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李易在車上不方便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好言安慰。(_——)
車子到了東福,李易被林子珊扶著下了車,可是一掏兜,欒仁美的上衣兜裡竟然沒錢包。
林子珊的手提包被李義的手下搜去了,現在兩個人全是無產階級者。
李易心裡這個不順就甭提了,早知道這樣就叫鄭好開車來接了,這叫什麼事呀。
司機看著兩人的表情,道:「怎麼啦,坐車沒錢哪?哪知下雨你不知道,兜裡有沒有錢你也不知道?」
司機看李易只穿著一件外衣,裡面光著膀子,這衣服看起來也不像是他本人的,而林子珊則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再加上兩人上車前的詭異情景,司機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李易是紅臉漢子,不能坐車不給錢,可是這時候想打電話叫人來送錢都不行,手機也沒有啊。
要是進到東福去打,那就得離開一會,司機說不定直接判定自己屬於坐「霸王車」。
李易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司機微微猶豫一下,心想幾個車錢還是不要算了,可別惹著這些人,好一好把命搭上。
司機道:「那沒有就算了吧,就當是交個朋友。」
說罷就要開車走。
李易一聽更不好意思了,忙扶在車窗上,道:「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把車錢給你,不能白坐你的車。」
司機一聽心裡開始害怕,這人要幹嘛呀這是?難道想殺人滅口?他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東福附近殺人,這可是鬧市區。
司機手開始發抖,臉上笑的極不自然,李易卻一時未覺。叫林子珊再翻翻身上,可是只找到十來塊錢。
李易叫她給李國柱打個公共電話,自己則在車邊等著。
李易道:「師傅你別怕,這事跟你沒關,一會把錢給你。」
司機苦著臉道:「兄弟,快別這麼說,我什麼也沒看見,有人問我。我就說沒拉你們這樣的客人。
那車錢我不要了,我不能耽誤時間,我還得去拉別的活呢。出來混就當交個朋友,指天指地。誰還用不著誰呀,說不定我以後有個為難的地方,還得到你府上借個方便……」
李易看他像個喜劇演員似的貧嘴,心裡厭煩又好笑,忽然電話又響了。還是那麼執著的紅唇有毒,李易看了看,不是自己的號碼,看來欒仁美是用別的電話打的。
李易心裡猶豫。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這時林子珊回來。說李國柱很快就。
過不多時,李國柱打車到了。見了李易什麼也沒問,先把出租車的車錢付了。
司機這個時候卻不大敢收了,心想這錢要是收下,估計我也沒命花。
李易道:「這位師傅等了很長時間,耽誤他拉活了,給他三倍的錢。」
李國柱如數給了,司機一看不拿著不行,只好客氣了兩句,接了錢開車走了。
李易道:「咱們先不回去了,今天就在這住,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國柱點頭答應,低頭看李易的腳腫的厲害,仔細一看傷勢,不禁搖了搖頭,這傷程度很重,不是靠手法能單純治好的,看來得明天一早去找黨天宇了。
李易的房卡在自己的錢包裡,也沒帶在身上,幸好那些服務員對李易都熟,很順利的給他安排了三間房,一人一間。
李易特意叫服務員這樣安排的,林子珊沒說什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李國柱早早的進房了,李易叫林子珊洗個熱水澡,睡個好覺,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林子珊小聲的道:「李易,我有點害怕,你能陪陪我嗎?」
李易淡淡的一笑,道:「當然啦,只要你不多想,別以為我好像佔你便宜似的,咱倆現在……」
林子珊忙道:「沒有沒有,我沒那麼想。{/書友上傳更新}」
李易心裡很狂放的一陣大笑,心道:「沒想到我欲擒故縱的本事還不小。」
兩人進了記間,林子珊先去洗了個澡,李易躺在沙發上,腳上疼的都快麻木了。
李易順手從兜裡把欒仁美的手機拿出來,心想我也瞭解瞭解他再說♀手機很簡單,跟李易的那個破諾基亞基本上是一個層次。李易知道欒仁美可不是用這個來裝給人看的,也不是裝窮的,這只是為了不引人注意,越是這樣的手機,裡面越有文章。
李易打開手機的通訊錄,見上面基本沒有完整正規的人名兒,大都是省略的稱呼。一般這種稱呼,不是太親近的人,就是為了名字的保密。李易看了一通,沒有一個名字叫他有感覺的,都十分普通。
李易又翻開短信,打開第一個一看,不由得精神一振,這是一個叫老趙的人來的,只見上面寫著:「欒哥,相片來了,把老人家準備好,不過,你要小心。」
相片?那是什麼東西?老人家又是什麼東西?
李易知道可能是黑話,又翻開第二條,這比上一條要早,「相生大概今天就到,我可想著及早脫手。」
又是相片,李易關了短信再向下找,卻發現沒有了,看來欒仁美很小心,這短信都是當天收當天刪,只不過今天恰巧被自己把衣服搶了過來,這才看到了兩條短信。
李易又看發件箱,也只有兩條。卻都是簡單的「收到」字樣,沒什麼內容。
這個老狐狸,李易心道,看來行事小心的很。
李易再看通話記錄,也是一樣,都是那個叫老趙的,估計是跟他做倒賣文物買賣的人。
等等,李易忽然想到這個所謂的相片會不會就是那張畫中畫,李易一想到這畫。又不自覺的後背發涼,可是又覺得好笑,這畫不過是畫風詭異了一些,不至於這麼緊張。
照此看來♀個所謂的老人家就是人民幣了,看來雙方已經交易完成,不過這貨落到了自己手裡,欒仁美一定急壞了。
李易正想著,林子珊已經洗好了澡,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李易抬頭一看,呼吸登時緊湊起來。
至到今天。李易和林子珊之間也只是限於親吻,今天一看到林子珊半裸的樣子,李易只覺得胸上微微一熱,鼻翼開始不住的煽動。
林子珊顯得很不好意思。道:「你不去洗洗嗎?」
李易忙道:「哦,我也得洗洗,身上都是土。」
李易進了衛生間,打開熱水,水碰到身上的各處傷口微微發痛。水流從頭上一直流到腳下,似乎把一切都洗去了。
李易很累,洗過澡之後全身乏力,用浴巾將身子圍住出浴室。一抬頭見林子珊正在打開那個小木盒。
李易心裡一哆嗦,本能的衝上去。一把將盒子奪過來,喝道:「你幹什麼。誰讓你動的?」
林子珊臉上顯出驚恐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沙發裡一縮,雙手護在胸前,兩條潔白的大腿屈起來,微微有些發抖。
李易見那木盒已經被打開,忍不住又向那畫看了幾眼,這時屋子已經有了一個人,李易也就覺得這畫平平無奇了。
李易將蓋子推上,又塞回上衣兜裡,見林子珊眼睛在眼眶裡打轉,心中大有歉意,柔聲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剛才脾氣有些暴躁,你沒嚇著吧?」
林子珊點點頭,嘟起嘴來,低頭不語。
李易更覺內疚,輕輕坐過來,將林子珊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肩道:「對不起,可能我今天有些累了。」
林子珊慢慢的靠過來,將頭埋在李易懷裡,輕聲啜泣。
李易道:「今天白天我去你學校附近想見見你,等了兩個小時也沒見到人。後來怎麼了?你怎麼被他們抓住的?」
林子珊道:「我晚上和同學出去逛街,後來他們要回去,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在街上再走走。
在李記茶館那邊,忽然一輛車停在我旁邊,車上的人把我一把拽了上去,把我綁上就帶到那屋子裡了。
我都嚇死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嗚嗚嗚。」
李記茶館是當初兩個人常去玩的地方,那茶館的東面和南面比較背,李易常常在那要親林子珊,林子珊嬌羞推擋,半推半就,兩人在那留下了不少的美好回憶。
李易心裡一酸,將林子珊緊緊摟住,好言安慰,道:「別害怕,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綁你那人也叫李義,是義氣的義。
我跟他以前打過交道,結過樑子,前一陣子他還叫警察抓到號子裡蹲了半個月,這筆帳也算到我的頭上了。
幸好今天我碰巧去他那家燒烤店想偷聽點什麼消息,鬼使神差的就碰到你了,要不然……,唉。你怎麼樣?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林子珊臉一紅,小聲,道:「那倒沒有,就是嚇壞我了。不過……,不過……」
李易急道:「不過什麼?」
林子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道:「有一個身上紋身的男的摸我臉來著,還說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李易長出一口氣,將林子珊樓的緊了些,心裡又是輕鬆,又是憤恨,道:「沒事,沒事,只要人沒出事就行,這些都是痞子,說話哪有我這麼斯文,等哪天我替你去教訓他們。那個紋身的是不是紋了個孔雀?」
林子珊點點頭,道:「反正是個鳥,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那人還想……,還想摸我胸來著。後來旁人有一個紋龍的人說,說什麼老大的人你別動,他這才沒碰我。」
李易恨的牙根發癢,暗道:「賀建國,我要是不把你那根惹禍的東西砍下來,老子隨你姓。就衝著白大江這一句話,以後遇著他我就給他留些情面。」
李易道:「這些人都是拱義大街那邊的小流氓,都是我手下敗將。那個紋鳥的當初被我打過,我還割了他兩刀。他們大哥就是那個李義。」
林子珊很後怕,道:「這李義是什麼人哪?」
李易怕嚇著林子珊,故作輕鬆的道:「咳。壞人唄,小混混,小痞子,打架鬥毆,聚眾鬧事,身手還行,會兩下子,手底下有幾個弟兄。開個破燒烤店,就是地頭蛇,沒啥了不起的,你看他不也是被警察抓嗎?
我說的嘛。他出來以後,這一陣子怎麼都沒什麼動靜,原來是去踩盤子,一直在暗中盯著你,你剛開學。也不常出來玩,總算這次有機會了,他們才下的手,這是要報復我n我不好,給你惹麻煩了。」
林子珊輕輕抱住李易的腰。道:「易,我這幾天很想你。你跟……,你跟談姐到底……」
李易不想騙她,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心裡的矛盾叫李易痛苦已極,忽然李易想起一件事來,道:「對了,談欣蓉的事是誰跟你說的?」
林子珊道:「你姐夫啊。」
李易跳起來道:「什麼!我姐夫!怎麼會是他?」
林子珊道:「是他啊,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說你對談姐有好感,一直在追求她,考大學來海州也是為了做出一番成績給她看。
不過也難怪,談姐長的既漂亮,又有氣質,又有修養,男人見了恐怕都會有好感。」
李易腦子裡嗡嗡直響,趙祥鷹怎麼會這麼無聊八卦,跟林子珊說這些事?
李易心裡奇怪,林子珊後面的話就沒聽進去。
林子珊卦未覺,仍道:「談姐確實很吸引人,我這幾天想了想,其實如果換成是我,如果我是男人,要是見到談姐這樣的還不動心,那就不正乘。
唉,你家裡人都挺好的,你回海州以後,有一次你大姐叫大姐夫和鄒哥去我家找我,給我帶了很多吃的穿的,後來……」
李易心念一動,忙道:「等等,你說的姐夫不是大姐夫吧?」
林子珊道:「哦,那不是,你大姐夫不愛說話,是你二姐夫沈哥啊。後來你大姐叫我去你家吃飯,本來我不好意思去,可是不去又不禮貌,就只好去了。
你二姐那天單位有事沒回家,你二姐夫在電話裡跟她聊天,就說起這事了,我當時從旁邊聽到的,就很傷心,還……」
李易肺子氣的要炸了,林子珊後面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李易就感覺一股火從腳心直衝到頭頂,恨不能把沈東明拉過來一口一口把他吃了。
沈東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背後說長道短,聊天,聊天,聊你個頭!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說給林子珊聽的。
裝你大爺!你小子這招挺陰損哪,不直接跟林子珊說,背後提起來叫她聽見,這跟直接說有什麼分別!
林子珊汀話茬,見李易臉上滿是怒色,小心翼翼的道:「易,你怎麼了,你二姐夫……」
李易怒道:「他是誰二姐夫!還沒結婚呢!這種爛人就算結婚了,我也不承認他,他愛當誰姐夫就當誰姐夫,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子珊嚇的又哭了起來,李易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把頭埋在兩腿之間,心想怎麼這麼倒霉。
過了一會兒,李易情緒緩和了一些,道:「對不起,你以後少理這個沈東明,我看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子珊小聲的道:「他是你家人,我也,也不常見他。」
李易知道自己失態,可是對這個沈東明李易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李易道:「咱們不說這個了,開學了,你們這學期任務緊嗎?」
林子珊一提到學習就來了興致,道:「我們這學期任務緊著呢,考試課六門,每天的課安排的滿滿的。
對啦,我上學期的成績下來了,全班第一呢,沒給咱們東古丟人吧,我們學校一等獎學金有3000塊錢,到時我請你吃飯哪。」
李易一笑,在林子珊臉上輕輕刮了刮,道:「還是我請你吧,要不然別人該說我佔你這個便宜了,我哪忍心叫林大小姐請我吃飯。」
兩人相視一笑,擁在一起。
林子珊道:「易,你考的怎麼樣?」
李易笑道:「你是店小二嗎?哪壺不開提哪壺。唉,哥們這次考砸了,掛了一科,五號得補考,不過沒問題,一定馬到成功。」
林子珊道:「你現在在酒吧怎麼樣?我不想你總在這工作了,都是些什麼人哪,太危險了。」
李易聽她提起青春舞帶,自然想到了柳芝士,現在不知道雙方都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不過看來老柳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李易想到苗好的慘死,心裡又充滿了對柳芝士的仇恨,他想叫柳芝士血債血償,而且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念頭。
李易和林子珊相擁而睡,一直到第二天七點多,林子珊一驚而醒,李易以為她做了惡夢,林子珊卻說要上學,怕是來不及了。
這事叫李易十分糾結,從李義手裡把林子珊救出來,已經十分不易了,萬一李義這王八蛋窮凶極惡,偷偷跑到學校裡去找林子珊的麻煩,那可怎麼辦≡己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林子珊身邊吧。
林子珊起來洗臉刷牙,心想昨天夜不歸宿,要是同學們問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李易從林子珊身後將她環抱住,臉在她的背上不住的摩擦,弄的林子珊癢癢的,模模糊糊的笑道:「你幹什麼呀,別弄我,好癢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