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色狼……」佳人輕啐一口,纖手按在絨毯上緩緩撐起上身。她不動還好,這一動,又牽扯到微微紅腫的下身,頓時一陣灼痛感傳來,令的她再次皺了皺眉頭。
勉強坐起後,方清寒拿開郎飛滑落的手臂,轉頭看時,見他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身後,此時睡的正酣。
雪婭在郎飛身後,緊貼著他的背部,如一頭溫婉可愛的小貓兒一般蜷縮在他的陰影中。
看了眼窗外的陽光,聽著林間斷斷續續的雀鳴。方清寒晃了晃頭,揮去縈繞在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艱難的站起身來,又尋到自己的乳白色絲巾與束胸。
待結束整齊之後,這才輕輕喚醒郎飛與雪婭。
這小子睡的正甜,也不知在做什麼春夢,被方清寒喊了兩句卻怎麼也不願醒來,只翻了翻身,露出下面那一段高昂。
方清寒一愣,頓時臉上飛紅,禁不住暗罵他一聲「死相」,遂扭頭去喚雪婭。
雪婭倒是睡的不沉,聞得方清寒的呼喚,睫毛動了幾下後緩緩睜開眼來。
只是她打量了周圍一眼後,才要起身,卻猛然眉頭一皺,臉上多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對於她的反應,方清寒自是明白得很,忙按了下她的肩頭,輕聲說道:「切莫亂動,你今天就安心在床上歇息……」
「嗯……」雪婭俏臉一紅,點頭應了一句,轉眼看到旁邊擺了個大字型,對天敬二的郎飛,不由的也是「啐」了一句,暗罵他流氓。
這時方清寒已將雪婭的抹綠束胸以及絲巾遞了過來,雪婭接過,勉強結束整齊,這才扭頭看向她。
方清寒再一次走到郎飛身前,俯身喊了他兩句。卻見這小子只是咂巴咂巴嘴,露出一絲壞笑,過後仍不見醒來。
佳人大怒,卻實在不是那等河東獅的性子,末了也只是賭氣般的在他耳邊喊了一句。「你再不醒來,我與雪婭可就走了。」
「那怎麼行?這回我可是死也不會放手的。」這廝也不知做的什麼夢,竟是一骨碌爬了起來,待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眼前這一幕,卻才微微一愣,繼而嘿嘿傻笑起來。
方清寒反被他逗樂了,小聲問了一句。「師弟,你笑什麼呢?」
郎飛張了張嘴,正待答話時,忽覺下面涼颼颼的,低頭一瞧,卻見自己的小弟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正在群魔亂舞之間迎風飄揚。
「唔……」這廝不及解釋,一把兜住那話,捩過旁邊的短褲,三下五除二就套在了身上。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這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只能放在心中而已。方清寒白了郎飛一眼,轉身去穿外衣。
而郎飛在穿戴整齊後,扭頭看到雪婭猶自眉頭緊鎖,微微皺著一顆瓊鼻,下面小嘴淺淺抽動著,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當真是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想起昨日之事,郎飛登時心中瞭然,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邁步走到雪婭身邊,一手托肩,一手托膝,將其輕輕的抱了起來,而後緩步走到床前,慢慢放在大紅花色的香衾之上。又幫其覆上一床薄被,這才在一旁坐了下來,柔聲問道:「還疼麼?」
雪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竟似不知怎麼作答一般。一邊是下體傳來的疼痛,一邊是郎飛無微不至的關懷,這叫她心中滿滿的都是暖意。
「嗯,好半天都沒進食了,雪婭妹妹想必也餓了,我去準備些吃食。」這時方清寒也整理好衣物,走到床前說道。
往常都是雪婭預備食物,今天她不好下地,這事自然就落在方清寒身上了。
雪婭點點頭,道聲:「有勞姐姐了。」方清寒撅了撅嘴,暗怪她客氣,扔下一句關心成分居多的話後,轉身走出竹屋。而郎飛則坐在旁邊,和雪婭聊起了這兩年來碰到的一些趣事,直逗得佳人花枝亂顫,嬌笑連連。
過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清寒返回竹屋,自須彌帶中拿出一些靈果遞與雪婭,又拿出一些蒸煮的肉食奉於郎飛食用。
因見她還在用著鄙陋不堪的須彌帶,郎飛微微皺了下眉,伸手在指尖一抹,卻是取出一隻粉紅色的無暇玉鐲來,伸手遞給方清寒。
方清寒先是一愣,抬頭看了眼郎飛,待見到他滿是柔情的目光後。卻才如春暖枝頭朵朵綻放的桃花般露出一抹溫馨的笑意,伸手接過玉鐲,珍重的抱在懷裡。
郎飛見此微微一笑,也不管她是如何愛不釋手的擺弄著那隻玉鐲,逕自走到一旁的木几旁邊,品嚐起那久違的出自二女手中的美味來。
少時飯罷,郎飛想到昨日囑托浮雲子之事,也不知道是否順利,遂告別二女,又上山拜見雲羽上人,隨後在紫雲子、松雲子等人的調侃中敗陣遁走,一路羞赧的跑下山,轉經傳送陣去往丹府。
郎飛來到執法院時,已是辰時許。浮雲子正盤坐在殿首小榻之上,一手握著本小冊子,邊看邊皺眉。
好像是感到殿門處人影閃動,浮雲子抬頭掃了一眼,見得是郎飛時,立刻將手中小冊一丟,挺身站了起來。
「師弟……我還以為你今日整天都不會下床了呢!」
「浮雲師兄,你也取笑我!」郎飛略帶尷尬的一笑,轉身走到一旁坐了。
浮雲子見此,同樣坐了回去,略做沉吟,說道:「師弟,昨日發生之事業已妥善處理完畢,石碧子等人已經伏法,只是……」
「只是怎樣?」郎飛皺了皺眉,聽浮雲子話裡之意恐怕事情並不像昨日計議的那般順利。
「只是丹碧子為何下山,木雲子又交付了他什麼任務,卻並未尋得答案。」
說完,看了臉色有些陰沉的郎飛一眼,浮雲子繼續說道:「從石碧子等人口中的零碎信息中推斷,木雲子當是在計劃著什麼。而丹碧子正是實際執行者。」
「陰謀?」郎飛一愣,之前木雲子都已是一脈首座了,難道還不滿足?至於浮雲子所說的陰謀,到底又會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看到郎飛一臉沉思的表情,浮雲子又說道:「雖是對這所謂的陰謀知之不詳,可由駐守在長青界各處的弟子匯聚而來的消息稱,曾有散修在和風大陸上看到過丹碧子的身影。」
「和風大陸?」郎飛挑了挑眉。「和風大陸上有木府與雷帝山二宗。木府與我丹門份數同盟,若丹碧子是去木府宗的話,只怕早已被門內得知。這樣看來的話,倒是去雷帝山的可能多一些。」
浮雲子點了點頭。「不錯,為兄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不知丹碧子去雷帝山幹什麼,我們兩宗一向不怎麼對付,木雲子若要同雷帝山攪合在一起,豈非是與虎謀皮?」
「師兄言之有理,這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也有可能丹碧子所去並非雷帝山,只是為了造成一些假象,轉移別人的視線而已。」
「那……真要是這樣的話,木雲子可謂是費盡了心機,只怕他們的圖謀不小。」浮雲子的臉色也陰了下來。
見得浮雲子一臉陰雲密佈、憂心忡忡的表情,郎飛忽然展眉一笑。「師兄,管他有什麼陰謀呢,木雲子沒有料到我會於此時回歸丹門,丹碧子自然亦是不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他有什麼手段,咱們只管接下就是了,莫非還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