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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187我說你不敢 文 / 腹黑人物

    187我說你不敢

    魯雄打出的每一拳都像是打進了水裡,這局面又跟上次李易闖樸宅的時候相似了。

    魯雄力氣打不到正地方,急的暴叫不停,早就有人發現這屋裡打起來了,便去告訴了孫顯才。

    孫顯才酒量一般,這時候也沒醒,聽說魯雄跑到李易屋裡去了,忙起身趕過來,那小瘦子盧仲文也跟了過來。

    孫顯才進屋一看,李易正在戲耍魯雄,這才放了心。

    孫顯才道:「魯雄,誰叫你來這的,快點住手。」

    魯雄見是孫顯才來了,當即橢,卻氣呼呼的看著李易,忽然大踏步的闖了出去。

    他身子太大,出門進門都得縮身側身,看著十分滑稽可笑。

    李易雖然用的是太極勁,借別人的力量,可是自己也累的不輕,這個魯雄馬步雖然不大穩,但身體笨重,所以對他推來送去,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的。

    李易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這傢伙得多費糧食啊。」

    孫顯才道:「你沒事吧?」

    李易全身都疼,卻道:「還好,這魯雄是你的人?還是樸志興的人?」

    孫顯才叫手下人出去,坐下來笑道:「魯雄是我爸去日本的時候帶回來的一個孤兒,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來就一直留在我爸身邊。

    這傢伙十歲的時候就一米七八,能同時舉起兩個成年人,每天的飯量就不用說了,他的廁所都是特殊建造的,抽水馬桶的眼兒有平常的五倍大,要不然衝不下去。

    後來樸叔看到以後很喜歡他,就跟我爸把人要了過來,這傢伙小時候的包袱裡有一封信,說他姓左魯,沒有名字,樸叔不喜歡日本人,就把的姓改成了魯。

    現在他已經二十歲了,人倒也不笨,不過多多少少有點反應遲鈍。他不到十歲的時候,我爸就把他送到一個朋友那,想叫他學功夫,不過魯雄什麼也學不會,只是對硬功感興趣,好像練的就是金鐘罩鐵布衫。

    這功夫是要站在木桶裡練的,對時辰的要求也高,為了叫他能正撤功,我爸給他特製了一個超級大的木桶,這種桶一年之內換了八個。

    魯雄對我們兩家人都很忠心,他平時除了吃沒什麼特殊愛好,不抽煙不喝酒,練的這種功夫又不能結婚。

    對他來說,如果說玩的話,他就喜歡玩連連,因為不用鍵盤,只用鼠標,很方便。樸叔曾經給他做了一個特製的大鍵盤,每一個按鍵都有小碟子那麼大,整個鍵盤就像一張桌子。

    後來為了玩連連,還特製了一個超大的鼠標,你見沒見過最大的那種發糕?比那種發糕還大兩圈。」

    李易一聽魯雄這種巨無霸居然只玩連連看這種女孩才玩的遊戲,不禁莞爾。

    李易笑道:「日本人能長這麼高大,那可真是給他們天皇長臉了。」

    孫顯才道:「說是日本人,其實也可能血統不純,你看他鼻子很高,眼睛也很深,頭髮顏色也有些偏棕色,估計有一半歐洲人的基因。」

    李易腦子裡蹦出一個詞來,可是覺得不太禮貌,孫顯才早就猜到了,笑道:「這就是傳說當中的雜種。」

    兩人相視大笑。

    笑過之後卻覺得有些尷尬,李易恍惚記得昨晚兩人在一起喝過酒,不過所說的話卻記不大清楚了。

    孫顯才也有些不好意思,兩個大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也真是怪了。

    隔了半晌,還是孫顯才打破了沉默,道:「蘇綠……,還好吧?」

    李易經他一問,便想起了昨晚喝酒時孫顯才所說的話,點頭道:「她還好,只是受了點驚嚇,她在樸志興房裡……,衣服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內衣。」

    李易說到這情不自禁的咬緊了牙,憤怒和憎恨的感覺越來越重,恨不能把樸志興一刀切了。

    沒想到孫顯才也咬緊了牙,怒道:「我原以為他只是……,沒想到,真沒想到。」

    李易略有些愕然,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孫顯才歎了口氣,又道:「那她沒吃什麼虧吧?」

    李易道:「那倒沒有,不過……,哼哼。」

    李易打了個哈哈,心裡想的是,這個仇早晚要報。

    孫顯才瞭解李易的個性,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挑明,當下道:「我昨天跟你說的,你還記著?」

    李易道:「你說你想收蘇綠當乾妹妹。」

    孫顯才一笑,道:「是啊,我不是異想天開,也不是玩玩,我只是覺得蘇綠,做為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

    如果他是小姐,我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她跟我說起過她的一些往事,我很敬佩她,她很堅強,能以一個單薄之軀在海州這樣混亂的地方打拼,很不容易。

    所以我……,心裡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這個想法,我這麼多年以來,也沒正兒八經的在人情事理方面,很認真的做過什麼事♀一次蘇綠的出現,叫我覺得……,嗯,我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所以,我才說要做她乾哥哥,李易,你放心,我這人做事都在明處,我絕不是對蘇綠有什麼非禮的企圖,真要是那樣,我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她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就像是一條小船進到了大海裡,沒有風都可能翻船,我很可憐她,也很心疼她。」

    李易笑道:「好啦,好啦,我都知道,我回去和她說,她一定會很高興的,有你這麼個有背景的大哥罩著她,她可有的臭屁了。

    你看你,比她大著好幾歲,平時做事很爽快的,今天怎麼還有點扭捏了?好啦,我也得回去了,阿國還在家裡等我。」

    孫顯才竟然很慌張的站起來,看來是要送送李易的意思,顯得十分客氣。

    李易不知怎麼搞的,也有些慌亂,他身子一搶,兩人的頭竟然撞在一起,不禁相視而笑。

    到了東天帝都大門口,孫顯才叫來家裡的車,要送李易一程,李易也不好拒絕,只得坐了上去,可是車只開不到十米就熄火了。

    孫顯才笑道:「這真邪門了,這車平時用起來很順手的,怎麼偏偏今天就熄火了。

    要不這樣吧,就留在這裡吃飯,等晚上我再送你回去,我在這裡就跟在我自己家一樣,你什麼也不用顧忌。」

    其實孫顯才的車哪止這一輛,換台車也是一樣的,可是李易也沒怎麼推脫,客氣幾句便留了下來。

    孫顯才帶李易到了私人餐廳,叫來大師傅做了幾樣小菜,又叫麵點師做了些甜點,兩人邊吃邊聊。

    李易吃了幾口,覺得大師傅做的還可以,不過跟自己家裡的廚師比起來就差的遠了,這倒不是說明樸環家實力不行,主要是家裡的主人並不是「吃貨」。

    兩人不鹹不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樸志興忽然帶著洪志連進了餐廳。

    本來餐廳裡很靜,很閒適的樣子,樸志興一進來,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孫顯才很大方的向樸志興打了聲招呼,樸志興卻腳步一頓,似乎想要轉身出去,估計是立刻想到這是自己家,便又走了進來。

    洪志連早就聽說了李易的「英雄事跡」,冷不丁的見到李易也在這,而且看樣子和孫顯才走的很近,洪志連便有些彆扭。

    樸志興一拉洪志連的衣角,粗聲粗氣的道:「你站著幹什麼?坐呀,這是我家。」

    孫顯才本來已經轉過頭來和李易又聊起了天,可是一聽這話,眉毛立刻立了起來。

    李易用手輕輕一壓孫顯才手腕,孫顯才會意,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拿起杯子喝起了茶。

    樸志光叫大師傅烤了份排,只要了三成熟,可是吃的時候卻將叉子一摔,怒道:「這是牛肉嗎?你們拿死人肉給我吃啊?酸的!」

    幾名大師傅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將排收回,又再做了一份。

    樸志興一個勁的催,排還沒烤好就只好先端了上來,結果樸志興又嫌肉生,將刀子和叉子摔了滿地。

    洪志連一拉樸志興胳膊,小聲道:「你幹嘛,小聲點。」

    樸志興道:「怎麼?我願意這樣。」

    孫顯才不願跟樸志興起衝突,拉著李易向餐廳外面走。

    樸志興陰陽怪氣的道:「哼哼,有意思,原來是喜歡上了這個臭賣唱的,怪不得連兄弟義氣都不講了。」

    孫顯才霍的轉身道:「你說什麼?」

    樸志興也將椅子猛的向後撞去,回頭以手點指,大聲道:「我的很清楚了,你沒聽明白嗎?你喜歡這小婊子,行啊,讓給你,你早說啊,居然幫著李易針對我,這也叫講義氣嗎?」

    孫顯才道:「我這是不講義氣嗎?」

    樸志興道:「怎麼不是,你不幫我,反過來幫他就是不講義氣,難道我還讓你在我身上捅兩刀才叫不講義氣?」

    孫顯才雙眼中顯出精光,怒道:「人家蘇綠是正經人,不願意出來賣,你強迫她就是不對,這還用我說嗎?

    我喜歡她怎麼了?總比你發洩獸慾強的多。為了這種事你這麼跟我說話,你這是講兄弟義氣嗎?」

    (刪了一小段)

    樸志興打了個哈哈,道:「哎呦,說的好聽,正經人,我問你,咱們誰是正經人,你是?蘇綠是?反正我肯定不是。

    我活的坦白,我就是個人渣,可你孫顯才以為自己又是什麼人了,你比我強在哪?你以為你就是正人君子了?

    蘇綠怎麼了,她就是個婊子,唱個破歌,用嘴唱還不如躺在床上劈開大腿用下邊唱。她裝什麼淑女?指不定叫多少人上過了呢。就是個爛貨,婊子,裝清純♀個圈裡哪來的好人,就四個字兒,男盜女娼。

    都一樣,孫顯才,你也是個混吃等死的人渣,就你老子當年干的那些破爛事,殺人放火索氓,說出來寫本小說都夠了。

    啊,現在把自己洗乾淨了,洗白了,就成了正經人了?沒用,洗不乾淨,做過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甩都甩不掉。

    你也沒問問你自己姓什麼。要不是你老媽把你老爸抬到自己房裡,能揍出你個爛種?

    咱們從小玩到大的,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了,我還不瞭解你?你做的那些事也能叫好事?你也能算是好人?

    我呸,你胳膊肘兒往外拐,調炮往裡揍,就為了一個婊子,一個誰都可以騎的爛貨,你就……」

    沒等樸志興說完,只聽啪啪啪啪四聲,李易和孫顯才一人給了樸志興兩巴掌。

    孫顯才最忌諱的事就是說他爸和他媽,而罵蘇綠又是兩個人同時忌諱的事,要不是瞧在孫顯才的面子上,李易早就出刀了。

    樸志興挨了四巴掌,感覺頭上金星直閃,本來以他的身子骨早就該被打爬下了,但是李易和孫顯才站在兩邊,打的很對稱,樸志興這才沒立刻倒下。

    不過李易的手勁大的很,樸志興晃了兩下,最後還是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臉上腫起老大一塊,像是含了半個大地瓜。

    洪志連不敢跟孫顯才發火,一提李易脖領子,道:「小子,你還敢打人?」

    李易也沒看他,輕輕把洪志連推到一邊,冷冷的看著樸志興。

    樸志興倒在地晃晃腦袋,好半天才站起來,噌的一聲從腰裡拔出槍來,就對準了孫顯才,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對準了李易。

    李易冷哼一聲,道:「開槍啊,我不信你敢開槍。」

    樸志興衝上來,把槍頂在李易的腦袋上,喊道:「你媽的,我一槍打死你!」

    李易陰冷的道:「你罵我什麼?」

    樸志興手上又用了用力,道:「你媽……」

    沒等說完,李易又是一巴掌,這一下樸志興連晃都沒晃,直接倒地。

    洪志連正要撲上來,忽然餐廳門口樸環的聲音道:「小洪,這沒你事。」

    洪志連上前兩步,忙又站住,道:「樸叔。」

    樸環和莊子期走到廳中,樸環道:「志興,起來。」

    樸志興掙扎著站起來,卻晃個不停。

    樸環面無表情,用手指著李易的腦袋,對樸志興道:「你不是喜歡開槍嗎,開呀,你要是我兒子,你就開槍打死他。」

    樸志興抖著手又將槍舉起來,對準了李易的眉心。

    李易不屑的一笑,樸志興惡狠狠的道:「你笑什麼?」

    李易道:「我笑你不敢開槍。」

    樸志興聲嘶力竭的喊道:「誰說我不敢!」

    李易道:「我說你不敢,有種開槍啊,你開槍也未必打的中我。」

    樸志興咬著牙手指動了三動,終於腦子一熱,大喊一聲,食指扣動了扳機。

    哪知七顆子彈全都打在了牆上,再找李易已經不見了人影。

    樸志興正在吃驚的時候,李易卻一拍他肩膀,笑道:「槍裡還有子彈嗎?」

    樸志興嚇了一跳,不知道李易何時竟到了自己身邊。

    原來李易一直盯著樸志興的手臂,以樸志興的能耐,他要是想開槍,手臂必然會微微向上繃一繃,李易固然沒有子彈快,卻可以比樸志興的動作快,一見樸志興決定要開槍,李易當即閃開,腳下只邁了兩步便到了樸志興的身側。

    樸志興惱羞成怒,一揚手就要用槍砸向李易,李易身子微側已經躲開。

    樸環夾手把槍搶了過來,喝道:「鬧夠了嗎,鬧夠了就滾回去!」

    樸志興緊咬嘴唇,下頦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很不服氣。

    莊子期過來道:「算了吧,年輕人氣盛。」

    樸環道:「你聽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這個小畜生!把你都給罵進去了!」

    樸志興忽的分開眾人,衝了出去。

    樸環側頭看了看李易,對莊子期道:「老莊,你看這小子像不像我年輕的時候?」

    莊子期笑道:「可比你年輕時長的帥多了。」

    孫顯才向樸環問了好,便帶著李易出去了,洪志連訕訕的很不好意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只好又回了自己家。

    李易問道:「洪志連也是你們一起長大的吧?」

    孫顯才道:「嗯,他爸原來是樸叔一手提拔起來的,後來在一次特殊任務中死了,洪志連就跟了他媽。他媽家就在海州,平時他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玩。

    其實小洪膽子很小,在外人面前裝腔作勢罷了,他總是說,我叫我爸把你如何如何,其實,唉。人其實都一樣,在自己的圈子裡就原形畢露了。

    不過你膽子確實不小啊,這麼多次叫人用槍指著頭都不怕,有膽色,佩服佩服。」

    李易揚了揚眉毛,笑道:「其實我心裡很怕,不過人嘛,總是要裝一裝的,沒膽裝有膽,怕裝不怕,其實呢,都一個鳥樣。

    我忘了是誰說的了,說一個人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風度。」

    李易看向天空,發現一朵朵的雲彩很淡。

    兩人很談的來,李易沒走,又留在東天帝都呆了一天,提前給李國柱打了個電話,叫他正誠班,自己沒事。

    到了晚上,孫顯才叫餐廳準備了一些風味小吃,兩人開了兩瓶上好的紅酒,都直接端到李易暫時住的房裡。

    兩人席地而坐,直聊到晚上十點多,李易答應孫顯才,有機會的時候去跟蘇綠透個話,至於蘇綠能不能答應,就不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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