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仙道:「吳局,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溜子都告訴你了吧?我抓到一個人,是我們幫裡的叛徒,從他身上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到現在他都不張嘴。
吳局,我想請你晚上來我這一趟,我畢竟不方便去你那裡,咱們一起審審這個叛徒,我分析十有**就是這個人幹的。」
吳明宇道:「你想隨便找個人來擋災嗎?」
一指仙道:「吳局,大家坦誠相見,我分析了很久,我覺得事情多半就是這個叛徒干的,至少也跟他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吳明宇靜了一會兒,這才道:「好,我晚上過去,就在你酒吧,你可別耍花樣。」
一指仙似乎十分高興,道:「不能,不能,咱們是解決問題的,我怎麼敢有別的意思。」
說到這,吳明宇掛了電話。
李易也裝模作樣的道:「嗯,沒什麼,我得過會回去,晚上我接你去吃飯,上次生日都沒過好。嗯,嗯,好的,拜拜。」
這時,胡金全回到大廳,道:「眾位,眾位,不好意思,我姐夫剛才有些頭暈,不能陪大伙了,我叫他先回去休息了。下面由我來給各位陪罪。」
眾人又是嘩的一聲,都知道吳明宇一定是大溜子走了,可是在這種場合下,也不便過分的多說什麼。
這頓飯吃的含金量頗高,吃過了飯。便有人先後離席。馬占宇一看,對桌上人使個眼色,道:「咱們也開路。」
李易在這種情況下當然要裝裝普通人,更何況早就要走,便隨同眾人一起起身,馬占宇跟胡金全告了別,領著聯盟會的人走了。
臨走前,李易從胡金全身邊經過,胡金全的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李易,直到脖子不能扭動為止。
出了飯店。馬占宇長出了一口氣,李易道:「馬哥,你不用這麼膽小吧,又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也不關你事。你什麼場面沒見過,居然怕成這樣。」
馬占宇道:「你懂什麼,我當然不是怕打起來,打就打嘍,那有什麼。你們年輕人看的不遠,我年紀大了,我看的可遠,我想的是海州接下來的局面。
你要知道,你今天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都有可能決定你一年以後是賺一千萬,還是賺一百萬。」
董小梅道:「你說話還真夠深奧的了。對了,咱們聯盟會上的錢,用不用叫胡金全看看賬本?這次往吳明宇手裡遞錢,胡金全可沒在場。」
馬占宇道:「等他問起來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就是四個字,息事寧人,靜觀其變。」
李易和李全忠、董小梅告了別,先行開車回到了酒吧。
到酒吧的時候,時間還早呢。李易躲在床上想心事,看樣子一指仙那邊已經抓到了都邦,只是都邦不肯說話。
這個都邦是霍老三的師弟,兩人一向交好,如果能救了他。對自己以後在海州的勢力培養大有好處。
李易很想知道晚上這場審問到底是個什麼局面,可是不能深入其中。又哪能裡能聽的到。忽然李易想到了姜小強,也不打算補覺了,立刻起身,叫上馮倫,開車到了附屬二院。
今天是董川看護,姜小強雖然瘦了些,體格卻真是好,術手恢復的很快。
姜小強道:「李哥,我看我這次是慘了,我大哥這麼長時間都沒派人來找我,那就說明,他想用更狠的方法收拾我。」
李易想起大溜子電話裡的內容,道:「我看也是,一指仙絕饒不了你,誰讓你是叛徒呢?他只是現在沒有時間。」
姜小強一臉苦b表情,道:「哥呀,那你說怎麼辦哪?」
李易道:「你先別問我,我來問問你。我曾經偷聽到大溜子給一指仙打電話。好像一指仙正在找一個人,這人叫都邦,說是你師叔,是你師父的師弟。有這個人沒有?他是怎麼回事?」
姜小強一臉的驚訝,道:「我師叔?不會吧?我師叔是地火堂堂主,他當堂主當的好好的,為什麼會跑路?我大哥找他幹嘛?」
李易道:「我問你呀,又不是你問我。一指仙似乎懷疑這個都邦叛幫,做了對不起一指仙的事。」
姜小強道:「這個嘛……,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師叔這個人很有城府,他先前跟我師父感情最好,很擁戴我師父。
不過後來師父出事了,我師叔也沒表現出太難過的樣子,還是照樣留在幫裡當他的堂主,他可是我們幫裡的元老之一。
我師叔如果不是跟幫主撕破了臉皮,我想他是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幫主的事的,沒那個必要。除非……,除非有重大圖謀。你都聽到什麼了?」
李易不想把實情都告訴姜小強,但是又不容易編個謊話騙他,只得道:「你在醫院,有些事情你不大清楚,我的錢不是最終落到你大哥手裡了嘛,後來我去要,沒能要來。
那是因為有人知道了這個事情,提前去通風報信。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吳明宇的人。
很顯然,按道上的規矩,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是一定會有些分成的。可是不知是誰從中搗鬼,這個通風報信的人剛從一指仙的酒吧出來,就被人點了穴道,把銀行卡也搶走了。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沒有完全喪失神志,聽到了搶銀行卡的那幾個的對話。
這些人說要故意陷害我,還說這是事是一指仙請人幹的,這些話全叫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聽見了。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叫人不懷疑?所以吳明宇懷疑一指仙出陰招。先賣好,又把錢搶了回去,還栽贓到我的頭上。當然,這事也可以是我故弄玄虛。不過還是對一指仙的嫌疑最為明顯。
後來吳一龍得了怪病,被人打電話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把吳一龍弄死了。吳明宇查到了這個電話的位置,原來是一指仙酒吧附近的一個公用電話,這一下子就更懷疑一指仙了。
今天吳一龍的葬禮剛辦完,按事情的發展,下一步吳明宇恐怕就要重拳出擊,徹底清掃新南區的小偷。
況且吳明宇手裡一定有一指仙的大量犯罪證據。想要抓他叫他吃苦,判他個有期徒刑恐怕都是輕的。要是吳明宇急了眼,多半會派殺手把一指仙做了。」
姜小強對這些事有的瞭解,有的不清楚。聽李易說完,不禁晃了晃腦袋,道:「哥,你是在講故事嗎?這事也離奇了吧?」
李易道:「我多半也是聽來的,不過人們既然這麼傳,那就有一定的道理。
我偷聽了一指仙的電話以後,知道一指仙確實沒派人這麼做過,那麼從一指仙的角度來說,這事就很明顯,就是故意有人栽贓陷害。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你那個師叔都邦失蹤了,所以一指仙懷疑是都邦摸走了錢,又懷疑都邦可能暗中跟你師父有些關係,說不定要救你師父出來,重做幫主。」
姜小強又晃晃腦袋,道:「哥,你是在泡我嗎?你說的這破事有誰能信哪?」
李易道:「現在外面都這麼傳,就算這事裡面有水份,也不會太多。我反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少這事把我也給捲到裡面了。我要是不問個明白,說不定就會惹禍上身。」
姜小強想了想,道:「要說我們巧手幫的偷技,能排在前面的,當然是我大哥。我師叔,還有四個長老。接下來就是我了。
如果我師叔都邦想要偷吳明宇手下拿走的那幾張卡,應該不用什麼點不點穴的,直接偷就可以了,很容易,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應該也不會叫人懷疑。
至於他為什麼突然失蹤,這個我也想不明白。難道我師父還沒死?難道他回海州了?」
李易道:「你師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小強道:「我師叔?說起他嘛……,其實,我師叔是個很有城府的人,在我所見過的同行裡,我師叔的心機是最重的,也最會演戲。
我師叔才四十來歲,他偷東西的技術在他們師兄弟三個裡能排在第二,僅次於我師父。
我師叔跟我師父感情很深,當初我師父接任幫主,我師叔一力相幫。不過後來我師父被人陷害,進了監獄,現在又不知去向,我師叔也就不怎麼提起他了,照樣在幫裡當他的堂主享福。」
李易一直在察顏觀色,見姜小強說話流暢,不像是說假話,便道:「那你說說,你對這事是怎麼想的?」
姜小強道:「你叫我偷東西還行,分析這個,我可想不明白。」
李易知道再問也是無用,便想起白天想好的那個主意,道:「小強,我有個計劃,那就是,你先回到一指仙那裡去,然後探聽內幕消息。」
姜小強立刻一臉痛苦,道:「不會吧,這麼危險的事,你也叫我去做?我……,我這……,我這還病著哪,剛做完手術,現在傷口化膿,體溫持續不降,我不幹,我不幹,我要人道主義。」
說著按了床頭的呼叫器,道:「不行,我得找護士來。我……」
李易道:「你急什麼,我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你不願意去就算了。」
姜小強道:「你說真的?」
李易道:「真的。」
姜小強道:「那你還管我不?」
李易脆生生的道:「不管啦。」
姜小強如烏雲蓋頂,道:「你怎麼能這樣,我還以為你有多英明神武哪。我還年輕,我還沒結婚,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這時護士推門進屋,見屋裡氣氛不錯,病人除了傻一點之外,也不像是病情加重的樣子,怒道:「你們幹嘛呢,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沒有事別隨便按呼叫器。那都是要死的時候才按的,討厭。」
說罷啪的一聲把門摔上。
李易見這護士長的倒是挺漂亮,穿著護士服也相當的性感,就是說話太沖,夠爺們不夠溫柔,不禁好笑。
李易道:「你看見沒,你要是再鬧,不聽我話,我就叫這樣的護士收拾你。」
姜小強情緒稍微穩了穩,道:「哥呀。你到底想怎麼著啊?你這不是逼我嗎?」
李易道:「我給你分析一下。首先,在一指仙眼裡,你是個叛徒,他多半要清理門戶。
第二。你是霍老三的徒弟,一指仙早就想對付,這次終於有了借口,你想躲都躲不開。
第三,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有小卒過河,一個勁的向前,別想著後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行,這才有一線的生機。
第四。有我們保護你,你怕什麼。再說你能在醫院躲一輩子?就算你病好了,想跑路,那不也是天天提心吊膽嗎?就算我不逼你,你又能怎麼樣?你跑的了嗎?所以你沒的選擇,就只能聽我的。」
李易心裡憋著笑,臉上繃的緊緊的,一副嚴肅像。
姜小強想了想,道:「可是我病還沒好。」
李易道:「拉倒吧,大夫說你恢復的挺快。現在你住院都一個星期了,還沒好,你騙誰哪?」
姜小強嘻嘻一笑,隨即臉顯憂色,道:「可是我回去該怎麼說呀?」
李易道:「我有一個手機。功能很強大,上面有一個信號接收器。只是個小小的圓片,你把這個塞到耳朵裡,你那這的聲音我都能聽見,我說的話你也能聽見。
到時候,你去找一指仙,就說自己病了,然後就說我怕弄出人命來,同時也是不想輕易放你走,因為銀行卡是你偷的,最終還得著落在你身上,我這才救的人,把你送到了醫院。至於後來派人陪護,主要是怕你跑了。」
姜小強道:「那他要是問我那天那件事呢?不是已經有人看見了嗎?」
李易道:「這個嘛……」
李易想了想,道:「我想那天你跟我說話,周圍不會有人聽的那麼清楚,吳明宇的人是根據我的行動,推測出來是你洩的密。所以你完全可以不承認這一點,
所以就像我剛才所設計的,因為錢是你下手牽的,所以我是想留著你,然後等你病好了,再從你身下手,想辦法把錢弄回來。
而你又一直不說,或者跟我亂說一氣,最後我沒有辦法,只好放你回去。你跟一指仙說,我會再想其它辦法的。」
姜小強琢磨琢磨,道:「哥呀,這招好使嗎?你說我大哥能信嗎?」
李易道:「像他這樣的人,懷疑是第一位的,不管你怎麼說,他都不會完全信。但是只有可信度,那就夠了。而且我在外圍保護你,如果他要是對付你的話,我會及時的衝進去救你的。」
姜小強道:「可是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不能再在幫裡做事了,他不廢我手藝,也肯定會開香堂降我的級,說不定就只能當個草鞋了。」
李易一笑,道:「這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以後的局面說不定會有很大的轉變。
其實你想想,你現在是沒的可選擇了,你不會回去,是死,回去,可能不死,那幹嘛不回去呢?更何況有我幫你,你怕什麼?」
馮倫也道:「就是,你要是上了我的車,我保證在海州沒有人能追上你。」
姜小強十分苦惱,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說我沒事得什麼闌尾炎哪,真不想欠你這個人情。」
李易忽然起身,道:「那好吧,我也沒說你欠我人情,從今天開始,咱倆就兩清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反正你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別人陪你了。住院費我不要了,小川哥,咱們走。」
董川和馮倫心下會意,一言不發,起身跟在李易後面。
姜小強從床上下來,幾步搶到李易身後,一拉李易的袖子,道:「哎哎哎,先別走,我也沒說不幫你忙啊。」
李易回頭道:「你不是說你病還沒好嗎?這兩步跑的可挺快。」
雙方商議已定,李易把手機的信號接收器貼到了姜小強的耳朵裡,又用手機試了試,一切正常。
李易道:「你不用緊張,不會有事的。現在一指仙焦頭爛額的,他一個人都忙不過來,暫時不會對付你。」
姜小強道:「希望是這樣吧。我堂堂清華大學的高材生,這就要面對危險,我……」
李易一捏姜小強的臉,道:「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少清華北大的,再說我一把掐死你。」
姜小強嘻笑道:「哎,你剛才說以後的局面或許會有改觀,那是什麼預測,你先說出來聽聽,也好叫我放心。」
李易道:「這個呀,哼哼,先不告訴你,你就做你該做的就完事了。」
到了中午,董川給姜小強辦了出院手續,自己先回了酒吧。
李易則叫來周飛和李國柱,沒敢開自己那輛保時捷,太扎眼,只是叫馮倫把酒吧的那輛破麵包車開來了。
幾人在車上商量一番。
周飛道:「小強,你別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我告訴你,你進去以後眼睛勤著點,把該看的都看到,我們在電話裡指導你下一步該怎麼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