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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552發現了秘密 文 / 腹黑人物

    按理說,你威風夠了,也就該差不多了,何必還要再來廣寧囉嗦?

    你就像蟑螂,不管多少次把你從馬桶裡衝下去,你都會帶著一身的大便,再從下面爬上來。

    我看對付你這種人,就得踩個稀爛,再用火燒,最後把你的灰渣子灑到不同的地方,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李易冷冷的道:「說的好,我就打算這麼對付你。」

    鄭國亮哈了一聲,道:「你?就憑你?你現在都這個德性了,還有心吹牛?哎呀,哎呀,李易呀,我可真是佩服你到了極點了。

    如果照我的意思,現在就一刀把你切了,可是文遠非要留你一命,說你還有用處。我就不明白了,你能有什麼用處?」

    李易心道:「曾文遠叫鄭國亮來抓我,那倒不奇怪,可是為什麼又不殺我?」

    這時車子已經到了青馬大廈後門,鄭國亮又把李易的眼睛蒙上,叫人提著,向裡面走去。

    李易憑感覺,知道自己是在乘坐電梯,估摸著上了五六樓左右,電梯停了,鄭國亮叫人把自己提了出去,外面走廊裡似乎很靜。

    走了幾步,鄭國亮對一個人道:「文遠在嗎?我把人帶來了。」

    那人道:「曾哥一直在裡面等著。」

    只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接著曾文遠的聲音道:「老鄭,這可辛苦你了,他怎麼樣?」

    鄭國亮道:「小意思。我略施小計。這小子江湖經驗不足,著了我的道兒,看他還威風不威風。」

    曾文遠道:「這次多虧你了,先把他送到屋裡再說。」

    李易便被人提著進到了屋裡,只聽鄭國亮道:「文遠,我看乾脆把他做了就得了,留著可是個禍害。」

    曾文遠道:「本來咱們想對付他,誰知道他不知死活,又來廣寧搗亂,本來想把他扔到小淮河裡。可是現在大事當前,這小子手下的人也不少,輕易還是別出人命的好,等事情一了。再做打算。」

    鄭國亮又要說什麼,曾文遠插話道:「好吧,事情就先這樣,現在已經八點了,你也回去準備準備,正午十一點,準備開香堂。對了,李易的兩把刀是不是在你身上?給我吧。」

    鄭國亮一愣,答應一聲,把刀交出來。轉身帶著人走開了。

    彭的一聲輕響,有人關上了門,屋子裡顯得靜悄悄的,靜的叫人壓抑。

    腳步聲慢慢靠近,李易頭上的罩子被輕輕舀開。

    李易睜眼一看,屋子裡沒有別人,面前站著一人,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正是曾文遠。

    李易見曾文遠氣色很好,手裡舀著折扇。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打量了李易幾眼,道:「李老弟,好久不見了。」

    李易一慣的原則就是死了也不能輸風度,展顏一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曾兄越發的帥氣了。」

    曾文遠把扇子一收,道:「帥氣不敢當,李老弟又來廣寧,有什麼事要做嗎?」

    李易道:「廣寧是風水寶地,景好人更好,我過來玩玩。」

    曾文遠微微一笑,道:「大頭九死的很慘。」

    李易道:「是啊,他不應該玩特技,結果,掛了。」

    曾文遠道:「九頭幫已經沒有人了,我就算把你交出去,也沒有苦主,要不然我賣你個人情,把你放了?」

    李易就知道他說的是反話,道:「那我是求之不得,可要多感謝你了。」

    曾文遠道:「你昨天好像做過些什麼事吧?」

    李易知道他指的是鄧友連的事,道:「是啊,是我做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總是破壞你們的好事,是不是不大好啊?」

    曾文遠道:「沒有關係,鄧友連是個小角色,他就算活著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李老弟,我倒是對你很感興趣。」

    李易笑道:「可惜,我跟你正好相反。」

    曾文遠不理他,轉過身去,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忽的定住,道:「我們今天正午,就要準時開香堂。八部會新的歷史,就從這一天開始書寫。」

    李易淡淡的道:「那可恭喜你們了。」

    曾文遠看向李易,眼神藏的很深,慢慢的道:「李老弟,你也是個人才,能力不次於我,其實我大哥也很欣賞你,他不只一次對我說,如果你能加入我們八部會,那海州可以交給你打理。」

    李易道:「你最好把八部會總舵主的位置也交給我,我一定把這八個幫會都打理的好好的。」

    曾文遠不理李易的玩笑,打開扇子輕輕搖了幾下,忽道:「李老弟,本來我今早很忙,有很多事情還要我去打理,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嗎?」

    李易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屋子裡沒有人,曾文遠仍然走到李易跟前,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苗吉的人?」

    李易心裡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什麼?什麼吉?」

    曾文遠盯著李易的眼睛,似乎要從他眼裡看出些什麼來,李易也不迴避,直勾勾又盯回去。

    曾文遠終於歎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個金屬小盒,輕輕打開,原來是李易的那個信號接收器。

    曾文遠又把盒蓋關上,把盒子輕輕放在李易面前,道:「我和暗青子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但你沒有跟我大哥說起,我很承你的情。

    我今天才發現我衣服上有這麼一個東西,幸好我身邊有專業人士,他說這是類似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從信號接收的來源上看。就是在海州。而中轉服務器竟然只是個手機,機主的號碼,就是你的電話。」

    李易暗暗叫苦,沒想到曾文遠發現了這個秘密,看來那個金屬小盒是用來屏蔽信號的。

    曾文遠又道:「你來廣寧之後,咱們交換過電話,我原以為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只有皇家營才有能力辦的出來,但是一看手機號碼,才知道是老弟你。那看來。你對我的私秘,知道的肯定更多了。」

    李易笑道:「那看來,你對我的能力,知道的肯定是很少了。」

    曾文遠苦笑一聲。道:「李兄弟,你是人中龍鳳,我看好你,我還是那句話,你知道我這麼多秘密,卻不跟我大哥說,我很承你的情。」

    李易道:「上次你又派大卡車軋我,又叫人用亂槍打我,後來又派人去鐵路旁殺我,嗯。不錯,你確實很承我的情。」

    曾文遠尷尬的一笑,道:「是啊,那個時候,咱們是敵非友,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暗青子也落在了你的手裡,我不能不這麼做。」

    李易眼眉一挑,道:「難道現在就是朋友了?」

    曾文遠坐在李易身旁,道:「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咱們之間利益相通,那就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鄭國亮並非絕佳的人才,他有些小聰明,但是我很不喜歡。我對你卻是非常欣賞。像你這樣的人才,與其殺。不如用,與其用,不如交。生意場上,往往不是雙贏,就是雙輸,你……,嗯,難道就不想贏?」

    曾文遠說完,一雙眼睛忽然精光四射,眼神中充滿熱切的期待。

    李易一時間還真的有些被感染了,說不出話來。

    曾文遠道:「上次你來廣寧,咱們之間發生了不少的誤會,你救走周飛我不怪你,你抓暗青子也算是要他當個人質,我也不怪你。

    你殺了沙子,這事雖然到現在我還沒完全弄明白,但是想必也是事出無奈,那好,我就當沙子不是你殺的,也不來怪你。

    不過,我那次怕你回青馬大廈鬧事,壞了我們的好事,中途派人去攔截,這你也不能怪我。

    後來你帶著暗青子躲的遠遠的,我也就跟你學習,派弟兄們去救,這你也不能怪我。

    第二天,大頭九和巫幫的人去找你,那可是他們自己的事了,我可沒從中挑撥,這筆賬當然更不能算在我頭上。」

    李易道:「那也就是說,咱們之間扯平了?」

    曾文遠道:「不錯,扯平了。」

    兩人四隻眼睛互相緊緊的盯著,忽然一齊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曾文遠止住笑容,道:「老弟,你可真不是一般人,說實話,我一開始只當你是個小混混,沒把你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不同了,我知道,你是個干將。古人有一句話,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你雖然在海州有些勢力,但是終究是一個人白手起家打天下,家底微顯寒酸。我就有招你入幫的想法。

    可是我心裡知道,以你的龍性,你肯定不會答應,你不想屈居人下。所以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合作,大家一起打天下。」

    李易道:「所以,你不殺我,想跟我合作,一來怕我把你跟暗青子的事抖出去,想借此穩住我;

    二來你無意中知道我跟苗吉認識,說不定還有本事偷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所以想叫我跟苗吉商量,你要花錢再請他第三次出手,以後在合適的時間裡,用同樣的手法重傷萬蜂,甚至殺了他,做給大家看,但是請賞金獵人卻要我出面,以我的名義。這樣一來,你就能……,哼哼。

    你能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做出這樣的決定,很不容易啊,有膽有識,佩服佩服。」

    曾文遠眼睛微微一瞇,雖然他明白,李易一定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但心裡還是動,隔了一會兒才道:「你都知道了?你知道多少?」

    李易道:「知道的不多,不過也不少。」

    曾文遠忽然長歎一聲,道:「萬大哥是個人物,我素來佩服他,不過他坐這把椅子,也坐的夠了。也該換換人了。」

    李易道:「這是你們合歡幫內部的事。輪不著我來管。」

    曾文遠道:「哼哼,如果有你的好處,那就可以輪的著你來管了。」

    李易心想還是跟他拖延一下時間比較好,便道:「什麼好處?」

    曾文遠道:「大頭九有些私人的存款,他許給鷹眼了,可是現在大頭九死了,他的錢也就立刻凍結。不過我有辦法,從國外的銀行把這筆錢取出來,一千多萬也許並不算多,不過這也夠用了。」

    李易笑道:「那未免有些對不住九哥。」

    曾文遠一笑。道:「不管對的住,還是對不住,他終究是死人了。這筆錢留著也是沒用,不如取而化之。哈哈。

    另外,八部會幾個幫派之中,巧手幫霍二爺是你的至交,左治會的鄧友連又欠你太多的人情,如果咱們聯手,那就大佔勝算。」

    李易裝作低頭沉思,曾文遠緊敲邊鼓,道:「咱們成功之後,兄弟你在海州就沒人敢動你了,你也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李易對這個想法本身是並不反感的,只是對曾文遠這一類人根本不信任,自己力弱,一但按曾文遠所說的去做,日後一定被他所利用,到時候甩都甩不掉。

    可是為今之計只有暫且答應他,先保住命再說,一有機會再翻盤,這種事情又沒有合同,曾文遠能舀自己怎麼樣?

    李易打定主意。當下道:「好,我就信了你的,如果你以後玩我,你可小心著。」

    曾文遠大喜,道:「這個自然。出來混就是兩個字,一個是信。一個是義,李兄弟對我有義,我自然對李兄弟有信。」

    李易點頭道:「好,那咱們就說定了,反正是榮辱與共,同榮同損,可不能混賴。你先把我解開。」

    曾文遠卻是一陣遲疑,道:「這個嘛,老弟,並不是我小人之心,只是我這邊大事未成,我看你不如暫時先在這休息休息,等我們開完香堂,我再來親自給你鬆綁。」

    李易一瞪眼,道:「曾文遠,你說什麼?你這不是耍我嗎?」

    曾文遠向李易一拱手,道:「對不住,對不住了,兄弟,等事情一成,我一定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再敬你三杯。」

    李易知道沒法子,只得道:「那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要大小便怎麼辦?」

    曾文遠卻向旁一指,道:「這間屋子是特意為老弟準備的,吃喝拉撒,衣用之物,都是全的。」

    李易道:「我綁著手怎麼上廁所?」

    曾文遠一笑,拍了拍雙手,忽然從屋裡的一個小門裡走出來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李易的眼睛不禁一亮,小心臟撲通通的劇烈的跳了一下。

    只見她一身粉衣,細腰豐胸,柳肩修腿,雙眼閃亮,鼻挺口小,齒若編貝,滿臉笑容,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下面赤著雙腳,顯得嬌小活潑,清純可愛。

    曾文遠把她拉過來,道:「這是阿雅,是我的心腹,就由他服侍你好了,阿雅很懂事,很乖巧,特別善解人意,很會服侍人,這小丫頭是個孤兒,從小就一直跟著我。

    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小丫頭就送給老弟了,別看她小,可什麼都懂。」

    轉頭對阿雅道:「阿雅,這位就是李易,你叫李哥吧,以後你跟著李哥,什麼事都要聽他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不饒你。」

    阿雅點點頭,道:「好啊,我早聽說過他了,我聽話就是了。」她一說話,聲音清脆,又透著溫軟之意,叫人聽了之後又想聽第二句。

    曾文遠看看時間,道:「兄弟,我還有事要忙,你就在這裡歇著,等香堂開過之後,我再來看你。」

    說罷不等李易回答,把兩把冥蝶揣在兜裡,又把李易的手機、面膜等等應用之物都搜了去,一一放到自己身上,那個裝有信號接收器的小盒子也收走了。李易淡淡的笑著,一語不發,任他舀走,心裡卻把曾文遠罵了個透膛。

    曾文遠翻了一陣,忽然翻到了那個人骨盒子,摸起來覺得質地有些不同,微微扳了扳,沒能打開,也就沒放在心上,胡亂揣了兜裡。

    曾文遠道:「兄弟,我得罪了,那好,你就在這裡歇著吧。」

    曾文遠轉身離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李易這次仔細聽了聽,覺得門關上之後,繼續又發出辟叭之聲,知道這門上有高級的電子鎖,看來撬是撬不開的。

    窗外依然佈滿烏雲,霧很濃,透過窗戶看不出很遠,也不知李國柱和馮倫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找自己。李易向四下掃視了一圈,尋找可以逃走的出口。

    那阿雅忽然坐在李易面前,雙肘支桌,把腦袋回在手上,側著頭向李易打量,可愛已極。

    李易又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心想既然是曾文遠的女人,要我肯定是不會要的,不過玩玩倒可以。

    李易道:「喂,你姓什麼?」

    阿雅咯咯一笑,道:「我偏不告訴你。」

    李易道:「曾哥可說了,你要聽我的話才行,要不然收拾你。」

    阿雅把臉湊近李易,李易只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不是化妝品的香氣,應該就是所謂的少女體香了,不知為什麼,臉竟然紅了。

    阿雅道:「你想收拾我?那你怎麼收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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