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只有跳車一途了,可是這時火車在山路上,開的又極快,一但跳下去,必有損傷,顛簸之際,好一好就會滾到兩邊的懸崖下面。
秦少冰那邊也是急的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就算是通知當地的鐵路段,派人去扳開鐵軌,也是來不及了。
李易和邵榮傑一看,這個時候,也只好冒個險了。兩人退回到後面,李易忽然看到車上的木頭,心生一計,道:「咱們把木頭捆成排,一頭搭在車上繫好,一頭著地,再跳上去,然後割斷長索。」
李易不等邵榮傑回答,當下從邵榮傑手裡搶過刀子,唰唰幾下把長索削斷。
兩人合力搬起一段段木頭來,李易比了比,一共取了四根,並排踢在一起,用長索纏好。這時時間緊急,也沒法系的太牢,只盼跌下去時,不會繃斷長索。
李易把其中一根木頭一端的上下兩邊各割了一道糟子,把長索塞進去纏好,長索另一端繫在車尾上。
兩人合力把木排順了下去,一頭著地,落在了鐵軌的路基上,水泥路基是一段一段的,這木頭便立刻開始劇烈的顛簸起來。
這時兩人再扭頭看兩邊的景物時,發現火車已經經過了叉路口,並且非常操蛋的開向了右邊那條死亡之路。
兩人再也來不及多想,忙頭前腳後,李易在左,邵榮傑在右,迅速的爬到了木排上面。
兩人的身子被顛的不住的上下起伏。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尤其是小弟弟被顛的極不舒服,胃口疼痛,就想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
李易知道再也不能耽誤,左手抓緊,右手刀一揮,將長索割斷,木排立刻跌了下來,落在鐵軌上。
木頭和路基摩擦,已經搓碎了無數的木塊,木屑在風中亂舞。這木排還有慣性,仍然向前滑去。
只聽吱的一聲響,響聲極為刺耳,兩人眼前身前的火車向下一載。已然跌到了斷崖下面,帶動了極大的風聲,像是要把兩個人也一起捲到下面一樣。
這木排仍然在向前滑動,吱吱作響,木排前端已經和斷崖平齊,兩人這時全身無力,想要跳開也是不能,只得一閉眼,聽天由命。
慢慢的,李易感覺木排停住了。睜眼一看,木排前面的小半截已經懸空,兩人正有半邊身子在斷崖之外。
這一下死裡逃生,李易和邵榮傑都是一聲長呼,高興的喊出聲來。忽然只聽啪的一聲響,綁著木排的長索卻在這個時候斷了,四根木頭散開,帶著兩人便要向前跌落。
李易情急生智,忙一側身,反手一抓。正抓住了最後一切路基,那邊邵榮傑也是一樣,他手長腳長,更佔便宜。
四根大木從兩人中間跌了下去,久久才聽到回音。
邵榮傑比李易消耗的力氣少些。最先爬了上去,李易連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心想這次算是真的完了,看來在劫難逃,邵榮傑只要在自己手上踩一腳,自己就跟跟著那些木頭一起去玩玩。
哪知邵榮傑俯身看看李易,最後還是一伸手,把李易拉了上來,兩人平躺在鐵軌上,呼呼直喘,身上的肌肉亂跳,這時真的是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
李易的手機先前在車上時就已經收回到了兜裡,剛才顛簸半晌,卻慶幸沒有跌出去。
李易給秦少冰回了電話,叫他放心,自己還沒有死。秦少冰那邊電話也有李易那台車的定位,當下秦少冰也聯繫了馮倫,馮倫回復說已經上了岸,他車上有李易手機的位置,現在正在沿著鐵軌開過來尋找李易。
雙方通完電話,李易把手機往兜裡一放,閉上眼睛睡著了。
兩人這一下一直躺到了天亮,這才雙雙坐起來。
李易道:「謝謝你救了我。」
邵榮傑卻道:「要不是你先想出了下火車的法子,我也死了,咱們一人一次,算是扯平,誰也不欠誰的了。」
李易一笑,不再說話。
又歇了一會兒,兩人這才順著原路返回,天光已然放亮,可是太陽照在身上,卻叫人疲乏欲睡。
李易邊走邊調整呼吸,配合腳步的節奏,丹田處漸漸的凝實起來,腳下勁力暗生,轉頭見邵榮傑卻越走越是雙腿沉重,心裡也自得意。
走過叉路那一段,李易便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正是周飛和馮倫。
馮倫沒法把車開到山道上來,兩人只得記住了李易手機信號的方位,憑記憶一路找了上來,山道很難走,是以兩人這時才到。
雙方見面,自然是高興,昨晚簡直就是生離死別,還好李易命大,要不然這時已經成了一團爛肉。
李易聽說那輛保時捷一點事也沒有,不禁樂了,道:「小馮,你給我造的是輛變形金剛嗎?那麼掉下去都沒事?」
馮倫笑道:「車子只在橋上碰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掉到河裡了,河水又很深,所以沒事。」
邵榮傑這時卻正在跟周飛對視,李易一拉周飛的袖子,道:「剛才是他救了我,以前的事就算了吧,大家扯直,一切從頭算起。」
周飛只好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李易招呼邵榮傑一起走,跟他坐車回去,邵榮傑卻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走下去了。
李易三人坐在原地歇了一會兒,各自述說經歷,對方一聽之下,都是驚歎不已。
昨天的烤雞還剩下兩隻雞腿,周飛一直帶在身上,李易又累又餓,也沒客氣,接過來吃了,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喝了些水。三人起身往回走。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找到那輛保時捷,李易走近一看,只是有些水污,車頭處還是有些擦傷的,除此之外,車子沒有任何損傷,可見結實極了。
三人上了車,馮倫道:「這地方已經是廣寧外邊了,再往前走就是東昌,從那邊繞回去就是海州。老大,咱們往哪走?」
李易道:「這筆賬咱們得算,不過不急,這個月月末再說。咱們回海州。」
馮倫調轉車頭,車子開回海州,李易在路上給姜小強通了電話,叫他把留在海州的弟兄叫回去,說自己也正在回海州路上,有什麼事回去再談。
路上無話,到了海州家裡,朋友們都在,王東磊也來了,見李易等人平安回來。都高興的不得了。
李易跟大家講起在廣寧的經歷,眾人時而驚呼,時而感歎,時而咬牙切齒,都覺李易這次冒的險太大了。
李易問起家裡的事,董川笑道:「少冰這次可面子大了,陪那個何瑩去外面酒吧喝酒,何瑩把他的那些朋友都一起叫了來,那些小丫頭一看少冰帥到一塌糊塗,都吃驚的尖叫。給足了何瑩面子。」
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秦少冰本來冰的很,這時也不禁有些臉紅,心裡暗暗發誓,下次說死也不跟這種女孩接觸了。
李易笑道:「這次是少冰成全我了。叫你吃了這麼多苦,下次何瑩再敢來。我一腳把她踢出去。」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江大同道:「師父,那個季全肋骨斷了,這會還在醫院躺著呢,不過也快好了。我派弟兄天天盯著他,他不敢跑。」
李易道:「好,暗青子跑了,這個季全是個關鍵的人證,以後在萬蜂面前,可叫這個季全指證曾文遠跟暗青子有勾結。」
李易問起姜豐年,李國柱聲音變的有些低沉,道:「姜師傅病了。」
李易道:「哦?病了?是累的嗎?」
李國柱道:「這倒不是,我送姜師傅回來以後,休息了兩天,姜師傅精神好了些,後來……,後來他知道了他女兒的事,就一下子病倒了。我找黨大夫給他看過,黨大夫說這是心病,肝鬱血滯,用藥效果不大好。」
李易低頭不語,他能理解姜豐年的心情,老婆跟他離婚,這倒也罷了,現在前妻死了,女兒卻又墜落成這樣,姜豐年人到中年,又是正經人,怎麼能不心痛。
李易心想這事還得著落到自己身上,那個左玉容現在應該在劉平安的掌握之中,想把她救出來就已經很難,再要叫她學好走正路,恐怕就更難。
李易忽然想到吳明宇那些人,董川道:「這一陣子海州的話題中心就是這件事,老百議論了小半個月,話題還沒冷淡下去。
現在海州市政府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那個什麼世界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人也在海州常駐,實際上有監督這件事的意思。
國際上很多記者也都在爭相報導這件事,看來事情鬧大了,想壓也壓不下去了。
海州市童查理,還有專管新聞的副市長,還有專管公安武裝的副市長貢應都聲明很重視這件事,一定要對吳明宇和朱長有等人嚴肅處理。
現在吳明宇已經被停職查看,開除黨籍,朱長有在押,春風樓也被查封。市裡成立了專案組,正在調查取證,聽小道消息說,很快就要立案了。
那個叫金恆的記者一連寫了七篇報導,他還說要來採訪你,我過兩天再聯繫他。
這一陣子,少冰他們在網上也招集了不少的人手,進行攻勢宣傳,現在舉國上下對這事都要議論的沸騰了。」
王東磊道:「我聽公安系統內部的消息說,吳明宇這次是真的翻不了身了,不過他在被審查期間一句話也不說,朱長有也一樣。
但是這件事這麼大,新聞滿天飛,吳明宇就算成了啞巴,也是沒轍了。胡金全這一陣子一直在忙活,還想把吳明宇撈出來,不過只是徒勞。」
李易見王東磊表情之中滿是得意的神色,便笑道:「王哥,現在新九區代理公安局長是誰呀?」
王東磊哈哈大笑。小聲道:「錢洪已經上去了。現在代理,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會轉正。牛春堂現在名聲都臭了,氣的不行,不知是誰給他搞的鬼,再加上吳明宇一失勢,新九區公安局長這個位置還能落到別人手裡嗎?」
兩人相視嘿嘿低笑。
又說了一會兒,說到了陸亭候身上,董川道:「這老東西還在海州,就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他來海州投資,海州有很多新項目都跟他有關。
也不知是為的什麼。吳明宇那邊竟然不指證這老東西。不過想想也是,就算把陸亭候拉下水,也淹不死他。吳明宇現在估計心如死灰了。」
李易想到姜豐年跟自己說過的往事,腦海裡又浮現出陸亭候滿嘴是血。生吃人肉的場面來。
眼前就像突然出現一個屏幕一樣,陸亭候背對自己而坐,左刀右叉,在他前面的桌上,躺著一個被迷倒的**的美女。
忽然陸亭候慢慢的轉過身來,一臉詭異的笑容,嘴角沾滿血肉碎渣,手裡的刀叉上也沾滿了鮮血,正不住的衝自己嘿嘿發笑。暗綠色的燈光從側下方照上來,映的這老東西的臉就像是魔鬼一樣。
李易一想像到這。不禁打了個冷戰,眾人見狀,忙問他是怎麼了,李易擺擺手,道:「沒什麼,有些冷。」
大家說了一陣,都知道李易累了,王東磊第一個起身告辭,餘人也都各自回房,或是回酒吧去了。
李易見人都走了。心裡一下子寂寞起來,起身向旁邊看了看。他知道樓上住著鍾子媚,而外面側房裡則住著梁小好。
李易歎了口氣,上了樓,來到鍾子媚的房間。推門進屋。
鍾子媚正在房裡等他,似乎很焦急的樣子。一見李易來了,歡呼一聲,撲了過來。
她早就知道李易回來了,但是他不想跟旁人見面,是以一直在樓上等著,先前出來看了幾趟,見李易正跟眾人聊的熱鬧,只好回房,這時一見,哪能不喜?
李易也沒跟她說自己在廣寧的經歷,鍾子媚並不在乎這些,只要自己能平安回來,她就高興。
兩人抱在一起,不住的親吻,呼吸粗重,用力的撫摸對方,很快,鍾子媚雙膝一軟,仰躺在床上,李易壓在她身上,幾把把她的衣服扯開,親吻她的身體。
鍾子媚在這方面向來被動,以前李易不來碰她,她對這些東西就沒有一點興趣和感覺,但只要李易一主動進攻,鍾子媚立即慾火焚身。
李易嘴唇像火一樣在鍾子媚的雙峰上吸吮,鍾子媚只覺胸口像是要融化了,不自禁的呻吟起來,摟住李易的脖子向下輕壓。
李易逐步向下,舔到了鍾子媚的私處,鍾子媚弓起腰來,叫聲越來越烈,忽然一把抓住李易的頭髮,把李易拉了上來,嬌喘連連的道:「易,快,要我。」
李易幾把脫了衣服,把鍾子媚橫抱起來,扔到床上,輕呼一聲,壓了上去。
鍾子媚微閉雙眼,道:「我,我做夢的時候,只會跟你,跟你在一起,我只是你一個人的,你快來,我想要。」
李易輕輕捧起鍾子媚的纖腰,分開她的雙腿,緩緩的挺進。
鍾子媚一聲長吟,兩條雪白的玉臂環了過來,摟在李易的臀上,向裡一壓,李易只覺下身像是浸在了溫泉裡,那種感覺無法描述,李易也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開始運動。
兩人時而緩慢,時而激烈,把床弄的咯吱咯吱直響,纏綿良久,忽然同時達到了頂峰,一陣激烈的顫抖過後,兩人摟抱在一起,互相親吻,鍾子媚慢慢的流下淚來。
門並沒有鎖緊,李易在自己家裡向來不鎖門,江大同的那些小兄弟也很懂規矩,向來不到鍾子媚這裡來。可是這時門外卻有一個人正在偷看。這人見李易和鍾子媚情濃意切,歡好無限,雙手不禁微微顫抖,輕輕的關上了門,退了出來。
這人正是梁小好。
梁小好自打來了李易的家,就一直感到孤獨寂寞,她以前並不是什麼良家淑女,但是也有自尊和自愛,自打跟李易遇到之後,雖然時間很短,一顆心卻飄飄蕩蕩的移了過去,再也收不回來。
李易去廣寧以後,梁小好自然十分擔心,她性格很好,跟李易家裡的這些人都很合的來,不管是家裡的保姆,還是江大同的那些小兄弟,都對梁小好印象不錯。
不過梁小好知道家裡還有鍾子媚這個人,兩人平時很少能見到面,有時鐘子媚出來跑步,或者到後練功,兩人偶爾能碰上一面。
可是鍾子媚卻冷冷的,對她跟對別人沒有什麼區別,既不問家裡為什麼多了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嫉妒和猜疑。
梁小好聽人說起過鍾子媚以前的事,知道這人的脾氣稟性跟常有所不同。有幾次她很想跟鍾子媚示好,可是對鍾子媚一笑過後,鍾子媚卻也只是報以機械的一笑,便即走過。
今天李易從廣寧回來,梁小好自覺身份特殊,大家在前廳熱鬧的時候,她只在窗外看了看,並沒進來,後來人們散了,梁小好心裡一熱,可是卻從窗外看見李易走上了二樓,心裡便是一涼。
梁小好在主樓外面站了半天,最後忍不住偷偷的進來上了二樓,這才從鍾子媚的門外見到了這激烈的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