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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280癡情不悔病 文 / 腹黑人物

    黨天宇道:「聽他說話的意思,可能剛才孫太太的血壓忽然高了,心律又有些不齊,不過搶救之後暫時沒危險了。{/書友上傳更新}其實這種情況也沒必要進行什麼搶救,呵呵,有錢人家,有點風吹草動就當回事。

    另外,這老大夫說,近期化驗的結果,肌酐和尿素氮較前升高,也就是腎功不大好,那老大夫建議進行透析治療?」

    李易當然聽說過透析,可是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黨天宇比劃了一下,道:「得先做個小手術,造個窶,把人手臂膀上腕部的一根靜脈血管和另一根動脈血管接在一起,才能上透析機,用機器把血液裡不好的代謝產物過濾掉。

    但是透析機是不能完全替代腎的,因為腎的功能遠遠要比透析機的功能多的多。」

    正這時另一個保鏢過來在門口那保鏢耳邊說了幾句,這才來回李易和黨天宇的身前,道:「叫兩位久等了,孫少叫兩位進去談。」

    兩人起身跟著這人到了308。

    一進308,李易感覺豁然開郎,只見這病房足足將近一百平,不但大而且還相當的豪華,你要是只進這房子,一定以為這是誰的豪宅呢。

    有線電視、網線、冰箱、打汁機、空調、沙發、衛生間、廚房、陽台,甚至在靠近陽台的地方還有一個懸空的人造的小噴泉。

    李易心裡暗道:「人真要是病到要住這種病房的程度,那病都不是一般的重了。天天守著什麼網絡、有線、空調,又能享受到什麼。」

    只見諾大的病房裡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正斜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床旁站著兩個保鏢。都是表情極為嚴肅,戴著墨鏡,很酷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另有一個中年婦女,微微發福,正站在床邊手持佛珠,唸一聲佛,便撥過一顆佛珠。

    而孫顯才正坐在床邊。握著這女人的手。

    孫顯才見李易進來了,便輕輕拍拍了這女人的肩,道:「媽,我的兩個朋友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李易,是我在海州交下的朋友,這位是天宇叔,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老中醫。在腎病方面也很有研究。

    媽,這位黨大夫是爸的人,爸看你這個樣子,就叫我到海州找個治療的高手。正好阿易認識天宇叔,這就更方便了。」

    那中年婦女微微睜開眼。向李易和黨天宇點頭示意,卻似乎沒有力氣說話。

    孫顯才叫人給李易和黨天宇搬來座位。在李易耳邊小聲道:「不好意思,叫你倆在外邊等了這麼長時間,我姥姥和我姥爺在場,早上剛剛和我爸起了點衝突,叫他倆看見不大方便。」

    李易道:「都是自己人,就別說這個了。」

    孫顯才道:「我媽剛剛搶救來著,現在號脈是不是有影響?」

    黨天宇道:「望聞問切,我可以先從其它方面著手。我看孫太太面色雖然略微發黑,但是尚且散而不凝,面上光澤有根,並不浮越,現在正是疾病的上升階段,出現這種面色應該是病情並未加重的證明,而不是正氣渙散,病氣深浸的表現。

    此外孫太太常閉目,眼胞略腫,說話聲音低弱,尾音下沉漸弱,這明顯是中氣不足的表現,久病及腎,更何況脾胃,這倒不奇怪。」

    孫太太道:「麻煩黨大夫了,我這病來的快,等發病的時候已經很重了,支撐一天算一天吧。」

    孫顯才道:「黨大夫,我媽這病用中醫能治嗎?」

    黨天宇道:「治病不難,只是調理上需要一些時間。另外……」

    孫顯才道:「另外什麼?」

    黨天宇道:「另外我看孫太太眼胞偶有跳動,嘴角微牽,雙目光澤略顯滯澀,這可能是肝氣乘土,肝氣本身也不舒的表現。{/書友上傳更新}

    女性以血為先,肝藏血,血以養肝,所以對女性而言,肝氣不舒是最常見的情況。

    不過孫太太說話的聲音,前半段角中帶徵,尾音雖然低弱卻尖細而銳,似乎是木中夾火,而木中又含水氣,這個似乎是……」

    黨天宇說的是五臟配五音,孫太太自然聽不懂,別說她不懂,就連科班出身的中醫大夫也一樣聽不懂。

    孫顯才笑道:「黨大夫,這是什麼意思?似乎什麼?」

    黨天宇似乎有些不好措辭,道:「孫太太今年多大年紀?」

    孫曉梅道:「我四十多了,也快到知天命之年了。」

    黨天宇似乎還有什麼要問,卻不大方便,只好轉移話題道:「孫太太麻煩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舌相。」

    孫曉梅正要伸舌頭,門外忽然走進幾個人,一人道:「顯才,這幾位是誰呀?」

    李易聽這人說話語氣很硬,十分不客氣,回頭一看,見外面進來三個男的,三人都穿著軍服。

    為首是個中年男子,氣度儼然,走路慳鏘有力,只是微微發福,而且長的有些像金正日,李易看著看著不禁笑了出來。

    那男的斜斜的看了李易一眼,向孫曉梅道:「你剛搶救完,好好休息。」

    孫顯才道:「二舅,你怎麼趕回來啦,你那邊沒事了?」

    李易一聽,原來這個金正日是孫曉梅的二哥。

    李易先前聽秦少冰跟自己介紹過,孫家兩男一女,大哥孫章平,二哥孫立平,老三才是孫曉梅,她兩個哥哥都在部隊任職,官階什麼的不知道,不過肯定不低,那眼前這人就一定是老二孫立平了。

    只聽孫立平道:「嗯,沒事了。我聽說你媽又搶救了,就過來看看,我沒問大夫。你媽什麼情況?」

    孫顯才把大夫的話說了一遍,孫曉梅道:「都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搶救,這不是說我快死了嗎?」

    孫立平道:「你別胡說。好好歇著吧,我去看看爸媽。」

    又對孫顯才道:「這兩位是誰呀?」說罷向李易兩人一指。

    孫顯才忙道:「是我在海州認識的兩個朋友,這位是李易,這位是黨天宇黨大夫。黨大夫是中醫世家,我請過來給媽看看病。」

    不料孫立平冷冷的道:「什麼中醫,放著醫院的大夫不用找什麼中醫?以後別瞎找人來,看病是鬧著玩的嗎?」

    這話說的可太不尊重人了,雖然明知孫立平根本不能惹。但黨天宇當年也是火爆脾氣,這三十多年是收斂了很多,但是也不等可以任人辱罵。

    黨天宇雙眼一立,就要發作。李易在一瞬間權衡利弊,輕輕一壓黨天宇的手背,起身笑道:「孫叔你好,我叫李易,是顯才的朋友。這位黨大夫在中醫方面很有造詣,這才請來給孫姨看看病。

    黨大夫平時很忙,因為我跟顯才是好朋友,這才從海州趕過來。但是如果孫叔不信中醫,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孫顯才顯得很是尷尬。忙道:「二舅,這兩位都是我朋友。你這是……」

    孫曉梅也把臉一沉,道:「二哥,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你這是不給誰面子啊?」

    李易沒想到這孫曉梅病病秧秧的,說話有氣無力,可是一轉眼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孫立平根本沒甩李易和黨天宇,轉身逕自出了病房,另兩人跟在他身後,看來是警衛員一類的。

    屋子裡靜了片刻,李易笑道:「顯才,看來你家裡不大信中醫,那我們就先走了。」看了孫曉梅一眼,又道:「我們就不等莊叔了,回頭你看見他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們先回海州了。」

    孫顯才道:「阿易,我二舅平時說話就是這樣,很抱歉,你們既然來了,就別這麼急著回去,在北京玩兩天,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我有時間陪你們一起去。」

    這些人裡孫曉梅身份最高,又以為李易他倆確實是莊子期的人,便道:「兩位就在這玩幾天吧,看病的事不急,顯才,你給兩位安排一下,咱們改天有時間再看病。」

    孫顯才答應一聲,領著兩人出了病房。

    一路下樓,孫顯才向走廊裡站著的那些保鏢點手一指,叫來一人,叫他們去準備車子。

    出了醫院,豪車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三人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李易覺得這司機的起步遠沒有馮倫穩,雖然車子價值不菲,對於自己能收入這麼多人才,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得意。

    孫顯才長出一口氣,這才道:「這下沒旁人了,司機是我的人,咱們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李易道:「剛才那人是你二舅?」

    孫顯才道:「是啊,我二舅孫立平,有個別名叫孫橋,他們在部隊裡的高級官員大都有個別名,是對外用的。」

    李易本來想問問孫立平的軍銜,但是轉念一想,根本沒這個必要,總之軍銜不低就是了。

    孫顯才又道:「黨大夫,剛才很抱歉,我家裡情況有些特殊,我二舅說話失禮了。」

    黨天宇這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情緒平穩,便道:「沒事,不用客氣。」

    孫顯才聽黨天宇說話聲音不高不低,知道人家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卻也不便再過多的說道歉的話,便轉移話題道:「對了,阿易,你說你在路上遇到事情了,那是怎麼了?」

    李易笑道:「這一次我可是拍了好萊塢大片了,過程是相當的驚險。」

    接著把在飛機上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孫顯才雖然見過很多大場面,但是這種真槍實彈,拳拳到肉的場面自然是一次也沒見到過,不禁興味大增。

    聽完之後,孫顯才歎道:「真想看看當時是什麼情況,我要是在當場就好了。」

    但是知道這種事情極是凶險,真要是有這種情況,看熱鬧的心倒是有,參與就大可不必了,被流彈打中實在犯不上。所謂葉公好龍說的就是這種心態吧。

    兩人說說笑笑,車子始終前行,沒有堵車。

    李易這才發現,道:「為什麼你走的這條小路不堵車呢?」

    孫顯才哦了一聲。道:「這是軍用路線,一出三環,這條路就只有我們的車可以走,所以路上車不堵車,而且我帶你們去我家,我家在政府大院裡,也只能走這條路。」

    過不多時,車子到了政府大院外面。李易見入口處又高又寬又大,兩名警衛正在站崗。

    不知是對車子熟悉,還是對車牌熟,警衛根本沒查。就直接放車子進去了。

    李易見這大院裡的樓房看起來也都很普通,不覺得有什麼豪華的,估計是軍隊作風吧。

    車子左拐右繞到了裡面一座三層樓的側面,這才慢慢停下。

    三人先後從車子上下來,孫顯才向司機交待了幾句。司機點頭答應,把車開走了。

    孫顯才道:「兩位請吧,這就是我家,我自己住在三樓。」

    李易見是側門。微一猜想全想到是什麼原因了,想來孫顯才的姥姥和姥爺已經回來了。孫顯才不太想叫他們看到。

    孫顯才領著二人進了樓,李易一進來才發現。原來這樓從外面看十分普通,可是裡面卻相當的豪華,十分有都市現代氣息,各種裝修從細節上看就能看出檔次來。

    上了三樓,只見那名司機早就在三樓等著了,也不知他是從哪裡上來的,向孫顯才小聲說了幾句,伸手讓李易和黨天向裡走。

    孫顯才道:「我先去換件衣服,你們跟著他進去,我過會就來。」

    李易和黨天宇跟著那司機向裡走,這地方簡直就不像是私人住宅,和那種富麗堂皇的大堂沒什麼區別,處處盡顯豪華奢侈。

    又向裡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扇很大的金黃色的門前,那司機微一彎腰,道:「兩位裡邊請。」

    說罷推開虛掩的廳門,門一開,李易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氣,兩人進了大廳,眼前都是一亮。

    李易家裡的宅子已經很闊氣了,但是眼前這大廳,在闊的基礎之上又增添了一種高雅和貴族氣。

    李易不想在人前顯得自己檔次不夠,大大方方的和黨天宇坐在沙發上,那司機退了出去,另兩個中年婦女早準備好了茶點,將兩杯茶水和一碟點心放到了兩人面前的小几上。

    李易平時不大喝茶,覺得這東西節奏太慢,這時微微一聞,就覺得這茶水十分清香,嘗了一口,只覺清甜爽潤,直入心脾。

    李易小聲向黨天宇道:「這是什麼茶?」

    黨天宇道:「六安瓜片,上等貨,好茶呀。」

    李易這個沒文化的哪知道這些,奇道:「冬瓜片?能出來茶味?」

    黨天宇笑道:「嗯,能,把冬瓜片跟好茶葉放在一起炒就行。」

    李易知道黨天宇在拿自己開涮,見那兩個像是傭人似的中年婦女還在一旁站著,也就不便多問。

    過不多時,孫顯才從大廳裡面出來了,估計這大廳和另一處肯定還有能相通的地方。

    孫顯才換了一身在家裡穿的舒適衣服,頭髮略有些濕,看樣子還洗了個澡。

    李易笑道:「你準備的夠充分的。」

    孫顯才一笑,向那兩個中年婦女,道:「李嫂,馬嫂,你們兩個去叫人準備些飯菜,一會兒拿到我房裡來。」

    那兩個中年婦女答應了,轉身出去,順手將廳門也關上了。

    孫顯才坐到李易和黨天宇的前面,斜斜的在沙發上一靠,雙腳搭在沙發扶手上,伸了個懶腰,道:「還是回到家裡最舒服。」

    李易道:「這房子你一個人住?」

    孫顯才道:「嗯,我住三樓,我姥姥和姥爺住一樓,我媽住二樓。不過我住的地方,裝修風格和下面完全不一樣,這大廳裡面是我的臥室,外面是待客的地方,兩位請隨意。等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叫他們送上來,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三人相視大笑。

    聊了一會兒,就又說起了孫曉梅的病情,孫顯才道:「黨大夫,我媽的病到底重不重?我看你在病房似乎有些話不方便說,現在沒別人說,說給我聽聽。」

    黨天宇道:「孫太太的病其實不輕,但是還有治療的入手點,我這次帶來了上好的附子,對孫太太的腎陽虛大有好處。另外還有我自己炮製的熟地,對孫太太的腎陰虛也大有好處。」

    孫顯才道:「原來是陰陽兩虛,這個我就不大懂了。那關於病情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方便說呢?」

    黨天宇微一猶豫,道:「這個,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孫太太肝木不舒,木中夾火,又是下灼腎水,以致腎陰被截,緊跟著腎陽虛損而躁。

    腎氣不治,則腎不制水,於是水濕濁氣內停犯五臟,這對應西醫來說,就是尿毒症。當然,西醫的尿毒症患者如果用中醫理論來分析,也是各種各樣,不盡相同。

    我想說的其實是……,嗯,女人得這種病,其實是**不遂所致。」

    他說的雖然有些文言,但是李易和孫顯才卻也都聽懂了。

    孫曉梅跟莊子期分開,既沒再婚,也沒有人陪著,說白了就是沒有正常的性生活,再加上情志不遂,這才是導致這個病的根源。不過也從側面看出孫曉梅對莊子期的癡情不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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