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訕訕的咳嗽兩聲,把頭扭向別處。
蘇綠忽然燦爛的一笑,把吉它往肩上一背,道:「我自己的事還是自己擺平吧,也沒什麼,天底下這種哪都有,躲是躲不開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挨幾下打又算的了什麼,大不了以後不來青春舞帶唱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李易一聽急了,「再也不來了?為什麼呀?誰打的你呀?這人怎麼這麼牲口!連你都敢打!
蘇綠你跟我說,我給你撐腰,我去幫你擺平,教他以後再也不敢來惹你。」
蘇綠微微搖頭,「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欠你人情,這個人情欠下來,根本還不了。
這人很難纏,屬於那種窮打苦賴的人,他會一直來找我的麻煩,我還是打算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這人怕你,不敢惹你,但是只要他死不了,明裡不行就會暗裡來,這種人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你拿他也沒有辦法的。」
蘇綠越是這樣說,李易心裡越是癢癢,恨不能跳到蘇綠那張櫻桃般的嘴裡,把這個人的名字掏出來。
聽蘇綠說話這意思,自己和這人還打過交道,就是不知道是誰。
「蘇綠,你都快急死我了,你快跟我說,這人到底是誰呀?我見過他嗎?你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怕欠我人情,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蘇綠歎了一口氣,扭頭向遠處的廣場看了看,李易立刻明白了,韓天林!
可是……,不會吧?這個死胖子、肥豬佬,接連兩根手指頭都被我削掉了,他還敢來!?他不想戴戒指了嗎?!不想豎中指了嗎!?如果按一次一根的規律,這個死胖子還能來八次。
李易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頭豬,這下可更好辦了,對付別人未必成功,可是對付韓天林那是駕輕就熟。原來這死胖子明著不敢再來青春舞帶,暗地裡卻去找蘇綠的麻煩。
哎?這樣說的話……,蘇綠有沒有……
李易內心忍不住要問問,可是又覺難以啟齒,雖然蘇綠每週末都去柳胖子的辦公室,李易一直猜測他倆之間有什麼不乾不淨的事情。
可是自從見到蘇綠在南大旁聽後,李易對蘇綠印象大為改觀,內心深處一直在努力幻想,蘇柳二人之間沒什麼,儘管大少明知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實在是不切合實際,但是仍然願意把蘇綠想像成純潔的。
所以今天一聽韓天林暗中一直在找蘇綠的麻煩,蘇綠身上又有傷,李易自然而然的猜測,這個韓肥肥應該對蘇綠已經做出了那種事情。
李易想著心事,表情上就帶出來了,蘇綠又不是笨人,一見即知,苦笑一聲道:「你們看我的眼神,我自然清楚,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韓天林倒沒對我做什麼,他有那方面的要求,被我拒絕了,我從沒有在人少的時候跟在他一起過,他也沒什麼機會。
他總是到我另兩間唱歌的酒吧裡搔擾我,說那兩間酒吧又沒有給我撐腰的人,他沒什麼可怕的,這事不算完。
唉,也沒有什麼,做我們這行就是這樣,我明天最後一場去狂舞熱血,我自創了一首新歌《巧遇的美》,打算先在狂舞熱血裡先唱。」
蘇綠說完,吸吸鼻子,背起吉它,向李易笑著招了招手,轉身瀟灑的走了,留下李易一個人好不空虛。
李易直到蘇綠的背影完全消失,這才轉身回去,心裡卻打定了主意,看來明天韓胖子一定也去狂舞熱血裡搗亂,絕不放過這頭死豬
李易走回大廳,正巧裡面兩個青年不知為什麼吵了起來,眼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李易從兩人中間走過,看都不看,雙手探出,一手抓住一個,反手便將兩人扔到大門口,摔的兩個小子再也不罵了,相互扶著,團結友愛的走出了大廳。
這種事情自然常見,每隔幾天就得扔出去幾個,可是眾保安看了李易陰沉的表情卻是都心下惴惴,李易陰沉著臉,扔完了兩人逕自回到角落裡,坐在那不住的咬牙,一句話也不說。
李國柱對這種情況也是從來不問,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雙手背負,站在李易身後。
李易盯著眼前的地板,心裡想著明天該當如何對付韓胖子,若是單打獨鬥,或是以一對少,那絕沒有問題,可若是對方人數太過,超過三十,那就算帶上李國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雖然自己有刀,可是總不能殺傷太重,那種匹夫做的事,純屬沒腦子的人才會去做。
李易手中摸弄著那一對蝶刀,翻來覆去,忽然心中一亮,計上心頭。
第二天是週一,李易不用到青春舞帶來,他心裡做了計劃,要一個人行事,是以連李國柱也沒有告訴。
李國柱在李易不上班的時候,就跟其餘那些保安在一起,但是他不大合群,不過別人也不敢欺負他,李國柱就只是普通的巡巡邏,有了事情,都是阿龍出來擺平,阿龍卻也從不指使李國柱。
天氣有些涼了,李易戴了一頂鴨舌帽和一付墨鏡,在青春舞帶門口探頭看了看,見李國柱安安靜靜的呆在那,心裡也就放心,便躲在酒吧的附近轉悠。
過了不久蘇綠來了,蘇綠一進來發現大廳裡李易不在,微微有點意外,她雖然知道今天李易未必來,但是仍掩不住那種失望的神情。
李易躲在暗中都看的清清楚楚,也不露面。
等蘇綠唱完了歌,又在沙發上坐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是在休息。蘇綠不住的向李國柱看去,卻什麼話也沒去問他,過了五分鐘,蘇綠終於垂著頭拿著吉它出了大門,李易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
狂舞熱血是新南區的一處酒吧,李易去過一次,論規模和青春舞帶差不太多,離青春舞帶倒是有些距離。
蘇綠招手要了台出租車,上車前向四周看了看,這才坐上車走了。
李易忙從暗處跑出來,攔了輛車,叫司機跟在前面出租車的後面。
車子行了十五分鐘,到了新南區,這地方有一座立交橋,橋頭就是狂舞熱血酒吧。
蘇綠下了車,略微向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走到酒吧門口,微一猶豫,還是推門進去了。
李易叫司機靠邊停車,付了車錢,趕忙下車搶到酒吧門口,剛一到門口,就聽到裡面高喝著蘇綠的名字。
李易整了整了帽子,推了推墨鏡,推門進去。
狂舞熱血的酒吧格局和青春舞帶差不太多,只是大廳裡第一排是長條沙發,有時結伴來的七八個人可以坐在一張沙發上,倒像是看電影。
李易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為了製造微醉的感覺,要了一大杯紅酒,一口喝掉,然後就窩在沙發裡摘掉墨鏡,盯著大廳裡的變化。
蘇綠已經上台了,簡單的說了兩句,開始唱起了新歌,歌聲輕快,雖然曲調稚嫩了一些,但做為一個業餘歌手,能獨自創作出這樣的歌曲,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易見頭一排沙發仍舊空著,環顧四周,不見韓天林的人影,知道這死胖子還沒來。
蘇綠一首歌剛唱到**,大廳門一開,韓天林為首,走進來十多個人。
李易把身子向暗處又躲了躲,偷眼看這些人大都是上次韓天林帶過去的,個別人因為頭髮顏色太特殊,臉上的環太多,李易到這時候還印象十分深刻。
韓天林根本沒料到李易也能到狂舞熱血來,看都沒向四下裡看,逕直就奔前排沙發去了。
那些打手稍微有些身份的,都坐在了韓天林的身旁,沒有座位的都站在了韓天林的身後。
李易忽然在這些人中發現了一個小矮個子,瘦小的程度和周成倒有的一拼,看年紀四十來歲,一張苦瓜臉,進來以後一句話不說,就坐在韓天林身邊,兩隻眼睛卻直勾勾盯著蘇綠的大腿中間,毫不掩飾。
可是李易看的是門道,這個瘦子色是色了些,但顯然不是碌碌之輩,這人兩隻手顯得十分詭異,十根手指又粗又短,除了拇指,那四根手指頭幾乎一邊長。
手掌又小又薄,像是一張麵餅,可是偶一翻手的時候,李易卻見這瘦子掌心有一個淡淡的黑圈,雖然不知是什麼意思,但一定不是病態。
李易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來,說是男人自慰,要是常用左手,那麼左手的手心就黑,反之亦然,看來這個瘦子正是擼至深處擼自呻的高手。
蘇綠一見韓天林來了,臉上微微變色,但仍作出一副笑臉,喝起了歌曲的**。
這新歌**這段曲子設計的還真是不錯,叫人聽了十分歡快。
韓天林自打一進來就拍手叫好,每叫一聲好臉上的肥肉就抖一下,不知要甩下來多少肥油,每叫一聲好也都差點引的蘇綠跑調。
李易仔細看他雙手,兩根小指各戴一截鋼指套保護著接好的手指,雖然不大方便,但是看上去卻很有氣派。
蘇綠唱完以後,向顧客們點點頭,就要提著吉它離開,韓天林兩隻大肥手一張,淫笑道:「蘇綠,我們來的晚,還沒聽過癮哪。你把歌重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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