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愣,隨即笑道:「我的大少爺,在這個圈子裡還有你辦不到的事?你可太抬舉我了,我能幫你什麼呀?」
孫顯才拉著李易坐下,道:「你還記得上次在皇城洗浴中心見到的那個林惜文嗎?」
李易對這女孩印象頗深,道:「記得,怎麼,你找到她了?」
孫顯才搖搖頭,又點點頭,之後又搖搖頭,這才道:「不算是。」
李易有些糊塗了,笑道:「你到底怎麼了?」
孫顯才道:「我昨天晚上出去有事,當時天已經很晚了,在路上看到一個女孩,當時沒太看清,但是我想應該就是林惜文。她似乎還沒離開海州。」
李易道:「那你怎麼不去找她?」
孫顯才道:「找了,但是沒找到,她在小胡同裡一拐就不見了。」
孫顯才見李易還是不解,便補充道:「我爸有事回東昌了,海州這邊現在沒人手,我又不好意思去找樸叔幫忙,這不就來找你了。你跟巧手幫的人認識,他們人手多,對人認的又仔細,看看能不能叫他們幫幫忙。」
李易哈哈大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動了心了。嗯,其實也不錯,林惜文這個女孩看起來很獨立,有骨氣,學歷也不低,有文化有頭腦,長的更是不錯。在現在這個年月裡,這樣的女孩不多見了,挺配你的。」
孫顯才聽李易每一句話都說到他心坎裡去了。不由得又拉住了李易的手。道:「我就知道你瞭解了。」
李易一拍他手背,道:「那當然,咱倆是打出來的交情嘛。」
李易當下先給黃文炳打電話,叫他把林惜文資料中的相片發過來一張,又便跟姜小強通了電話。
姜小強一聽之下立即滿口答應,道:「找個把人沒問題,咱們的眼睛毒著呢,只要她跟相片裡相差的不多,我就能找著。」
李易把林惜文的相片發給姜小強,姜小強叫李易等著好消息。
孫顯才這才安靜下來。
李易道:「顯才。你二十六了吧?」
孫顯才點點頭,道:「怎麼?」
李易道:「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說一個男人一生中至少應該有一個像樣的女人,所謂的像樣並不是指樣貌。而是她的精神狀態。」
孫顯才微笑道:「是啊,長的漂亮的女孩太多了,但是都沒個性,沒特點,更沒什麼內涵,而有些女孩,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種。」
李易道:「我說句話你別多心,就是不知道她心裡對你是怎麼想的。她有什麼心願沒有?你幫她了了吧。這也算是一種感情投資了。」
孫顯才靠在椅背上,輕輕閉上眼睛,道:「我已經想過了。目前還沒想出來,不過等我想出來了,我一定幫她了了這個心願。」
其實孫顯才想到林惜文父母雙亡,這前半生中除了被騙的這一次,怕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大的人生經歷了,要想幫她了一樁心願,最後估計要從這個騙人的導演身上下手。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李易說起最近發生的事,孫顯才吃了一驚。他這兩天有些雜事要處理,沒關注李易的動向。沒想到大頭九和向滿竟然急於下手,要把李易炸死。幸好李易命大,要不然現在已經燒成灰了。
孫顯才剛剛受了李易一個好,這時自然想著報答,道:「你想怎麼跟大頭九他們對著幹?如果要火拚的話。我可以從東昌往海州調人手。」
李易道:「不,這倒不必。我暫時不想跟他們硬來。我還有另一個打算。」
李易俯身在孫顯才的耳邊,把相關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孫顯才一挑大指,道:「好計謀,這個手筆可太大了,要是一成功,那就又上升一個台階。你中間有什麼問題,儘管跟我說。我鼎力相助。」
李易笑道:「那就多謝了。」
忽然孫顯才似乎想到一事,抬頭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臉顯喜色,道:「你這一說,我想到一件事。」
李易道:「什麼事?」
孫顯才小聲道:「我爸跟海三角這一帶的大佬們都有些交情,我前兩天聽他說起過,新來的市委書記是從東昌調過去的。而紀委書記和檢察長則都是從廣寧調過去的。他們跟我爸都熟。」
李易很奇怪,道:「官場上的東西我不大懂,海三角這三個大城市都是市級,市委、紀委和檢察院的人為什麼要平著調遷?」
孫顯才道:「其實也不是平遷,東昌和廣寧是地級市,而海州是副省級城市,要高著一個級別。一般來說,市裡當官的調遷,要麼陞官到省裡,要麼貶官到低一級的職能部門,如果是平調,可能跟一些利益糾葛或者權利糾葛有關。
海州的經濟在海三角這三個大城市裡,是最發達的,聽說海州市一年的生產總值是廣寧和東昌兩個市加在一起的五分之四。他們三個調過來,嘿嘿,那是升中有升了。」
李易知道官場上隱諱的東西太多,人家既不會多說,別人自然也不能多問,私下裡的傳聞有真有假,誰又知道那麼多那麼全了。反正李易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麼感興趣,也就不再多問。
孫顯才又道:「本來我對這些事也不大感興趣,但是你剛才一提我這才想起來。我可以跟我爸說一下這事,叫他幫著向上邊遞個話,在證據充分機會合適的時候,對向滿提起公訴。」
李易大喜,雖然手裡有人證物證,但是這兩件案子都已經了結,並沒有什麼由頭可以把舊案子翻出來。可是現在既然孫顯才能幫忙向海州的重要領導傳遞關鍵信息。那這最為重要的一步就這麼解決了。
李易送走孫顯才,過了沒一個小時,鄭好就不請自來了。
前一陣子李易見過鄭好,但是後來鄭好就一直沒來,李易又太忙太亂,也沒空閒時間想起他來,今天猛然一見到他,心裡也是高興。
李易道:「你不在家裡好好複習,怎麼又跑我這來了?」
鄭好道:「別提了,我爸是個老混蛋。」
李易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連你爸都罵。」
鄭好道:「我昨天去找沈秋玲這個**來著,回來以後我爸居然罵了我一頓,說我不該去找她,叫我以後少跟她來往。」
李易道:「你們倆都分開了。還吵的那麼凶,你還去找他幹什麼?你爸不想你跟她再有什麼糾纏,這也是對的啊。」
鄭好道:「舊情難斷嘛。師父,我可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對待感情十分專一,沒正式搞對象的時候,胡扯歸胡扯,要是搞了,那就很重情。我可是個……」
李易最煩聽鄭好說這種聽著叫人感到牙根發癢的話,連忙打斷他。道:「你少來,別在我面前胡扯,你來有什麼事,快說,說完趕緊滾。」
鄭好道:「我想你了,過來看看。」
李易笑道:「你真想我了?我昨天差點沒被炸死,你怎麼不說來看看我?」
鄭好道:「炸死?你點炮仗了?」
李易氣的一拍他後腦勺,道:「你這腦子乾脆切下來算了,頂著它有什麼用,還不如個擺設。
有人要殺我。殺我,炸死我,知道嗎?還炮仗,我炮你個頭。」
鄭好道:「誰呀?誰要炸你呀?又是大頭九吧?我干他爹的,這招都使出來了。這孫子真不是狗揍的。」
李易道:「我跟你說。你罵罵也就算了,可別沒事去招惹他。」
鄭好笑道:「那當然。這塊臭肉得留給師父你去宰。」
李易問起他去找沈秋玲的事,鄭好又生氣起來,道:「這個賤貨,一提起她來我就生氣,一開始就背著我找小白臉。
師父,我可是從一而終的人,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可誰都沒找過。
那天我去找她,他娘的,這娘們正跟一個小白臉在床上扭麻花。我上去就把那個小白臉給捧了。沒想到這娘們居然跟我翻臉。還把我臉上抓了幾道。」
鄭好把臉湊向李易,李易也沒看他臉上有沒有抓痕,一推他肩膀,道:「然後呢。」
鄭好道:「我當時跟他說,『你是要我還是要他?』誰知道這個爛貨居然說跟我只是玩玩,玩夠了就換人。」
李易哈哈大笑,道:「那她玩你玩的怎麼樣啊?」
鄭好訕訕的道:「他娘的,這娘們在床上就跟個母獅子一樣,把老子的……,嘿,都給搾光了。」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補充道:「不過老子把她幹的也挺慘,叫的像只母狗。還跟我求饒呢。」
李易道:「這種人乾脆就甩了吧。她也不會長久跟著你。」
鄭好道:「甩,那是當然要甩的。不過我這口氣嚥不下。這一陣子正在找那小白臉的晦氣,就是一直沒找著他。剛才從你這過,順便過來看看。」
李易道:「你也別去找人家麻煩,沈秋玲這些人都很亂套,這種事並不稀奇,你不是說要考大學嗎?回去再看看書吧。」
鄭好卻道:「對了,師父,我想起一件事來。」
李易道:「什麼事?」
鄭好道:「我昨天又去找她來著。上次在火鍋店外邊不是跟她見面了嘛,我看她跟大頭九在一塊,還有姓何的小浪蹄子。
我昨天想起這事來,就想再去找她問個明白,順便也看看小白臉在不在她那。
本來想問來著,但是一看她正在跟小白臉吃飯,我氣不打一處來,就跟她吵起來了,哪知這一對狗男女聯合起來對付我,把我按在地上打,還叫他家裡的保姆過來看熱鬧,叫我好沒面子。」
李易聽他說的丟人,但是又有重要的事要知道。也只好皺著眉。耐著性子聽著。
只聽鄭好道:「當時我也不示弱,不住口的大罵,我罵一句,小浪蹄子就打我一巴掌。
她一邊打一邊說話,我聽她說的跟大頭九有關,就留了個心眼,忍著疼聽她說話。」
李易哭笑不得,道:「那她都說什麼了?」
鄭好卻像受了委曲似的,道:「師父,你就不問問她打我打的疼不疼?你也不關心關心我?」
李易只得道:「好好好。我關心你,叫我看看臉腫沒腫。」
鄭好道:「臉已經不腫了。我當時聽她說『你個死貨,居然還敢來找我,咱倆已經沒關係了。知道不?你別以為跟了李易就了不起了。告訴你,姑奶奶不怕你。李易也沒幾天可活了,等九哥料理完自己的事,就叫李易死無葬身之地。』」
李易聽鄭好說的這幾句也沒什麼特殊之處,道:「就這些?」
鄭好道:「不,後邊還有哪。賤貨又說:『現在李易就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兒了。九哥有好幾招可以對付他,叫他後悔惹到九哥頭上。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師父,你說大頭九要炸死你算不算其中一招?你沒被炸死,那肯定還有第二招了?第二招不行。就有第三招。」
李易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重要的信息來,道:「就這些?沒了?」
鄭好道:「不,後邊還有。」
李易氣的真想踢他兩腳,不耐煩的道:「你快說實質的,有用的,別淨說些廢話。」
鄭好道:「我知道,不過當時我掙扎起來跟她扭打,她也一邊打一邊跟我說,當時太亂,我都忘了。」
李易氣的肚臍裡都能冒出煙來。一疊聲的道:「滾滾滾,趕緊給我滾。」
正這時,江大同從樓上下來,看樣子要出去吃飯。
鄭好一看,十分高興。招手道:「師弟,快過來。」
江大同忙過來道:「師父。師哥。」
鄭好拍拍江大同的肩,道:「最近練武勤不勤哪?聽沒聽師父的話?記住了,一定要好好的練,不能怕苦,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我。你師哥我的功……」
李易對著鄭好的陶道穴就是一指,點的鄭好酸癢難當,一個勁的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快給我解了。」
李易在他肩上拍了兩拍,道:「有話快說。」
鄭好道:「我有個好主意,我就演我自己,師弟就演小浪蹄子,我倆在地上扭打,場景再現,那我就能想起來了。」
李易真不知道鄭好的這個腦袋是怎麼長的,這叫什麼他娘的好主意?
可是江大同卻十分尊重鄭好,道:「師哥叫我演什麼,我就演什麼。」
李易氣的直搖頭,這倆人卻演了起來。
鄭好把江大同放倒在地上,騎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頭髮,道:「師弟,你抓住我另一隻手,然後打我嘴巴。」
江大同一愣,道:「打你嘴巴?」
鄭好道:「啊,叫你打你就打,打的不能太輕,要不然我想不起來。重點打,邊打邊說,『你個沒用的廢物,老娘打你個狗入的。』快點,我都等不急了。」
江大同真實在,當下抓住鄭好的另一隻手,揚起手來,對著鄭好的臉重重的就是一下。
這一下打的聲音極響,李易在沙發上坐著,一見之下差點沒跳起來,這一嘴巴,啪的一聲巨響,直打的鄭好哎呦一聲,臉上登時就是五個指印。
哪知這小子卻高興的道:「我想起來,她是這麼說的,『到時候把李易和你都扔到場子裡,就像扔狗一樣,叫他也知道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你放心,老娘不會叫人把他打死的。那就太沒意思了。我要叫人把他打成殘廢。』」
李易一聽,心中暗道:「聽這意思,沈秋玲是要去請武功高手,她又說『場子裡』,難道是叫我去打黑市拳?」
當下道:「她又說什麼了?」
鄭好雙眼看天,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只得對江大同道:「再罵我,要不然我想不起來。等等,不對,咱倆姿勢也不對,得換一個姿勢。」
說罷翻身站起,身子前弓,屁股撅了起來,叫江大同站在自己身後,左手摟住自己的腰,右手來掐自己右肋的肉。
江大同見這姿勢不雅,道:「師哥,這姿勢太難看了。」
鄭好道:「難看什麼?師哥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聽話,用力。」
江大同只好用力一摟,右手下了死手,喀嗤一聲,把鄭好扭的大叫起來,一頭栽在地上,左手繞過來摀住右肋,嘴裡卻高興的道:「想起來我,我又想起來了。」
李易的嘴抿的老高,實在是不願意看鄭好這副洋相,道:「那就趕快說,想起什麼來了?」
鄭好道:「她說『這回知道疼了吧?媽的,居然還有臉來找我,你看你那德性,老娘能跟你過一輩子嗎?』」
李易對著鄭好的屁股就是一腳,道:「說點有用的,沒人聽你說這些廢話。」
鄭好道:「有,有有用的。她又說『炸死他媽了個蛋的,李易哪是九哥的對手。』哎呀,師父,她昨天說要炸死你了,媽的,我忘了通知你了,你看我這記性。這算什麼?」
李易氣道:「你說呢?你要是早跟我說,我昨天還用那麼凶險嗎?我說你這腦子是幹什麼吃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