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那女的不是何昌的女人,她只是個打手,何昌死了以後,她因為害怕就跑了,再說她本來就是何昌買來的,像關動物一樣的養著,何昌一死,她自然就逃了。
後來我遇到了她,我倆好上以後,才知道這裡的實情,何昌既然已經死了,我對何家就不說什麼了,只想把子媚接到我身邊。
沒想到何家居然找上門來,在她租的房子裡把她給綁走了。我現在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還是高度懷疑就是何家的人幹的。
馬哥,你要是認我這個朋友,就幫我查查,你想是不幫就算了,我一樣能查的著,不一定非要依賴你不可。」
李易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又正在氣口上,說話的語氣也牛了起來。
馬占宇長歎一聲,道:「長江後浪催前浪啊。我們這一輩人是老了,好,我給你去查一查,你等我消息。」
李易將電話掛了,長出一口氣,回到休息裡躺下睡了一覺。夢裡正在和鍾子媚在床上**,忽然幾條大漢闖進門來,將鍾子媚從自己身上抓走。
李易一驚而醒,見外面天色已黑,忽聽電話鈴響,原來是馬占宇來的電話。
馬占宇道:「老弟,我不負你重托,把事情查出來了。」
李易喜的險些從床上掉下來,忙道:「是嗎,太好了,什麼情況?」
馬占宇道:「那個女拳手確實是被何昌的小兒子派人抓走的。」
李易牙齒咬的咯吱吱直響。道:「他小兒子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在哪?」
馬占宇道:「老弟,你先別急,急也沒用。何昌先後離過一次婚,死過一次老婆,他兒子女兒可不少。
他有個大兒子是他原配夫人生的,叫何煥然。後來何昌的原配夫人死了,就又娶了一個,生了一個二兒子,叫何煥敬,不過這個何煥敬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何昌跟他第二個老婆沒過兩年也離婚了。後來又娶了一個,生了一兒一女,這就是他小兒子和小女兒。
小兒子叫何煥文,小女兒叫何小美。我的人打聽到。何煥文正在跟他大哥奪家產,都爭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還沒結果。
後來聽說這事又懷疑到了那個女拳手的身上,因為好像請了個點穴高手,聽說指力很強,能鑒別人是不是被點穴弄死的。
只不過何昌的屍體早都燒了,又到哪裡去查,可是這個高手一聽何家人的描述,就分析出一定是有人用點穴的方法把何昌點死的。
這一下哥倆就都懷疑到了那個叫什麼鍾彩影的女拳手身上。本來兩個人爭的不可開交,這一下有了著落。看誰先把這個鐘彩影找到。
最後還是何煥文有本事,叫他先找到了,所以你這個小女朋友應該就是何煥文抓去的,不過不知道藏在哪了。」
李易道:「何昌家有幾處房產?」
馬占宇道:「他家的房產可多了,老弟,你又到哪去找啊?就算你一家一家的找,也是枉然,他們不會承認的。
我聽說你的那個司機也被人家打了?那你想想,人家肯定是知道你和這個女拳手之間的關係了,你去問。他們能跟你直說?
現在也就是沒有懷疑到你頭上,不敢輕易動你罷了,他們肯定是只想把這個鐘彩影抓住,從她嘴裡問出口供來,再作打算。」
李易道:「這件事涉及到一個大活人。可不是小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馬占宇道:「那好。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何煥文剛二十三四歲,還沒結婚,一個人住在新九區雙陽新語。他妹妹何小美也在那個別墅區裡。」
馬占宇又想說什麼,李易卻將電話掛了。李易呼吸了幾下,覺得胸口並不太疼,拿了不少的暗器藏在身上各處,推門出去。
這個時候,酒已經開始營業,周飛和李國柱他們正在樓上樓下的巡視,正好走到三樓,見李易穿戴整齊,看樣子似乎是要出門。
李國柱過來道:「隊長,你要去哪?」
李易道:「我去何昌家看看。」
李國柱和周飛同時道:「我們陪你去。」
李易心想還是帶著一個好,便點頭答應,道:「阿國,大飛一個人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有什麼事我電話聯繫你。」
李易和周飛出了酒,招手叫來出租車,直奔新九區雙陽新語。
一路上,周飛道:「小易,一會兒去了他們要是不給人,我可打東西了。」
李易道:「今天這事得慢慢處理,不能急,他們要是實在不交人再說。」
李易坐慣了馮倫開的車,這時再坐出租車,就感覺這車比蝸牛還慢,連催了好幾次,那司機諷刺道:「賺慢自己買車開呀,有錢不就不怕慢了?」
周飛大怒,伸手想打,卻被李易伸手攔住,李易現在對這樣的人一點也不敢興趣,他們只要不罵娘,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實在是沒有精力在他們身上浪費。
車子剛開出不久,孫顯才那邊便回電話,說樸環那邊也查到,人落在何煥文的手裡,孫顯才問李易,用不用他幫忙,李易道:「我正要去何煥文的家,我先探探路,看看他們那邊是什麼怦,如果有必要動用非常手段,我再聯繫你。」
又過了一會兒,姜小強和董小梅那邊也都回了話,內容大概差不多,李易心裡便更加確定。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車子才到雙陽新語,李易下了車,周飛甩給司機二百塊,叫他不用找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下車。
司機在車上揉著錢看真假。見兩張錢都是真幣,這才向兩人的背影罵了一句,開車走了。
這裡是豪華別墅區,雖然是晚上了,但是仍然能看的出來,四周的環境確實不錯。
李易和周飛向裡走,門衛卻不給開門,李易道:「我們是何煥文的朋友,有事找他。請問他家住在幾棟?」
門衛見他們是打車來的,心裡不禁輕視。懶洋洋的道:「何總的朋友?胡扯,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哪?你要真是何總的朋友,怎麼會不知道何總的家是幾號樓?何總的朋友我幾乎都認識,就是從來沒……」
他話沒說完。李易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股,周飛上前一步,將這保安一把抓住,只輕輕一拋,便將他拋起了兩米多高。
這保安大聲驚叫,待他下落,周飛這才伸手接住,重重的將他放在地上,惡狠狠的道:「我們想進去,還用你來開門?狗眼看人低。滾一邊去。」
門口的門衛保安一大堆,本來都想衝上來打一架,可是一看周飛的身手,都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李易就那麼看著周飛動手,臉上冷冰冰的,一句話也不說,等周飛鬧完了,李易道:「幾位,麻煩告訴我一下何總的家是幾號樓。」
這話說的雖然平靜,但是語氣裡透著霸道。其中一個保安很機靈,忙上前道:「你好,何總的家在三號樓,就是前面那座。」
李易向周飛一擺手,兩人輕輕一跳。便從柵欄上躍過,直奔三號樓。
那些保安一看。紛紛道:「這倆人是誰呀?」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看樣挺不好惹啊。」
「哼,那可不,等著看好戲,今天我看夠嗆啊。」
「那咱們用不用報警?」
「報你大爺個頭,你知道這倆人是什麼來歷?得罪了何總只不過是丟工作,要是得罪了黑社會的,那就連腦袋都丟沒了。」
眾人議論中,李易和周飛已經到了三號樓樓下,抬頭見幾乎每個窗戶都開著燈,有的窗戶前人影閃動,想必是何家的人。
樓門自然鎖著,李易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只聽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道:「請問是哪位,你們找誰?」
聽聲音似乎是保姆,李易道:「我們是何總的朋友,我姓李,麻煩告訴何總一聲,我有事找他談。」
那中年婦女答應一聲,聽聲音似乎是回去叫人,過了一會兒,那中年婦女回來道:「李老闆,主人不在家,今天太晚了,請李老闆明天再來。」
李易知道她是瞪眼瞎說,便道:「我就是想見見何總,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談。」
那保姆只是一個勁的道:「我家主人真的不在家,要不然請明天來訪。」
李易聽不耐煩起來,不再理會這保姆,繞到另一邊,輕輕一縱,躍上窗台,在鐵柵欄上一抓一甩,身子借力升起,雙腳在欄杆上一撐,四肢交替收縮,只幾下便到了二樓。
周飛也隨後跟了上來。
二樓沒有防護窗,李易看準了裡面的鎖扣,用寸勁撞了幾下,那鎖扣應聲而落。
走廊裡有人聽到聲音,跑過來道:「什麼人?」
李易冷著臉將窗戶推開,飄身跳到樓裡,周飛也隨後而至,在李易身後一站,看著對面數人,一臉的不屑。
這時樓裡的保安都聞聲趕了過來,將兩人圍在當中。
周飛道:「你們老闆呢?何煥文呢,叫他出來,這是我老闆李易,我們有事找他。」
那些保鏢一聽到李易的名字都是一愣,隨即有人道:「你們是幹嘛的?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什麼罪?我們可以把你們打死再報警。」
李易冷冷一笑,道:「我沒功夫跟你們磨牙,叫你們老闆出來,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這幾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喂,我們可不認識你,你這叫私闖民宅,要是我們報警,把你抓到局子裡去,可沒你好果子吃。」
李易的臉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一字一頓的道:「我再說一遍,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那幾個保鏢相互一招手。對著李易和周飛就衝了過來。
李易不屑跟他們動手。對周飛一使眼色,小聲道:「別把事鬧大,下手別太重。」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衝到跟前,周飛身子一動不動,等兩人又再近些,周飛輕輕一抬腿,啪啪兩聲,這兩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已經倒飛出去。可是這兩人並沒摔倒,仍然站在地上,胸口略微有些疼痛,卻是沒什麼大事。就像是有人提起他們又放在地上一樣,兩人不禁愣住了。
這時李易身後的幾個人也衝到了近前,李易更不回頭,反手噗噗兩指,當先的兩人便一動不動了。
這些保鏢前前後後加在一起,能有十來人,不出半分鐘,就被李易和周飛大都點中或者放倒了。
有兩個小子心思比較機靈,一看來人不好對付,一揚手從腰間拔出槍來。哪知還沒等開槍,就覺手腕上一痛一麻,****當當兩聲掉在地上。
原來是被李易用一元錢硬幣當暗器使,把****給打掉了,這兩人卻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周飛叉著腰看著周圍,撇嘴道:「一群廢物,雇你們當保鏢有個屁用。」
這時,幾個人從三樓走了下來,一人道:「老五。什麼人闖進來了?」
那兩個掏槍的人當中,左邊的那個估計叫老五,這老五回身道:「老闆,這個人說是叫李易,他要找你有事。但是這小子是從窗戶爬進來的,還動手把咱們的人給打了。」
李易和周飛抬頭看去。只見幾個人走到近前。
李易見為首的那人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的倒挺俏皮的,是個典型的小白臉,就是眼圈發黑,口唇發淡,一看就是耽於酒色,氣血不大足。
最叫李易感到不舒服的是,這人的兩隻眼睛裡透著一種詭異的光芒,就像是電影裡那種吸血鬼的感覺,既有一種病態,又有一種犀利的攻擊性,叫人看了不禁心裡發毛。
李易道:「抱歉,我們來拜訪何煥文何老闆,你們的保姆卻說他不在家。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就是何老闆?你剛回來是嗎?」
那人正是何煥文,何煥文上下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不錯,我就是何煥文,你……,就是紫色星緣的李老闆?」
李易聽他說話語聲低弱,像沒吃飯一樣,便道:「是我。」
何煥文點點頭,道:「上次關二爺生日,但是我家裡正好有事,沒能去參加,李老闆初入行,我們本來應該去捧捧場,可是實在是走不開,就沒能走上,李老闆不會是生了我家裡人的氣了?」
李易聽這小子說話陰陽怪氣的,知道他一定不好惹,道:「沒有,哪能呢,何老闆來與不來,我都不會有什麼想法。」
李易這話也說的夠損的了,表面上看起來是李易並不生氣,可是仔細一琢磨,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李易根本不在乎何家去不去人,也就是認為何家並沒有什麼份量,去與不去都一樣。
何煥文斜著眼睛又打量了李易一番,道:「李老闆說話很風趣幽默,這麼晚來,還是爬窗戶來的,又打傷了我的人,這可不大合乎規矩,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
李易向四下看了看,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今天來自然是有事相求。我在這說,方便嗎?」
何煥文也向四下看了一眼,微一猶豫,向李易一招手,道:「跟我來。」
又指著被點中穴道的手下道:「我這些個……」
李易一笑,道:「哦,他們只是累了,何老闆不必擔心。」說罷隨手幾指,將這些人穴道解開,不過李易手下留了分寸,只解了七八分,叫這些人短時間內不能行動。
李易和周飛跟著何煥文到了三樓,何煥文叫李易和周飛坐下,只留下兩個人在自己身邊,餘人都叫他們先出去了。
何煥文在沙發裡一窩,有氣無力的道:「這裡說話方便,你說。」
李易毫不客氣,坐下來四下打量一番,道:「何老闆家果然豪華。」
何煥文道:「這是我父親一手下打的基業,兩位來有什麼事?」
李易轉回頭來緊盯著何煥文,道:「何老闆,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有一個朋友,今天被何老闆抓了,還把我的司機給打傷了,綁了起來。
我想這裡可能有些誤會,我司機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但是麻煩何老闆把我那個朋友交給我。」
何煥文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大晚上的過來,弄的這麼熱鬧,就是跟我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嗎?」
李易知道對方多半要抵賴,道:「何老闆,你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我有很多朋友幫我打探消息,都說人被何老闆給抓了。」
何煥文道:「道上的消息往往不准,我想李老闆可能弄錯了,我今天沒抓什麼人。」
李易道:「何老闆,我今天是帶著誠意來的,我這個朋友對我很重要,我也保證,你們之間確實是誤會,何老爺子絕對和我這個朋友無關。」
何煥文聽李易提及此事,不禁臉色一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易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說一個事實,我這個朋友身世很可憐,我不想看到她受到驚嚇和傷害,還請何老闆賣我一個面子,把她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