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203橫的跟楞的
鄭好看沈秋玲太囂張,不由得一撇嘴,上下打量沈秋玲一番,道:「你算哪個馬桶裡的粑粑?就你,多兩塊肉一個洞就畔啦?還梳倆辮子,裝什麼學生妹?真當自己是清純小處女啦?蜂窩煤!」
沈秋玲也知道有鄭好這麼一個人物,可是沒怎麼打過交道,聽鄭好罵自己,以她的脾氣怎麼能不急眼,上來就要抓鄭好。{}
忽然小偉從後邊衝上來,對著鄭好就是一拳,鄭好一看拳來了,左手一架一格,右手一記通天炮,正揍在小偉臉上,登時就把就偉打的仰面栽倒。
再看小偉門牙掉了一個,舌頭也咬傷了,兩個鼻孔爭先恐後的流出血來,有如紅龍出海,煞是好看。
鄭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格擋還擊了,樂的他一蹦多高,回頭問李易:「師父,我大有進步啊,你看見沒?我剛才這招是不是七傷拳裡的彩霞滿天?」
李易氣的真想把滅火器插到鄭好肛門裡,狠狠瞪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道:「七,七你大爺,彩你媽了個霞,別惹事,快點走,我得,我得回去養養傷。」
鄭好這人越挨罵越精神,正在那傻笑,忽然臉上脆生生的挨了個嘴巴,把他打的向旁邊一歪,打他的正是沈秋玲。
鄭好也沒想自己為什麼武功突然不高,道:「你憑什麼打我!」
沈秋玲沒理鄭好,卻向小偉道:「起來呀!廢物!鄭好你都打不過,你還是不是男人?起來!親嘴兒的時候你怎麼那麼有勁哪?打人就不行啦?打他呀!」
沒想到小偉居然哭了,這一下李易這邊的人都沒預料到,這小子平時囂張霸道,沒想到卻被一個小丫頭罵哭了。
鄭好道:「小玲,這種貨色你也要,真沒品味,我要是你就一刀閹了他。」
沈秋玲喝道:「你管誰叫小玲哪?小玲也是你叫的?」
又對李易道:「姓李的,我告訴你,這口氣我出不來,你著我的,早晚我要找回這個場子。」
哪知鄭好突然出手,反手對著沈秋玲就是一小巴掌,卻帶著挑逗的淫蕩表情,輕輕的道:「哎,你跟誰說話呢?」
「哎呀!鄭好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沈秋玲撲上來就和鄭好撕打在一處,眾人一見頭上黑線暴漲,隨漲隨擦,擦完了還漲,這兩個沒腦子的蠢貨,在男女當中絕對各自都是極品,倒是挺般配。
沈秋玲畢竟是個小丫頭,哪是鄭好的對手,幾個回合就被鄭好壓在身子下面,揪著她的腦袋光光光往地上撞,邊撞邊道:「婊子,撞死你丫的。」
所有人的頭頂都寒鴉陣陣,這個鄭好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吧。
小偉當然早就看見了,幾次想上來把鄭好拉開,可是都被沈秋玲給罵住了,金沙會所的打手們也都知道這位小姐的脾氣,她要是打算獨力取勝,誰上去幫忙誰挨罵。
於是一群人圍了個圈子,看著這兩個二貨撕打,不大會功夫,鄭好臉上已經被抓了五六條血印子,沈秋玲左眼睛也青了,嘴角流血,耳朵上的耳環也被硬生生撕掉了。
他倆一打,場子裡的黑拳就停止了,所有人都圍在外面看熱鬧,黃波一看這也太不像話了,又看了一陣,實在看不下去了,分開眾人衝過來,掏出槍來對著鄭好道:「你再打,再打我一槍打死你。」
鄭好一聽也從懷裡把槍掏了出來,指向沈秋玲,道:「你開槍啊,你開槍我就一槍打死她,我還不打別的地方,就打小**。」
說著把槍頂在了沈秋玲左乳上。
沈秋玲向黃波怒道:「滾,你算幹嘛的!我打架關你什麼事!你不過是我家花錢雇來看場子的,你又不是沈家人,滾!」
黃波大怒,心道:「小婊子,你太不給我面子了,我為你好,你不識好歹,居然敢罵我。」
黃波轉念一想:「死去吧,你們沈家的事關我什麼事,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唄,又不損失我的錢。」
想到這把槍揣起來,轉身走了。
樸志興和周少他們雖然想對付李易,可是跟金沙會沈家這些人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看他們起了內訌,便樂得看熱鬧。
鄭好十分得意,揣好槍又要動手,李國柱見李易實在堅持不住了,便喝道:「鄭好!你鬧夠了沒有!還不快走!」
這一聲把整個場子裡都震的嗡嗡作響。
鄭好一激靈,道:「廢話,我也想走啊,她不叫開門怎麼走?你能飛呀?你會按那些破按鈕啊?我這不正想辦法呢嗎?等我用男人的優勢壓倒她,叫她心服口服,她一怕我就給開門了。」
沈秋玲忽然一口吐沫正吐在鄭好嘴裡,揚手就是一巴掌,鄭好大怒,一激動咕嚕一聲竟然把吐沫嚥下去了,鄭好大怒,反手也是一巴掌。
兩人這一下什麼招式也沒用,什麼七傷拳、降龍十八掌、五毒神掌,都是扯,就是大脖摟子。
這下可好,大嘴巴就跟不要錢似的,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而且兩人都講文明,懂禮貌,樹新風,公平對決,童叟無欺,一替一下的打,決不多打,就看誰最後沒力氣。
一直打到三十多下,沈秋玲實在堅持不住了,猛的一挺身,將鄭好掀翻在地,掏出槍來,想要開槍,可是一瞬間覺得不妥,便抬腿對著鄭好小弟弟就是一腳。
雖然她是女的,年紀又小,可是這一腳要是踢中了,鄭好也得受重傷,弄不好就得死在這。
沈秋玲右肩一聳,右胯一提,右腿微微向後一擺,李易就知道她要幹嘛,李易當時就在沈秋玲身旁,他雖然全身傷重,筋痞盡,但是對付這個小丫頭還是像呼吸一樣容易。
李易左手輕輕擺出,在沈秋玲右肩上巨骨穴一點,沈秋玲立刻覺得右半邊身子微微一麻,右腿便再也踢不出去。
她身子一軟,正要跌倒,李易順勢在她腦後風池穴上一掃,將她穴道解了,沈秋玲這才麻木減輕,可是右腿右臂仍然無力。
李易反手回來,將她手臂向上一托,也沒使多大的力氣,沈秋玲就覺得自然而然的就站起來了,待抬到高處時,沈秋玲右手仍麻,手槍剛剛好要掉,李易貼著她手臂下面向前一滑,啪的一聲將手槍接在手裡,中指一收一碰,將手槍滑向了自己胸口,左手再一振,冥蝶早出,順勢反手抵在沈秋玲喉嚨上,輕輕的道:「小孩,叫人把門打開,我沒功夫跟你廢話。」
沈秋玲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易,忙叫人開了電梯。
李國柱右腿邁進電梯,李易這才收刀,道:「鄭好,一起走,別在這鬧,淨給我丟人。」
鄭好現在臉腫的像豬頭,對著沈秋玲道:「你等著我的,咱倆沒完,你別忘了,今天你多打了我一巴掌。」
鄭好帶著人進了電梯,李易身子向左一偏,手槍滑到了手上,順勢擲給了沈秋玲。
電梯門關上,緩緩上升,李易再也堅持不住了,閉上眼睛慢慢的睡了。
李國柱腳步放的很輕,就怕把李易弄醒,出來坐著鄭好的車,本來回李國柱家,但是鄭好嫌他家條件不好,便直接開到了鄭好的家。
李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等到有意識的時候,第一聲聽到的就是鄭好的聲音。
鄭好嘻皮笑臉的道:「師父,你現在名氣可大了,海州這麼多區,誰不知道你小李飛刀李易。
只不過黑市拳的事兒不能拿到明面兒上說,要不然你的名氣得更大。
我想通了,我要好好學習你的功夫,先從點穴開始,那天你一點那個小婊子,她就不能動,我要是學會了點穴,看哪個小姑娘風騷,一點就定住,上去就……」
他話沒說完,後腦勺上就挨了一巴掌,李易不用睜眼,也知道是李國柱打的。
可是李易實在太累,就又慢慢睡著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感覺嘴裡苦苦的,同時聽李國柱的聲音道:「我們隊長病了,這幾天都不能拍戲。
……,那我不管,你們先拍別的吧,等他病好再去找你們導演。
……,我們隊長有女朋友,對,……,那我不知道,等他好了你去問他。
……,不行,我們在很偏僻的地方,……,隊長不能受打擾,……,我不知道,你別再打來電話了,我直說吧,隊長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這話是我說的,……,我當然瞭解他,……,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不好意思,你說的我根本不信,我掛了。」
李易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是什麼人,似乎是個女人,難道是林子珊?又或者是蘇綠?都不像啊。
啊,可能是那個馮……,什麼來著?
李易就這樣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迷,記憶中反覆一共三次,直到第三次,李易這才睜開眼睛,只覺眼前是一個大圓圈,李易一下子想到了八卦步。
這步法就像這圓圈一樣,不但有本身的圓,還可以在任何一個點上重新開始畫圓,這樣一來,自己就永遠處於不敗之地了,除非對方也會八卦步,那就能提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能的落點,從而提前截斷。
李易本想再睡去,可是發現體力漸復,只是肚子裡空空的,李易用力閉了閉眼睛,又再睜開,只見身旁站著很多人。
李易用力坐起,不由得微微一笑,只見身邊站著好多熟人,李國柱、鄭好、蘇綠、孫顯才、秦少冰、黨天宇、盧仲文。
李易笑道:「你們都是什麼時候來的?」
鄭好搶著道:「都是我叫來的,大伙都來看看你。」
孫顯才道:「阿易,你知道你昏過去幾天了嗎?」
李易搖搖頭,秦少冰向他比了比五根手指,李易一驚,道:「我昏迷了五天?」
秦少冰道:「五天六夜,你也吃不下東西,一直是通過輸液的方式維持。」
蘇綠道:「你一開始身體都虛脫了,護士連血管都找不著,本來打算送醫院的,後來黨大夫來了,給你開了副藥,這才好了很多,吊瓶也能打進去了。」
李易道:「我說怎麼感覺嘴裡苦苦的呢。」
黨天宇背負雙手,道:「你這樣打黑市拳,很傷身體,這是要折壽的,年輕人太不知道珍惜了。」
盧仲文陰陽怪氣的道:「人家是小李飛刀,高手啊,哪裡還用養生?」
孫顯才笑道:「不過現在好了,沒事了,黨大夫給你號脈,說你尺脈重按有力,雖緩不竭,腎氣充盛,一定是練過童子功,要不然這次就糟了,絕不能恢復這麼快。」
鄭好奇道:「師父,你到現還沒幹過炮哪?」
李易本能的向蘇綠看了一眼,眼神一觸即回,向鄭好道:「你哪那麼多廢話。」
眾人哈哈大笑,孫顯才察覺出李易眼神不大對,心裡一想,便猜個**不離十,不過他現在對蘇綠並沒有男女之情,便也只是一笑。
孫顯才道:「阿易,樸叔和文姨也知道這事了,他們兩個很生氣,把志興罵了一頓。
樸叔叫我送來一支七十多年的人參,還有幾顆冬蟲夏草,都是真貨,黨大夫怕浪費,已經製成了丸藥,以後你每天吃一顆,別多吃,過一陣子身子就好了。」
黨天宇道:「這藥勁力太大,我雖然已經加了中和的甘緩藥,也不能吃的太多,七十多年的人參藥力就已經不小了,吃多了容易甘緩而壅,會導致腹脹,少尿,四肢無力,也會生熱斑和瘡。」
鄭好道:「才七十多年,不是說有千年人參嗎?」
黨天宇跟這種小混混有什麼可說的,只是淡淡的道:「千年人參不能吃。」
鄭好傻愣愣的道:「為啥?」
黨天宇一皺眉,道:「不為啥,人參成精,吃你。」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秦少冰道:「你打拳的時候,碰巧碰到手機的一些按鈕,很巧合的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了。
雖然沒有圖像,但如果沈家要找麻煩的話,這卷錄音帶也可以作為證據。」
李易感覺有一陣子沒跟秦少冰聯繫了,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最近怎麼樣,忙什麼呢?」
秦少冰笑道:「也沒忙什麼,大黑從外面接了個活兒,幫著一家公司做做軟件,也不是為了賺錢,賺錢很容易,就是閒著沒事玩玩,這個程序還是有些難度的,等我做好了演示給你看。」
李易看大家這麼關心自己,心裡很暖,道:「等我傷好了,請大伙出去玩。」
鄭好道:「師父,你要是有一家自己的會所就好了,到時候我天天帶著小弟們去你,我給你看場子。」
鄭好只是隨口一說,李易卻心裡一動,是啊,說不定幾年以後就能有一所屬於自己的會館。
李國柱道:「隊長,董大哥來過兩次,他原來和沈家的當家的沈東江很熟,沈東江就是沈雁君和沈秋玲的父親。
董大哥說沈東江已經教訓過沈秋玲了,還把黃波也罵了一頓,董大哥叫你放心,說沈有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
李易見大伙這麼關心自己,交的這些朋友都這麼仗義,本來一直硬朗的他居然控制不住哭了。
大伙都很尷尬,從沒見過李易哭,都不知道怎麼勸才好,鄭好更是手足無措,道:「師父,你這是……,哎呀,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別哭了,別哭了。」
孫顯才知道人情世理,向眾人揮了揮手,大伙都退了出去,房間裡只留下秦少冰和李國柱。
秦少冰遞給李易一塊紙巾,李易擦了擦眼淚,甩了甩頭髮,勉強一笑,道:「我成了娘們了。」
秦少冰道:「易,我小黑查了很多資料,你是不是救了一個叫鍾彩影的女的?」
秦少冰這一提起,李易忙向李國柱道:「她後來怎麼樣了?」
李國柱道:「我當時也沒留心,不過似乎是被人抬下去了。」
秦少冰道:「我們查到鍾彩影原名叫鍾子媚,確實是螳螂門的,不過他師父可能一直在美國,鍾子媚在美國就參加黑市拳,最近才回國。
看起來可能她師父已經死了,並且欠了別人很多錢,這人就是鍾子媚現在的老闆,不過不是海州的,是效路人,叫何昌,說是做養殖生意,但是肯定涉黑。
鍾子媚在他手底下替他打黑市拳,幫她師父還債,一直到今天。」
李易心裡不舒服,心道:「以後有機會得把鍾子媚救出來,不知道她師父欠何昌多少錢,最好把她贖出來。」
李易雖然一直輸液,可是也一直沒吃飯,能量不缺,但是肚子很餓。
李易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再也躲不住了,拔了針頭,下床活動筋骨。
鄭好叫大師傅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黨天宇卻只叫李易喝粥。
李易在鄭好家住了幾天,傷勢大好,體力恢復,又是生龍活虎了。
期間鄭國平也來看了他一次,不過鄭國平始終對李易不大熱情,說了幾句套話就走了,臨走前告訴李易不要再去惹海州這些權貴勢力,李易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