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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565引起了公憤 文 / 腹黑人物

    萬蜂道:「就是信手也幫著他,這事很難辦。」

    曾文遠道:「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

    當下萬蜂咳嗽兩聲,叫杜闊海扶著自己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桌子,道:「眾位前輩,眾位師兄弟,眾位朋友。今天是咱們八部會合盟的日子,現在已經有七個幫派同意合盟,並同意由我來出任總舵主。

    想我萬蜂何德何能,能居此大位?實在是受之有愧。但是大家抬愛,我也不能駁了大家的面子。

    好吧,既然巧手幫二哥不想參與,那咱們就七幫結盟,到時候一同治內,一同對外,共創輝煌。」

    曾文遠左手微擺,合歡幫的小弟們立刻鼓掌,其餘幾個幫派的人也鼓起了掌,只是掌聲略略顯得有些不齊,未免美中不足。

    鄧友連一直在跟閔虎小聲商量,一力不同意閔虎加入合盟,可是閔虎先前話已出口,這時也沒法更改,只得跟鄧友連來了個不理不睬。

    鄧友連耳中聽得大廳裡眾人鼓掌,忽然站起身來,大聲道:「大哥,你今天這麼做,以後可別後悔。」

    閔虎雖然是個草包,但是面子還是想要的,也站了起來,板著臉道:「鄧友連,你有點給臉不要臉吧?在我面前,輪的著你這麼跟我說話嗎?」

    鄧友連嘴唇微顫,道:「好好好,從今天開始,我什麼都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走了。」

    鄧友連撞開椅子,向廳外便走。

    閔虎見他真的生氣了,也覺得剛才自己話說的有些重了,正要叫人把鄧友連追回來。他身旁那美女卻一把把他拉住,又摸又親的。

    閔虎輕輕掙了兩掙沒掙動,便順勢坐下,長歎一聲,卻又把那美女攬在懷裡。

    李易怕鄧友連一個人出去又被曾文遠的人算計,回頭向李國柱使了個眼色,小聲道:「你跟小馮下去叫住鄧大哥,帶著他先到咱們車裡。」

    李國柱答應一聲。叫上馮倫,兩人跟了出去。先前曾文遠抓馮倫的時候,把李易的車也一起開了回來,後來釋放了馮倫和鄧友連。這車也就一併還了。

    大廳裡靜了片刻,曾文遠呵呵一笑,道:「鄧大哥脾氣不小,不過這種事情以後再解釋解釋,也就沒事了。都是自己兄弟。哪能真的生氣呢?你說是吧,閔大哥?」

    閔虎嗯了幾聲,沒有說話。

    曾文遠挺了挺胸,朗聲道:「各位。現在咱們雖然是七幫聯盟,但是八部會的名頭不能變。所以還是叫做八部會。

    巧手幫的眾位弟兄是不是以後再加入,大可以從長計議。我想二爺過幾天就會想通的。

    好,現在我宣佈,咱們八部會合盟成立,由萬蜂當選第一任總舵主,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頓了一頓又道:「今天時間已經晚了,等兩天後,也就是十一月五日的正午,大家再聚集在這裡,舉行正式的接任儀式。」

    萬蜂再次站起,道:「我今天多謝各位的支持,二哥,你們再回去好好想想,不過沒有關係,就算以後你們巧手幫不加入八部會,我也仍然當你是我親二哥,八部會的這個名額,始終給二哥你們留著。」

    霍老三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當下由曾文遠分派人手,再請眾人到下面吃飯,霍老三當然不會去,便推脫了,帶著人要回海州。

    李易把霍老三拉到一邊,小聲道:「二爺,你一路上可小心點,我擔心萬蜂會對你不利。」

    霍老三一笑,道:「老弟,咱們都小心些,曾文遠看你的眼神也不善哪。」

    兩人輕輕一笑。

    萬蜂留莊子期在青馬大廈吃飯,說要痛快的玩幾天,莊子期沒能不動聲色的攪亂八部會合盟的事,心裡不大痛快,便婉言拒絕,要回東昌去了。

    萬蜂臉上忍不住顯出得色,心道:「我一看你就是來搗亂的,怎麼樣?最後還是敗在我手裡了吧?你沒能成功,我成功了?以後海三角一帶的,我萬蜂的名氣可就要更大了。」

    莊子期要帶著人回東昌,臨行前想把李易也一起帶走,莊子期怕萬蜂對李易不利,想先把李易等人護送回海州,正好也可以和霍老三一路,大家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可是李易知道劉平安和陸亭候還在廣寧,這會兒也不知道走沒走,這兩人的事都跟自己有關,李易便想留下來隨機應變,解決一些自己的事情。

    莊子期和霍老三一再叮囑李易小心,李易心裡十分感動,陪兩人說了好一陣子話,這才把他們送走。

    臨行前,盧仲文悄悄給了李易一顆藥丸,道:「小子,這藥你放在嘴裡含著,用吐沫化了,再一點點的吞下去,可以調理內息。萬蜂的那個保鏢,就是光頭的那個,可不是好惹的,你輕易別招惹他。

    你現在內力不知怎麼搞的,突然增加,但是你沒怎麼練過外功,遇到高手時,臨場運氣有時會來不及,所以以後有時間也可以練練掌指臂三種力,都有用處。

    你的內力雖厚,但是像是不大會用,那一定是突然得來的,你小子就是走狗屎運。

    你記著,內力的運用一定要跟動作相配合,否則就沒有用,拳三分,力三分,貫注一氣,有根有葉,未發先收,方是上乘。不只是拳腳,暗器也一樣。我沒有時間教你,你慢慢的琢磨吧。」

    李易心裡暗暗記著,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道:「老盧,你說過我還要學一樣功夫,就是擒拿,不知道有沒有這方面的高手?」

    盧仲文長歎一聲,道:「高手。唉,高手可不是超級市場裡的大白菜,隨處可見,五毛錢一斤。真要是那樣,那就不是高手了。

    你小子走運,已經遇到了不少高手了,當然,以我為第一,哈哈,你再遇到高手的可能性,怕是極小。

    擒拿嘛。這個我得想想,會用擒拿的人很多,但大都是狗屎,沒有真本事。在擒拿方面最有造詣的,那得說是哈白。當年人稱哈大鎖頭。」

    李易奇道:「哈大鎖頭?他家是祖傳開鎖的?」

    盧仲文道:「胡扯,什麼祖傳開鎖的?那是形容哈白擒拿手高超,一但拿住了你,就像是上了一道結實的鎖。你想拆解都拆解不開。這可是擒拿高手。」

    李易喜道:「那這人在哪?我去請他。」

    盧仲文道:「你要想請他,那就得到閻老五那裡去請了,就是不知道黑白無常帶不帶你去。」

    李易一愣,道:「你是說他死了?」

    盧仲文道:「當然死了。他要是還活著,那都得一百二十多歲了。都成妖精了。現在骨頭都化成灰了,還能活著嗎?」

    李易一陣失望。隨即又高興起來,道:「那他一定有徒弟了?」

    盧仲文道:「徒弟當然有,別說徒弟徒孫,重徒孫都不小了,只不過我一個也不熟。唉,其實就算哈白活著,他也不會教你。」

    李易道:「那為什麼?又是傳子不傳女,不傳外姓人?」

    盧仲文道:「你說的只對了一半兒,他們是傳子也傳女,也傳外姓人,但是只傳給姓哈的滿族人,如果是漢人,或者不姓哈,那就不傳。

    其實哈白這個人人品極為惡劣,以前在民國的時候,名聲就臭。小日本的時候,他們就給小日本賣命,後來又當土匪,後來又跟著軍閥辦事。

    俗說話臭味相投,哈白結交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好人。偏偏門規又不嚴,門裡的弟子們總是在外面惹事。他的那些徒弟徒孫們人格也都很低劣,都是一個德性。

    他們跟人比武過招,下手太重,對方關切受損,往往變成殘廢。哈白卻向來不加約束。

    後來終於引起了公憤,一夜之間叫其餘幾個幫派聯手給挑了,折損了不少人手。

    哈白的大弟子不知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怕別人來找他算賬,就偷偷把哈白的脊骨拿斷,叫他成了殘廢,然後送到了其餘那些幫派的手裡。想請功買好。

    那些幫派不為已甚,看哈白武功全廢,也沒為難他,只是逼著哈白解散了他的門派,成為好幾門,一個弟子一門,叫他們自相殘殺,內訌不斷,不能外顧。

    同時又定下規矩,如果收非嫡傳的弟子,就只能收姓哈的。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不過可能也是想限制他們收徒弟吧。

    後來那些幫派把哈白放了回去,把他的大弟子也抓住了,交給哈白處置。

    哈白的大弟子萬沒想到自己出賣師父,會是這麼個結果。哈白心裡恨極,他下半身癱瘓了,可是手上功夫仍在,就把他這個大弟子也打斷了脊骨,最後不給他飯吃,只給水喝。

    這個大弟子支持了十天,終於全身浮腫的死了。

    哈白後來得了褥瘡,也死了,死之後,其餘幾個弟子相互之間爭的更是厲害,誰都想爭當總掌門,可是誰都不服誰。

    他的這些弟子裡有些人投靠了小日本,有些人佔山為王,有些人投靠了軍閥,於是借助各自的勢力互相爭鬥,死傷慘重。有些人早就落魄了,因受不了同門的侮辱,往往自盡。

    一直到了今天,這一門裡的人也還是這個德性。很有意思的是,他們人品雖然大都不端,但是對這個只能收姓哈的徒弟的古怪規矩,卻一直在堅守。

    所以你想從他們手裡學到擒拿,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偷學,不過偷學武功是大忌,風險可太大了。

    哈白和他的門人弟子,雖然人品不端,但是他們門裡的擒拿功夫,卻確實是一絕。

    哈白這一支在武林中稱為果毅門,門裡所練的功夫,就是以擒拿為主,其它的什麼掌法,拳法。兵器,暗器基本都不練。

    本來嘛,這種練法有點五行不全的意思,遇到高手就一定會落敗。但是他們這一門把擒拿練到了頂峰。

    什麼大擒拿手。小擒拿手,近身擒拿手,寸勁抖摔,小摔碑手,雙交剪,拿穴分筋錯骨手等等等等,名目繁多,已經做到了以精補狹。

    對方不管用暗器。拳腳還是兵器,他們的擒拿手當中都相應的化解方法。」

    李易道:「那他們這一門的重徒孫,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盧仲文道:「唉,天南海北。哪都有,我當年還遇上一個,當時有些托大,差點吃了虧,所幸那人的功力沒有我深。想給我來一個五龍夾剪,結果叫我把他膝蓋踢的脫了臼。

    不過這個梁子,他們一直沒來找。他們這些人,彼此之間互有心病。誰又肯出手幫忙了。」

    李易想到哈氏一門中相鬥之慘,也覺憮然。

    又聊了一陣。莊子期他們便要上路了,李易一直目送車隊遠離。這才轉身回來。

    外面的大霧更濃了,天色早黑,路燈雖然開著,可是空氣裡一團團的,根本看不出十幾米遠,就連呼吸都覺得有塵土吸進肺子裡。

    李易轉身回到了青馬大廈門口,見馮倫他們正在車裡等著,四周並沒有合歡幫的人。

    李易上了車,對鄧友連安慰了幾句,鄧友連一時心亂如麻,一時心如死水,對李易的話也沒聽進去。

    李易叫馮倫他們在車裡等著,不要再輕易相信合歡幫的人,自己如果有事會主動跟他們聯繫,而且車上的電腦跟李易的手機是相通的,可以借助這一點來溝通。

    李易把盧仲文給他的藥丸含在舌下,回到青馬大廈,向合歡幫的一名手下詢問,那人見是李易,便是一副不大愛理睬的樣子,懶洋洋的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易呀,有什麼事嗎?」

    李易氣的想給他巴掌,道:「你們七部……,哦不不不,是八部會,你們八部會結盟,這會兒應該在開慶功宴呢吧?我想上去瞧瞧。」

    那人道:「你又不是我們八部會裡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瞧啊?你不是不同意八部會結盟的嗎?那就趕緊出去。」

    李易道:「你們軍師曾文遠曾大哥說不定想見我,如果你趕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忽然曾文遠的聲音道:「李老弟,我正在找你,原來你在這。」

    曾文遠端著一隻酒杯走了過來,把那名手下喝退,道:「老弟,大家正在一起喝酒,你也一起去玩玩。」

    李易見四周沒人留意這邊,冷冷的一笑,道:「玩,我是不敢玩的了,不過話,我可沒準會說。」

    曾文遠臉色立變,向四下看了看,把酒杯裡的酒潑到一邊,把酒杯隨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轉身向裡走去。

    李易一言不發的跟著,臉上儘是冷笑。

    兩人到了沒人的地方,曾文遠突然站住,轉過身來,兩隻眼睛的眼神鋒利無比,盯向李易的臉。

    李易道:「曾大哥,你有話就請講吧。」

    曾文遠沉聲道:「李易,既然大家已經撕破臉了,你想說什麼就請說,什麼事都好商量。」

    李易哈哈一笑,道:「對呀,什麼事都好商量。咱們兩個先前就一直在商量,只是這筆買賣沒做成。

    對了,你那個小妖精阿雅現在怎麼樣子?還有你那兩個手下呢?」

    曾文遠恨恨的道:「阿雅現在話都不能說了,她的功夫全叫你給破了,你還有臉問?我那兩個手下骨頭斷了,這還是拜所賜。」

    李易道:「那沒辦法,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難道我躺在床上,手腳綁著,叫他們來殺啊?」

    曾文遠道:「李易,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易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記著一句話,魚死了才能網破,這是雙輸,做生意一定要雙贏。

    咱們之間應該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生意空間。你想想吧?如果咱們之間連做生意的可能都沒有了,那就太可悲了。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那些錄音,我倒挺有興趣把他們放到網上的。」

    曾文遠雙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向前邁了一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易道:「簡單,你幫我救一個人,我就答應不把你們的醜事說出來。」

    曾文遠沒想到李易跟他說的這事,臉色登和,道:「救什麼人?」

    李易便把左玉容說了一遍,叫曾文遠想方設法,一定要把左玉容給救出來。

    曾文遠聽說是向劉平安那裡「接貨」,微有些猶豫,可是權衡利弊,還是答應了的好,便道:「那好,我答應你,就幫你把左玉容救出來。不過,我希望你也說話算數。」

    李易一笑,道:「那當然。你們上面熱鬧嗎?我也想去喝一杯。」

    曾文遠轉身出來,淡淡的道:「那你就跟我來吧。」

    李易當然沒有心思喝什麼酒,只是想找個由頭上去看看,瞭解一些情況,對霍老三那邊也有好處。

    同時因為現在基本上沒有了牽掛,內力又漸漸恢復,所以有心上去鬧事,不想叫萬蜂太過順利。

    兩人到了五樓,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只聽裡面呼來喝去,顯然有人正在鬥酒,亂哄哄的也不知有多人在吃飯喝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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