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叫蘇綠先走,蘇綠雖然害怕,可還是顫顫微微的走了出去。
韓天林開始時害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能動了,過了一會這才平穩,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都是傻子啊,上啊,這小王八蛋手指頭折了,給我砍了他。」[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鄭好帶來那幾個不良少年被這些人擋在外面,鄭好被打飛的時候把這些人都嚇壞了,一直到了這時候才清醒過來。
鄭好其實不知道李易在這,只不過今天鄭好和幾個朋友到附近玩,偶遇李易,這才不幸被一掌打飛。
這些不良少年一看情況嚴重,其中一個小子趕緊打電話叫人,哪知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韓天林的一個手下一腳把電話踢飛,這小子破口大罵,韓天林的手下就給了他一巴掌。
兩伙人立刻打成了好幾團,可是鄭好那一夥不良少年都未成年,跟學生打架還成,跟這幾個體格健壯的成年人打在一起,幾下就被擺平了。
有幾個人看蘇綠走的遠了,一打口哨就跑過來追蘇綠。
李易一看,用力一掐韓天林脖子,韓天林喘不上來氣,臉憋的痛紅。
李易把手鬆開,「叫你的人都住手,要不然我掐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咳咳,我信,你們都回來,都別動,聽我的。」
韓天林那些手下這才停手,把李易圍在裡邊。
李易現在疼的滿頭是汗,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就這麼躺下滿地打滾吧。
李易手一低,正握在韓天林的那東西上,「韓胖子,我看你就是個壞事的渣子,給臉不要臉,蹬鼻子往上爬,我今天非把你捏爆了不可。」
韓天林嚇的可不輕,這是命根子,可不能折了或是碎了,到時候接不上就麻煩了。
「好好好,我聽你的,別捏別捏,要斷了,大伙,大伙都走,鐵東你也走,都快點滾,聽見沒有!」
他這些手下看老闆命根子被制,那是大局已定,不能翻身的了,只好遠遠的退開。
蘇綠這時候已經在遠處叫了一輛出租車,正打開車門等著李易。
李易額頭上已經全是汗了,左手已經疼的沒了知覺,本打算拉著韓天林退到車上,可是距離太遠,韓天林又不能動。再說那個鄭好還不知道死活呢,總不能丟在這不管。
正在李易準定叫蘇綠先走,自己留下來應付的時候,警鈴響了,原來鄭好砸的那輛出租車司機報了警。
這司機原本把車撞到了樹,鄭好被甩出去了,他自己也暈了,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這司機才醒,趕忙打電話報警,警察這才趕過來控制局面。
警察來的時候,簡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看有人受了重傷,只得先把鄭好送到了醫院。
再看鐵東的時候,警察都被鐵東肩上的刀嚇了一跳,問鐵東話他不說,就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幾乎一動不動,只是兩隻眼睛死盯著李易,眼神裡看不出是仇恨還是憤怒。
警察沒辦法只好把所有的人都帶回了警局,來問韓天林的時候,韓天林說自己不能動,被人點了穴了,警察都笑笑不信。
李易故意一拍韓天林後背,解了他的穴道,同時道:「你裝什麼被人點穴?在警察面前也不老實點?」
韓天林一個跟斗搶在地上,把門牙都磕的鬆動了。
一群人連帶蘇綠都被帶回了警察局。
李易途中忍痛自己給自己把手指頭接上了,只是沒有夾板,只得用右手輕輕托著。
到了警察局,附近就是一家醫院,警察先帶李易和鐵東去醫院治傷。
大夫看到鐵東的傷口時,都吃了一驚,插到他掌心的半截斷刀還好說,肩膀上的這一刀可就嚇人了。
只差一丁點兒,就能把肌肉的肌腱給割斷了,就能把神經纖維給碰斷,換句話說鐵東差一丁點兒就成殘廢了,可以說是千幸萬幸。
李易拍了張x光片,左手中指粉碎性骨折,第一指節中間斷了,第二指節碎成三塊,第三指節脫臼,李易不是沒受過重傷,這一次卻是最重的一次了。
而鄭好傷的卻重,這下慘大發了,左肩膀脫臼,軟組織嚴重挫裂傷,橈骨骨裂,還有點兒輕度的腦震盪。
鄭國平聞訊趕到醫院的時候,臉都已經變形了,雖然生了個混帳兒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鬧事比誰都行,但是畢竟是親生的,怎麼能不心疼。
鄭國平帶著十幾個人到了醫院直奔病房,看自己兒子左肩腫的像個大個兒饅頭,傻了吧嘰的躺在那直哼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當時就給了鄭好兩個嘴巴。
「你媽的小兔崽子,我叫你天天出去惹事,這下可好,你要是殘廢了,以後就出去要飯,我可不養你!」
鄭好不用裝也是一副可憐相,「你怎麼這樣?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該不會是我媽跟別……」
「啪」鄭國平又是一巴掌。
「小王八蛋,你再胡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那我要是你親生的,你就得給我報仇啊,那姓韓的太不給面子了,叫人把我打成這樣,你兒子叫人打了,你以後還怎麼在開發區這片混?
叫道上的朋友知道了,你丟不丟人?這就像我考試不及格,拿大零蛋一樣,你要是不出聲,不把這場子找回來,也是不及格,一樣丟人。」
鄭好這小子傷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胡說八道,而且言辭肯切,文采還算不錯,比喻打的也可以,要不是多了幾句髒話,簡直就是滿分。
鄭國平一擺手叫鄭好閉嘴,在病房裡來回的踱步,鄭好知道自己老爹的習慣,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在琢磨怎麼對付對手。
鄭國平走了幾個圈,忽的轉身走出鄭好的病房,逕直來到李易身邊。
李易只是手指斷了,沒住進病房,正坐在急診的長椅上低頭抽著煙,忽然聽腳步聲響,幾雙黑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李易抬頭一看,認識是鄭國平,忙站起來一笑,「鄭叔,你來了,鄭好傷的怎麼樣?」
鄭國平斜視著李易,一句話也不說,他身旁幾個打手也都抱著肩膀看著李易。
李易知道鄭國平是心疼兒子,不管怎麼說,鄭好受傷是和自己有關。
「鄭叔,鄭好是我朋友,本來我沒叫他來幫我,是碰巧遇上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引起來的,鄭好的醫藥費我出了。
我在警察局裡也認識些朋友,我保證鄭好不會沾官非。有事我全攬在身上,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出來混不是不講人情的人。
至於韓天林,等我傷好了,我會去對付他,把鄭好這個場子找回來,這事就交給我,等我辦好了,我再去府上給鄭叔道歉。」
李易長這麼大倒是頭一次這麼說話,他前一陣子就覺得只憑自己二世祖那些毫沒根底的霸道,就想在道上混出些名堂來,是遠遠不夠的,而且有些時候人家不吃這套,還會適得其反。
所以李易這一陣子想明白一個道理,在道上混無非是靠四種本事:眼子,口子,腦子,棒子。
所謂有眼子就是要有眼力,你畢竟是白手起家,憑什麼所有人都要給你面子,而你不給人家面子,面子是相互的,難道一個人真的能打遍天下無敵手,橫衝直撞,想怎樣便怎樣嗎?
所以說有眼力,會看勢,會看道上的「風水」這才是最大的本事,否則的話,做事累吐血,也只能被人撅。做人沒有眼力見,那算是白活了,再能折騰也只是個棒槌。
二是口子,就是嘴,就是要能說會道,硬的時候能鎮的住人,軟的時候能感動人。**上也不都是打打殺殺,誰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除了腦筋缺根筋的二缺小青年,誰願意像個缺心眼似的天天砍人,然後再被人砍?
大家都是來發財的,能不見紅就不見紅,能用嘴解決的問題,非得用刀來解決,這麼重口味的人生,那這種人肯定是出生之前羊水喝多了。
三是腦子,這個不用說了,沒腦子什麼事也幹不成,就算再能打,也只是個打手。出來混也得像個商人一樣有頭腦才行,要能分對情況進行綜合分析,對利弊得失瞭如指掌。
該打的時候就打,該和的時候就和,如果明明說幾句場面話就能完美收場,雙方都高興,都有面子,下次說不定還能交上朋友,而你偏偏要動拳頭,掉幾顆牙,碎幾塊骨頭,流幾升血,裝個鐵血威龍什麼的,那你那腦子肯定叫殭屍吃了。
其實到任何時候都是一樣,有腦子就當領導,當老大,只會掄拳頭那就只能當打手了。
四就是棒子,畢竟是出來混的,不是乖學生坐在教室裡紙上談兵,剛出道的人要是拳頭不硬,膽氣不夠,那看來只適合去取經修行,不適合拉場子做大事。
李易最近腦子比以前清醒了很多,自從立下志願要做一個像段愷東一樣的風雲人物,他的行為就一直在向那個標準靠攏,說話辦事也不再像個少爺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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