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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五十九章 誰是小花貓,誰又是斑斕虎? 文 / 小小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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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說郎飛一行人,離開熔陽峰,一路向東行夠多時。遙見遠山中青雷陣陣,電蛇紛紜。

    「已經到了積雷山啊!也不知那便宜師父悟真子、以及小蠻怎麼樣了!」想到這裡,郎飛忙對身旁三人招呼一聲,頭前領路,直往積雷山飛去。

    小芸曾聽郎飛說起過在積雷山之事,知道這小子收了個頗有她幾分神韻的小丫頭。自是樂得去見上一面。至於青霞仙子與褚海蘭二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意。於是各按遁光,緊隨郎飛而去。

    「……」

    積雷山依淵傲立,仍是那般令人望之心驚。

    故地重遊,望著深秋時節偶有飄落的片片飛葉,郎飛不覺心生些許感慨。與小蠻、王一等人一別將近兩年,也不知他們近況如何。

    再次步上懸梯,拾階而行。片刻後,四人來到積雷山門之前。此時郎飛業已恢復了妙真子的容貌,待遞上腰牌後,守門弟子忙不迭將四人迎入。

    而後,郎飛揮退當值弟子,帶著三人輕車熟路的來到紫青別院。一步步行來,臨近住處時,卻見門扉緊閉。郎飛微微皺眉,將神識一掃,發現樓內空無一人。

    「咦,難不成那老酒鬼又去山下鬼混了不成?莫不是小蠻也去了王一那裡?」郎飛正自思量間,忽然不遠處巷口走出一個人來。細細一瞅,竟然認識,遂幾步走近,招呼道:「妙賢師兄……一向可好?」

    妙賢子聞聲一愣,抬頭見得是他,不覺面露微笑道:「咦……這不是妙真師弟麼?早先聽悟真師叔言你下山尋找機緣,莫不成這麼快就功成而回了?」話罷,忽然看到郎飛身後站著三個如花似玉的美艷女子,不覺又是一愣。「師弟……她……她們是?」

    生怕小妮子再次口不擇言,郎飛忙打了個哈哈,說道:「此乃為弟幾位親友……今番前來,乃是為拜望吾師,順道見見小徒的!」

    「哦!」妙賢子語氣雖淡,可那一雙眼分明有些懷疑。哈?親友?若一個也就罷了。這小子身後可是三個,只瞧青紗女子望向他的目光,可絕非什麼簡單的親友關係。這廝,當我好糊弄呢。於是嘿嘿一笑。又道:「但不知三位仙子仙鄉何處?正所謂遠來是客,既然為兄有緣碰到三位仙子,不妨由在下導引,遊覽一番我積雷勝境如何?」

    「得……這貨又犯了他自作多情的毛病!」郎飛白了他一眼,未等說話。旁邊小妮子終還是按捺不住,一步跳了出來,說道:「老道士,你要是再年輕十年二十年,或許本小姐還會考慮考慮。不過現在嘛,就算是積雷山風景再好,但有你擱一邊兒站著,大煞風景不說,還……還影響人家的食慾!」

    妙賢子聽完,登時臉黑的如木炭一般。這小丫頭當真是一條毒舌啊!

    「好了,好了……」郎飛生怕妙賢子下不來台,忙在一旁插言道:「妙賢師兄,可曾看到我那師父或者小蠻去往何處了?」

    「哦,這個啊,他們此刻想來該是在風雷殿中……」

    這倆人在一起?對於悟真子極為罕見的沒有去山下酒肆灌貓尿一事,郎飛不禁有些吃驚。認真說起來,這祖孫兩個的脾性多少有些不對付。這一次二人竟然在一起,還同在風雷殿那等修行之地,委實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莫不成自己走了這幾個月後,悟真子忽然大徹大悟,捨得親自教導他這個徒孫了?

    看到郎飛臉上的不解,妙賢子嘿嘿一笑。「這事說來發生的有些突兀……師兄我正好也被師父徵召前往風雷殿。正好……咱們一道同往,至於具體事宜如何,不妨邊走邊說!」

    見他如此說,郎飛自是只能點頭應了下來。隨後安頓三女入別院小憩,他則隨同妙賢子同往風雷殿而去。

    路上二人說起來,郎飛這才知道此事並非如他所想。悟真子此去風雷殿是被逼無奈。而小蠻、瓊心兩個,則純屬是去找樂子,瞧熱鬧。

    不過當他問起有什麼樂子瞧時,妙賢子卻死活不說,只翻來覆去重複一句話。「你去了自會知曉!」模模糊糊還聽他絮叨著什麼。「嘿,來的可真是時候……看來悟玄子師伯又有壯丁可抓了!」

    對於他的自言自語,郎飛雖收在耳中,卻未做他想。反正此來也有將自己的身份坦言相告之意。憑他的修為,諒青嵐、青河等人也沒有多餘的選擇,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說話間,二人已距風雷殿不遠。

    認真說起來,這風雷殿中,風、雷倒是不少,可這殿的稱呼,實在是有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味道。

    這風雷殿的所在乃是建在一塊凸出山體的石崖之上。因是臨淵而建,四周常見些雷鳴電閃,又因此處懸空,不時有陣陣山嵐吹過。故而,得了一個風雷之名。

    至於「殿」之一號,皆因石崖上置有一守護結界,而結界外圍用以削弱山嵐與青雷的光幕,其形正如一間殿宇。早先此處稱做風雷崖,後來有長老覺得這風雷崖的稱呼不夠響亮,遂將其改做風雷殿,一向做為積雷山弟子感雷悟道、凌風修行之所,而為人所知。

    沿路轉經山脊,抬頭觀時,風雷殿中景像已是清晰可辨。此時圍崖而建的結界內已然坐滿了積雷山弟子。郎飛細瞅了幾眼,發現除卻一眾煉精長老外,在場的其他門人,大多數都是精英弟子的身份。

    除此之外,更可聽得斷斷續續的爆喝以及兵刃的碰撞聲傳出。

    郎飛一愣,正要再度發問之時,卻見妙賢子已是疾步向前走去。見此,他只得搖搖頭,閃身跟上。

    捻指功夫,二人走入結界中。不及細觀小蠻所在,郎飛倒被場內正在大打出手的二人所吸引。

    手捏一十三根金針、身著赤金色長袍的魁梧漢子,可不正是那悟胤子的得意徒弟王一。

    再看他的對手,是個面色冷峻,身著北斗七星袍的傢伙。此時正兩手分別握有一柄細劍,左右夾擊的同時,另有一把同樣制式的細劍穿行於空,專往王一視線的死角招呼。

    「師弟……悟真師叔在那……你且自去,我先去師父那裡答應。」妙賢子指了指左手角落靠近戰場的一處說道。

    郎飛循其所指一瞧,果見悟真子盤膝而坐,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場內二人的爭鬥。而在他身旁,一左一右各自坐著小蠻、瓊心二人,此時兩人亦是滿臉通紅的看著場內爭鬥的二人。

    經過兩年的時間,瓊心個頭倒是長了不少,只不過性子卻還是那般靦腆怯懦。小蠻則正好相反,性子越發古靈精怪,可外形上卻不見絲毫變化。

    瓊心倒是老實,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王一。小蠻可就不同了,粉嫩的小手連連揮舞,口中聲聲喊著。「妙月師叔,揍他!揍他!揍的他滿地找牙!」

    此時此刻,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內廝鬥的二人身上。除了把守入口的兩位弟子外,其餘之人竟愣是沒有注意到他倆的到來。

    眼見妙賢子自去尋他師父,郎飛也只得一面斜眼看著場內二人的爭鬥,一面向著悟真子走來。

    屈指算來,郎飛下山已近兩年。對他來說,這半年過得可謂精彩至極。從長青界到雲繁界,這一路走來/經歷的困苦磨難不計其數。可也正因為如此,方才造就了如今的他。

    相反,對於悟真子、王一、等人來說,不過是區區兩年而已。沒有風,也沒有浪,沒有時光的積澱,同樣也沒有歲月的滄桑。自然而然,這修為嘛,倒是原地踏步居多。小蠻、瓊心二人倒是進境迅速,眼看著就要踏入換骨之境。可王一呢,卻還是那一身築基中期的修為,沒增一點,也沒少一點。

    故而,碰上眼前這個頗有幾把刷子的對手,不過三五招下去,已是岌岌可危,眼看就是一個落敗的結果。

    小蠻、瓊心二人自然是不具備眼力的。只看到王一將那十三根繡花針使得堪比東方不敗,這倆人卻比誰都興奮,小蠻更是將一對小虎牙呲的跟見了老鼠的小花貓似的。

    「小笨蛋……還樂?我說不出三息,你的妙月師叔立馬敗下場來!」

    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小蠻頓時鼓著腮幫子道:「你胡說……你胡……」

    第二句「你胡說」還沒說完,忽然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小妮子原本氣鼓鼓的小臉蛋登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幾乎在回頭的同時便撒歡似的喊了起來。「師父……師父……是你回來了?」

    她這一嗓子把悟真子、瓊心二人唬了一跳,老道士扭頭瞧時,正然是那極為熟悉的白衣小子在身後含笑而立。

    「你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悟真子先是面露驚喜,繼而又好像想到什麼,立刻一扳臉,恨聲道:「你小子一走就是兩年,終於捨得回來了?」

    「嘿嘿……」郎飛嘿嘿一笑,伸手抱過已經飛撲過來的粉嫩丫頭,刮了刮她瑩白若珍珠的小鼻子,這才對著悟真子問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悟真子聞說,才要解釋之時,身周眾人突然傳出一陣驚呼。扭頭看時,只見那玩兒飛針的東方不敗已然敗了個徹底。

    見他大敗虧輸,小妮子卻全無剛才給他搖旗吶喊的勁頭,竟是嘟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將兩隻小手撒歡是的拍了個忘乎所以。「師父算得好準,正好三息的時間,妙月師叔果然吃了敗仗哎……」

    悟真子聞言一愣,不禁仔細看了郎飛一眼。對於場內的戰鬥,他雖也能看出王一難逃一敗,卻無法精準的估算到他落敗的時間。可這小子方才竟能一口道出,這怎麼可能!

    悟真子上上下下將郎飛打量了個遍,可全未看出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修為與兩年前相比或許有所增加,可仍是築基中期無疑。難不成是巧合?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

    郎飛把悟真子的表情收入眼中,自是對他心中的疑惑瞭如指掌,可他卻只當沒看見一般,仍舊抱著小蠻刮鼻子玩兒,直到小妮子鑽在他懷裡再不肯露頭,卻才罷手。

    恰此時,瓊心也趨步蹭到近前,弱弱的喊了一聲。「妙真師伯……」

    「呵呵……個子長高了!」郎飛伸手揉了揉瓊心的腦袋瓜。小男孩登時興奮的如吃了糖果一般,一個勁兒的呵呵笑個不停。

    還好此情此景沒被王一道人撞見,否則,難保不會精神崩潰。這倆小傢伙,一個是當兒子一般疼愛的親傳弟子,一個是當寶貝一般呵護的玲瓏公主。可到頭來呢,郎飛這一回來,二人卻將他忘了個乾乾淨淨。拿他的話講,就是個白眼兒狼!倆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道人自是看不到這些,此時此刻,他已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距離自己額頭不足一寸的寒光細劍上。

    「你是第八個了吧……嘖,嘖,積雷山果真是在走下坡路啊!且不說木府與絕情道,即便是你積雷山的死對頭雷帝山,也要強過你們不少。」看了眼面若死灰的王一,年輕的星袍道人一面收回遞出的細劍,一面緩緩說道。

    這是挑釁!**裸的挑釁!星袍人的話聲音不大,可在場之人盡皆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這番話說的難聽之極,但是在場的所有精英弟子卻不敢出聲辯駁一句。因為……因為包括這耍繡花針的妙月子在內,那些反駁他的傢伙,無一例外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星袍人的正對面是悟玄子。方才星袍人說那句不如雷帝山的話時竟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

    悟玄子很生氣!非常生氣!若非他因有所顧忌而強壓心中憤怒,只怕親自出手殺了星袍人的心都有。這……這幾人真的是自己一方的盟友?怎麼就長了那麼一張欠撕的臭嘴呢!

    「悟玄師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不過庚辰子師兄幾乎敗盡了其餘七宗的所有年輕高手,唯剩下積雷、玄火二宗而已……這個,我們已經很克制了!」啪……折扇聲中,傳出一個不疾不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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