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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237針尖對麥芒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哪能聽不出來,同時看劉太平連手都不伸,顯然輕視自己到了極點,心裡不禁暗自生氣,卻不住的勸自己要注意氣度,在這些人面前可不能失了儀態。

    李易笑道:「這是自然,以太子的品味,哪能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一樣,上流人士自然有上流人士去的地方。

    同樣的,以太子的身份,自然也不會跟我們這些下層人士一般見識,太子隨便賞個臉,就夠我們這些人吃上一年半載的了。

    以太子的心胸,如果也跟我們斤斤計較的話,恐怕會惹得海州的上上下下背地裡說閒話。你說我說的對嗎?請吧。」

    說罷順勢伸手一讓。

    劉太平眉毛一揚,輕輕哼了一聲,也不回答,昂首進店。

    酒吧裡正亂著呢,鄭好向帶來的同伴發號施令,所有人都必須每天來酒吧,照顧酒吧的生意,這些小妖怪轟然答應。

    李易道:「一樓太鬧了,太子請到二樓。」

    劉太平一擺手,道:「不必了,我很忙,小戚,叫dj把音樂停了。」

    劉太平身旁一個年輕人徑直走到dj那裡,問也不問,直接把線都拔了。

    酒吧的工作人員都是見過各種場面的,一看這氣勢,就知道今天來了個硬主兒,眾人紛紛把眼光移向李易,聽他示下。

    李易心裡迅速盤算,如果現在就發脾氣,肯定顯得自己流於下乘。可是如果就聽任劉太平這麼囂張,那當著這些老主顧的面兒,一定會給大家留下一個無能的印象,對以後的生意必定有影響。

    李易本以為事業雖然會遇到坎坷。但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平安度過,沒想到剛開業兩天,就被逼到這麼一個難堪的境地。

    鄭好知道劉太平是誰,這小子雖然多事,卻不是傻子,他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可是看李易臉色不善,鄭好這小子內心深處護師之心大增。頭腦一熱,甩開沈秋玲,向前兩步,道:「太子。我師父的場子剛開業兩天,你也是海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算是我師父的長輩,那也是師哥級的了,你這麼做有點不講究吧?有什麼事不能好……」

    李易心裡一驚。就怕鄭好惹事,雖然這小子這番話說的不像以前那麼混帳,多少還算是有些層次的,不過以劉太平的為人。說不定以後就會找鄭家的麻煩。

    李易忙道:「鄭好,這裡沒你的事。回去喝你的酒。另外,把音響設備的線都給我插上。有人攔著就說是我讓插的,去吧。」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劉太平聽的,劉太平也沒想到李易居然立刻選擇跟自己對著幹。

    眼見鄭好一步兩回頭的晃著屁股去插線,那個小叫戚的手下看向劉太平,神色間是在請示,是否阻止。

    李易沒等劉太平發話,便道:「鄭好是小孩子,太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那樣會顯得你沒有風度,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我知道這是你跟柳芝士之間的梁子,是誰的事就要由誰來擔著,不能叫不相干的人不自在,你說我說的這話有理沒?」

    這時鄭好已經將線插好,大廳裡喧鬧的音樂聲再次響起,劉太平這個時候如果再叫人去拔線,就有點像是小混混無賴的行徑了,是以劉太平微一猶豫,也就作罷。

    劉太平向二樓指了指,起身上樓。李易從容不迫的跟在後面。

    李易邊走邊想:「如果來硬的,有那個變態木人血在,肯定是不行,要是服軟,我這個跟頭就栽的太暴了,以後恐怕元氣難復。這可怎麼辦才好。」

    忽然李易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了主意,正面衝突肯定不行,倒不如拿話找場子,用言語擠兌住劉太平,這倒可以留下緩和的餘地。

    眾人上了二樓,二樓這段時間生意一般,那些跟柳芝士打麻將或是有其它來往的人,一知道青春舞帶換老闆了,這兩天都沒有來光顧。

    李易把劉太平讓到一間包間,自己坐在劉太平的對面,李國柱時刻緊跟李易,往李易身後一站,面無表情。

    李國柱跟木人血的方位是正對著,兩個人偏偏都沒有表情,倒是相映成趣。

    這包間很安靜,劉太平坐下後點了一支煙,自顧自的抽著,把李易曬到了一邊。

    李易就這麼笑著看著劉太平,一聲不吭,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坐在那癡癡的看美女。

    屋子裡誰都沒說話,李易知道劉太平是故意的,是在抻量自己,不由得想起太極拳裡的一句話,「敵先動,我後動,則敵陷入我中;若敵久而不動,則我輕撥引帶,以虛力引敵之動,再以實力使敵陷入我中。」

    想到這不由得輕輕的一笑,道:「太子,你的樣子叫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你們長的很像。」

    劉太平隨口道:「是麼?哪個?」

    李易卻道:「什麼哪個?」

    劉太平道:「你說我長的像誰?」

    李易哦了一聲,道:「我是說你長的像你父親劉允文劉老爺子。」

    其實這是一句廢話,也是一句調笑的話,不過李易的語氣相當誠肯,劉太平也沒想到李易會在言語上調理他,誤以為李易見過自己父親,便道:「怎麼?你認識我爸?」

    李易心中暗笑:「你不是不說話嗎?我叫你主動的說。」

    當下道:「見是沒見過,不過劉老爺子鼎鼎大名,在海州及至珠三角,有誰不知道他?」

    劉太平這才意識到李易在耍自己,可是再要臉上變色為時已晚,這一回合算是輸了一招。

    劉太平打了個哈哈,道:「是啊。我爸在南方小有勢力,不過這是他多年打拼的結果。

    人嘛,有理想有雄心,總是要在這花花世界裡打拼一場的。否則就算是白來人世一趟。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一樣,不過跟你不同的就是,我後來成功了。」

    他後半截話沒說,可是誰也都聽出來是在諷刺李易到現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李易道:「嗯,說的不錯。太子可能不知道,我是東古人,我爸是個混蛋投機者,他當年搞煤礦成了煤老闆。發了大財,不過他是暴發戶,跟劉老爺子沒有可比性。」

    劉太平這個時候如果順口接一句「那是自然」,多多少少會顯得有些膚淺。便只是淡淡的一笑,沒有接茬。

    李易續道:「我這人沒什麼理想抱負,跟我們那個圈子裡其他人一樣,就是個垃圾富二代,所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這人不老實,總想折騰點什麼。

    當年我老爸曾跟我說,兒子,你這輩子就在家裡。我養著你,你就混吃等死算了。等你長大以後,靠你老爸我的背景。在東古上位,看誰敢惹你。

    我說那可不行,我可得離你遠遠的,我不想著發達,但至少要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一點點做起,以『軍功』立身,摸爬滾打,能上位就上,不能上位就算了。

    我肯定不會去暗害別人,達到自己上位的目的,也不會向別人屈服,苟延殘喘。男人嘛,就得靠自己的實才才行,這樣我吃飯睡覺也舒服。」

    李易一開始說這些,劉太平並沒往心裡去,以為他只是自嘲一下,謙虛一下,或者是沒話找話,可是越聽越不對,尤其提到靠暗害別人上位那幾句,顯然是在諷刺自己,劉太平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而且所謂「兒子」云云,聽李易的語氣,是在佔自己的便宜,只不過他把這個夾在一大段話裡,又有上下文銜接,掩飾的很好,倒叫人不易發作。

    劉太平知道李易能打,卻沒想到李易的口才居然也這麼好,夾槍帶棒的把自己罵了一頓,還不帶一個髒字兒。

    四周有些頭腦的手下,凡是知道劉太平當初那些事兒的,都聽出李易話裡的意思了。

    包間中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只聽見好幾個人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李易卻裝作沒事人兒似的,也掏出一支煙,抽了兩口,道:「太子,我跟你比是個窮人,呵呵,我呀,就是到海州來混口飯吃。這段時間以後來,接觸的朋友也不少了,大伙都很給面子,我也很欣慰,以為能把自己的小事業做好。

    可是今天呢,確實是我的失誤,我沒有能在盤店之前,把事情打聽清楚,說實話,我先前還真不清楚太子跟柳老闆之間有這麼大的梁子。

    要說這個柳芝士嘛,我對他的印象也不大好,他是個生意人,人精嘴滑,不重人情。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柳芝士當初得罪過太子,對太子很不敬,我心裡很生氣。」

    劉太平打量著李易,忽道:「這事本來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本就不應該插手,既然你也說先前不知道其中的詳情,那就罷了,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我也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這樣吧,也不能叫你一個人把事情攬在身上,這樣對你也不公平。

    我一直派人監視柳芝士,不過我沒想到柳芝士這麼狡猾,居然趁我的人不注意跑了。

    他現在跟我玩起了失蹤,我要是想查出他在哪,對我來說,也不是件難事,不過我不想費那個心思,所以我只要你給我一句話,你告訴我柳芝士在哪,我自然會去找他,等我們之間的事情辦完了,再來說咱們之間的事。」

    李易道:「這個容易,所以我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矛盾。柳芝士在盤給我店的時候,確實表現的有些慌,我當時經驗不足,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跑路了,可能是怕了太子吧。

    他把店盤給我之後,我曾經跟他聊了一會兒,聽他的意思似乎說是要到湖南去有些事要辦,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話,那就得麻煩太子派人去湖南找他吧。我祝你的人馬到功成。」

    劉平安一聽柳芝士跑到了湖南,心裡感到莫名其妙,至於李易說什麼怕了自己,更是扯蛋。柳芝士再怕,也不至於要跑路,當下道:「你不是騙我吧,他到那兒去幹什麼?」

    李易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你的人抓到了他,再嚴刑拷問吧。」

    劉平安眼珠一轉,忽道:「李易,你要是敢耍我。你自己想想後果。」

    李易道:「我怎麼敢耍太子呢,我確定,柳芝士現在一定在湖南,不過要是再晚幾天。他說不定就逃到國外去了。」

    劉平安雖然知道柳芝士涉毒,卻不知道最近白板和周廣成夾攻柳芝士的事,他的手下跟他說柳芝士忽然失蹤,這事叫劉平安十分奇怪,雖然兩個人之間有梁子。但是柳芝士也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就跑路啊。

    劉平安先前知道柳芝士要盤店的時候,只以為柳芝士想激流勇退,安享晚年,是以一直出手壓制。這時柳芝士一跑路,叫劉平安反而想不明白了。

    按照常理。他心裡自然以為李易是柳芝士打出來的煙霧彈,兩人是做一路的。說不定柳芝士正在背後做什麼手腳,是以把矛頭指向了李易。

    劉平安頭腦中迅速旋轉,不知道李易在搞什麼鬼,只是隱隱覺得還是有些事情不夠明朗,看來得派人下去查查,查清楚了再說。

    劉平安見機甚快,決斷也快,當下一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我這個人重恩怨,該了的事一定要了,我去探探柳芝士的點,祝你生意興隆。」

    李易隨便客氣兩句,送劉平安下樓。

    鄭好在一樓根本沒心思喝酒,不知道樓上到底如何了,一見這些人下來,看李易臉色如常,這才吁了一口氣,噌的一聲站到了李易的身旁,動作是很帥,就是個子太矮,長的又挫,不免減了些分。

    李易把劉平安送到大門口,劉平安頭也沒回,只是反手擺了擺手,叫李易不要再送,他的手下拉開車門請他上車,劉平安一手扶車,停了一下,忽然回頭道:「李老闆,我想有一句醜話我得說在前面,不管是你還是柳芝士,如果要我知道了,你們是在耍我,哼,你,對著月亮想清楚後果。」

    李易面不改色,道:「太子說話很幽默,再見。」向劉平安輕輕揮手告別。

    劉平安的車隊離開,李易暗中長出一口氣,知道事情暫時是告一段落了,可是後面隱藏的問題將會更多,只是一時之間無暇去考慮這些。

    青春舞帶如常運行,在這幾天裡,李易把事情先後告訴了自己的所有朋友,大家向李易祝賀。

    李易想大伙吃飯,覺得酒吧裡氣氛不適合,最後決定,三月三十號到萬國居吃飯。

    李易先給樸環家打了電話,得知孫顯才一回北京,莊子期也帶著盧仲文走了,樸環耳目靈通,他早知道青春舞帶換主兒了,倒也沒什麼吃驚的,隨口說了幾句客氣話。

    李易沒說苗吉的事,但是叫樸環平時小心一些,猜測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找他麻煩,樸環只是嗯了一聲。文淑賢知道後卻很高興,絮絮叨叨的問了不少細節,李易一一作答。

    這兩個人是肯定不會來的了,文淑賢說要給李易送一份大禮,又怪李易這麼久了也沒去看她。

    李易客氣了幾句,堅決不收,文淑賢卻不高興起來,執意要給,果然第二天一早,東天帝都就派人送來不少賀禮,光是一對綠玉夜光杯的擺台,估價就得超過五萬。

    李易又給家裡打了電話,李啟明一聽兒子居然從保安隊長直接彪升到酒吧老闆,先是一陣高興,可是沒過幾秒便語氣沉重起來,詳細的問了問李易前後的經過,聽完以後不禁沉默了半天。

    李易知道李啟明是擔心自己,可是出來打拼想混個有成績,不可能不遇到風浪,挺過去了,你就成功了一半。

    家裡人知道李易上了一個台階,都十分高興,正巧趙祥鷹回東古辦些事,也在家裡,聽說李易當上了老闆,正巧先前答應過要來海州感謝秦少冰他們,便在電話裡跟李易說,到時一定也去捧場。

    李易在電話裡沒提談欣蓉,裝作一切自然流暢,可是心裡卻不免想知道談欣蓉此刻是怎麼想的,按時間推算,談欣蓉再過不長時間就要生了,現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可是不管李易如何繞圈子,電話那邊的人都不把話題向談欣蓉身上轉,李啟明如是,衛靈如是,李易只好作罷。

    掛了家裡的電話,李易尋思,談欣蓉到底會有什麼想法,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就是叫人猜的心癢。

    而那個大麻子周成呢?是不是要把劉平安暗害段愷東的可能傳聞告訴他?

    當然,董川能聽到的傳聞,肯定是海州百姓私下裡都知道的,周成來回的跑了好幾趟,他不可能不清楚,看來暫時也不和他說,有機會了打探一下他的口風再說。

    李易心裡想請周成也來給自己捧場,只是這話不方便說,要是說了就會叫談欣蓉懷疑周成一直在暗中來回的調查段愷東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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