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停電,更新晚了些,見諒!)
「現在,臣服於我,日後水境演化為天地之時,我便賜汝實體,成就一方真神!」
「願為牛馬,聽從主人的召喚!」鎮獄明王三張臉上的表情突然齊齊便為肅然狀。
郎飛點點頭。「如今,便隨我出去一戰!」
「謹遵諭令!」
「……」
「呼……」隨著一股聲勢如潮的風龍卷吹過,郎飛徐徐睜開眼來。
「合!三寶輪轉,幽冥開!」
天際驟然而降一股如岳的威壓。血煞上人一臉惶恐的望著郎飛頭頂瀰漫出的那團烏雲。
或許別人不認識,可他認得!那翻滾不休的烏雲中模糊出現的魂體,有著丈八黑金之身,有著三頭六臂。
「怎麼可能?你……你小子到底是何出身?這是鎮獄明王!不可能!不可能!」此時血煞上人方才真正後悔惹上郎飛,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這個錯誤所導致的後果不但能讓自己萬劫不復,更有可能會讓天魔宗徹底消亡在這天地間!
郎飛面無表情的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劍指一一引過天絕、黑獄二幡。
此時鎮獄明王動了,但見它模糊的形影一步跨過虛空。如降臨於世的魔神般發出一聲震天暴吼。隨著它的出現,那些虛浮半空的白骨紛紛羅列而成一副三頭六臂狀的巨大骨架。而黑獄天魔幡外氤氳的天魔氣則如同兩條搖頭擺尾的惡蛟,沿著骨架盤桓而上,轉眼間化作一層幽幽的黑色火焰。
花冥仙子自然也被鎮獄明王那聲暴吼驚覺,回頭看時,正好看到三寶合一,明王再現的一幕。
「他……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冥仙子正被眼前的一幕唬得滿面駭然之際,郎飛如利劍一般的目光突然刺透數百丈的距離,最終落在她的身上。
「將她給我拿來!」
郎飛話音一落,那丈八高下的鎮獄明王三顆骷髏頭的瞳孔中猛地燃起一團血紅色的火焰,繼而雙足一動,頓時向著花冥仙子破空飛去。
見到這一幕,花冥仙子勉強壓下心中的驚駭,忙將身體中所餘不多的真元沒命的灌注到腳下。
一息,兩息,三息……七息。花冥仙子不敢回觀,只在心底默默計數。就在她數到「七」之時,頓時自她身後傳來一股冰冷的寒風,接著便是一隻森森骨手一把握住她的腰身。
「呵……呵……」她只來得及在腰間放出一層真元護盾。可真元護盾又如何能抵擋住這等曠世惡神的凶威。鎮獄明王只緊了緊五指,頓時將之捏了個粉碎。
「噗……」花冥仙子一口鮮血噴出,頓時萎頓下來。任由足足高出她兩倍有餘的鎮獄明王如捏死蛇一般抓著她,轉身飛回。
自打見到鎮獄明王的第一眼起,血煞上人便料到了花冥仙子的下場,此時見她半死不活的被鎮獄明王拖著往回飛掠,終只是發出一聲幽幽長歎。
郎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也該上路了!」
血煞上人緩緩閉上眼,說道。「一早落到你的手中,我自知必死。不過,只求你不要斬盡殺絕,放我天鬼宗一條生路,苟延殘喘也罷、夾縫求存也好,只要能將道統傳承下去。這也是我唯一的遺願!」
「我郎飛雖然睚眥必報,卻也沒有心思去自尋煩惱。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我何苦沒事找事,偏要為難自己。」郎飛凝視他一眼。「魔門三宗主裡,也就你行事像個漢子,也罷,我便給你一個痛快!」
話罷,伸掌揮出一道琥珀色的火焰,彈指間便將血煞上人燃做虛無。至於剩下的虛空鐲以及靈器「酆都」,則被郎飛隨手收了起來。
這時,鎮獄明王也回到跟前。花冥仙子在看到血煞上人被焚,一張蒼白的臉更是嚇得焦黃,還不等郎飛發話,便先哀告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吧!風冥、妖閻、血煞三人都已經死了,我保證,我們魔門三宗再也不打雲繁界修士的主意了。一旦回去,立刻鎖閉山門,靜心潛修,不問世事。」
郎飛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伸指在胸前徐徐比劃了兩下。
透過衣衫間的空隙向胸口看去,雖經郎飛運功修復,再瞧不出有什麼傷痕,但風冥仙子怎會不知他這番比劃的含義。頓時臉色一變,哀聲道:「是我,我才是狗……只要你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我還有十二釵,各個都是絕色美人,只要饒我不死,一併送與你為奴為婢!」
「哼!小爺不稀罕!其餘魔門修士可以饒,只有你,必須給我死!」
聽罷郎飛滿含殺意的一句話,風冥仙子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之極。勉強扭動下身子,仰頭看著郎飛,罵道:「小雜種,老娘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郎飛一聽這話反而樂了。「做鬼?你還想做鬼?你以為在它的手中,你還有做鬼的權力?」
花冥仙子聞言臉色大變,用盡吃奶的力氣轉過頭,看向抓著自己的鎮獄明王時。就見他頭顱一轉,一張笑容滿面的臉龐模模糊糊出現在她眼前。
「小雜種,你不得好死……」驀然記起這鎮獄明王的來歷,花冥仙子登時如殺豬般的厲嚎起來。
郎飛面色一冷。「我先讓你不得好死!」話罷,對著鎮獄明王打了個眼色。
殺人這種事,對於鎮獄明王來說自然最為熟練。原本捏著花冥腰身的五指一用力。
「啊!」只聽一聲慘厲的呼喊,鎮獄明王森白的骨爪之中如同盛開了一朵血肉之花。
花冥仙子竟被它齊腰捏成了兩截!
隨著魂魄被冥王緩緩吸入口中,兩截的屍身墜下千丈深淵,斷斷續續的慘呼聲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縈繞在眾魔道修士的耳邊久久不絕。
就在這時,妖閻上人竟似聽到風冥仙子的慘呼一般,面部也在抽搐了幾下後,沒了聲息。繼而被小白兒當做垃圾一般丟入深淵。
先是風冥,後是妖閻、血煞,最終還有個花冥。當初圍攻郎飛的四位魔門頂級高手一個不落,全都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此時祭台上的一眾魔道修士望著郎飛的目光活像是看著地獄步出的魔王。這小子太狠了,太強了!
除了血煞上人死的尚算痛快以外,其他三人的死狀都是淒慘至極。這小子年歲不大,可這對待敵人手段之狠,委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跑……跑吧!」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群龍無首的魔門修士中立刻傳來一陣騷動。
整整二十七位魔宗人仙,幾乎同時收回法力,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轉身便朝不同方位四散奔逃而去。
一眾正道修士見得魔門之人一哄而散,雲繁、天劍、珈藍三宗修士中有那相親師兄弟或死或傷在魔門修士手中者,頓時憋足了勁,攆的落荒而逃的魔門之人顧頭不顧腚的沒命飛遁。
此時郎飛看了眼遠去的鷹煞上人一眼,眸子中寒光一閃,吩咐一句。「去殺了他!」
鎮獄明王在捏爆花冥仙子後,被血腥味一激,正是殺心大熾之時。聽完郎飛的話,猶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一般,頓時從頭頂爽到腳底板。三顆頭顱齊齊咧嘴一笑,龐大的身子一扭,緊追鷹煞上人而去。
「別忘了把他的須彌帶捎回來。」
也不知他聽沒聽見郎飛的話,六條手臂揮舞著,發出一聲聲凶厲的長嘯,漸漸化作遠方的一點。
先後結果掉風冥、妖閻、血煞、花冥四人,郎飛也算為自己同二小,以及雲霞宗業已死去和受傷的女修報了仇。至於除開鷹煞上人外其餘魔門修士的命運如何,他還真懶得操那份閒心。只要他們別好死不活的撞在自己面前,只要他們別有妨自己在乎之人,他們的生死,又有多少價值值得自己去操心呢。
或許放在未晉級元嬰期之前的郎飛,還會去覬覦他們身上的寶貝,還想多弄幾把飛劍來充實一下自己的庫存量。可如今領悟了死之劍意,又晉級元嬰後期,有了神妙的黃泉水境,還多了一位強力的打手,區區幾把飛劍,也是可有可無了。
除非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或者有類似撼岳劍,甚或青鈞老道手中的天雯劍那等品質的飛劍,他或許會忍不住出手將之奪過來。不過很明顯,這不過是一個奢望罷了!
至此,眼下之事已是告一段落。郎飛轉身來至小白兒身邊,打洞天戒中取出自己的昆山鐲,拿出一個翠玉瓶,輕輕捻出一些黃褐色的粉末幫小白兒敷在傷口上。隨後又抱起小羽兒看了看,打量得它只是受了些許內傷,又被風冥上人一掌震暈過去。於是往其體內輸入一股元力,過後又塞了一枚丹藥入口。
捻指功夫,小羽兒在打出一個鳥噴嚏之後悠悠醒轉。尚有些迷濛之際,感覺到正被人拎著,它還以為是落在風冥上人手中呢,也不仔細分辨面前之人,張嘴就是一口烈焰噴出。