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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283上一輩的恨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一笑,將手腕脫臼那人的手臂提起,啪的一聲,將他手腕又給接上了,隨即噗噗兩聲點了他庫房穴,也將他推到一邊。

    李易接骨這一手是李易跟黨天宇學的,以防備哪天自己被人打的脫了臼,好自行接骨。

    李易回過身,見黨天宇已經將針扎到了孫曉梅的日月、期門、絲竹空和行間穴上,正在用手不住的捻動。

    李易見黨天宇行針的手法跟自己點穴的手法不大相同,似乎是先柔後剛,這是調暢經絡的方法,難怪跟點穴手法不同。

    其實李易心裡也沒底,畢竟他不是學醫的,雖然完全信的過黨天宇的醫術,但是萬里有個一,這一次要是失敗了,那就滿盤皆輸。心裡不禁暗自使勁,暗暗叫道:「快醒啊,快醒啊。」

    李易見黨天宇行針的手法跟自己點穴的手法不大相同,似乎是先柔後剛,這是調暢經絡的方法,難怪跟點穴手法不同。

    那一對老夫妻見幾個保鏢伸不上手去,心裡又爭又怒,雖然他們平素氣度儼然,從容大氣,可是這個時候,身邊無人可用,自己的女兒卻正在被這幾個「妄人」扎來扎去,怎麼能不急。

    老太太早就衝了過來,要把黨天宇拉開,可是李易太極勁使出來,孫家老太太就像推到了泥裡,一點勁也不上。

    孫家老爺子正要衝過來,忽然只聽孫曉梅悶哼了一聲,緊接著波的一聲吐出一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下李易才放了心,只覺兩個額角的汗都流出來了。

    黨天宇把針拔了出來,放入了另一個盒子,閃身躲在一旁。

    李易也鬆了勁。叫老太太撲到女兒身旁。

    老太太道:「曉梅,你怎麼樣,你沒事?」

    孫曉梅有氣無力的道:「沒,沒事,我好像憋了一口氣,這才吐出來,胸口舒服多了。」

    這時一個護士道:「血壓下來了。」

    旁邊就是心電監測,上面有血壓和心率等數值。李易當然看不懂,可是那些醫生們卻都清楚是怎麼回來。

    李易伸手,瀟灑的給幾個人都解了穴道。

    那滿頭白髮的醫生這才能活動身子,他第一時間卻沒往什麼點穴那方面去想。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一時間也想不清楚。

    莊子期一看妻子沒事,撲過來抓住孫曉梅的手道:「你怎麼樣,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孫曉梅看向莊子期的目光顯得十分柔和,道:「我剛才做了個惡夢。我了以為見不著你了。」

    孫顯才道:「媽你怎麼樣,頭還暈嗎?」

    孫曉梅道:「沒事了,好多了,身上出了不少汗。」

    李易笑道:「孫爺爺。我們是莊叔的朋友,這位黨大夫是莊叔的私人醫生。這次特意來北京給孫姨看病,今天看來。效果不錯。」

    不料孫老爺子臉色鐵青,道:「莊子期,帶著你的人出去。」

    語氣生硬,顯然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老太太也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滾!」

    孫曉梅想說句話攔著,可是卻只是大口喘氣,說不出一句整話。

    莊子期見孫曉梅沒事了,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拍了拍孫曉梅的手,起身就出了病房。

    李易也只好和黨天宇跟著一起走了,臨離開前,李易向孫顯才遞了個眼色,孫顯才明白,那是說改天有機會,再叫黨天宇來給孫曉梅看病,也點了點頭。

    莊子期身上只穿著在病房穿的病號服,他的兩個小弟忙收拾東西,提著包一路跟出來。

    幸好莊子期的車就在醫院附近等著,他的小弟一打電話,車子就直接到了醫院門。

    幾個人上了車,莊子期將眼淚擦了擦,緊緊握住黨天宇的手,道:「烈火哥,今天謝謝你了,還得麻煩你給曉梅開幾付中藥,咱們改天有時間再來。等這件事了了,我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報答你。」

    黨天宇道:「你太客氣了,我來北京就是為的這個。」

    車子回到賓館,三人各自休息了,到了晚上,孫顯才也到了賓館。

    孫顯才道:「姥爺他們很不高興,我看下次再去可能比較麻煩。他們找了醫院的院長,叫醫院不許再收你住院。」

    莊子期道:「我不需要住院,下次我就直接去。」

    孫顯才知道沒法勸,只好默不作聲。

    黨天宇很關心病人病情,道:「你母親後來怎麼樣?」

    孫顯才哦了一聲,道:「後來情況很穩定,到了晚上,血壓降到了15085,心律89。」

    黨天宇道:「從今天我給她針灸來看,我對這個病的分析沒錯,改天有機會,我再開付中藥,叫你母親喝了,我預計三天之內就會有效果,再調理一個月左右,病情就會恢復的差不多了。」

    經過今天這一鬧,孫顯才對黨天宇的醫術也大為信任,他在醫院裡跟大夫交流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自己不懂醫,但是對這病的相關知識也瞭解不少。

    孫曉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走的路非得是透析不可,而透析最後的結果也很難說,恐怕只能朝著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

    孫顯才原本只是想叫黨天宇過來,開些中藥調理調理,沒以為中醫可以成為主要的治療方法,今天一看,卻不禁動搖了,說不定通過黨天宇的醫術,真的可以叫自己母親恢復健康。

    孫顯才道:「這樣也好,不過,得再等兩天,姥爺很生氣,這個時候再過去恐怕不好。」

    莊子期情緒有些激動,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抽煙。

    過了三天,孫顯才打來電話,叫莊子期和李易黨天宇他們下午三點到,那個時候病房裡沒有人。

    莊子期從接了電話開始就坐不住了。來回的踱步,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兩點,莊子期叫上車,跟李易和黨天宇直奔仁愛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孫顯才正在焦急的等著,見車子到了,忙搶過來,道:「我把人都打發走了。咱們抓緊時間。」

    幾個人快步走到病房,果然病房裡除了孫曉梅一個人也沒有。

    莊子期再見到妻子,心情又激動起來,兩人小聲的說著話。孫顯才道:「爸,有話以後再說不遲,先叫黨大夫給媽針灸。」

    莊子期這才擦擦眼淚,讓開位置。

    黨天宇針灸很熟練,而且對這個病已經想了很久。拿出針來先在孫曉梅的足少陽膽經上刺了幾針洩膽熱,在足厥陰肝經上刺了幾針以舒洩肝氣。

    針灸之後需要留針十來分鐘,黨天宇道:「上次我已經開好了方子,這幾天裡我已經把中藥熬好了。都封在塑料袋裡,是三天的量。你先吃著,等三天後看看效果。我再調整方子的內容。

    另外,我這個方子吃過之後,因為舒肝洩火,有可能會出現短暫的血壓升高,心跳加快,大便增多且稀溏,不要驚慌,這是常情,如果不這樣就不正常了。」

    李易道:「黨大夫,你不如把方子的組成寫出來,萬一以後不方便,也可以叫孫姨自己找人煎藥。」

    黨天宇一想也是,不過他是老中醫的習慣,向來不把方子外傳,不過今天是為了幫別人的忙,微一猶豫,還是拿出紙來,開了個方子。

    李易接過來一看,方子組成是,制附子,熟地,白蒺藜,柴胡,丹皮,山藥,澤瀉,茯苓,肉桂,遠志,菖蒲,磁石,大黃,薄荷。他是一個也看不懂,卻裝的很懂似的點頭道:「嗯,開的很好,不錯,不錯。」

    黨天宇橫了李易的一眼,心道:「這小子就愛裝大尾巴狼。」

    黨天宇道:「我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這些藥材,現在市面上的中藥飲片質量不佳,還是用我這個。

    我這次帶來的藥量足夠你喝半個月的,到時候如果效果好,我再叫人從海州把藥材運來。

    煮中藥是很有講究的,我先給你演示一遍,以後你就可以自己在家裡在煮。」

    黨天宇的中藥箱子一直帶在身邊,還有一把小型的電熱爐,專門熬中藥用的。

    黨天宇抓了中藥放在小爐裡裝滿水,道:「這些中藥要先用涼水半個小時,但是今天時間緊,我就省略這個過程了。」

    說罷找到插座,慢慢的煮了起來。

    李易道:「黨大夫,你還是直接給孫姨講解一下,要是藥味傳了出去,把別人引來就不好了。」

    黨天宇是多年的習慣了,這才順手煮的中藥,一聽李易說的有理,忙將插銷拔了下來。

    忽然,病房外走進幾個人來,眾人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孫家的一對老夫妻,身後跟著幾個穿白大褂的。

    這一下氣氛十分尷尬,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孫顯才也沒想到這一對老夫妻走了之後會中途再返回來。

    孫顯才的姥爺面沉似水,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莊子期。孫顯才的姥姥表情更是可怕,李易這才知道,敢情「大宅門」裡的女人,那股驕橫勁不亞於男人。

    這幾天裡,李易已經用公用電話跟秦少冰聯繫過了,詢問了孫家這對老夫妻的情況,他的手機雖然炸了,但是在炸之前曾經聯繫過秦少冰。

    這麼大的事,秦少冰怎麼能過後就不管了呢,很快便給黨天宇打了電話,把李易需要聯繫的重要的電話號碼都傳了過來。

    秦少冰告訴李易,孫顯才的姥爺是軍級幹部,名叫孫為民,姥姥叫楊淑貞。

    他們那個年月,男的都叫什麼為民,建國,援朝,女的則都是芬芳淑貞之類。

    只見楊淑貞腰板拔的筆直,冷冷的道:「小劉,叫他出去。」

    她身後一個年輕的瘦小伙兒走都莊子期面前,輕輕一拉。道:「麻煩你,請你出去。」

    莊子期沒動地方,道:「楊姨,我來看看曉梅。」

    楊淑貞那張臉像是要凍上了。道:「這裡不讓外人隨便進來,出去。」

    轉頭對一個滿頭白髮的醫生道:「趙主任,你們是怎麼管理病房的,為什麼叫不相干的人進來?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許再叫這些人進來,上次的事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這次居然又犯同樣的錯誤。」

    那趙主任的年紀也不比楊淑貞小多少,可是被楊淑貞這麼急斥白臉的喝問。卻只能支支吾吾的道:「這個……,對不住,是我們管理不當,管理不當。」

    孫曉梅忽然哼了一聲。道:「恐怕到了以後,我也要成不相干的人了。」

    楊淑貞大怒,但是語氣還是又硬又板,平的不能再平了,道:「你說什麼?」

    孫曉梅道:「是我讓他來的。我們很久沒見面了。」

    楊淑貞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孫曉梅雙手微抖,道:「我當然知道。」

    楊淑貞在外人面前似乎顧及著顏面,不想跟孫曉梅吵,只是對莊子期道:「你出去。」

    莊子期也很沉穩。道:「曉梅的病不輕,我帶了大夫來。給她看看病,等她病情穩定了。我立刻就離開北京。」

    楊淑貞道:「我們這有的是好大夫,什麼都不缺,帶著你的人快點離開。」

    莊子期道:「我要是不走呢?」

    孫為民一直像個瘦竹竿似的站在那,也不說話,聽莊子期語氣漸硬,向身後招了招手,一名警衛員俯耳過來,孫為民小聲說了幾句。

    孫顯才知道自己這個姥爺行事極硬,他不出手則可,一出手就要做到底,剛才肯定是叫警衛員去調人了。

    李易忽然嘻皮笑臉的道:「孫爺爺好,我是顯才的朋友,前兩天咱們見過面的,你沒忘了我?

    你們的家事,我是不想管的,不過孫姨現在病的不輕,如果還是採用西醫的主流療法,恐怕不妙。

    所以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給孫姨治病。這位是黨天宇黨大夫,他是中醫世家,原來也曾經被仁愛醫院聘請過,出中醫門診。

    黨大夫的中醫技術是很高的,給孫姨已經看過病了,對治療這個病十分有把握,而且前兩天你們已經見識過他的本事了,我看不如叫黨大夫試一試,等孫姨的病情好轉了,我們立刻就走。」

    孫為民都沒把眼睛轉向李易,楊淑貞則斜了一眼李易和黨天宇,以一種極為蔑視的語氣道:「這裡是正規醫院,不是草頭郎中來的地方,你們再不走,就叫人把你們抓來。」

    黨天宇一聽,眉毛就揚起來了,把電熱爐裡的藥往塑料袋裡一倒,用水將電熱爐沖洗乾淨,再用手紙擦乾,往箱子裡一塞,挎起箱子就向外走。

    楊淑貞微微一讓,對身後道:「小馬,把窗戶打開,屋子裡什麼氣味。」

    一個中年婦女趕緊過去開了窗戶。

    李易知道黨天宇是關鍵,搶過去一把拉住,黨天宇掙了一下沒掙脫,便帶著一臉的冷笑站在一旁。

    孫顯才有些掛不住了,道:「姥爺,黨大夫是咱們請來的客人,人家好心從海州趕過來,而且醫術很高明,咱們這麼做太失禮了?」

    楊淑貞道:「跟這些人用的著有禮嗎?」

    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衝進來幾個人,李易看他們的衣著,並不是原來的那些保鏢,估計是現調來的。

    這些人行動乾淨利落,孫為民向他們只使了個眼色,這些人就立刻衝到莊子期面前,伸手來架。

    莊子期晃身躲開,道:「少碰我。」

    孫曉梅氣的週身發抖,道:「爸,我是只跟他說幾句話,你們要是再這樣,我乾脆死了算了,還治什麼治。」

    孫為民不理她,對莊子期道:「莊子期,你要知道你是站在什麼地方,我這麼對你已經是客氣的了。」

    李易忽道:「孫老爺子,我一直有個問題。」

    李易道:「孫老爺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過不大方便問,今天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我看我還是問問比較好。我想知道,你不叫顯才的父母在一起,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是門不當戶不對,還是所謂的為了女兒好,不能叫她嫁給莊叔這樣的人?如果是前者,那未免俗了一些,如果是後者,我看不大可能,全是假的。」

    楊淑貞眼皮都沒抬,只用餘光看了看李易,道:「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怎麼不是為女兒好了?」

    李易向屋裡走了兩步,笑道:「你既然這麼問我,那我就說說其中的道理。

    你們老兩口不喜歡莊叔,這個可以理解,那是你們的好惡問題,是你們的自由。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往往不能兩全其美,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孫姨病重,西醫除了透析又沒有什麼好辦法,黨大夫在治療這樣的疾病方面很有心得,如果你們真是的對女兒好的話,為什麼不能暫時放棄以前的不愉快,叫黨大夫先給孫姨治了病再說呢?

    這難道不是虛偽嗎?可見你們並不是對女兒好,那既然是這樣,你們女兒選擇跟誰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你們就不應該干涉了。反正心裡也沒這個孩子,她是死是活,嫁東嫁西又關你們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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