就看你的了,她的槍再快,跑的再快。難道還有你的車快?」

    馮倫嘻嘻一笑,發動了車子。開了出去,這一路上左折右繞。不管那個狙擊手有多厲害,肯定也甩掉了。

    李易把剩下的幾張面膜拿了出來,笑道:「可惜沙子叫我掐死了,暗青子也死了,這種高級貨,在合歡幫裡只有有身份的人才知道製作方法,而且價格不菲。我要是去問萬蜂,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剩下的這幾張我可得省著點用。」

    李易又把手機的一些功能準備好,熟悉了一下按鍵的順序,在頭腦中不斷的模擬如何應付這個女狙擊手。

    不過李易想的更多的卻是這個女狙擊手到底有多漂亮。這個問題佔了他頭腦的百分之八十。實在想像不出,一個漂亮的女狙擊手,冷酷殘忍,殺人如麻,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李易把面膜換好,又在車裡找了一套備用的衣服換上,準備好暗器和手機,這時也已經到了醫院門口了。

    李易叫李國柱他們三個在車上等著,自己進去探探情況,李國柱不肯,但是又知道人一多,目標就會太大,只得叫李易一個人進去。

    李易打開車門,雖然明知道那個女狙擊手這會兒工夫,肯定還落的老遠,但是心裡已經有了陰影,開門的時候,手還是禁不住一抖。這才體會到被一個狙擊手盯上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李易吐出一口氣,把眼睛一閉,把心一橫,開門下車,先站在車旁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大膽的往醫院裡走,暗罵自己沒出息。

    這個時候已經比較晚了,醫院各層樓已經有不少燈都滅了,李易先前聽李國柱說過,萬蜂這次還是住在八樓原來那個房間。抬頭看八樓上次萬蜂住的那個房間燈已經滅了。

    李易上了台階,見門口幾個合歡幫的人正站在那抽煙,輕聲的聊天,不知在說些什麼。

    李易故意彎著腰走過去,那幾個人看了李易一眼,也沒在意。

    李易進了一樓大廳,不見合歡幫的人,索性上了電梯,直到八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走廊裡有十來個合歡幫的人正在來回走動,見李易上來了,其中一個過來道:「你找誰?」

    李易啞著嗓子道:「我找馮大龍。」

    那人不耐煩的道:「八樓沒這人,快走。」

    李易道:「那不對呀,有這人哪,我朋友,就說在八樓往。」

    那人道:「八樓沒這人,你走不走?找打是吧?」

    李易故意急道:「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橫呢?」

    那人舉拳要打,忽然門一開,李金名從一間病房裡走了出來,叫住這人,叫他別動手,過來向這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惹事,過來對李易道:「你找誰?」

    李易一看是李金名,便道:「找馮大龍啊,是我一個朋友,說是骨折了,送到這來了,我正好從廣寧路過,所以過來看看。」

    李金名見李易手裡什麼水果也沒拿,就有些起疑,不過想李易是路過廣寧,說不定跟這個什麼馮大龍也沒什麼交情,是以沒拿水果鮮花什麼的。

    李金名道:「這裡沒有什麼馮大龍,咱們八樓這裝修,我們是裝修隊的,八樓現在沒有患者,都移到那邊的老樓去了。你去那邊看看吧。」

    李易哦了一聲,道:「咳,原來這裡住的是裝修隊的。那我走錯了,我再出去看看吧。」

    李易心想萬蜂肯定是住在這沒錯了,斜眼看了一下上次萬蜂住過的病房房門,心想硬往裡闖是肯定不行的了。先偷聽一下這王八蛋背後是怎麼說的吧。

    李易假裝四下打量,手裡卻早就把信號接收器除下來了,乘李金名不注意,輕輕一彈,便把信號接收器彈到了余對面萬蜂病房的門角上。

    李易轉身進電梯。便要下去,李金名卻忽然對李易有些起疑,回想剛才李易的神情似乎古里古怪的,忙伸手一格,把電梯門擋住,邁步進來,道:「我也下去。」伸手按了一樓。

    李易就知道李金名對自己起疑了,不過知道李金名遠不是自己對手。而且又傷了手指。想對付他很容易,只是需要注意一下他的迷藥。

    李易屏住呼吸,一聲不出,李金名忽然一轉身,沖李易一笑,道:「哥們。你是哪個地盤混飯吃的?」

    李易裝傻充愣,道:「什麼地盤?」

    李金名哼了一聲。伸左手來抓李易的肩頭,李易裝作不會武功。毛手毛腳的一格,道:「你這人幹什麼,有毛病嗎?」

    李金名看李易裝傻越來越假,冷笑兩聲,下面就是一腳,李易向後一退,後背彭的撞在牆上,李金名這一腳便即踢空。

    電梯裡才多大的地方,李易卻能把這一腳不差分毫的躲開,顯然不是巧合。

    李金名右手雖傷,左手卻沒事,在腰間一摸,已經把拳套戴上了,對著李易就是一拳。

    李易冷笑一聲,向旁一閃,這一拳轟的一聲,打在了電梯側板上,登時打出一個大坑,李易眼見電梯就要到一樓了,忽然身子向前一撲,投到李金名的懷裡。

    李易雙手上下翻飛,裡窩外格,上架下打,瞬間便打了李金名十多掌,李金名一掌也躲開。

    到後來,李金名被李易頂在電梯側壁上,拳打腳踢,雖然沒下重手,但是也把他打的不輕。

    李金名十分彪悍,左手一拳又打了過來,李易心說你今天就廢在這吧,當即雙手一合,抓住他左手,一個十字叉花扭,就把五指拗斷,又是一捏一扭,李金名左手指掌的骨頭全都稀爛,一隻手已經不成人形,李金名痛的喊都喊不出來,雙眼一翻,坐倒在地。

    只聽叮的一聲,一樓到了,李易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李金名的腳向裡一撥,便站在了電梯門口。

    唰的一下,電梯門打開,外面卻站著兩個合歡幫的人,正叼著煙哼著小曲,兩人抬著一看,不由得輕呼一聲。

    李易看都不看,伸手抓住兩人的頭,相互一撞,將兩人登時撞暈,李易把兩人往電梯裡一拖,走了出去。

    身後電梯門上,正好一個漂亮的小護士走了過來,李易衝他溫柔的一笑,那小護士就感覺春天來了,也對李易報以一笑。

    李易快步走出醫院,只聽後面小護士啊的一聲尖叫,顯然是發現了電梯裡三個暈倒的人。

    李易沒出醫院大門,而是一轉身,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面沒有人,李易打開手機的監聽,調整了一下頻率,只聽一個聲音道:「在哪發現的?那個人呢?」聽起來正是嚴正清。

    另一個聲音道:「人,人不見了,有一個護士說看他好像出去了。」

    嚴正清道:「趕緊把人都散開,四處去找,另外快點把大夫叫來,給金名接骨。媽的,這是誰幹的?沒準又是李易。」

    這時只聽萬蜂的聲音道:「正清,是不是李易來了?」

    李易聽這聲音比較悶,估計是離的稍遠的緣故,忙又調了調頻率,這才聽清。

    只聽嚴正清道:「肯定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金名也不會傷那麼重。」

    萬蜂的聲音很弱,不過仍能聽出他一幫之主的風範,只聽萬蜂道:「這小子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變的,人已經派出去了吧?怎麼還沒結果?」

    李易心裡一動,暗道:「果然是你派的人。」

    只聽嚴正清道:「李易這小子鬼機靈,那小娘們哪是他的對手,我看沒戲。」

    這一下就更對上榫頭了,嚴正清嘴裡所說的小娘們,一定是那個狙擊手。

    只聽萬蜂道:「你別小瞧這個丫頭,他殺人向來乾淨利索,你可以放一萬個心。」

    嚴正清道:「唉,金名的功夫算是廢了,十根指頭斷了八根,也不知好不好的了。李易這小子,功夫就這麼厲害?竟然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聽另一人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李易仍能猜的出來,這人除了杜闊海不能是別人。

    萬蜂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咱們合歡幫自保就已經很困難了,聽說上邊下來了調查組,我看不出一個月,廣寧就得大換血,到時候,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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